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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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当人们遇难,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朝廷,而是破釜沉舟的自己竭尽全力孤注一掷,朝廷的公信力可想而知。
受害者想到本应主持正义的法官时,怒笑着流下了热泪,而义无反顾投身私刑,这是莫大的悲哀。
这些聚众闹事的,根本不是在讨公道,他们只是各怀鬼胎地吃人血馒头罢了。
他们的目的,捆绑在他们的举动上,且看朝廷绝望神色下他们猖狂的哂笑吧,那就是真相。
“如何完愿?”
“凶手。”
“不是自裁吗?”
“蛊惑、威逼、利诱、杀人、诛心。”
第五幕
“肃清阁慰问?凡是住在城北巷东者,尽可来肃清阁领取慰问金?为什么啊!我也要!”一语惊人,引得告示板前拥挤的人群当即秩序井然,那人自知失言,怯生生地退回去听凭长兄数落:“盼着出命案啊你?胡闹!”
“诶诶!阁主…阁主大人怎么亲自下来了!你快看啊!”嘹亮一嗓子又把队伍喊得散成了一锅粥,吵闹声此起彼伏,“没听说吗?瑾瑜愿!就是坐在门口那位小公子请的,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险些惊掉了下巴,那人又奇又妒,只拽着自己妻室往家走:“很好看吗?一直盯着没完没了,不就一小白脸……”
“出息!”
尉迟清随着他们也回头看,随侍在阁主身后的几个汉子正搬着成箱的铜钱走过来。而在前的两列则开始梳理秩序,保护着自己弱不禁风的小摊莫被挤成碎片。
正笑着道谢,又见阁主径直朝自己而来,他赶忙起身,紧接着臂上一暖,原是阁主要携他一同忙碌:“诸位嘉宾,”他只一开口,众人便渐渐不做声了:“城北一案牵涉众多,兹事体大,鄙阁人手有限,不能一一到访,是为不周,还请宽恕。”言罢施礼,而不待列位客套,他又道:“此次瑾瑜愿是鄙阁特宾所请,慰问金更是出自其私有财产,愚生不敢受誉,烦请诸位知悉。”
言罢,惊叹声此起彼伏,紧跟着一片道谢鼓掌,虽然嘈杂,却叫人倍感温暖。
“大家不必如此客气,小生当不起这般殊荣……”一时局促,尉迟清暗自羞赧,自己从未担过如此场面,竟不知当下该说些什么。
“列位,请容愚生打扰,”那阁主上前一步,又是一揖:“城北一案影响深重,恳请列位莫再声张,以免招致无妄之灾,愚生在此,拜谢各位。”
那向来幽邃的声音,于此时突然饱含暖意,尉迟清听在耳中,喜在心里,笑着应和道:“所以大家不必客套了,太声张了对大家不好。大家到我这里签个字,就能领钱了,早领早回家嘛~”
言罢,只见众人各自煞有介事地噤了声,看得人忍俊不禁,他回头朝阁主眨了下眼,悄声道:“劳阁主大人替我解围,多谢呀。”
尉迟清待诸方安定,终于想起此前在少阴室自己义正辞严一番话,还劝人家“兼顾玉瓦”?不觉微微涔汗,情不自禁看向阁主,心中动摇。
“李大娘,您是说,这位书生是最近三个月才住下来的么?”
“对对对,他借住在小张家,交了银子,人也就没赶他走。”
“慢着,为什么要赶他走?”
“这个——你问张家的吧!额,她最近受刺激有点大,你们…好心人,可得帮帮她啊!”
尉迟清随着李大娘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神色憔悴,眼窝凹陷的妇人:“张婶,您还好吗?”
“哦,哈哈,还好,还好……”尉迟清看着张婶身后几个老妪摇头叹气,转向阁主愁道:“这可如何是好?”
“劳烦阁下费心,继续抚慰邻里,那边愚生自会处理。”言罢,那阁主自放下了手中笔纸,前去搀扶起张婶,往阁内走去。
待阁主进去了,自己这小摊一下子便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风雅士全无风度,连着问尉迟清瑾瑜愿的事:“敢问这位仁兄,如何能请得起这瑾瑜愿?”
“贵公子,何必亲力亲为?放下这些活计交给下人就是~在下陪公子进雅室品茗,岂不快哉?”
“别介,人家要是好喝酒呢?哥哥,小弟请您屋里吃酒啊!”
尉迟清被扰得颇为恼火,却不能发作,只看着邻里街坊都心怀芥蒂避而远之,愈发焦急,猛地站起身,抱拳笑道:“抱歉诸位,小生…阿嚏!”
吓退了众人,尉迟清又是一笑:“偶染风寒,怕是会,咳!会传染~”
说完,尉迟清掏出袖帕围在脸上,对邻里街坊道:“方才阁主吩咐,辛苦父老乡亲远道而来,凡到者,每人再发一升米~”
【一升米:《明史》载:“崇祯四年,斗米值银四钱,民多从贼。”根据《明清社会经济史论稿》、《中国货币史》、《律学新说》计算,崇祯朝米价24升每两银。】
一时间众人欢欣雀跃,喜声不绝,那退走的街坊复又挤了回来,都抢着要帮忙分发东西。
诸事胜意,福至心灵,整理一番线索,实况已然水落石出:
进京赶考的书生,孤身一人住在此,三月以来,总有奇装异服的外地人去他家里长谈。
“那穿着,很像北边的建奴!”
随着时间推移,其性格渐渐变得暴躁易怒,敏感多疑。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后来像中了邪一样,嘴里总念叨着要以死明志!哎!多不吉利啊!这不…哎!”
书生自裁的夜晚,邻居只听过打更人打三更,第四更初时戛然而止。
“对啊!我就说我今天为什么没起来床!”“懒汉,你可找到借口了~”“你哪天起得来呀?”
待众邻里散去,只见车氏夫妇站在原地尚未离开,悄声埋怨着彼此,尉迟清远远地拜了一拜,笑道:“哥嫂,不知还有什么疑问?”
两人自局促的回了礼,正当男子支支吾吾要坦白时,却又被女子拦下,二人神色交锋了一阵,终于还是讪讪笑了笑告辞了。
如此举动,不可能没有线索,尉迟清记住了他家,时不可待,这便往清桂室走去。
“阁主已把张婶安抚妥当,请她在鄙阁调理修整一段时日,免得再想起家中血案。”那婢子正说着,只见阁主正从清桂室出来,朝他展眉一笑:“阁下辛苦了,如今可有何进展?”
“有!就是…得麻烦阁主件事~”
次日上午,听到叩门声后请客入室,收了阁主两只便宜坊焖炉烤鸭,车氏夫妻再不能隐瞒,终于和盘托出。
“那个人——杀了更夫!”
原来,二人住得极近,与那血墙只有一巷之隔,夜半时分,只听得门外猫嘶犬咽,吵得闹心。这便叫他们亲眼见证了活生生三个人……
“都死了!血呲得那样高,又哗啦啦流到地上,嘀嗒、嘀嗒……”像记录命数的漏刻,不可挽留地流向死亡。
“不敢睡觉,只待天亮,”两人只是说着就面如土色,浑身打着寒战,“您一定会保护我们安全的…对吧?”
纵等到肃清阁出面,却也是喜忧参半——“惹是生非!你不怕死,家中老小可怎么办?!”
“瞒而不报,我心里过不去!那是命啊!人命!!”
尉迟清见状才了然,这城北血书一案幕帷之后,竟另有一场更大的戏:“二位且先冷静一下,不妨试想,若是我们不能趁其不备率先出手,届时待他发展壮大,可能更要殃及无辜。而今吾等正欲未雨绸缪斩草除根,反而能保诸位周全。”
“好、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全说了。”
“天寒地…!”“杀人啦!……”
一者立毙,一者仓惶夺路时身中暗器,割喉而死。
如此激越的闹剧,只有两个观众?
敢当街杀人的有恃无恐,又是从何而来?
于自刎书生之布局如此精细缜密,却在杀人后连旁观者都忘记收拾干净?
这究竟是疏漏,还是挑衅?!
杀人抛尸,不引百姓恐慌、不惹朝廷震怒,却恰到好处地让多管闲事者步步入瓮。
对方这是下了战书,此一番,不接也得接。
殊不知,肃清阁,耽扰大业,其罪当诛。
“这样看来,五指血洞是用来刻意证明那首反诗出自自刎者的画蛇添足之举。而既然要刻意证明,就代表这是一个有幕后主使的,煽动性的,引导性的行为。”
至于线索,就是那句“尸山血海奠真王”。
“盼着国家不好的,除了蠢才,只能是他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切都说得通了,“外族——建奴!”
不待二人多言,阁主腰间玉铃猛地脆声炸响,二人相视,一者惊疑,一者凛眉:“十万火急,人命关天。”
尉迟清赶忙应道:“需要我做什么?”
阁主转瞬敛了神色,凝然道:“愚生现在就得动身。事不宜迟,城北郭庄夷盗作祟,假道伐虢,他们最终目标,是直指京城。”
玉铃震碎。
郭庄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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