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皇 > 魔头你还我狗来![穿书] > 第14章 初露破绽

第14章 初露破绽


片刻后,洛安回来了。

        “没抓到,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洛安道。

        “嗯。”钟迷点头。

        他此时正蹲在王临的尸体前查看,洛安也过来蹲下,伸出两指在尸体上按了按,道,“尚有余温,估计刚死不久,没有挣扎的痕迹,是一击毙命,来人一下就掐断了他的脖子,骨头都碎了。”

        这与钟迷的判断不谋而合——虽然没敢上手,但王临脖子上明显有个鲜红的手印,而且他头歪得都快掉了,看看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问题是,是谁杀的。

        钟迷第一个就想到月梅,但在询问系统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按系统所说,月梅方才本想自毁幻境,虽然最后没成功,但现在应该无暇他顾,更何况,她几十年了都没杀王临,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杀了?

        可除了月梅外,还有其他人吗,难道是王家的?

        钟迷觉得也不像。以王家那种大家族,肯定要找个青天白日焚香祭祖痛骂王临败坏家门连累亲人之后再处理他,大半夜的派个女子过来谋杀,委实不像他们会做出来的事。

        那究竟是谁呢?

        钟迷双眉紧皱,盯着王临脖子上那个鲜红的手印,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似乎……洛安方才也是这么掐月梅的。

        钟迷下意识往洛安那看了一眼,见他单手支颊,眉头微锁,若有所思。

        会是他吗?钟迷想。

        方才洛安去追人,回来就说那人是个女子,所以钟迷第一反应才会觉得是月梅,但这说到底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万一是他自导自演呢?毕竟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手下,或者,他自己就能□□也不一定……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在怀疑我?”

        钟迷倏忽回神,见洛安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目光犀利。

        “啊不,我是……”钟迷惊觉自己的怀疑表现得太明显,连忙想要找补,却被洛安一声自嘲似的冷笑打断。

        “呵,是了,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无论发生了什么坏事,只要与我有关,肯定就是我做的,就算与我无关,你们也能硬说是我做的。”

        洛安眼底的愤慨与悲哀太过沉重,重得钟迷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也跟他们一样……就是太蠢了。”洛安一把抓起他的手按在王临的脖子上,“你自己比比,看是不是我做的。况且,若是我杀的王临,我为什么要主动带你过来?”

        手一触上尸体,钟迷就条件反射地猛然回缩,后背炸得毛骨悚然。

        洛安轻蔑地瞥他一眼。

        深深喘上几口气,钟迷才缓过神来,顿了顿,他自己上前,抬手虚虚在王临脖子上比了比。

        确实,这手印瘦小纤细,比他的手都小了一圈,洛安的手可比他大,想来不是洛安杀的人。

        再说,是洛安带他来的,若真要引他入瓮,为什么不把局做的更完美一点,让他无从怀疑呢?

        说到底都是他先入为主,看洛安就不像个好人……钟迷心虚地看向洛安,满脸歉意。

        “哼。”洛安傲然仰头,“与其猜测是谁杀的人,不如好好想想,那人究竟为什么要杀他?”

        对呀。

        钟迷茅塞顿开。

        杀人总该有动机,从动机下手,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凶手。

        不过王临疯疯癫癫的几十年了,到底谁会跟他过不去……

        钟迷一边想,一边起身环顾四周。

        这屋子雕梁画栋,却空空荡荡,除了墙角一卷草席一床破毡,就只有一个早已熄灭了的炭堆和几个缺了口的瓦罐,简直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王临死的地方离草席不远,估计是睡到半夜突遭横祸,钟迷围着草席转了两圈,忽然手一探,从那床破毡里取出一件东西。

        是一副画,卷的整整齐齐,拿粉色的丝带系好,就埋在床铺里。

        王临是大半夜的揽着幅画睡觉不成?

        钟迷拿着那幅画卷掂了掂,发现哪里不对,往后退几步站到屋子中央,再举目四望,果然见四面墙上都有一格一格规律的深浅痕迹,看大小,正好是一幅一幅的画。

        所以这间屋子,原本应该挂满了画?

        正思索间,忽然手上一轻,洛安一把捞过他手里的画卷,刷地抖开,一个怀抱琵琶的红衣美人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画的是月梅?”钟迷道。画中人倾国倾城的容貌委实太好认了。

        “所以王临这是每天晚上都搂着她的画像睡觉……不对,等等。”钟迷想到什么,皱紧眉头,“难不成这间屋子之前挂的都是月梅的画?”

        王家潦倒至此,所有古玩珍藏甚至连家具都被一一变卖,王临却能在这种情况下留下满屋的画,除了画上的人对他有重要的意义之外,钟迷找不出第二种理由。

        想不到王临还有这等痴心。钟迷看了一眼横死的王临,心中感慨。

        而洛安却比钟迷想得更深一层。他上前在墙上抹了一把,捻捻指尖,又转回来对钟迷道:“白的地方没有灰尘,看痕迹,显然是不久前刚揭下来的。”

        王临不可能自己没事摘画玩儿,而且房间里也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画卷,钟迷眼珠一转,立即明白了洛安所指,“你的意思是,是凶手把画都拿走了?”

        洛安点头,“估计王临也是因为这个死的。但她没想到我们来的这么快,漏下了一幅。”

        “可为什么啊?”钟迷不解,目光又落到了洛安手里的画卷,自问自答道,“看来线索还得在画上了。”

        两人于是又凑一起研究这幅画。

        这画也不知出自谁手,笔触细腻,栩栩如生,画中美人眉目含笑,潋滟生波,比起翠玉楼中的神秘端雅,更显出几分温婉柔情。

        这画描出了美人十分的神韵,任谁来品都得惊艳一番,奈何钟迷如今意不在此,只将目光一寸一寸扫过这幅画,恨不能搬台显微镜出来仔细研究。

        可惜看了许久,仍是左看右看看不出端倪,钟迷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

        旁边的洛安忽然“啧”了一声,扬扬下巴向他示意,“你看她的手。”

        “手?”钟迷探头过去,见画上月梅十指纤纤,水葱一般,染着鲜红的蔻丹,灵动地按在琵琶弦上。

        “她的手怎么了?”钟迷诚实发问。

        洛安只得解释:“这不是一双会弹琵琶的手。你看她指甲留那么长,足有一寸多,真弹起琵琶来会刮到琴弦。而且,方才与我交手的那个月梅,她的手也不是这样。”

        “那又怎样?说不定人家后来剪指甲了呢?”

        “翠玉楼里的那个月梅对琴技如此自负,怎么会容忍自己琵琶有损。”洛安笃定道,“所以,至少刚刚与我们交手的那个和画上的人,肯定不是同一个。”

        不是一个?那会是谁?

        事情又扑朔迷离起来了。

        月梅不是凭借一手好琵琶才跟王临定情的吗?若她不会弹琵琶,那王临喜欢上的又是谁?幻境里那个月梅琵琶弹得这么溜,但又跟画上的人不一样,难不成一开始就有两个月梅?

        钟迷细想了想,只觉满脑袋浆糊,请教下系统,系统更对这种陈年密辛毫无了解。

        洛安也陷入沉思,想着想着,他忽然道,“我记得初入幻境时,楼下那两个小姑娘的话里有提过一句——‘她们就在二楼露台上练琴’——是吧?”

        钟迷回忆片刻,似乎确有这么一句,当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当时二楼露台上原本应该有两个人?但我们上去之后,却只见到了月梅。”

        “是。”洛安轻轻勾起嘴角。

        “看来,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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