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调座位

“你把他座位调前面去吧，我这高度坐后面有时候都看不到黑板。”，叶瑾秋站在宋子瑜后面，朝伍娟挤了挤眼，语气诚恳。
  伍娟吃软不吃硬，他非常清楚。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考了个倒数第二，作为班长起不到带头作用，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开了。”，伍娟把成绩单举起来，扬的哗哗作响，她真生气的时候不吃这套。
  叶瑾秋接过看宋子瑜的成绩，淡淡地说：“那你把我也调前面去。”
  他和宋子瑜的班级排名差了个1，总分却差了五十多，这分数去别的班也只能算是中游水平。
  宋子瑜整天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看书，居然还能考这么差，除了知识根本没学懂，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伍娟没理他，换了种平和的语气询问宋子瑜：“真是因为座位的原因？你看不见也不知道提出来，或者站起来听，我哪有空去观察谁看不看的清。”
  “嗯。”，宋子瑜老实回答。
  “明天我把新的座位表排出来，但要是下次的期中考试再考这么差，我会让你调班。”，伍娟往上推了一下滑到鼻翼的眼镜，说话声音又变得严肃起来。
  她执教多年，什么样的学生都碰见过，日常行为咬咬牙可以忍，学习方面决不会留情面。
  回教室路上，叶瑾秋边走边说：“娟子说话就这样，嘴硬心软，别胡思乱想。”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宋子瑜终于愿意主动交谈。
  “你说你，怎么就不爱说话呢？有些事要说出来别人才能知道，好什么面子？”，叶瑾秋心里暗喜，嘴和脸却表现出很纳闷的模样。
  宋子瑜没回，快步从后门进了教室。
  “靠！”，叶瑾秋朝着外墙重重捶了一拳，心里暗骂这小子真难沟通。
  新座位表在第二天下午吃饭时间放在讲台上了，叶瑾秋坐在下面等人告诉他宋子瑜的新座位，他给搬过去。
  “秋哥，你也要搬。”陆骁在讲台上边笑边朝他喊。
  叶瑾秋腾的站起身，不相信的问他：“我搬？我搬哪去？”
  “娟子给你们俩在前面安排了单独的位置。”陆骁又看了座位表一眼，笑得更开心了。
  讲台上看座位的人被他感染，也都开始觉得好笑，教室里的笑声越来越大。
  叶瑾秋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去，看见座位表的那一刻，顿时傻了眼。
  他和宋子瑜的名字在讲台左侧靠墙位置。
  “靠！娟子来真的。”，叶瑾秋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捶胸顿足，懊恼随口说出的那句话。
  叶瑾秋在众目睽睽下来回两次，把他和宋子瑜的东西全部从最后面转移到了最前面。
  为了整齐，第一排全部往后退了半米距离，和讲桌之间也留出了一条过道，他们俩的位置看黑板还算清楚。
  叶瑾秋坐在靠黑板的那侧，他坐下的高度和宽厚的背也就这个位置不会挡住别人。
  一抬眼看见好多双目光，叶瑾秋用命令的口吻说：“以后上课别老往这看，都听见没有。”
  “好！”，其他人边笑边答。
  宋子瑜的身上也落了不少目光，班上女生好像才发现这位连名字都不清楚的“新同学”的存在。
  五位科任老师和伍娟针对摸底考试成绩开了一次例会，把坐在前面的两位当成重点关注对象。
  宋子瑜能看清黑板后，上课也认真起来，就是回答问题的声音很小，老师要走到他桌子面前才能听清楚。
  下了课，后面的人又开始往前凑，除非叶瑾秋睡觉或者出去，否则座位周围少不了人。
  ……
  十月的一个周六晚上，宋子瑜准备骑车回家，却发现前轮的车胎没气，他推到路灯下，发现轮上有个小孔，摁下去有气跑出来。
  早上来的时候好好的，只有可能是被人扎的，但他没招惹任何人，怎么会遭到这种报复。
  眼下他只能把车推回去。
  刚走出校门没多远，后面传来一连串刺耳的车铃声，宋子瑜往旁边让了让，等后面的人先过去。
  叶瑾秋一个脚刹，带领车队准确无误把车停在宋子瑜旁边，好奇问道：“小同学，你怎么不骑？”，他还是习惯这么喊他。
  “前胎没气吗？”，江晨停在叶瑾秋旁边，他第一时间观察了宋子瑜的车，也就很快发现了问题。
  叶瑾秋下车，脚在车轮上踩了踩，里面的内胎全瘪了，疑惑道：“这是被扎了？”
  宋子瑜有点惊讶，他本来以为会是他们干的，现在看来不像，他就回：“我不知道是谁。”
  叶瑾秋听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笑着说：“人为？有意思，居然有人跟你有仇。”
  江涛说：“会不会扎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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