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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冷宫女人


  烤乳猪?

  徐宁看向猪窝里的一群猪仔,望着那些猪仔徐宁蹙眉,“烤乳猪我想父皇吃过不少了吧,咱们再做烤乳猪,有什么新颖的。”

  “我要做的这个烤乳猪,可不是父皇经常吃的那种,我做的这种是……”是什么徐子若没有说,他打住之后又接道:“反正我做的这道考乳猪,肯定与父皇吃过的不一样,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为父皇做菜。”

  徐宁目下没有心思做什么烤乳猪,说到底,父皇的寿辰距此还有一些时日,现在就准备做,有些过于早。

  徐宁自顾离开猪圈,朝着御膳房外边,徐子若正为自己的计划感到满意之时,却瞧妹子离去,他连忙追了出来,“宁儿,你觉得我的提议不好?”

  徐宁边走边说,“倒也不是,我就是觉得,咱现在言寿宴上的菜有点儿早,无论我们想好了要做什么,也得等到那天了再说,当下你就算把乳猪烤熟,父皇的寿宴也还没到。”

  徐子若觉徐宁说的有理,无论要做什么,那也得等到父皇寿诞那日。

  出来御膳房,徐宁没有返回正芳殿,她信步随意的朝幽静之地而去。这些天来,她的心好乱,很想一个人静静。

  走着走着,徐子若发现他们居然走到冷宫附近来了,便说,“我们到这来干嘛,这里阴森森的一点也不好玩,走,咱回去吧。”

  经徐子若提醒,徐宁才注意到此刻往来的这里,确有点儿荒凉,前方入眼的宫殿虽高大恢弘,但比起他们住的地方,这里有些荒凉过了头。

  “这是哪儿呀,怎么之前我没来过呢。”她问道。

  “这有什么好来的,这里是冷宫范围,失了皇帝宠、和犯了事的宫女们才会被派到这里来,走,咱回吧。”

  徐宁静立原地望着远方,道:“原来这里就是冷宫,我之前一直听说冷宫凄凉,还从来没有来亲眼见过,既然来了,你带我去看看吧。”

  “宁儿,你真要去冷宫转悠?”

  徐宁偏头看着徐子若,道:“是呀,怎么,不能去么?”

  徐子若转脸看了眼身后,确定周围再没谁,才低低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这里晃悠,冷宫里面经常闹鬼,万一惹到脏东西,就麻烦了。”

  “闹鬼?”徐宁怔仲,随即笑道:“冷宫闹不闹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景林公主的乌兰轩是闹过鬼的,既然乌兰轩也闹鬼,这便说明宫里闹鬼乃时常有的事,既然是常事,还怕过去看看?或许说不定咱们运气好,真能看见鬼长什么样呢。”

  徐宁说完,率先朝冷宫那头迈出步子。

  徐子若被徐宁的这番话弄的语塞,乌兰轩闹鬼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比徐子若更清楚,但看宁儿一点也不怕,徐子若收了其他心思。

  闹鬼这种事在宫里很是忌讳,可就是这样忌讳的事,宫里又常常听说,都已经经听说了,还管他忌讳不忌讳,既然宁儿想去看看冷宫,那就去看看呗,大白天的,还怕真的遇见鬼么。

  徐子若跟在妹子身后,朝那看得见的一排排宫室而去。

  徐宁原以为冷宫就是废弃的宫殿组成的地方,没见过冷宫之前,徐宁只会认为冷宫不是多么大的地,毕竟这里属于皇宫,皇宫里的房子再破旧,当应该修葺的奢华磅礴才对。

  然而现在亲眼瞧见了冷宫,徐宁不由咂舌,当下瞧见的冷宫确刷新她对皇宫的认识,一排排的宫殿、一排排的房舍,倘若这个地方没有处于皇宫里,徐宁真的会以为这儿是平民百姓家的屋子,只不过就是,这些屋子修的比较高大而已。

  这一排排的冷宫房舍中间还长满杂植野草,给荒凉的冷宫添更多凄凉意境。

  从房舍中穿过,徐宁挨个瞧那些关闭大门的院落,所有的宫殿院子门无一例外的,全部上了锁。

  透过门缝瞧院子里面,并不见这里哪儿关着人,徐宁好奇的望着入眼的一幕幕,徐子若也瞪大眼睛的望着这里的一切。

  徐子若自幼住在皇宫,但长了这么大,的确是头一次来到这里。徐子若也被冷宫的景色震撼,真的不知道,他住了十三年的皇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这里的荒凉劲,同样刷新了徐子若对皇宫的认识。

  行进中,忽的同时听见大笑声,寂静之中突然听见女人沙哑的大笑,这是怎样一种体验。这里荒芜,却在荒芜中忽听有人笑,说不怕是骗人的,再加上冷宫有闹鬼的传言,二人不由的心慌。

  不过再想想,大白天的,太阳这么高,传说鬼怕太阳,还怕那鬼来阳光底下捉他们么,想清楚了,马上又正了正胆子。

  二人定定神,细听这道沙哑的笑声从哪里发出,然而此刻再听,却听不见那笑了。

  “宁儿,要不咱们回去吧。”徐子若说道。

  “都已经来到这了,回去多没意思,你要是怕了,你回,我自个去看看。”

  徐子若怎可能承认他怕,况且他是当哥哥的,妹妹都不怕,他要是怕了,岂不被宁儿看扁。

  徐子若脖子一扬,“谁说我怕了,我是见咱们来这久了,小福子和小喜子他们找不见咱;还有,你不怕绿秧找不见你,跑去求父皇吗。”

  “放心好了,我家绿秧才不是你的小喜子和小福子,绿秧跟着我的时间虽不长,但绿秧知道我是个晓得分寸的人,她定不会因为一时见不着我,就跑去父皇那里。”

  徐宁说了一长串,徐子若听懂,宁儿这是拐着弯子说他是不懂分寸的人。

  徐子若为了在妹子跟前竖立形象,再不说回去的话,只安安心心的跟在妹子后边,做好护花使者。

  走了不几步,女人的大笑声又一次发出来,细听,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循着声,徐宁快步朝那头而去。

  到了这边,一道朱红色的大门入眼,映入眼中的这座大门和别处的不一样。

  一路上走来,看到的很多大门都是发黑发褐色,这道大门却还保留着鲜红颜色,如此便在这一排排的破旧宫殿房舍中,显的很是突兀。

  远远听见的沙哑女人笑,正是从那门里发出。

  朝朱红色的大门靠近,离的远近,听见的笑声便越大,二人正要往大门跟前之时,忽听得那边有脚步声。

  徐子若、徐宁又隐进暗处,刚隐入,便见两位提食盒的太监打那头过来。

  两太监到了朱红色大门跟前,把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摆在门口,随即敲敲门朝里面喊一句开饭了,便又提起食盒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大门里发出的笑声消下,不大会,上了锁的大门被从里面往开拉了点,一只干瘪的手从门缝里伸出,将摆在门口的饭碗端了进去。

  看到这里,徐宁徐子若都明白了,哪里是什么鬼,那分明就是人。

  刚瞧那伸出门缝里的手虽然干瘪,但那是女人的胳膊不会错,送饭的太监已经走远,二人朝红色大门挨近。

  蹲在门边端着饭碗吃饭的人余光瞥见门缝有人望她,她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门缝外。

  虽不能完全看清楚来人是谁,但端着饭碗吃饭的人能看明白,来的二人年纪不大,他们定然是皇上的儿女。

  把碗搁地上,她扑向大门。

  徐子若拉着徐宁后退,二人退后稍微远点。

  门里的人这才看清二人相貌,她看清楚了徐宁和徐子若的相貌,门外的两位小娃娃也看清楚了里面之人。

  若非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真的会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门内人一看就是女子,她穿的衣服虽破烂,但那破烂的衣裳确是女子的,再看门内人的脸,她的整张脸奇丑无比,活脱脱的鬼样子。

  她的脸被毁,鼻子脸颊,还有额头仿佛被热油烫伤,完全没有一点点好皮,脸上结痂退掉,整张脸似抽在一起。

  门里的女人一手伸出门外,朝二人展出,她虽只从门缝里显出一张脸,徐宁还是从她那仅露出的一双眼睛里,读出了悲凉与期盼。

  悲凉徐宁懂,任谁住在这种地方,怎会不悲凉,至于期盼,徐宁则不明白了,她期盼什么。

  徐宁又要朝大门靠近,徐子若一把拉住她,徐宁给徐子若放心眼神,她又朝大门靠近,到了大门前方,她问门里的女人,“你是不是有话要给我说?”

  那女人点点头,眼泪溢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总算有人愿意和她说话。

  徐子若见状,去到徐宁身边,将门内女人细望半天,道:“我怎么从不知道冷宫里还住着你这样的一号人物,请问你是哪个宫的娘娘?”

  那女人听了徐子若的问话,先一怔,随即眼泪流的越发欢,她摇着头,想说话说不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门外二人反应过,这个女人的嗓子坏了,难怪她的笑那般沙哑。

  徐宁挨近大门,蹲下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出来,有什么想让我帮你的,你写出来也一样。”

  说到写字,这个女人直摇头,她不会写字。

  既是哑巴,又不会写字,这该如何弄懂她想说什么。

  女人本来泪流不止,然而此刻她望着徐宁的脸渐渐停止流泪,望着望着,她眸子大睁道,随即用手比划开。

  她的比划看的徐宁徐子若云里雾里,好在二人最后还是看明白了对方的比划。

  她用手指指门,随即在地上画了个凤凰的样子,徐宁大概明白了她说什么,点点头道:“没错,我娘就是娄红玉,失踪十年之久的大梁皇后。”

  确定眼前小女娃是娄皇后的女儿,女人眸子瞪大,随即她又看向徐子若。

  瞧对方望着哥哥,徐宁道:“他也是皇后的儿子,我们的母亲都是皇后。”

  门内女人透过门缝望着俩个娃娃半宿,她连滚带爬的进去内殿,去了没一会她又出来,她出来后又扑到门口,把一枚只有半拉的玉锁交给徐宁,然后又比划开。

  徐宁完全不知道她比划的什么意思,徐宁看不明白对方的比划,连徐子若也被搞的一头雾水。

  女人迫切的想告知他们自己的意思,可奈何她不会写字,越急越无法告知他们她想说什么。

  徐子若接过半拉玉锁,看着玉锁,徐子若似乎想起什么,他说道:“这个东西我好像在二哥那里见着过一回……”

  徐子若话未说完,门内的女人不住的点开头,徐宁反应过来,“你要我们把这个东西交给陈王殿下?”

  那女人再次迅速的点头,点头之时还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个噤声动作。

  徐子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把这个东西交给陈王,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

  女人再度重重的点点头,徐宁同徐子若对视,实在搞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要他们把这个东西交给陈王。

  瞧被毁容貌的人眼底迫切流露,徐宁答应道:“好,我会把这个东西交给二哥,你放心。”

  得准确答案,女人平静下,随即又端起饭碗,端着还没吃完的饭,进入内殿之中去。没有见到徐子谦之前,她一定要活着,即便每日吃的都是冷饭剩菜,她也一定要活着。

  来冷宫是因着好奇才来的,可没想在冷宫里瞧见一位被毁去容貌的女人,那女人还交给他们半拉玉锁,要他们把此物转交陈王。

  虽不明白那女人为何要这么做,但看她可怜儿,徐子若和徐宁便应了她的请求。

  再在冷宫里穿梭,没了任何胆怯,除去朱红色的大门,从那边过来,还瞧见其它的院落里也关着人。被关在这里的人也就那么十来位。无论这里关了多少人,只要被关进这里来,后半生等于交代在这里。

  从冷宫晃悠出来,二人直接去找徐子谦,然而到了徐子谦的寝宫才晓得,陈王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入宫。

  徐子谦既不在宫里,想现在就把半拉玉锁交给他也无法,只能下来逮了二哥空子,再把东西给他了。

  ******

  正芳宫寝殿里,徐宁躺在床上想心事,同徐子若分别,徐宁回来躺在床上想心事想个没完,此刻她所有的思绪,全部停留在冷宫那位被毁容的女人身上。

  她究竟是什么人,哥哥说,他并不知冷宫里住着这号人物。

  看那女人身上所穿衣物,虽然她的衣服破烂,但依稀可以看出来,她之前应该是位份不低的宫妃呢。

  脸被毁,看不出来她年纪该有多大,不过看她的手,想来她肯定不年轻了。

  绿秧送安神香进来,瞧公主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床顶,绿秧道:“公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奴婢去给你传太医来瞧瞧。”

  徐宁摆摆手,扶着能扶手的地方坐起来,“我没有不舒服,我很好,”徐宁下来床榻,反手锤着后背,连晚饭都没有吃就上床躺下了,这会子难免浑身不带劲。

  捶了捶背,徐宁坐于桌前凳子上,问:“绿秧,你说冷宫里一般被关的都是什么人呢。”

  “冷宫里能关什么人,当然都是犯了错的人,但……不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也不会有人被关进冷宫里,即便哪个妃子犯错,皇上也多会照拂妃子娘家的脸面,所以只要没有惹的皇上降下雷霆震怒,想进冷宫也不容易呢。”

  绿秧言毕,又说道:“公主,好好的,你怎么关心起冷宫来了?”

  每当入夜,徐宁习惯把其他人全部打发下去,只留绿秧一人伺候,寝殿中当下再没谁,徐宁便告知绿秧,她今天去冷宫游荡了一圈。

  绿秧瞪大眼,“公主去冷宫了,我的天呢,公主,那地方怎么是你可以去的,你以后再也别到那里去寻开心。”

  “我去都去了,也没什么嘛,看你的样。”徐宁不以为然道。

  “公主,你不知道,冷宫那个地方很晦气,传说冷宫那里经常闹鬼,你以后千万别再去了,万一惹来脏东西可就麻烦了。”

  绿秧的一本正经惹的徐宁发笑,那地方有无脏东西,她今天已经见识过,什么脏东西也没,那里有的只是人。

  徐宁笑笑,拉着绿秧坐下,“我问你一件事,你入宫比较早,你有没有听过冷宫里住着一位被毁去容貌的妃子?”

  “被毁容貌的妃子?”绿秧沉吟片刻,摇摇头,“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虽然入宫早,但入了宫以后,奴婢向来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公主问奴婢这个,奴婢真的回答不上。”

  “你不知道呀,我给你说,我今天在冷宫里瞧见了一位被毁容的女人,她不光容貌被毁,连说话也不能说,我当时给她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出来,结果她也不识字……”徐宁把今日在冷宫里的所见所闻大概的说给绿秧听。

  绿秧听完眉头微蹙,“那个女人她不识字,但是穿着疑似妃子的服侍?”

  徐宁点点头,“的确如此,想和她交流都无法,你说民间的女子不识字我也不奇怪,好歹她之前也是被人跪拜的娘娘,一个字都不认得,这不是挺叫人诧异的。”

  “这有什么呀,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旁的不说,吕贵妃最早也不识字,后来还是请了师傅专门教,吕贵妃才慢慢的通晓了诗词。”

  徐宁道:“哦,是么,吕贵妃最早也不识字?”

  “这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宫中女子多数都会诗词歌赋,懂诗词会写字,最起码同皇上聊天能聊到一块去,吕贵妃为了同皇上有共同语言,专门请了师傅教授她诗书,这才有了如今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吕贵妃。”

  绿秧一番话,令徐宁佩服吕贵妃,入宫以后才学诗词,而且还学的那么好,吕贵妃倒真是一位爱学习的好学生。

  赞叹吕贵妃真的,徐宁却也没忘记,她入宫就是找吕贵妃来报仇的。

  吕贵妃爱不爱学习那是她的事,不能因为她爱学习,就忘了找她寻仇,每每想起找吕贵妃寻仇,徐宁不禁陷入惆怅。

  吕贵妃后台强硬,如何才能扳倒那个女人,为母寻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吕贵妃扳倒,只有她倒台了才能报了母亲的仇,才能当着她的面问一问,她为何要害母亲。

  深夜来临,打发绿秧下去休息,徐宁又倒回床上望着床顶想心事。

  ******

  为了殿前献舞,陆云媚加紧全力排练那支舞蹈,这支舞蹈总共十三个人跳,十二位舞者围着中间一人。

  给陆云媚伴舞的舞子们都挺不屑陆云媚的,但想到寿诞那天能在皇上面前献舞,不屑归不屑,众人还是很配合陆云媚。

  陆云媚每日于丝竹轩里练舞,那位阴魂不散的国舅爷便会常常入宫来看她。

  最先开始,陆云媚很反感吕卓围绕于她,但后来,陆云媚不再反感阴魂不散的国舅爷,其实想一想,有国舅爷在,很多时候会帮她不少忙。

  就像现在,她领着一众舞子跳舞,有这位国舅爷搁一边杵着,跳舞的这些舞子们都比平时尽心。

  一曲结束,陆云媚停下歇口气,立边上观看的吕卓上前,递来手帕:“云媚小姐辛苦了,擦擦汗。”

  陆云媚没有拒绝国舅爷的殷勤,接过手帕,一边擦汗一边说:“这里有这么多姐妹,国舅爷却只给我一人手帕,这不得让众姐妹们心寒了。”

  吕卓一怔,没反应过陆云媚所说的话里意思,不过他扫了一圈,瞧那些舞子们都看着他两,马上反应过陆云媚言下之意,什么寒了姐妹的心,她想说的无非就是,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吕卓当然不怕其她人说闲话,他姐姐乃吕贵妃,谁敢说他闲话,不过吕卓也是个会来事的,他呵呵笑道:“我能照顾云媚小姐,当也不会把小姐的姐妹们落下,今儿来丝竹轩,我给大家准备了礼物。”

  吕卓朝着外头喊了一声,便见一小太监小跑进来。

  吕卓给那太监吩咐,“去,给这的姑娘们每人送一方丝帕来,再取些点心来。”

  舞子们当即笑如花,陆云媚也笑的动人,国舅爷这波操作,等于是帮她从那些舞子面前卖了面子。

  看在国舅爷这般懂事的份上,陆云媚也朝吕卓投去微笑。她朝吕卓盈盈一拜,道:“云媚替各位姐妹,谢国舅爷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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