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鸳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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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郭菱以及立于郭菱身后的湘潭,一同出来的还有夜半因鬼人动静惊醒的顾温。
他见着酒家门前的阏异激动且兴奋的喊了一嗓子:“师兄!”
他的书信传送至府门,师尊派了师兄来帮他!
阏异看见自家才入门不久的师弟,问他:“你还活的好好地?”
顾温笑,跑过来:“有师兄在,我便塌心了!”
他这位让顾温心踏到肚子里的师兄擦擦汗,想起刚刚的鬼人乱窜还在后怕。若是真叫鬼人屠了城,他怕是得被抽筋拔骨再驱逐出师门。即便现在未造成大患,也少不了师尊数落责罚,只能相助小师弟好好处理信中所提之事将功折罪了。
顾温见他师兄一直冒汗,不知道那汗是冷的,只道他定是匆忙赶来马不停蹄,再看席隽站于他师兄身侧,又豁然道:“师兄,你见过席公子了!”
他凑前些低声问:“所谈如何?”
阏异给问蒙了:“谈什么?”
顾温:“就是信中之事”
阏异反过味儿来了,原来信中说要使用复活咒的人就是他啊。
那个刚刚将鬼人瞬间捻为粉屑的人儿啊。
——粉屑啊!
阏异想回去。
这是什么鬼差事。
清了清嗓子,行止山的人绝不可退,先解决眼前的事。
阏异往前阔了几步:“郭菱将军斩杀鬼人,实乃女中豪杰”
“少侠应当尚未成婚吧?”,湘潭接住他的话,抬眼问。
修习术法的人和和尚不同,他们是可成婚的,但也有传言成婚会影响术法修炼,毕竟你瞧那天下四大宗的宗主,百年来也未见谁成婚。
怕不是成了婚,跌下神坛。
不过据闻鸢骨城城主似乎要成婚来的,后来就死了。
瞧,还是不能成婚。
“师兄确未成婚”,顾温:“难道公子认得师兄?”
“倒是不认得”,湘潭拿走灰岚手中利剑,不着痕迹的挡在她身前:“只是在我新欢面前叫我亡妻名讳,少侠想必是个极懂风情的人。纵然有女子觉得少侠容貌不错,然而这性情最多相处两日,怕是也被吓的跑远了”
顾温:我刚就不该接话。
湘潭补话道:“所以不认得,也不难猜”
顾温:他还非得解释全乎了。
“下山前就听师尊言湘少爷为人有趣”,阏异:“他老人家说话真委婉,不过郭府复活阵法之事,湘少爷要如何解释?”
湘潭视线越过阏异看了席隽一眼:“天下之事若都需要我解释,官府可让位给我?”
后半句已没了耐心,他将手中利剑湘丟出,刺于右侧墙壁之上,就又裂了两道纹路。分明是去年新盖的,倒伤的像座古墙。湘潭揽了身侧之人就走。
然而阏异岂容他意,掷出袖口时七个鬼人持剑挡住他的去路,黑夜之中鬼魅夺魂,黑剑夺命。
湘潭哼了一声,侧头:“琼诣府当真想屠城不成?”
音落,街道之中不知从何处而来□□护卫,持剑挡在湘潭和郭菱身前,一白一黑,剑拔弩张。
阏异以灵力控制鬼人,挥袖道:“湘少爷若真关心这芙清镇百姓,又何至于布下复活阵?”
传音溢满灵力,已是战前之言。
顾温自当奉师兄命令行事,谨慎盯着那七人。
今晚怕是芙清镇的土地庙被大雪淹了,才一会儿这长街之上眼看又要打起来,但也非人人如此,席隽回头,比如酒家里的那位贵公子,已经睡了,还挺熟。
再回过眼时,不知灰岚姑娘何时向前一步,芙清镇之事皆引她而起,但想来她也未必桩桩件件都清楚。离开一年后复生两次,每次都在不同人身上。
灰岚正欲开口,湘潭先她一步道:“既然少侠认定我与郭府中复活阵有关,那便同去看看吧”
湘潭并未看郭菱,仿若那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人。
“只是”,湘潭问阏异:“若无此阵法,不知少侠是不是乐意死活一次给我解闷?”
既然架不打了,阏异早早收起鬼人,以免这芙清镇哪个犄角旮旯再藏个复活咒。
理了理袖口,阏异道:“湘少爷有眼看就行”
阏异加入琼诣府修习术法很长时间了,虽尚未混得长老级别但在弟子中也是名列前茅常被夸奖的榜样,此次更是师尊亲点下山相助此事。
以前也不是没下山过,也不是没遇到过棘手的问题,只是
从没这么打脸过。
郭府宁静,北院中的雪路连个脚印都没有,即便清目咒用了近百张,也没瞧出此处有何障眼法。
阏异嘴角抽了两下。
顾温是绝对相信他师兄的,然看着撒了满地的清目符,他初学此咒时都没浪费过这么多张啊。
阏异转头看席隽,像是在说刚刚你也在!你瞧!你瞧!
顾温和席隽相处多日了,很了解,告诉阏异:“师兄,席公子从不用符咒,身上必定没有清目符的”
阏异:谁要借符咒了!
席隽知道再多符咒也不能让他北院现出什么原形,湘潭的动作确实利落,那些棺材包括郭菱原身都已被挪走。
湘潭寻了院中长椅悠然坐下,没开口,只给阏异个眼神,像是在等着他表演这死活戏法。
阏异嘴角又抽了两下。
然而湘潭却让人颇感意外,道了声“这长椅真凉”便起来了。
他叫住一下人,似是随便一句:“郭夫人安好?”
下人答:“安好,已睡下了”
湘潭应了一声,再未道看望之言语:“回家吧”
灰岚离开前看向府中南向,目光停了许久。
琼诣府的师兄弟二人在院中捡起清目符,就像是这符咒若是复活了能变成眼珠子在天上飘还是怎么的。
而席隽原本想直接回西院,路过酒家时发现那位贵公子竟还趴桌子上睡着。店家小二许是忙着对账,也没腾得出功夫唤他。
席隽走进店中,低眉瞧他。
少年趴在桌面枕着右侧手臂,眼眸紧闭,不知梦了什么眼梢揪起。
不知他身边的三位高手跑去哪了或者压根就是这少年自己偷跑出来的。
他这年岁瞧着正像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年少叛逆离家,醉酒半夜不归。
将来若是离呼长大后这般席隽揉了揉脑袋,他得头疼死。
“游白”,席隽:“游白”
游白听见有人叫他,虽然醉态如稀泥,却听出了是席隽的声音,回应他:“席隽”
席隽:“还能走吗?”
这句就没那么幸运了,游白连声都没吭。
走路?他这醉态连梦游都得有人扶着。
叹口气,席隽弯腰,把人扛到肩上。
离店时顾温和阏异捡完清目符了街上游荡,见他问道:“公子可需帮忙?”
席隽似是抗着个白袋子,倒手都嫌费事:“不必”
街道积雪遍处,因着天寒而不消融,月光悠然散落其上,温柔相撞。
少年面容清瘦,却比想象中还轻些,然许是他脚步不慢,颠的骨架要散了。引来肩膀上人的不满:“不舒服”
席隽肩膀结实坚硬,睡着的人又不会腹部用力。抵的久了,确实不舒服。
原本没想迁就,然而没几步不舒服叠加在一起。他又娇气的喊了句:“疼”
席隽停下,将人放到雪地上。
游白眼没睁,站都站不稳,险些摔倒被席隽扶住。
“”
席隽觉得自从养了几年孩子之后,耐心都变好了。
席隽:“既然醒了些,可还记得家在哪里?”
也不知这少年到底是醒了没醒,低垂着脑袋,要不是有根脖子牵着,怕是都要垂掉了。
他原本就比席隽低,这样一垂脑袋,只把发髻上的玉簪给他瞧个清楚。席隽对玉簪没兴趣,拇指食指捏起他的下巴,问:“家在哪儿?”
游白仰头,微微睁开些眼,眼眶却忽然红了,答:“山腰有一木屋”
泪眼朦胧,席隽微滞。
虽不知他为何忽然落泪,但这芙清镇附近只有雪山,在雪山半腰睡木屋?
人能冻没。
又是醉酒之话。
寒风呼啸,吹起少年白衣衣摆,他皮肤白皙,眼角因泪被冻的嫣红。而左手惨白,确如他所说,这左手臂是条残废,输入的灵力根本抵不住一会儿用处。再冻下去,怕是脑袋没掉这胳膊就要被冻掉了。
席隽把人拽过来,绕至其身后,拦腰抱起。
同时右手覆盖住他的左手,输入灵力缓解。
游白向他怀里侧了侧头,可能是知道自己捡了便宜,不哭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烛灯温黄,席隽放缓脚步,刚离开郭府时护卫带话,湘潭邀游阏异及店中醉酒公子同到湘家入住。
今夜大闹一场,此邀许是鸿门盛宴,龙潭虎穴。
然而
谁知他怀里这个不是个虎崽子呢。
少年呼吸均匀,又入熟睡。
他眼皮偏薄,唇为自然浅红,肤白胜雪,安静的时候其实不像是虎崽子,倒似是需加呵护的树苗。
然而他在乱局之中悄然而至,身份如谜,高手甘心为仆,折扇可抵千军万马。今夜又出现在复活阵法中,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绝非局外之人。
席隽眼帘微垂,视线落在游白脸上,少年的眼尾还红着。
一时觉得他心思难测,一时又觉得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许多伤心事。
为赋新词不成。
游白像看见听见了似的,突然摇了摇脑袋,闭着眼睛但表情又不舒服了,道:“——热”
刚刚他手臂已泛起寒意,席隽便多输了些灵力给他,但因路程不短,一时未停,确实是多了些,他额头竟微微冒汗,给热着了。
“”
席隽有些抱歉的收回手,继续抱着他向前,走了两步,又低下头,轻笑,这少年怕冷又怕热,竟比离呼还娇气。
*
游白睡醒时,天已大亮。
床头檀木刻花以及素色床帐仍映入眼帘,身上的白色厚被子被塞得紧实。不同于往日的每每因着左手被冻醒,身子温热,掌心塞着一个手炉。
心情就像是这绵延不断的温度,游白笑了。
走出房间,院落之内,白雪皑皑。但并不清冷,院中站了几人在聊天,像是晨起后发现街坊邻居都来家中话家常一般。
席隽站于院中松柏下,未着轻裘,但亦是一身蓝色,白雪之中格外亮眼。
占言身着自家府门的白衣教服,腰佩艳红玉佩,在听顾温给他讲昨晚的事,从他的眉毛就能看出他在后悔,为何昨晚睡的如此死沉,竟不知发生了此等大事。
有江湖梦的少侠,是最不想错过江湖事的人。
整群之中离乎穿的是最多的了,不单裹了裘衣,还戴了棉帽子,蹦蹦跳跳的在院中踩脚印。不必想,这套里三层外三层的冬日装束,必是席隽叫他穿的了。
游白弯腰攥了个雪团砸过去。
离呼踩雪踩的专心,吓的啊了一声,仰头看见何人后,立即告状:“——哥哥,阿白打我”
席隽弯腰,看着自家被打了的小孩儿,扫掉他耳边的雪。
离呼又问:“哥哥,怎么办?”
席隽:“打回去呗”
游白闻声过来,手持折扇,笑:“公子不应该叫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离乎眨了眨眼,听明白了:“挨了打又要饶人,你就是让我受欺负呗”
“倒是个会算账的”,游白把暖炉塞到他怀中,又问席隽:“昨夜可是公子带我回来的?”
“是哥哥带你回来的”,离呼答了。
他昨晚半夜醒来发现哥哥不在,想去找他,然而却发现出不去房门。
因为有了上次走丢之事,席隽在走之前为他的房间加了一道屏障,他出不去,外人亦进不来,此屏障在席隽回到院中时自然而解。
离呼终于能动了,像才长了双脚似的闲不住跑出来,陪哥哥一起把游白送回房间,又听话的把手炉塞到他手心里。
离呼说:“你昨晚喝晕了,哥哥把你抱进去的”
游白眼帘微抬。
离呼:“哥哥还说,如果我敢喝那么多,就把我的鼻梁打歪”
游白轻笑出声,晨时心情极好,他每每笑时,眼中如星月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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