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在小旅舍住宿

小旅舍里的人不算太多，这里靠近主公路，来往的人形形色色。

        只有着一桌人围坐在一起，喝酒猜拳，欢笑声溢出来了整个旅舍。旅舍的门被打开了，寒风夹杂着雪花飘进来，先是一个男人进来了，他的身后跟这一个小姑娘。

        旅舍里唯一的一桌人把目光放在了他们的身上。虽然男人的样貌隐藏在帽子下，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冷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身后的小姑娘进来后，轻轻的关上了门，紧跟上男人的步子。她把帽子摘了下来，一张精雕玉琢的小脸显现出来，她嘴角上扬，和身边的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她看上去很乖，很好亲近，像是冬天里的在雪地打滚的北极熊。

        “两间房”

        张起灵站在柜台前，小姑娘站在他身侧，感受到旁人的目光，她看过去，对着那些人嘿嘿一笑，挥挥手。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禁不起柔淼的笑，傻乎乎的挥手回应。

        嗯？

        柔淼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张起灵扯住了她的衣领，向后拽。知道两人跟着店家到了房间门口，张起灵才松开她。

        “那我下去给客人你们烧热水了”

        张起灵点点头，让这个老板娘下去了

        “你睡隔壁”

        “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

        张起灵并不理会柔淼的话，直接进了房间。他将肩上的背包放在角落，脱下外套，坐在木椅上，对着天花板冥想。

        “咚咚”

        有人敲响了木门，

        “客人，你的热水来了”

        张起灵打开房门，老板娘让伙计们把热水抬进去，倒进浴桶里。

        “她呢”

        “小伙子问那姑娘啊，热水已经抬进去了”

        “给她找身衣服”

        她那身衣服，出了长白山，温度一上去，外面的外套一脱，定然是无法出现在大众面前的。

        “衣服啊，这新的贴身衣物我倒是有，只是这外衣，唉，我家姑娘以前有几件，你要是不嫌弃，我给她拿去？”

        张起灵点点头，老板娘一出去，屋里又恢复了安静。男人将外衣脱下来，裸身泡在热水里，小息片刻后，将刚才从房间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穿上，那是他前些日子上山放在这里的。

        “咚咚咚”

        张起灵敲响了柔淼的房门，她只在里面喊到“进来吧”人倒是没有亲自来开门。

        张起灵推开房门，房间里没有人，还在洗？

        怕是水都要洗凉了。

        “我马上就出来了”

        小姑娘穿着老板娘女儿的衣服出来了，红白相间的针织衫，下面配了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她抓住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出现在他的面前。

        “过来”

        柔淼看着张起灵，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

        “你要捅我？”

        柔淼来到他面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她被张起灵安置在镜子前的椅子上，湿漉漉的头发被张起灵一遍又一遍的梳理。

        “一定要剪吗？”

        “嗯”

        “那好吧”

        张起灵听得出柔淼的语气有些不舍，女孩子爱美，自然是爱惜自己的头发，尤其是她并非寻常女儿家。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柔淼的头发被剪到腰上，额前乱舞的碎发被张起灵修理成了一层薄薄的刘海。

        在房间里用晚饭的张起灵，看了一眼柔淼，他本以为粽子是不会吃饭的，结果看柔淼吃的一切正常。

        “我吃完了”

        张起灵看着柔淼的饭碗，她只吃了小半碗，胃口不大，倒是挺好养活的。

        “你要不要喝水？我下去给你端上来”

        看着张起灵点点头，柔淼从他的房间离开。楼下除了正围在火炉边上烤火的老板娘二人，已经没了什么人。

        “哟，小姑娘过来，我看看”

        老板向柔淼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来。看了她片刻后，对老板娘说“看看，多水灵的姑娘啊”

        老板娘点点头，换个位置，坐到柔淼旁边，理了一下她的鬓角，不想，她竟然没有躲开。“咱闺女都没你这么好看，楼上那小伙子呢？是你什么人啊”

        张起灵是他什么人？他好像没说唉。

        “他是我……”

        “是小情人，对不对？”

        那老板娘口快，一下打断了柔淼的话。

        柔淼微笑着点点头，她本是想说兄长的。

        这两口子是自来熟，柔淼话也多，三个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那小伙子，我们见过，他还放了些衣物在那个房间呢。前些天上山的时候没看见你啊，看你进屋穿的那外套，做工精细，肯定很贵……他不会是把你从哪里骗来的吧？”

        “才不是！”

        “唉，老头子，你看，急了急了”

        “老婆子和你开玩笑呢”

        “我才没急”

        老板娘拍拍腿，从火炉里掏出几只红薯“行，你没急。你着长的好看，心思单纯，可别被人给骗去了。那小伙子是个沉得住气的，我看行”

        老板娘将红薯上面的灰拍干净后，递给柔淼，老板说道“又在给别人说姻缘，你这性子……”

        “唉，我这性子，怎么了？想当年，我还是咱村的一枝花呢”

        说完将目光放在啃食红薯的柔淼身上，“柔淼，这个名字真好听，谁给你取的？”

        “你可就住嘴吧，人家姑娘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你扒出来了”

        “……”

        在房间里等了柔淼许久未归的人打开了房门，走到楼梯那里，就看见空旷的大厅，只有柔淼和另一个男人，火炉里的活已经熄灭了。那个男人张起灵见过，就是他们刚进这里时，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客人。

        “美女，我真的很喜欢你，一见倾心”

        “你在说什么？”

        “你给我个机会吧”

        “柔淼”

        张起灵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里，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柔淼皱着眉，听见张起灵的声音，紧绷着的眉毛才放松下来。

        看着张起灵的眼神，如同看见了救星。

        “张起灵，他好烦人，我不喜欢。还是你好”

        柔淼嘟囔着，将水杯里的水倒满，递给张起灵。本来他都伸手接了，结果柔淼又收了回去，自己抿了一口，再重新递给他。

        张起灵看着她，迟迟不伸手。柔淼把杯子塞进他手里，说道

        “你看我干嘛，你嫌弃我喝过？我在帮你试水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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