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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攸州的消息暂时还传不到江晚照耳边,此时她正忙着过中秋。

        她换上一件芙蓉红的衣裳,裙摆绣着一朵浅金牡丹,从屋子里走出去。

        张叔他们都已经收拾好了,花痕陶鉴和辛恬也都准时过来。

        “都准备好了?那就跟我来。”江晚照走在前面引路。

        “小江这葫芦里放的什么药,偷偷摸摸布置小半月。”

        “小鱼,你是不是知道?”

        张小鱼貌似羞涩地笑笑,不说话。

        江晚照狡黠笑道:“卢叔你可别打听,到了就知道了。”

        辛恬走到她跟前,脸上一派端庄大方,实际上小声咬耳朵:“透露一点儿?”

        “不行,惊喜嘛,怎么能提前说出来。不过你可以猜一猜。”

        “今日中秋,难不成你包了鸿寿楼今晚不醉不归?”

        江晚照抬头看天:“天还亮着呢,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不然还能如何?中秋不就是团圆赏月的日子么。”

        江晚照背着手摇摇头:“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怎么能这么浪费。”

        她冲着辛恬眨眨眼:“放心,绝对能让你玩得尽兴。”

        为了这个,她可是租了一座大宅子,那钱哗啦啦流出去,要是效果不好,她可真要抱着瘪下去的钱包哇哇大哭。

        没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江晚照拿出钥匙打开锁,引众人进去,这才站在众人前面道:“看见前面的几个院子了吗?”

        众人望过去,这宅子九曲回廊,只能从郁郁葱葱的树叶缝隙间看见几点飞檐。

        “现在看不见没关系,一会儿就能进去了,”江晚照一脸兴奋,“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中秋节特别助兴节目——密室逃脱!”

        “密室逃脱?这是什么?”

        “密室逃脱,顾名思义,当你们进入这个宅子时,宅子的大门就已经处于上锁状态,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日落之前找到钥匙,若是没找到,那么你们就要被永远困在这里,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江晚照故意阴恻恻道,末了还啊呜一声很凶的样子。

        众人被逗笑,纷纷调侃江晚照,花痕站在人群中,被那一声啊呜直击心脏,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笑意慢慢从眼里弥漫开。

        江晚照被打趣了也不恼,不怀好意道:“这几个院子里都藏了线索,但这些线索有真有假,需要你们仔细甄别,而且院子里还藏了一些神秘生物,大家可千万不要被他们抓住哦。”

        不等大家发问,江晚照便接着道:“现在开始分组,最多两人一组,当然要是想单独行动也可以。前两组找到钥匙打开门的能获得今晚的中秋特等奖,后面的可就只能拿到安慰奖了哦。”

        “我和我爹一组。”张小鱼立马道。她虽说动了张叔,但张叔如今仍旧还有气,这几天父女俩之间关系僵硬,江晚照本也想趁这个机会让父女俩缓和一下,当即点头。

        “很好,现在有一组了,还有谁要组队?”

        陶鉴和辛恬理所当然夫妻组,刘叔年纪大了,和狄叔组成互帮互助小组,卢叔看看剩下来的花痕,默默表示自己单独行动。

        像花公子这样行止端方的翩翩公子,站一块儿他都不自在,更别说组队了。

        于是一群人四散开,往几个院子里去。

        花痕留到最后,看着江晚照平静无波的眼神,最终也只是浅笑着打个招呼便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懊恼。

        怎么就不敢搭话呢。

        江晚照假装看不见花痕欲言又止的眼神,等所有人走后,蹦跶着跑到假山旁,拽出一件沾着红色染料分外像血迹的白袍披在身上,将玉簪子一抽,满头乌发倾泻到身前,一个惨死女鬼顿时呈现。

        她乐滋滋地哼着歌儿往里走,解谜哪有吓人好玩。

        陶鉴和辛恬进了一座名为“迟意轩”的院子,进去才发现每个房间的窗户上都用麻布包得严严实实,屋里一片昏暗,只有零星几根蜡烛晕染开可怜巴巴的一处光亮。

        “江姑娘这游戏倒是有趣,”陶鉴拿起一根蜡烛细细地照,“只是环境这样昏暗,什么都看不清,这要怎么找。”

        “慢慢找吧,她既然弄成这样,肯定能派上用场。”辛恬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满满的全是绢花首饰。

        小摊上十文钱三个那种。

        别问,问就是没钱,意思意思得了。

        “可惜康战不在,他那双眼睛可亮,定能找到钥匙,”陶鉴说着便想起攸州,“也不知那戏有没有唱,种花居士果真仁人,如此为攸州百姓着想。”

        光线昏暗,陶鉴便看不清辛恬唇边笑意,还在那里说道;“也不知种花居士何时再与我通信,他寄来戏本后,又不肯理我了。”

        刚刚好摸到这边的江晚照:……

        她将头发往前一撩,低头确认白袍将衣服完全遮掩住,便从特意弄好的连接衣柜的小门进去,安静站好。

        “恬恬,这里有封信。”辛恬走过来,陶鉴已经将信拆开,借着昏暗的烛光,只见上面写道:

        “元月初一,大雪

        今日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日,趁着尚且清醒,我决定将自己的遭遇全部写出来。

        我本是赶考的书生,路经此地借宿。府中管家接待了我,将我安置在迟意轩,还为我奉上佳肴热汤。

        那时我只以为是这家老爷夫人心善,接济我这等可怜人,没想到等我告辞时,管家道我若能离开,那便离开就好。

        我不解其意,来到大门处却发现门上挂有一把铁锁,而管家不肯与我钥匙。

        我大为恐慌,以为自己被人囚禁。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在这天晚上,当我再度想要请求管家放我离去时,却在迟意轩主卧房梁上看见挂着的管家尸体。

        纵我不是仵作,也能看出这尸体死亡时间远超三日。换言之,当日接待我的,很可能不是人。”

        有风吹过,烛火晃了晃,陶鉴手一抖,不知是在安慰辛恬还是安慰自己:“子不语怪力乱神,恬恬别怕,我拉着你。”

        辛恬将自己靠近陶鉴,翻开下一页。

        “元月初二,大雪

        我已经找了整整三天钥匙,却始终一无所获。

        厨房里的食材本就不多,若是再出不去,我会饿死在这里。

        不行,我要想别的办法。”

        “元月初三,晴

        我将写着求救信的木匣扔到墙外,虽然这座宅子位置荒僻,只希望有人路过,能救我出去。”

        “元月初六,晴

        我在迟意轩书房墙上发现了一副图,那图分成大小数块,都能推动,似乎可以组合起来。这里一定藏着钥匙!”

        “元月初七,血

        我打开了书房的密室。

        我错了。

        我不应该打扰他们安宁!

        他们在找我,我藏在桌子底下,完全不敢动。

        他们来了!我听见风的声音!

        救救我!

        谁能救救我!”

        陶鉴心里发毛,四周昏暗的环境放大了这封信的诡秘程度,辛恬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两人凑得极近,陶鉴耳朵边就是辛恬的吐息:“我在呢。”

        陶鉴将信放下,索性伸出手拥住辛恬,还在她颈窝蹭了蹭:“抱着更安全。”

        柜子里的江晚照: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跑这来吃狗粮?

        惨遭伤害的单身狗愤怒地拍了一下柜门,巨大的声响顿时惊到那边冒粉红泡泡的小夫妻。

        “什么声音?”两人一惊,顿时将视线扫向柜子。

        柜子没有完全闭合,烛光昏暗,依稀映照出一抹白影。

        “恬、恬恬,里面,里面是不是有个人?”陶鉴顿时把辛恬抱得更紧了,刚要过去查看的辛恬寸步难行。

        她覆上陶鉴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可能是晚照搞的鬼,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连体婴似的往柜子方向走,越走那抹白色的影子越明显,一大团血迹在烛火映照下越显阴森诡异。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柜子前,伸手就要拉开柜门时,那白影一晃,倏忽消失。

        两人一僵,陶鉴心脏骤停,辛恬也不免心里发毛。

        “后面应当有机关。”辛恬安慰陶鉴,拉着陶鉴走进衣柜,扒拉着柜壁想要找到机关。

        江晚照将暗道门闩好,保准里面是大力士也拉不开暗道门。

        听见里面摸索机关的敲击声,江晚照眼睛弯弯,无声一笑,拉着墙上垂下来的一根绳索,用力往下一拽。

        陶鉴忽然浑身一僵,声音有点飘:“恬恬,我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辛恬动作一停,握紧陶鉴的手,做好准备抬头,顿时瞳孔一缩。

        上方飘着一件染血的白裙子,一双小巧的绣花鞋从裙子里伸出来,轻轻蹭着陶鉴头顶。

        “思故,这里没找到机关,可能在外面,我们出去找找。”辛恬声音毫无变化,陶鉴不敢抬头,两人一步一挪走出柜子。

        感觉到头顶再无其他,陶鉴微微缓神,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见他的恬恬出手如电,一把拽住绣花鞋,用力往下一扯。

        扯下来一件白裙,那绣花鞋被缝在裙底,光线昏暗,因此看上去就像穿着绣花鞋。

        陶鉴这才大松一口气,听见辛恬道:“衣服里面有东西。”

        陶鉴凑过去,发现是一块沾血的木板,上面刻着凌乱的几个字,依稀能辨认出来是“壬寅、癸卯、壬午”,还有两个字被划得乱七八糟,完全看不清楚。

        “这是八字吗?”危机解除,陶鉴又恢复成原来饶有兴致的样子,感觉到辛恬把手搭在自己肩上,顺势矮了肩膀,将整个身体都靠向辛恬。

        辛恬将木牌翻来覆去查看,再没看出什么。

        等、等等。

        陶鉴肩膀僵硬。

        辛恬的两只手在查看木牌,那他肩膀上这只是谁的?

        他慢慢地将目光移过去,一只纤细修长,指甲圆润的手似乎无力地从他肩膀上垂下。

        如果手上没有滴答流血,那这只手还是很好看的。

        他眼睛发直,半晌才想起来提醒辛恬,下一刻,一道阴森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不,是我的忌日。”

        辛恬半搂着陶鉴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不断抚着他背部柔声安慰,陶鉴几乎缩进辛恬怀里,嘤嘤撒娇特别辣眼睛。

        江晚照抽抽嘴角,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我就看你演”。

        眼看这两人你侬我侬大有天长地久的架势,江晚照不得不打断他们:“咳咳,这里还有人呢。”

        辛恬白她一眼,放开陶鉴,问道:“说吧,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什么叫鬼主意。”江晚照不赞同地睁大眼,马上又笑嘻嘻道,“刚才感觉怎么样?”

        “挺刺激,”辛恬诚实回答,“也挺有意思。”

        “那么,”江晚照手支着下巴,歪头看辛恬,“恬恬有没有兴趣做这门生意?”

        辛恬眼中闪过一抹光,温柔婉约的笑容里隐约浮现出一丝审视:“生意?”

        “对,没错。”江晚照十拿九稳,“我知道恬恬你现在肯定很心动,我也不坑你,这局密室逃脱才刚开始,你可以仔细考察。”

        辛恬道:“好。”

        江晚照的吓人大业才刚开始,自然不会就这么潦草结束。她离开房间,脚步轻快地往下一个受害人方向走去。

        辛恬站在门口看着江晚照离开的方向,问陶鉴:“我记得花痕是去了前面琼玉轩?”

        “没错,恬恬你问这个干什么?”

        辛恬抬起和陶鉴十指交握的手,落下轻柔一吻,温柔笑道:“当然是给花痕指路,报个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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