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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放荡了。


阿燏回到家里,未来得及进屋。就听到田大娘在说话。“阿燏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在铁匠花达来家。这一走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饭,那孩子就是嘴巴说话欠一点,其实没有恶心肠的。你看你这伤也好了许多,若是以后有时间,可以多过来看看。我那孩子如果能像你一样回来,哪怕是看我一眼,我知道他还活在这人世间就行了。”

        阿燏站在屋檐下,没想到田大娘会说这些,他本以为大娘还是会像之前一样留住那人。今天这样一说就是逐客令了。

        田大娘也不忍心让他走,刚养好伤。但是她知道,这人多留一天,阿燏就一天不回来。阿燏怎么说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到底还是想着他多一点。她说完话往外走,看到阿燏一个人站在屋檐下,是惊吓了一跳。“哎呦,怎么鬼鬼祟祟地站在这?偷听人说话?”

        阿燏掐着腰,大笑了两声。“大娘,我在自己家里,光明正大好吗?”

        大娘听后抱怨:“你也知道这是自己家,一走几天都不回来。狗也不管,都是我来喂饭。好不容易炖了次鸡你也不在。”

        “炖鸡?大娘是故意算着我不在才炖的鸡”

        “叫你胡说。”田大娘说这就要拍他的头。

        阿燏溜进屋内,齐光已经能站了起来。

        “你伤好的挺快。”

        “并未伤在重要部位,看来是那人学艺不精,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阿燏听他这么一说,愣了片刻。想要试探我,哼。我就不理会你。

        “嗯?烧饼。”阿燏看到桌子上放着两张烧饼,撕开一看居然还是糖烧饼。看这烧饼的模样应该是田大娘打出来的,阿燏将两个烧饼边都撕下来,只吃中间带糖的部分。

        “以后我吃烧饼心,你只能吃边儿,懂吗?”阿燏一脸挑衅地望着那人。

        这人倒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日虽然田大娘说了朦朦胧胧的逐客令,但是阿燏本着假装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宗旨,也没有再提让他离开的事。

        但是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你既然不说,我也不会主动提。齐光就这样住进了阿燏家里。

        一日阿燏在市集给人算命,吹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张大婶儿经过,问了句。“那俊小伙儿还住在你家?”

        “可不是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呗。”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张大婶儿指着自己的脑子问阿燏。

        “会吃饭会喘气,脑子能有什么问题。”

        “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脑子还没问题?”张大婶儿很是怀疑。

        收摊子回家后,阿燏坐在院子里看那人逗弄小狗,突然想起张大婶儿的话来。便问:“你到底叫什么?整天喂喂喊你,多体现不了我的礼貌。”

        齐光摸了摸狗头,笑容里带着一丝漠然:“忘记了。”

        阿燏像是突然起了兴致:“要不然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齐光眉头微皱,有点后悔。当时应该说出自己名字的。乱说一个也行,总好过让这小子胡诌。但是嘴上却说:“说来听听。”

        “你要不然就叫阿青好了。”

        阿青,这个名字让齐光想起,他来这里第一晚,阿燏往床上扔的那两颗梅子。青梅。

        “随便”他闷声回答。

        那两颗梅子有点酸,更多的是甜。以前陌生人给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吃,那日晚上,或许是饿了,或许是梅子太诱人了。他轻轻咬了一口,唇齿全都是梅子的清香。但他不知道,从那以后,他便一生都爱上了这个水果。

        看到自己的提议没有被拒绝,阿燏很是满意。翘着二郎腿,躺在院子榻板上。“既然如此,那你就叫梅子好了,哈哈哈。”阿燏提搂起那小黄狗。

        阿青怔忡,无语。

        阿燏掰着梅子的脸企图让它看上去更凶恶些:“怎么有意见?这是我的恶狗,我想给它取什么名字就给它取什么名字。”

        翌日一早,阿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漾漾。

        “哎呦,好漾漾,你就给我打一个床吧。”阿燏决定死皮赖脸到底。

        漾漾一把推开他:“滚开,我这都是上好的樟木、楠木。给你打床,你想的到是美。”

        阿燏跪在地上,抱住漾漾的大腿:“不用这个,我只需要心灵手巧、技艺精湛的漾漾赐我一个杂木床就行了。”

        漾漾本不想理会他,但是心灵手巧,技艺精湛这几个字说的很受用。“你不会让他睡地上,你睡床上。”

        “那床他都睡过了,我不睡。”

        “你要我给你打床,我只怕你有命拉回去,没命睡。”漾漾吓唬他:“我只给死人打床,除非你死了,我才给你打床。”

        “呸呸呸。”阿燏迷信的要死,听不得漾漾这样说。

        阿燏眼珠转了一圈,什么都没说,反而起身离开。

        他这样,反倒是让漾漾觉得奇怪了,“平时都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今儿怎么不了?”

        阿燏离开棺材铺后并没有回家,七拐八拐,来到郭记蜜饯铺。

        没打招呼先是捏了一个蜜饯,甜蜜蜜。眯着眼睛跟郭书灵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漾漾喜欢你,喜欢你家蜜饯情有可原。可是你喜欢她什么呀?你好歹是郭记蜜饯铺未来的继承人。漾漾那个母老虎……”阿燏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子。

        漾漾拿着棍子站在蜜饯铺子里,阿燏东躲西藏。嘴里还喊叫着:“郭家小子,你看看,你以后要是跟漾漾结婚,她一定也这样打你。”

        漾漾揪着阿燏的耳朵:“你个臭不要脸的不声不响地走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居然妄想毁我姻缘,给我回家。”

        眼看漾漾跟阿燏要离开,郭书灵拿着包扎好的蜜饯走上前:“漾漾,这是新做好的。你几日都没来,我想着你是忙。”

        漾漾松开阿燏的耳朵,把棍递给阿燏。伸手接过蜜饯,说了句:“我抽空自然会来的。”

        郭书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嗯”

        “切”阿燏站在一旁不屑地咧了咧嘴。

        待那兄妹两人走了之后,郭书灵低头微笑说了句:“漾漾的笑像昨天傍晚的红霞。”

        郭家小弟抱着郭书灵的腿问道:“姐姐为什么像昨晚的红霞?像今晚的不行吗?”

        郭书灵蹲下身来捏了捏弟弟的小胖脸说:“因为今天傍晚的红霞还没到来。”

        回到棺材铺,漾漾先是吩咐十三:“把我们店里最次、最次的木材找出来。打个床。”

        阿燏一听漾漾这么说,讨好地蹲在她身边。“郭家那小子对你还不错。”十三听到两人的谈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又继续干活。

        漾漾眼睛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柔,点了点头。

        漾漾小的时候可是村里的女霸王,村里男孩子都喜欢跟她玩。上树打鸟,下水捉虾。只要是玩的无一不精通,可是相比郭书灵就弱很多,骑马打仗不行,吵架骂人也不行。每每都会被同村男孩子欺负,受了欺负也不敢还手。只能哭着鼻子回家,实在是太软弱。

        那日小漾漾吸着鼻涕,流着哈喇子,站在郭记蜜饯铺门口。心里自然是想吃的不行,一摸口袋空空。

        郭书灵在屋内看到村里的女英雄居然站在自己家门前,很是开心。

        “漾漾”

        “你是谁?”漾漾看着他问。

        郭书灵看漾漾都不识得自己,便主动捏了几个梅子放到手心里问:“要吃吗?”

        漾漾虽然很想吃,但还是拒绝了:“九叔说我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

        “九叔?是敲更的九叔吗?”

        漾漾点了点头。

        郭书灵继续说道:“前一阵子,我们店里遭了贼,是九叔把贼打跑的。”

        漾漾一听吃了一惊:“我九叔打跑贼的?我九叔年龄那么大了,那我九叔有没有受伤?”

        郭书灵摇摇头:“想来是没受伤,你可曾见你九叔受伤?”

        “并未见到。”想到这漾漾送了一口气,还好九叔没有受伤。转眼又想这贼也是贪吃鬼,要偷走那么多蜜饯吃。

        郭书灵又把手伸出来:“尝尝,我娘做的蜜饯很好吃的。”

        漾漾犹豫了一下,还是捏了一个。笑弯了眼:“真甜。”

        阿燏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回神啦,漾漾你放心好了,等你出嫁时。别人家姑娘有的东西,我们漾漾一点都不会少。”

        “哎呦,我的好哥哥,我可先谢谢您了。”

        十三站在木材前面,看着漾漾的背影,听着他们聊天。手指却在不自觉中将木板扣碎。

        天落了黑,阿燏从家里拿出换洗衣物,看看四下没人。便将衣服脱了个精光,一猛子跳进河里去。却不知溅起某人一脸水花,阿青坐在河边,先是看他鬼鬼祟祟,本以为要做什么坏事。

        于是就静静观察,没成想是洗澡,现下走或不走都是问题。

        虽然他才认识阿燏没几天,但是却以为,如果阿燏发现了自己肯定会说自己在偷窥。阿青将脸上的河水擦去,只期望阿燏走的时候不要发现自己。

        哪知阿燏在水里乱游,想来个清水出芙蓉,甩甩自己的秀发,又是溅到某人一身水花。

        “啊”阿燏在水里刚骚完,一出水,便看到阿青一本正经地坐在浅水边。

        “臭流氓”阿燏拿水泼他。阿青起身躲开,要走。

        “你给我站住。”阿燏尖叫着。

        阿青转回身,阿燏又连忙捂住胸前。“站住,耍了流氓就要跑,要不要脸。想不到呀你,那么喜欢偷看人洗澡。啧啧,一个大男人,羞不羞。”

        阿青倒也没解释,只是看着他胸前的玉佩,虽然隔的远,那玉佩被一个脏兮兮的麻绳串在阿燏脖子上,但是单说那玉佩的质地光泽,都是上乘之物,只是好好的那么一块玉被这蹩脚的手工给毁了。若是手艺精湛些,他就要考虑这玉佩是阿燏从哪偷来的了。他将视线从玉佩转移到阿燏脸上说:“你要一直这样跟我说话吗?”

        阿燏也觉得自己在水里,他在岸上。自己精光,他却穿着衣服。这样一对比,好没气势。阿燏起身穿好衣服站在岸上,手指着阿青:“好呀,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原来是觊觎我的美色。”阿燏这么一说突然自豪了几分,“怎么样,我的身材够壮实吧。”说完还跑到阿青面前凹了几个造型。

        阿青白了他一眼:“无聊”

        “无聊?”阿燏一听炸了锅:“无聊你还偷看我洗澡!”

        路过张婶儿家,张婶儿正在篱笆内喂鸡。听到这话后赶忙起身去看,正好跟阿燏、阿青对上眼。若是在平时张婶儿肯定要调侃阿燏几句,只是今日,对视了一刻又弯下腰来继续喂鸡。捣鼓着:“阿青那小子,眼神太吓人了。”

        阿燏一路唧唧歪歪非要阿青承认偷看。“你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放荡了,居然偷看人洗澡。”

        “我看你做什么?明明是我先去的,是你没看到我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是你自己脱的,若说起放荡你才最放荡,才认识几天,就在人家面前脱衣服。”阿燏被阿青怼的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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