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婚期将至

临行前还能抱上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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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纪元001年12月16日，光离子轰击技术启用。所谓光离子，即为光子的离子状态。自爱因斯坦提出光量子假说后，由g国科学家阿莫尔汉于公元2035年突出的光离子假说，他认为光子并不是单纯的进行直线传播，而是由光离子，以光传播直线为轴进行绕轴的螺旋运动。光离子的带电量，决定了光枢半径大小，也决定了光频。

        在这情况下，将光离子沿矩阵排列，在同步发送的过程中，若离子运行时轴向产生相互的共振，则会引起周围的电子电离。若将这个矩阵排列成环形，则会使内环区域空气形成正态空气离子；而在外环区域形成负态空气离子。当光离子矩阵照射到物体时，光离子矩阵消失，同时成螺旋正负运动空气离子瞬间在接触平面中和，形成大量的光和热。这种现象，叫做光离子轰击。

        由于光离子的普遍性，我们可以很容易的进行仿制。其实最早的激光，就是点源光子离子，让这一点范围内的正负空气离子持续中和，形成大量的光和热。只是激光产生的光和热是混乱的，不能定向。而光离子轰击，是可以定向中和的，例如我要开一个直径为2米的洞，利用光离子轰击技术，可以在环外径2米的光离子环区域产生定向中和，几乎瞬间就可以完成切割作业。

        这项技术几乎无差别的用在激光武器上，只是要建立光源矩阵，在光学设备上要求就很高，这也是为什么林大凡会成为第一掌握光离子轰击技术的原因。

        新纪元001年12月29日，由光学实验室主任冉旭研发的光离子轰击原型试验机完成安装调试，下午4：00将进行第一次调试，若调试成功，下午9：00将进行新技术通报会。届时nsc部及以上干部均要求参会讨论。

        下午4：00整，伍玲主持的光离子轰击实验正事开始。打靶实验对象是钢筋混凝土材质，靶试块厚度分为50c三种。记录数包括穿透时间、边缘平滑度等一应数据。功率装置主要是分为阵列布置系统和光源系统。

        最终实验装置运转正常，靶石块几乎不超过01秒就被击穿，三次实验几乎相差无几，只是功耗程度不相同。

        下午8：30左右，nsc的要员依次到场，会议在9：00比赛正式开始，会议上对光离子轰击技术的应用进行了长时间讨论。最终会议确定4个应用方向：1、光离子武器。2、光离子纵向切割。3、光能发电机。4、垂直钻探。会后物理实验基地获得了一致好评，会后由冉旭做技术交接，相关部门都收到加密的技术文件，将根据这份文件中的技术要求进行后续技术应用工作。

        散会后，我接到世博电话，他说和月然刚回来，晚上要找我吃个饭。地点是距离物理实验基地不远的一家小吃店，他们已经到了，让我快点赶过去。

        当我到时，世博正在用筷子夹菜给月然吃。这两个人自从上次‘假订婚’之后，接触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走到一起的。只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着他们在一起也是很般配的。

        我自然地坐在他们对面，将外套随意的放在空着的椅子上。

        “怎么？人还没来，菜就吃的差不多了？”我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空盘，不由得半开玩笑的说。

        月然脸一红，似乎是有些害羞，说道：“雪叔，我饿了，实在没忍住！”

        “爸，你得了！谁等得了你，你看这都几点了，再等一会都要算明天的早餐了。还好这小吃店不关门，要不我们就要去基地食堂了。”世博把话接过去，化解月然的尴尬。

        “今天什么日子啊，你来找我吃饭？你都多久没来nsc报道了，我还以为你赖在军部不肯回来。今天我才知道，你去w市玩去了，还是打着与西都电业合作的旗号去的！先说好，事情太大我可管不了你！”我将最近他的表现当着月然的面和盘托出，为的是强调重点，让她知道，世博这次是真的动了感情。

        “你要不管也行啊！就是没孙子抱了。我明天就入赘林家，说你不定还能混个ceo当当。”世博说完对我坏笑着，把月然搂在怀里。

        月然的脸瞬间变得绯红，忙着解释道：“雪叔，你别听他瞎说。什么入赘，根本没有的事。”

        “怎么瞎说了？他要是不同意，我肯定要入赘的，反正我肯定舍不得我的老婆和孩子。我可不像我爸，为了工作，给我和我妈扔在老家那么多年。”世博边开玩笑边认真的说，似乎他还是对我有怨言的。

        “我同意，亲家约个时间见面吧！毕竟月然也不能等太久。”我听出了他的意思，估计是月然已经怀有身孕，就是不知道我再临走前是否能抱到孙子。

        “不用麻烦了！我母亲明天就到h市，两家约定好时间就好，婚礼什么的我们自己安排！”月然急忙说道。

        “真是！一成家两个人都成熟了，不是前几天见面就斗嘴的时候了！”我没想到他们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这让我觉得他们在一起至少不是冲动或者这个意外的生命造成的，至少现在他们开起来幸福温馨。

        我去卫生间洗手，世博却跟了过来。

        “你又干嘛！”我估计他跟过来准没好事。

        “爸，我们结完婚以后住哪？你也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月然从小就生活优越，没吃过什么苦，我不想委屈她。并且又有个小祖宗要问世！要不您先借我点钱？”世博有点无奈的说。

        自从妻子去世后，这孩子和我之间就有一堵无形的墙，无论我想如何关心，他都会摆出拒绝的态度。而这次他却主动寻求帮助，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再逐步变化着。

        “先住我那吧，就算现在出去买房，短期也找不到合适的！我马上要去m国做技术交接，最近一阵几乎都要在基地度过，这阵子我现住在基地就好！”目前nsc还处在各国的经济封锁中，房子、食物等生活必需品，价格一直很高，并且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想找到合适的房子着实不容易。

        “去做技术交接，还用这么重视？那你回来了住哪，总不能一直住在基地宿舍吧！你还是借钱给我吧……”世博有些难为情的说

        “为什么不能？本来我也很少回去！这公寓是政府分给我的，我现在不还是住在宿舍？”我打断了他的话。

        “那这样月然怎么想我，说不定她会以为我为了结婚，把你赶出家门了。”世博看看我，轻声的叹了口气。

        “你就说我在外面找到了房子，已经办了手续，马上房子就下来了！另外婚房需要装修的装修，物品需要添置的添置。这些都算我的，你尽管去办。”我看着他边笑边说。

        出了卫生间，我正在洗手。世博在我身后小声的说：“爸，谢谢了！”

        我装作水声嘈杂没听到继续洗手，他又凑到我耳边。“谢谢啊！爸。”

        “我可不是冲你，我是怕我大孙子受苦！”我面带斥责的说着，但心里却温暖的很。

        “哦，对了，孩子什么时候出生？”我问出了我终于关心的问题。

        “预产期6月18日！你这是多想抱孙子，连这个事情你都要问？”世博会道。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看看临行前能不能看见孙子！”我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多愁善感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早就和你说多注意休息，熬夜的工作交给年轻人，你都多大岁数了。”世博似乎听出了我语气变化，劝慰道。

        回到餐桌，我简单的吃了口饭，并约定明天上午在家等待未来亲家的到来。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拿出妻子留下的相册，那相册后面又添加了几张上次世博和月然拍的婚纱照，不禁觉得造化弄人。又翻看了月然小时候的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月然右手边的女人叫李芳，林大凡的妻子。林大凡只有这么一任妻子，最初见面，还是在w市，光科院研究所。那时候她是做光学分析的研究员，我和林大凡研制的多层渐变色硅晶体参数，就是由她测绘完成的。由于我经常和林大凡走得比较近，便成了他们两人的传信筒。当时我还开林大凡的玩笑，我说他为了事业真是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他却跟我说，懂个屁，这叫一见钟情。

        上次林大凡的告别会上，李芳几度情绪失控，不难看出他们夫妻俩感情之深，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他们家的三个孩子都是由她亲手带大的，尤其是这个大女儿，更是视为掌上明珠。不知道未来的亲家会提出什么要求？我胡思幻想着，不知不觉中走到窗边。看到小区门口的值班房，突然想来，我还没通知王力，今天要会亲家的事情。我赶忙拨通了他的电话。

        “王哥，今天会亲家，月然妈妈过来，昨天太晚了我忘记通知你了。你方便的话就赶紧来我这！”我带着歉意的说道，

        “不早说，我今天休假，正开车往家走！那我现在回去，大概10几分钟就能到小区。”王力回到。

        “那行，到时候你直接上来就行。”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大概过了一刻钟，王力到了。又过了不多时，世博接着李芳、月然、月辰、月星也到了。

        “随意坐，我已经订好了饭店，我们坐一会，等会去吃饭！”我随意的开场，希望他们不要显得太拘谨。

        “这是王力，世博的义父。这是月然妈妈，李芳。”我简单的介绍着。

        “雪翁好久不见啊！没想到现在还长本事了，帮着你儿子给我女儿拐到nsc来，竟然还生米煮成熟饭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多心眼呢？你说该怎么办吧！”李芳一开口，竟一点不生分的开起了我的玩笑。

        “是是是！我的不对，一切都好说！既然木已成舟，就抓紧办婚礼，婚后我监督，要是世博感对月然不好，我打断他狗腿。”我也诙谐的表着态。

        “别舍不得花钱，婚礼花销需要多少我们这边包了，就是不能亏了我女儿。另外老林在西都电业的股份，也一并给月然作嫁妆。”李芳倒是上来就亮出底牌，意思是我们嫁女儿要厚嫁，以后对我家月然好点。

        “是是！亲家，你放心，绝对不会亏了月然侄女的。”我应允道

        “以后就是你家儿媳妇了，还叫什么侄女。”李芳倒是一点也不保留，就像当年的她，似乎岁月并没让她的性格改变多少，依然是大大咧咧，有啥说啥。月然的性格，多半也是受了母亲的影响。

        “那我是不是应该这么说，我家的事情，以后就不劳亲家操心了，交给我就行！”我也放松下来。

        “这就对嘛，就应该这样，以后可要管住你们家世博，我可听说他以前可不老实了，一点不像你这个倔老头。”李芳这句话，说的世博满脸通红。

        “他要再敢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看我不打死他。”我自知世博的风流韵事，只好表态说道。

        “我也是，让我发现，我也不答应。”王力也附和着。

        “你赶紧当着你丈母娘面，表个态，以后还敢出去鬼混不？”我赶忙叫世博表个态。

        “敢是敢，但是我不会。因为我有她了，以后心里也会一直想着她。”说完把月然抱在怀里。

        “咦~真恶心，鸡皮疙瘩掉一地。”林月星假作干呕道。

        “小混蛋，你找打是不？”林月然故作凶狠的说。

        “小孩子别耍嘴了，走吧留雪，去吃饭。吃晚饭了让世博带我们转转，h市我都好久没来了，上次来，还是nsc成立和我们老林一起来的。开完会就走了，都没来的及玩。”李芳这一点不像是客人，倒像是主人，安排起行程来。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四味流川饭馆，吃饭前我们一致认为两个孩子应该生活在h市，一是因为nsc的管辖区域，更适合生活；二是c国对西都电业的态度已经从支持转变为中立，没有了势力保护的地区。

        当菜上齐后，大家一起干了第一杯酒算是给二人送上祝福。

        “雪翁，月星毕业来nsc发展怎么样？”李芳突然问道。

        “嗯？林大凡的意思？我记得他不是要组建自己的科研基地吗？月星回去做基地管理不是更合适吗？”我回道。

        “老林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的存储器不是都炸毁了吗，科研基地就算建成，内部的科研项目必须重新研发，太耗时了。再看看国际形势，还哪里有时间从头再来，莫不如让他在nsc，在这他更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李芳解释道。

        “nsc可是很残酷的！无论你是什么学历，或者什么背景，都要从零开始。研究员岗位，他能受的了么？而且有可能这个岗位一干就是一辈子。”我将我的顾虑说给李芳，她显得有些犹豫。

        “我能行，就算一辈子都做基础科研，我也不会觉得枯燥，我喜欢做这个。”林月星插嘴道。

        “你可得想好了，不然你妈又要说我拐跑了你，该找我要人了。”我从他炙热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决心，但这事情最终还是要看李芳的态度。

        “你就不能给调动一下工作，真要一辈子干研究员，这是不是太苦了？”李芳似乎在影射我不尽力帮忙。

        我伸出食指，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世博。说道：“他一直在nsc做司机，前一阵才去t国参加了弑神之战。在nsc没有人情，他就是个例子。”

        “妈，爸爸不也是年轻的时候一心钻研学术，最终凭借科研项目，才逐步发展成现在的西都电业的么。为什么我现在从基础工作做起就不行了呢？”林月星说道，似乎要说服母亲。

        “嗯，再想想吧！”李芳没有拒绝，但也没同意。

        “你要比你父亲单纯多了！是个做科研的料。”我禁不住夸奖道。他炙热的眼神里既有不服输的倔强，又有对科研的向往。

        见我同意他搞科研，他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说道：“妈，你看雪翁都说我有天赋搞科研，你就同意了吧。你看我在h市还能照顾我姐，还有我的小外甥。”

        “我呸，咱俩到底是谁照顾谁！”林月然自然是不服气的。

        “我倒要看看你为了留下，要拉多少人出来替你求情！”李芳突然严肃起来。

        突然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这些都可以以后再聊么，婚姻才是大事。世博你想好了孩子叫什么了么”王力适时的岔开话题。

        “想好了，叫留能！”他骄傲的说。

        “东北f4？”李芳、王力和我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什么东北f4？能即是大才大能之意，又是能量无穷之意。多好！一方面我希望他能完成我爸的对我的期望，另一方面我希望他知道，他也是能源行业龙头——西都电业的少掌柜，身负家族责任。”他似乎炫耀似的侃侃而谈。

        “不行不行！我这名字就严重谐音，刚从你这一代改过来，怎么又开始谐音梗了，这以后要闹出多少笑话！”我表明我的态度。

        “我看着挺好的，这名字喊出来即喜庆又简单，多好！最主要还能勾起我们这帮老家伙的回忆。”王力的观点倒是和我截然不同。

        “这名字土了一点，不过确实还蛮好的，再生个儿子叫留老根。”

        李芳的话逗得我和王力哈哈大笑，我低估了她的幽默细胞。

        “行！那就叫留能，我倒是觉得名字没什么重要的，你看世博，我还希望他成为世间最博学的一个，结果呢！烂泥扶不上墙。”我解释道。

        “你可得了，要是世博向你一样，我还不放心我们家月然呢，至少他可比你疼媳妇。”李芳开始维护起未来的女婿来，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话一点不假。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问题，娜婚礼就约在周内？”我提议道。

        “行，虽然仓促了些，但是准备时间还是够了。那就约在下12月22日怎样。”李芳建议。

        最终，婚礼计划于新纪元001年12月22日举行，在这期间，林家人会帮着操办婚礼。

        散席前，送给这对新婚小夫妻新婚礼物，王力送的是一辆cga光动力越野车（提车的订单），我送给他们的是妻子留给世博的一枚钻戒，那是我送给她的唯一一枚婚戒。

        婚礼当天宾客很多，几乎挤满了整个宴会厅，热闹的气氛感染者这里的每一个人。婚礼流程设计了很多互动环节，这样婚礼显得不那么沉闷。为了胎儿着想，世博几乎挡下了所有对新娘的敬酒。由于喝得太多，早早就喝醉离场。

        席间朋友们相贺敬酒，着实也让我喝了不少。婚宴结束，王力硬要拉着我喝上几杯。我们来到了一座老式的普通高层住宅，不得不说他家还是挺大的。他养了1只猫2条狗，这样就不会觉得孤寂。他拿来一瓶白酒，又开了几个罐头，我们就在茶几上喝开了。聊着一些共同的话题，比如nsc的经济寒冬何时能过去，未来科技发展方向，国外某处的战争局等等。突然，王力似乎想到什么，问道：“哎？上次去你家吃饭的那孩子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就是那个得了战后创伤的孩子，今天怎么没看到他呢？”

        “你说文杰啊，来了吧，人太多我们没看到吧。这孩子不爱热闹，和我以前一样，就爱安静的思考。”我醉醺醺的，丝毫不在意的说。

        “我是说至少他要来敬你一杯酒，这才符合常理！你今天是不是也没见到他。”他又一次强调道。

        “哎？你说的对，这小子都没给我敬酒，太不像话了，我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虽然嘴上说着打电话，但手已经不听使唤。就这样睡着了。

        次日清晨，我睁开眼睛，王力已经把早餐买好，我们喝着粥吃着包子，王力嘱咐道：“你该关心一下你的徒弟了，连一杯酒都没敬你。他昨天可能是觉得孤单了，你这个师傅是怎么当的，居然都没看出来？”

        “嗯！”我马上拨通了他的电话，但无人应答。看了看王力又拨通了世博的电话。

        “爸，生么事啊，这么早打电话。”显然是他还没醒。

        “我有个事问你，昨天文杰参加婚礼了么？”我问道。

        “不知道？怎么了，不来就不来了呗，至于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吗。”他显得不耐烦道。

        “你婚礼上看到他没？”我又一次向他确认这件事。

        “没印象，应该是没看到。”他说。

        “那先这样，不说了！”我挂断电话，又急着打给康复中，以我对文杰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缺席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喂，你好，这里是nsc军部战后康复中心，请问有什么事。”前天接听的声音。

        “我想问一下唐文杰的情况，请问他在么。”我问道。

        “她去参加婚礼了，三天前就走了！”前台回答道。

        “他没回来么？”我又问道

        “没有，请问你是哪里？”前台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切让我有了一个初步判断。——“糟了，他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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