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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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陆清明盯着上空的乌云,神情古怪,“机缘会自己来?”
“嘿嘿,臭小子,这自然不是真正的机缘,来的是老夫的一个老朋友。”老者此时表情颇为古怪,似笑非笑,连对陆清明的称呼也由小家伙变成了臭小子。
“那老先生所说的机缘是?”陆清明被老者搞得有些糊涂,只好如此问道。
“嘿嘿,臭小子,”老者冷笑两声,又道,“之前老夫便是想与你去寻此人,没成想,这家伙的鼻子倒还挺灵,竟然能找到老夫。”
“哈哈,古老鬼,多年不见,你这嘴上功夫倒是愈发长进了。”未等陆清明接话,天上乌云之中便传出了男子浑厚的声音。
“樊大脚,既然来了你还藏在那破黑烟里作甚,还不赶紧出来让我这徒弟也瞧瞧。”老者指着陆清明对云中男子道。
“我...”见老者竟然胡乱认自己做徒弟,陆清明一愣,正欲反驳,却见老者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竟然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这一路上,但凡这老头儿露出这样的笑容准没好事,故而现在见到老者这般笑容,陆清明倒也着实有些害怕。
“咦,你徒弟?”云中男子轻咦一声,似乎颇为诧异。言罢,天上乌云竟尽数收拢于一处,乌云收拢指出隐隐露出一颇为高大的人影。只片刻,乌云尽数消失,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陆清明定睛望去,云中男子身着素色祥云服,衣服袖口颇大,摆动之时隐隐有风啸雷鸣之声,然而最令人叫奇的是那中年男子赤着的一双硕大的脚,足有尺许长,巴掌宽。
见陆清明一直盯着自己打量,赤脚男子轻笑两声,道:“小家伙,你家长辈便是这般教你的?”
陆清明闻言,脸色一红,低下头来。这却是他的不是了,自己怎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旁人?纵是再好奇便是也不该。正欲道歉时,老者颇为尖利的声音传进了陆清明的耳朵之中,“嘿嘿,樊大脚,你倒是比先前聪明了许多,就是老夫教的又能怎么样?”
陆清明好奇的望向老者,心道,这老头儿怎的这般刻薄?倒像是这位樊先生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一样。虽然好奇老者为何这般刻薄,但是陆清明却未从两人身上感到丝毫杀气,便也知道两人应该是真朋友,只是语气颇为歹毒罢了。
“古老鬼,你这人也忒小气了些,这都过去八十年了,还未忘记那株河汉银莲。”樊姓男子见老者言语仍然如此刻薄,唇枪反讥道。
“你这老小子说的倒是轻松,你怎么不自己去取那河汉银莲?想当年我...”老者听闻樊姓男子之言顿时来了脾气,正欲往下说时,却瞥见陆清明在一旁正支着耳朵偷听,霎时便停了口。
陆清明见老者不在往下说了,心下暗道一声遗憾,却乖巧的低下了头,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什么,天知道这老家伙会不会因为自己偷听而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一想起中午自己背着一块大生铁片子顶着硕大的太阳走了足足一个时辰他就不禁打冷颤。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事情了。
“好好好,当年那时都是你古河的功劳,我樊不离当年之事能够成功全都是仰仗古兄你,这下总成了吧。”樊不离见古河又要拿当年之事来说,只好哄孩子一般的无奈道。
“恩,这话中听。”古河闻言惬意的点点头,道,“地方可是找到了?”
见古河都几百岁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樊不离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这都过去多久了,我樊某人再不济也该找到那个地方了。”
“恩,”古河点点头,瞥了一眼陆清明,道,“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现在我们便去吧,若是去晚了,怕是又让那群老不死的抢了先。”说着,古河嘴角一撇,满脸晦气,想来是吃过亏。
“恩,”樊不离点了点头,略一停顿,右手一指陆清明,眉角微皱,道,“古兄,只是你这徒弟?”
“自然是一起去。”古河看了一眼满脸疑惑、不知所措的陆清明,不容置疑道。语气虽轻,却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樊不离眉头一挑,他自然听出了古河声音中的坚决之意,但是却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坚持带上此子,当下大袖一挥,面色凝重的队古河道:“古兄,你应当知道那地的特殊,每一个进入名额都是极其珍贵,况且此子只不过筑凡三脉的修为,便是进入也是大为浪费...”
“我知道,但是我有非带他去不可的理由,”古河摆摆手,打断了樊不离,一字一顿道,“此子身具金乌血脉!”
樊不离闻言一震,惊诧道:“此子真是陆先生后人?”
“我一共测试过三次了,直到方才太阳落山、至阳灵力薄弱之时方才确定,此子确实身具金乌血脉。”古河缓缓地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又道,“你知陆先生当年与我有大恩,陆先生已经过世,陆家所居浩然界亦被苍梧所屠,我听清明所言,陆家亦只剩下他一人,此恩自当报答在他这里。”
“那确实应该带此子进去,也唯有如此才能报得陆先生大恩之一二。”樊不离长叹一声,他何曾想到陆先生如此善人竟落得家破人亡、世界遭屠的凄凉景象。
“清明是这个孩子名字?”樊不离顿了一下,看着陆清明道。
“恩。”古河缓缓点头。心中暗想,陆先生与我有大恩,如今他只剩这唯一血脉,自己纵使拼着身死道消也定要护他周全,便是那苍梧要他性命,我也要斗上一斗。
“倒是个好名字。”樊不离微微点头,却是看到了古河决绝的神情,他与古河几百年的兄弟,此刻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心道,我自小便无依无靠,能侥幸不夭折,也是全靠古兄照顾,若没有古兄,又何来今日的樊不离。古兄重情重义,他日古兄若是为这孩子搏上性命,我又怎好独活!当下打定主意,心中多了几分清明。
“却是不知这两人在谈些什么。”陆清明见不远处的两人只见张口却不见出声,却也知道定是那樊不离在挥袍之时施展了隔音之术,此时虽好奇心大作,却无法听到两人讲些什么,心中自是万分郁闷。
陆清明虽是万分郁闷,却不担心二人是要谋害自己,毕竟自己孤身一人,身上又无财务,唯一有些价值的古树即便是苍梧那等魔王都是发现不了,又岂是这二人所能发现的?
陆清明正暗自思索时,却见古河大手一挥,解了隔音之术,道:“臭小子,瞎想些什么,我们要去见你的机缘了。”
陆清明闻言一个激灵,心中有些忐忑,他倒是很想知道老者所言的机缘是什么,如今便要去见了,心中又怎能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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