第31章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东京府，自从明治维新过后，被作为重点发展对象几大城市之一，科技被源源不断引入，经济飞快发展，霓虹的心脏城市。

        这里是理科生灵暄尽可能从脑子里挖出来的资料，不过事实也确实贴合她脑子里的描述，入夜后的都市繁华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楼，自带优雅音乐的喷泉，步入闹市后街生意红火的店铺，灵暄甚至还在里面看见了一面相当眼熟的旗帜“正新鸡排”。

        灵暄：……当年外卖没少点，人也没少胖。

        街上热闹的氛围，时不时开过的电车，都让她看出几分大城市现代化的熟悉影子，不过没有任何原因的灵暄并没有因这份熟悉活泛起来，相反她还有几分无聊……不这么说不对，反正就是莫名警惕，不怎么想露面，连带着玩玩的兴致都败坏了。

        “唉……”灵暄叹气，耳朵一抖，把放出去的灵力收回，限制在炭治郎身侧一米内，把他身边的情况精细的监管起来。还是小心为妙，灵暄嘀咕，在空旷的箱子中趴下来闭目眼神。

        炭治郎在到达东京府浅草后已经入夜，他便把祢豆子领出来放风透气，见见世面。

        灵暄用灵力扫过被炭治郎牵着走得好好的，但实际从头到尾闭着眼睛点头苦睡的祢豆子。无声被逗笑。

        灶门兄妹真的很可爱。

        这次东京府的任务与上次集市的任务有很大不同，上次信鸦发布的目标任务很明确，这次信鸦除了说明地点有鬼后，便没再过多干涉。也就是说，这回的任务目标，比起杀鬼，更多的是调查。

        其实这种任务更危险，情报不足导致只能先派上队员来试水，要是碰上什么不妙的家伙，是很有可能的。灵暄收敛自己的气息，把状态调向战斗模式。

        可能是她神经质了，还是防患于未然吧。

        与忧心忡忡的灵暄不同，炭治郎作为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从未见过如此车水马龙。

        “哇……好亮啊，简直把这里照的好像白天。”炭治郎瞪大眼睛，牵着祢豆子走在人群中“这真的是电灯能做到的吗？”

        “滴滴！”正在他要过道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

        炭治郎回头一个钢铁巨物闪着灯光开过来。

        “！祢豆子，咱们快让开！”炭治郎连忙拉着迷糊的祢豆子倒退几步，与周围之人显得格格不入，瞳孔震动“这到底是什么啊！”

        炭姥姥进大观园jpg

        城市中的科技太过耀眼，炭治郎几乎接受不了，带电车驶过，拉着祢豆子跑起来，希望找到一片安静的地方，让他冷静消化。

        跑了几分钟炭治郎眼尖看到一条幽深的小巷，一个急转弯。

        “在这里休息下，祢豆子！”

        闹市，小巷，没有人……等一下炭治郎！提取完关键词灵暄一个尔康手。

        ……没拦住。

        炭治郎已经进了巷子，粗喘几口。

        “哈……大都市是这样的吗？总觉得有几分吓人呢……”

        说罢一抬头正对上前方亲吻的难分难舍男女，人影交叠，水声作响，比他还上不来气。

        炭治郎：“……”

        灵暄：“……一般这种地方都是情侣私会的地方……没关系，你还小，可以避免这次社会性死亡，现在听我的炭治郎，趁现在还没有人能理你，你快点回神，带上祢豆子开溜。”

        然而囧的一批的炭治郎尴尬的大脑无法转动，热血冲头只能凭本能大吼一声：“对不起！打扰了！”

        拉起祢豆子就跑。

        灵暄：……好样的炭治郎只要你不怕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说到最后灵暄自己都捂脸。

        尴尬死了。

        炭治郎拉着睡得六亲不认的祢豆子跑到附近安静的街道。炭治郎停下来心脏咚咚跳。

        “啊……终于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了……大城市有点吓人啊！”炭治郎略微放松，一偏头正好看见旁边有一家移动的乌冬面店面，香气漂动，勾起腹中馋虫，炭治郎带着弥豆子走过去，把箱子放到座位上，打招呼。

        “你好，请来一碗乌冬！”既然在这，就顺便填饱肚子吧。

        “好嘞！客人您请稍等。”

        炭治郎和祢豆子在长椅上坐下。炭治郎瞄眼没什么动静的箱子，轻声说到：“灵暄姐，这没什么人，您出来透口气吧。”

        过了一会儿，木箱子才动了动，木板被推开，灵暄犹豫几分。这里她真的不怎么喜欢，不怎么想露面，但一直闷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还是忍着内心的别扭出来了。

        炭治郎看着小白猫卷着尾巴走出来，跳到箱子上坐好。

        啊……不怎么开心，有点焦躁的气味？

        “灵暄姐，心情不好吗？……啊，到了一个很大的地方，确实会不安，我也很无措，不过这里还是很好的，一起加油适应这里吧，灵暄姐，安心。”

        灵暄抬头看着炭治郎害羞但温柔的脸庞无声笑了笑。

        “不是这个，毕竟打扰人谈恋爱的人不是我，不会不安心。”

        “o口o”好不容易平复纷乱心绪的炭治郎又被说了个大红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见把孩子逗炸毛了，灵暄连忙顺毛“好了好了，我知道炭治郎是个好孩子，不说这个了，嗯，再也不提了。”

        “硬要说我的异常的话，啧，总觉得有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还不是很清晰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一直勾着我心情无处安放，所以难免……”

        炭治郎认真思考着灵暄的话，他也知道灵暄精准第六感的事，但这次与以往都不同，也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事例，只得先宽慰她。

        “嗯，起码暂时没什么危险，我会提高警惕的，灵暄姐你也放松些，长时间的紧张很容易对精神造成压迫，要不你休息一会？一会吃饭我叫你。”

        长时间的旅途外加长时间的闹心确实让灵暄有几分燥期，确实不宜。灵暄想了想冲炭治郎点头“我休息一会，吃饭不用叫我，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叫我。”

        “我知道的灵暄姐。”炭治郎把围巾摘下来折成四四方方一叠。“灵暄姐你睡箱子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吧，更敏感些。”

        “好的。”然后炭治郎就把围巾放在箱子上，显得很舒适，“请吧。”

        炭治郎，不愧是长男！

        于是，出现了以下场面:

        祢:zzz炭:ovo灵:zzz

        其实灵暄本只想闭目养神，但是闻着淡淡的面香倒真的陷入浅眠。不过周围的灵力圈仍然保持着。

        灵力圈无风自动泛起点点涟漪。

        尚存一丝意识的灵暄模糊想到:说起来是城市的原因吗？这里的自由灵力少的可怜，没什么可用的，一直都在灵力输出，麻烦啊……

        身边两个女孩都睡着了，炭治郎看着她们不由自主流露出温和的笑意。

        “客人你的面好了！”老板掀起门帘元气满满地吼了一嗓子。

        “嘘——”炭治郎手忙脚乱地冲老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麻烦您了，但是拜托您小一点声，她们睡着了，拜托了！”

        “啊，啊——好的，抱歉，请用。”

        “麻烦您了。”炭治郎道谢接过面碗，“我开动了。”

        色香味俱全的乌冬在路灯下热气腾升，炭治郎屏息喝了一口热乎的面汤。

        “呼—真好喝—！！！”

        什么味道！

        炭治郎瞳孔收缩，捧住碗的手一抖打碎蒸碗乌冬。

        刹那之间从远处传来的浓稠鲜血气味就盖住乌冬的气味。

        “！！！”这种恶心的！用鲜血堆砌出来的气味！是残留在家中的凶手的气味！

        鬼舞辻无惨！

        “啪！”清脆的瓷器碎裂响声。

        “嗒嗒嗒……”远去的脚步声。

        纷乱的声音在灵暄身边响起，吵得她意识渐渐清晰。

        怎么这么吵？

        “喂，你小子要跑去哪里！？别想吃霸王餐啊混蛋！！”老板惊雷般的大嗓门拔地而起，灵暄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直接立起看清现况。

        还是刚才的长椅店面，但地上多了一碗摔掉的汤面，与撩开门帘的光头老板，唯一不见的，是炭治郎。

        灵暄眉间闪过一丝电花，通过阵法瞬间锁定了炭治郎的位置，短短几秒，炭治郎就要跑出灵暄的阵法感应范围了。

        其实现在追上去完全来得及。

        但是，灵暄扫了不远处昏睡的祢豆子一眼。

        炭治郎谁也没带，连祢豆子都没有叫醒，他想让她们俩在这等他。

        “哈啊？！臭小子竟然把我最拿手的乌冬洒了一地，还把家人扔这儿！不懂事的臭小子！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告诉他什么是乌冬的伟大！”老板不满。

        灵暄转了几圈，压住自己的焦躁不安，坐下来选择听从炭治郎的意愿留下来等他。她还是选择信任炭治郎。

        灵暄用灵力虽然能“看”的很远很精细，但容易被青龙灵力干扰，也可能被青龙令持有者察觉。相较之下炭治郎的嗅觉更好用，不会被影响，也不会被反向侦查，更何况灵暄刚才灵力范围小，炭治郎肯定是发现灵暄没能发现的问题。

        炭治郎绝对不是什么无脑圣母，亚萨西是亚萨西，但是能群殴的事他绝不会单挑。事出有因，灵暄这边更不能打草惊蛇。

        祢豆子的情况也不是那么乐观，祢豆子作为脱离无惨掌控对阳光抗性极高的鬼，那可是香饽饽。现在他们见过的鬼还没有特别强悍的存在，都没有注意到祢豆子的特殊之处，要是在这里碰上经验丰富的潜伏者，麻烦就要接连不断，她不想让祢豆子再次陷入无惨的魔爪中。

        嘭彭，嘭彭。

        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太多，灵暄的心却还是跳动激烈。

        不行，还是担心炭治郎。

        灵暄面上不显，坐在原地静等，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更何况灵暄这种心绪不宁，身上电压紊乱，影响路灯一起短路。灯光明明灭灭，引得周围一群昆虫跟着857。

        如此热闹，自然引来了我们热情的店老板，他探出头，路灯闪烁在他光洁的大脑门上，照射出一道犀利的弧度。

        “灯坏了，修一下？”

        灵暄瞅了眼他的光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琦玉老师。

        沉默，这是什么奇怪的梦幻联动？

        出于对琦玉老师（误）的尊敬，灵暄控制好灵力，没再让各位继续蹦迪。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就在灵暄马上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阵法感应有回应，炭治郎出现在路口，小跑着向这边赶来，几步就踏入灵暄布置的灵力范围，被灵暄的灵力包裹起来。

        然而灵暄的第一反应：“呕——！！”

        那是什么东西！

        在炭治郎的身上竟沾染不少有最残暴最肮脏的能量压缩出来的污秽能量。这种污秽能量给人的恶心感远超百年老厕所。

        炭治郎碰到什么东西了？竟然沾染到这些东西，不过还好，用灵力检查他并没有受到伤害。

        炭治郎看见灵暄眼睛一亮，向灵暄跑过来。

        结果让两人都猝不及防的炭治郎被人截胡了。

        “喂！你小子刚才扔下我的乌冬就跑了吧”店老板神出鬼没一把揪住炭治郎。“你要好好道歉啊。”

        “是！非常抱歉！我会赔偿的！”老实好孩子炭治郎立刻超诚心认错。

        “谁说这个了！要知道我的乌冬可是一绝！没品尝，还扔在地上就太过分了！”

        “是！我错了！是我不珍惜！请再来一碗！我会认真吃完的！”

        “嘛，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有你！”店主手一挥指向祢豆子“你也是来吃饭的吧！嘴上带个东西像什么话！还要拿筷子啊，筷子。”店主比比划划。

        突然被cue的祢豆子，豆豆眼jpg

        炭治郎一把把店主掰回来“请来两碗！快一些！麻烦了！”

        看着那边拉拉扯扯一时半会完不了事的灵暄:“……”拉倒，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灵暄一边靠近炭治郎，一边用灵力把他身上附着的污秽吞噬。这种东西留在世界上只会起阴暗作用，正好用四灵之力把它们驱散。

        随着表面污染灵力的废除就像拂去尘土那样，底下真正有内容的东西露出来了，灵暄脚步猛停，面色大变。

        她没感觉错的话，是四象灵力的青龙灵力，被污染的更适合作恶的青龙灵力。

        不会错，就是被污染的青龙灵力。

        灵暄一个猛子窜到炭治郎身上去看他那片衣角。

        本来四象之力与污染灵力背道而驰，是公正正义的代表，净化的神者。

        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何况被有意的腌制到千年老厕所中（特指无惨）。

        青龙灵已经不能要了，它现在已经从里到外散发恶意了。

        灵暄看着炭治郎衣角上的青龙灵力，很少很少，还在自行消散，根本无法凝形，这应该就是无意间沾上去的，量也小，做不了调查样本。

        这种浓度的污秽灵力都盖不住青龙灵力外泄，对方肯定是拿的本体。

        再直白点，刚才炭治郎绝逼抓无惨去了，两人肯定还接触过。

        灵暄直接翻了个白眼。big胆，你是怎么敢的呀！还健全地回来了。

        好家伙，我直呼内行。真就不怕死呗？

        灵暄生气了。因为炭治郎不够珍视自身。

        被飞了眼刀的炭治郎自知理亏，毕竟灵暄姐说了有事一定要喊她……啊，我已经露馅了去搞事的事。

        炭治郎伸手把灵暄抱起来，刚低头便被赏了个左勾拳。

        “唔！”

        好信儿的店老板一回头看个正着笑了，“你这小猫脾气挺大啊。炭治郎捂着脸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是我违信在先，灵……她生气应该的。”

        挂在炭治郎衣服上的灵暄对此表示:妈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这次我绝对不会轻易听你的话的，必须让你长记性！

        在经历漫长（指炭治郎摸灵暄，灵暄挠他）的十分钟后，两碗乌冬面好了。

        “给，请用。”

        “好的，看起来非常美味，我开动了！”

        由于着急跟灵暄解释，炭治郎端起面碗，长出一口气。

        下一秒。

        “吸溜溜溜！”炭治郎眼疾嘴快，转眼间嘬掉一整碗面条，紧随着其后‘吨吨吨’干掉一碗面汤，又端起另一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超过三分钟。给围观群众看得一愣一愣的。

        灵暄:……你心态挺好啊，干饭行为丝毫未受到不良影响…何止啊！比刚才还多造了一碗呢！你个小兔崽子！呼——灵暄压住怒气，不断自我疏导，防止把自己憋成脑淤血。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再说孩子能吃是福，是福。

        灵暄碎碎念的工夫，炭治郎已经吃完结账了。

        “多谢款待！非常美味！”

        “你小子品味不错啊。”得到认可的店主满意爽朗一笑“欢迎下次再来啊。”

        炭治郎溜溜地挂着灵暄回到木箱边，低头，对上灵暄莫得感情的死鱼眼。瞬间冷汗流下来。完了，灵暄姐这回真生气了，看起来好难哄啊！

        犹豫片刻，炭治郎再次伸手去抱灵暄，小声哄劝道。

        “灵暄姐，我错了，我会马上解释的，不过您能先回箱子吗，外面……不方便。”

        灵暄盯住炭治郎伸来的手，思考片刻，偏头磨牙，任由炭治郎把她抱回箱子。

        她就是想听炭治郎怎么解释，才不是怕他难做。

        炭治郎只是让灵暄回了木箱，而祢豆子仍是被他牵在手里，他们走上炭治郎来时的道路。也许是夜深了，小巷中基本没人。

        炭治郎嗅着身后箱子中散发的巨大不满，无奈苦笑。

        “在听吗？灵暄姐。”

        “……”

        “那我说啦。就是刚才闻到鬼舞辻无惨的气味，脑子一热就冲出去了。那家伙装作人类的样子混在人群中，明明杀了那么多人，却若无其事地利用人类身份。我没忍住跟他起了冲突，结果他为了脱身，暗自把路边的人变成鬼，制造伤亡，趁乱逃走了。我压制鬼，警卫队又被引来，没能看住他。”炭治郎说到这儿心头上不免爆出青筋“他太狡猾……也是我太莽撞牵连了无辜，对不起……”

        “不怪你，他上千年可不是白活的，对付你太过简单，倒是你没受伤就……”灵暄安慰的话语给自己提了个醒，怒道“别给人偷换概念！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为什么不叫我！”

        炭治郎打了个哈哈，犹豫了一下还是直白地说出原因。

        “灵暄姐……你很特殊吧不是人不是鬼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出于好奇就向老师打听了您的消息，得到的答案很抽象，大概是‘决定人鬼之间胜负的珍宝’上次受伤是跟恶鬼对战，所以鉴于灵暄姐的重要性与不想牵连您的私心就没叫你，抱歉，让你担心了。”

        “……”灵暄让炭治郎说得老脸一红，‘珍宝’什么的……什么羞耻称呼啊。

        不过还是，安慰，有被谢谢到。

        “咳咳。”灵暄清清嗓子“胡说八道的，说得都不对，因为弱小就可以牺牲的理论就是狗屁。没有人，生来就是强者。因为弱小才会有变强之人，因为成长才会有更多可能，强者保护较弱之人不仅仅是要保护，更是要把生命的无限可能不断的传承下去，炭治郎你对我，对祢豆子，对水呼组的大家都很重要，很重要。所以有困难我希望我能站在你身边，成为那个见证你蜕变的人，拜托了，炭治郎。”

        “我知道了，灵暄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炭治郎握住背带的手一紧，眼眶发酸。自从父亲去世后，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直白的告诉她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下不为例。”下回再傻不拉几的就揍你。

        “好。”炭治郎闻道开心的气味，笑得更阳光“所以灵暄姐是不生气了吗，啊，出乎意料的好哄。”

        “烦死了你！怎么没被关局子啊！”

        嗯，好像害羞了，真可爱。

        不过炭治郎很明智的没有把话说出口，避免了猛女害羞（杀人灭口）的惨案。

        “当时我被警卫队困住，出现一个人帮我解围。”炭治郎顺着灵暄的话往下说出了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更客观的说，是两只鬼他们用血鬼书帮助了我。”

        “鬼？”灵暄蹩起眉头，不自觉重复一遍“两只鬼选择帮助了你？在无惨离开后？”

        “是的。两只鬼，一位女士一位少年。其中那位女士的血鬼术致幻。在我被围住后她帮助我摆脱警卫队的追捕。”

        “嗯……你觉得他们帮你的理由是什么？像是无惨派来的探子吗”灵暄沉吟，把问题抛给炭治郎。

        “不像，他们身上的气味很清澈，和吃人的鬼散发气味完全不同。至于帮助我的原因……那位女士说很欣赏我救人的行为，想帮我一把。我闻着她没有说谎的气味也没有动手。”

        “她显得很吃惊，说没见过我这样的剑士。好像思考一下有提出想和我谈谈。”

        “你的决定。”

        “我还没来得及答复她，旁边的那位鬼少年便催促我们快点再拖下去，血鬼术会给人带来危害那位女士便决定先把新变成的鬼与受伤之人带走安顿，她说：‘既然我们的敌人都是那个男人，我有一些事情想告诉你，如果你同意，请随我们来。’”

        “你答应了。”灵暄拍着箱子说。

        “……是的，因为他们没有说谎，还真的帮了我。”炭治郎轻轻问灵暄。“灵暄姐，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我怎么知道？”灵暄的声音显得轻松很多。“作恶的鬼多，但是也不是不能有例外，像祢豆子，鬼能活那么久数量又那么多为什么不能有几个例外？”

        “不过这回事情超出意料太多了，谁都没想到你能在这里看见鬼舞辻无惨，还把他认出来。以他龟毛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你，接下来行动上要多加小心。”

        “好，我知道的。”

        “现在我们要去拜访刚才的两位‘朋友’？”

        “对，刚才我说要回来取东西，那位女士让鬼少年愈史郎等我，要是我想好了就原路返回，愈史郎先生会带我……”

        “姆！”

        祢豆子突然停住脚步，睁大双眼，拽住了继续向前的兄长，警惕盯住一处灯光死角的阴影。

        “怎么了，祢豆子？”

        “踏踏——”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形生物从阴影中走出，步入三“人”的可视范围。

        鬼，是敌还是友——

        “喂！你精神不好吗？对着自己嘀咕什么呢！要不是珠世大人谁要理你啊！告诉你！我，可是一秒都不想和珠世大人分开。快点，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同珠世大人分开这么久！”

        “这位是愈史郎先生，辛苦你了！”炭治郎，小天使丝毫没受到指责的影响，快乐的打声招呼。

        灵暄也罕见的完全没计较，大概是愈史郎话里话外的痴汉属性高到爆表，跟他说话估计比给猪讲高数还麻烦。

        “哈？说什么呢，你这家伙还有你边上的是什么？鬼？还是个丑女。”

        防不胜防被怼了一脸的三人。

        祢豆子：豆豆眼歪头jpg

        “唔？”

        炭治郎死机了。

        丑女？

        丑女是什么意思呢？

        长的不好看的女孩子。

        他在说谁？

        我身边……

        身边……

        炭治郎嘎巴回头眼珠子没瞪出来！

        “祢豆子！！！”

        “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祢豆子从小可是镇上有闻的美女！你给我好！好！看！清！楚！再说！”

        灵暄：小b崽子！你没了！老娘一刀捅死你个崽种！/&（后边不让播）。

        当然箱子门被炭治郎按住了，上来就把盟友捅死什么的……不太行。

        愈史郎嗤笑，眼睛里透露出三分讥讽，三分薄凉和四分漫不经心，轻哼。

        “走了，别让珠世大人久等，很失礼的。具体的一会儿再说。”

        “我知道了！肯定是这边灯光太暗你看不清楚，我们去更亮那边，你认真看！”

        就这样愈史郎在前面漫不经心地走着，炭治郎跟在他身后（独自）愤愤不平了一路。

        路线倒是七拐八拐的，愈史郎带着灶门兄妹走到一片寂静街道，停在了一堵墙前，低声道了句跟上。

        然而沉迷输出的炭治郎没听见，转身冲祢豆子“肯定是口枷挡住脸，我把它拿下来你……咦？愈史郎先生呢？”

        砖墙外空落落的，一转眼，愈史郎竟没了影子。

        闻言箱子里的灵暄睁开了眼。

        不对劲，炭治郎说愈史郎不见了，但灵视所见愈史郎就在他们正前方。

        “嘘！不是叫你跟上了吗？傻子！趁没人的时候赶紧过来啊！”愈史郎后撤一步回头，脸浮现在墙壁上。“这里无惨的狗眼特别多，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避开他们耳目的。”

        说完手上一拉直接把灶门兄妹拉入墙内，而街道上平静得好像无人来过。

        黑影在眼前闪过，再看清时墙已经挪到炭治郎身后去了，眼前变成了一栋和风小楼。

        “这是怎么回事？！”炭治郎惊讶道。

        而灵暄的注意凝在一张贴在门框的鬼气术符上。

        愈史郎的血鬼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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