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鸳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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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外术法停下时,眼前回忆亦终止。
知晓湘潭旧事颇有意外,但却在情理之中,一个鲜活骄傲的人被弃之乱葬岗毫无求生之意,时而张扬跋扈,时而情深委屈,若不本就是个疯子,怕是曾经历过刻骨之情。
游白感觉到很冷,夜深寒重,棺外风声不断,左手臂至指尖处似快要冻住,右手紧握折扇,竟一时忘了驱动灵力。
“公子是何时起对湘潭起疑的?”,游白问。
席隽记起入住西院的那晚,林瑶被逼至困境,绝境之中挟持了湘潭才得以求生,然而以湘潭的功法,对付十个林瑶也是绰绰有余,何至于被她胁迫。
他是故意放她走的。
发生此事之时游白不在场,席隽简单道:“他看着不像是薄情之人”
“公子也不像”,游白脱口而出。
席隽侧头看他,少年十七八的年纪,眉眼清秀,月光透过缝隙刚好散落在他的眉梢衬出几分温柔,是个面容姣好的少年。
抬掌,赋于他的左手背之上,灵力温热,止住颤抖,肤色也从苍白缓为白皙。
一股暖流由手心而上,到达心口,游白道:“多谢公子”
席隽:“无碍”
游白暖和了,动作也多了些,原本躺在棺中,突然侧过身,叫席隽:“公子”
席隽:“嗯”
发问之前先要叫他,得到回应之后才肯继续讲,这样的小习惯,席隽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若是你呢”,棺外有人,游白像是讲秘密一样压着声音悄声问:“你若是湘潭,会如何做?”
席隽:“若非亲身经历,无法设想”
“若一定要想呢”,游白右手撑着下巴,问他:“一定要你想的话,你会如何做?”
席隽想起来了,这样的习惯,还有问题喜欢追根究底,离呼也有。
席隽:“上报朝廷查清是非黑白”
“即便你知始作俑者是你父亲?”,游白追问。
席隽:“是”
游白:“纵然此罪大至问斩?”
席隽停顿了下,随即肯定回答:“是”
游白笑了,躺回席隽身侧,心里悄声说了一句,她都猜对了。
刚躺下又不安分的侧过身,衣物与红木摩擦发出稀碎声响,这声音并不低,让席隽怀疑这位少年是聊天上了头,忘了他们正躺在棺材中了而非霖花楼雅座。
游白上头的又问:“那你会如何对郭菱姑娘,我不是指郭菱本人,是如果你是湘潭,你会如何对待你的心上人?”
问题也同离呼一样多,席隽使出转移话题的办法:“棺外又来了人”
“你先回答”,游白道。
席隽:“”
这也很离呼。
席隽:“自是要护她性命”
“那就是会娶她了”,游白心情极好的笑了,躺回去,念了一句:“原来鸳鸯符是这么用的”
席隽对此符有些兴趣,刚想追问,听见棺外传来一句:“此棺怎么这么重?”
他们所说的不是两个人正躺着的棺材,但也是临近,不过他们的棺材中本来也应该是有一个人的,但此刻只有他和游白,席隽问:“此棺中原本的那个人,你是如何安置的?”
“我当然不想和他躺一起”,游白:“随便找个棺丢进去了”
席隽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被这少年嫌弃,但紧接着听棺外道:“这里像有两个人似的”
“”
棺外人站的很近,游白为了隐藏声音凑过去轻声道:“公子放心,那人被我施了隐身咒”
被施了隐身咒的人不仅看不见,也不会有重量,那
二人相视一眼,棺外气氛忽然静的诡异,席隽:“除非”
游白懂了,意外道:“还有第三人!”
在他丢进去那人之前,里面就已经是两个人了。
音落,只听棺外一声震响。
紧接着便是利剑相撞之音,剑光如闪电划过府院,亮了半个夜空。
红木棺碎,碎屑四溅,被打中的枯木树枝脆声断裂。
散了满地。
北院今夜算是乱了起来,但这百棺中的人依旧沉睡,若是下一秒被取了性命也就彻底不用醒了。
此名湘潭护卫有些本事,乃芙清镇四大高手之其三,首榜分别是他也不敢和其动手的郭菱和湘潭。以至于这棺中第三人若只拼剑法确觉有些吃力。
况且院中打斗声音如啸如唳,惊动了北院之中的所有护卫。
人家是群架,他是独斗。
一招不及,闪身之时趴在棺木之上,剑气锋利被震出半米,手中扶棺借力稳住身形,以至于推动棺盖。
打架伤及无辜岂不丢脸,阏异侧身躲过一剑弯腰扶回棺盖,然而在他低头之时
六目相对,那两个还是活的!
他打的不可开交,颇有狼狈,此二人这是在
躺着休息?!
阏异刚要开口,又有利剑劈来,他闪身躲开,棺中的二人马上就要暴露,阏异余光见到那白衣少年手抬折扇缓缓合上棺木盖
行,他们两个就是来睡觉的。
外面天寒地冻的,游白怕冷,不想出去,只留了一个缝隙看热闹,问:“公子可知他是谁?”
席隽:“没有见过”
游白:“那你见他身上衣服可眼熟?”
若看衣袖花纹图案席隽:“顾温”
“嗯”,游白:“行止山的那怪人喜欢多管闲事乱送鸳鸯符,本就该下山来瞅瞅,不过他此次派人来,我猜”
游白侧头:“还有一半也是因为公子吧”
席隽记得顾温曾说过他已传书给师门,为了是防止他用处复活咒法。
席隽对比有自知之明:“应当是”
棺外打斗焦灼,而行止山琼诣府这位下弟子节节败退,席隽:“似是需要帮忙”
游白懒散的摇摇头:“他非修剑法之人,却偏要与人斗剑,别理,让他自己打去”
不许席隽相助他人,游白自己却道:“若公子还有余力,可否借我点灵力取暖?”
他解释道:“折扇被放到了袖口中,若要拿又要灌进风”
席隽见他左手又恢复了惨白,刚刚他输送灵力时可以感知左手臂毫无生气可言,若说是条死人的手臂也无甚区别,此少年满身贵气,又有高人相护,不知是何种情形受的伤。
右手手心再次覆盖他左手手背上,传送灵力只是为了取暖,于他来说几乎没有损耗。
手背所触地方温热,游白道:“多谢公子”
席隽:“无碍”
棺外之人确实不擅长用剑,他被逼退至角落,闪身不及利剑被直接打掉。
但没了剑他却反而不慌了,擦了擦手道:“原本想再玩一会儿,但有人躺在那儿看戏,总觉得是在表演戏法”
他抬起右手,从袖口之中飘出七张黑色纸人符咒,符咒落地幻化为人形,起初只有手掌大小,后似孩童般迅速长高,直到常人身型。
一身黑色,包括眼瞳和手中利剑。
剑刃受到月光普照,反射出刺眼的光。阏异对符咒灌以灵力,七人利剑同时出鞘,如死侍一般,与府中护卫缠斗起来。
这是七人的剑法若是和阏异的比起来,阏异玩剑就算是小孩子折根树枝在假装一统江湖了。
操控符咒需以灵力持续控制,否则这七人要么罢工,要么完全失控见人杀人,见佛杀佛,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死侍虽个个剑法锋利,但因受灵力控制,并未取人性命,只以剑气将人震晕。
不过片刻,阏异收回灵力,七名死侍重新化为手掌大小的符咒落于地面。
在游白和席隽终于舍得从棺内出来时,阏异正在往棺内丟人,对这些北院护卫也没什么新奇的处理办法。
“戏看的如何?”,阏异问。
游白掸了掸压皱的衣摆:“行止山琼诣府的鬼人果然不俗”
阏异抬眉扫了他一眼,继续往棺里丟人。
游白见地面的符咒,共七张,道:“据闻琼诣府的大弟子最多一次也只能使出九张,想来你辈分应当不低”
阏异:“年纪轻轻倒是知道不少”
“你怎知我年纪轻轻?”,游白道:“现世道妖鬼遍地,你怎知我不是活了几百年了?”
话音落,一股极强的灵力迎面扑来!游白刚要拿出折扇,席隽先他一步上前,抬手挡了过去,灵力受到击打立刻转了方向,砰的一声砸在院墙上。
阏异刚刚动作只是试探,但他此刻才是真的警惕,此人功法高深难测。
阏异:“你周身无一丝灵力,若非人而兽所幻化,即便有折扇在手也早已现了原形,可是”
阏异看着席隽:“你身侧之人,我倒是有几分怀疑”
“哈哈”,游白即便被试探也未恼,笑道:“你倒是会看”
不再与他闲聊,游白转身,对席隽道:“公子,我们去吃饭吧”
提及吃的,阏异也懒得揣度这二人身份了,问:“附近可有酒家?”
游白:“怎么,丢人丢的饿了?”
“被你丢的人砸中的时候就已经饿了”,阏异道。
游白:“那便一起吧”
他折扇轻点手心,又告诉席隽:“公子,要让他请客”
席隽:“为何?”
游白笑:“这样你的那顿饭便还欠着我啊”
虽然发现了复活阵所在何处,但是此中人命与之相连,若轻易破阵,极有可能阵毁人亡,需要再议。
离开郭府时已夜已过半,三人到附近寻了一尚未打烊的酒家向小二要了一壶热酒,三杯四菜。
阏异举杯,再次正式自报家门:“在下行止山琼诣府阏异,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席隽:“席隽”
游白:“游白”
阏异:“师承何门何派?”
席隽:“无门”
游白:“无派”
阏异:“”
问了个寂寞。
阏异饮尽杯中酒道:“既在郭府相逢,想必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说着他放下酒杯,仔细观察对面二人表情。
但一人轻松,一人素雅,毫无破绽可查,他又道:“来这一路,曾听闻不少关于郭府之女的故事,二位可有兴趣?”
“说来听听呗”,游白以手托腮,摆弄着桌面酒杯,他才喝了一杯就脸红:“总比你不停的打量我们好些”
席隽见游白坐姿懒散下来,像是离呼看书犯困时的样子,其实若细看他的眉眼,二人的眼睛竟觉也有几分相似,皆像是盛了满月,他问:“有些醉了?”
游白听见席隽叫他,缱绻一笑,温声道:“公子,我没事”
阏异哈哈笑了两声:“难道你是初次饮酒?”
席隽低头,有些意外。
然眼帘忽抬,闪过一丝锐利。
门外阴风划过,带有杂乱灵气波动。
阏异亦有所察觉,警惕地侧头喝道:“谁!”
音落,一黑人影闪至门前,他全身为黑,手持黑色利剑。
并不眼生,这是刚刚符咒所化的七个鬼人之一。
“你怎么!”,阏异一时惊讶,余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股凉意忽然从脚底涌上来。
符咒借灵力化为鬼人,手持利剑,供人驱策。在灵力散去之时,他们便如同死了,为废纸一张。然而他们刚刚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郭府此刻有复活阵法。
这些鬼人刚刚确实死了,但又被阵法复活。
游白托着腮侧头,看见鬼人时眨了下眼,随即反应过来,道:“公子,他闯祸了”
语气极像是告状。
阏异面色惨白,再坐不下去,驱动手中灵符与门口鬼人斗在一起。刚刚他们有多利落的帮他处于北院护卫,此刻于他来说就有多难缠!
更难想象,此刻芙清镇外还有足足六个鬼人遇神杀神!
席隽看出虽缠斗耗时,然以阏异的能力,足以压制鬼人,但他们的神情却不止如此,问道:“此物难解?”
游白脸色更红了些,因为醉态眯着眼,温声答道:“此物在战场之上,一人可抵百人,不过他幻化出的也只能抵数十人吧”
她先嫌弃了番他的鬼人,又道:“虽能力强大,但有个问题,一旦操控者失去控制,遇人便杀,不分敌友”
“我们刚刚离开郭府到现在已有半个钟头,如此时间可足够他们”
“屠城了”,游白揉揉眼说。
屠城!
如此火烧眉毛的急迫情景竟是被她慢悠悠的讲出来,抬眸,门外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鬼人。
席隽再看游白,叹口气,拿走他手中酒杯放到他伸手够不到的地方,道:“不许再喝了”
声音尚未传到游白耳中,席隽身影已动,闪至门口时门口的鬼人外加上阏异与之缠斗中的那一个瞬间碎为符咒纸屑。
纸屑屑沫散了满地,游白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分清,原来不是下雪了。
席隽的幻影步停在酒家门口再未向前,脱身的阏异也同样止在原地。
门外夜色如漆,寒风瑟瑟,皎月薄凉。
但与惊惧担心中芙清镇夜晚被屠城中的血腥场景不同,最后一个鬼人被一利剑穿心,倒在了街道上,而他身边还有四个。
手持利剑的是一位年少姑娘,灰岚。
她眉宇英朗,双目直视前方,眼含锐利不怒自威,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对生活委曲求全在街头卖身葬父的无助人。
阏异忽然想起从接到师尊命令赶至芙清镇这一路所听到的关于郭家小女的故事。
据传郭家小女郭菱乃女中英豪,其领军打仗的本事仿若天生,十岁便随父随兄上战场,十五岁率兵击退襄王骑兵,十七岁救父亲于敌军困境之中解边疆之围。
若是行军之中有她在,且无论多少高官王爵,都以她为主帅。
这便是今晚席隽夜探郭府想要求证的事实,不远处的湘潭站在灰岚身后,眼中只有她一人。
然无论是他霖花楼前仗势豪夺的迟烟姑娘,还是街头欺凌霸占的灰岚姑娘,在他眼中从始至终都不过一人而已。
郭菱早已复生,只是复生在了她人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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