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欢迎回家

自从锖兔义勇真菰离开后，灵暄就天天蹲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活像望夫石。

        呸！这定位怎么奇奇怪怪的？灵暄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止住。

        风里雨里，我在这里等你～

        ？？？怎么还念上广告了？

        灵暄叹出一口气，虽然她脑子里跟跑火车似的，什么玩意都有，还自行插入广告，但她真的很不安，很担心他们会不会……

        呸呸呸！人起早了就爱多想！灵暄从门口地上跳到门前大树低枝上，方便看的更远，尾巴焦躁的甩来甩去。

        已经是第十天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下一秒，山路上尽头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回来了！

        兴奋传递到大脑中，灵暄下意识窜出去，等她回过神已经一路狂奔扎进走在最前面的真菰怀里。

        “唔？”温柔的少女愣一下，然后稳稳地抱住怀里拱来拱去的灵暄。

        “来接我们的吗？好啦好啦，真乖。没事哦，我们回来了。”

        灵暄感受着真菰温暖的怀抱，多天来悬着的心终于稳稳放下。

        他们真的都回来了。

        灵暄把下巴搭在真菰肩上，抬眼看着后面的锖兔，他正傻兮兮笑着向她招手。

        ……看起来伤得好重，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多多少少都有包扎的痕迹。随着锖兔的靠近灵暄嗅到一股药血混合的刺鼻气味。

        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锖兔走到她们身边张开双臂“来，让我抱抱。”

        滚！

        在真菰把灵暄递过去后，锖兔偏头用脸颊蹭蹭灵暄支愣的大耳朵，又埋头狠狠吸了两口猫，灵暄当然挣扎着拒绝这惨无人道的行为。

        “对不起啊，我犯错了，我把你给我的护身符弄丢了。”锖兔突然发声，可怜兮兮的认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灵暄一怔，丢了？不应该，是它爆了吧！灵暄忙放出灵力检查，锖兔身上还有微弱的残留灵力反应，果然是爆了。

        灵暄心中泛起丝丝心疼，这傻子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吧……笨蛋，回来就好啊。

        灵暄伸出软乎乎的肉垫拍在锖兔脸上，熟知猫崽性子的锖兔立马乐呵呵起来，回身一把把灵暄塞到身后走的最慢的义勇怀里。

        “就知道你舍不得怪我……喂！义勇，知道你累了，不过你都到家了精神点！告诉你一招！吸两口猫，精神百倍！”

        一人一猫均被吓了一跳，义勇心思沉郁，忽视了外界，而灵暄纯粹是因为他苍白的脸色与眉间的抑郁，明显心事重重。

        我靠！这是怎么了！怎么考试还考自闭一个？灵暄乖乖趴在义勇怀里给他暖着冰凉的手。

        “抱歉，是我走神了……”义勇抱歉的朝灵暄笑笑，又冲真菰锖兔笑笑。

        “义勇，你……？”最终选拔后给自己脑子放了两天假的锖兔终于发现不对，刚要询问便被真菰拦住了，她摇头，又指指小木屋。

        先别问，回去再说。

        真菰当然比锖兔这个考试后突然傻了的更早发现义勇的异常，义勇心思沉重，是有压力了吗？真菰想，也许回到家会好一些。

        踏入木屋，鳞泷给了少年少女们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肩膀微微发抖。

        “欢迎回来！”

        是啊欢迎你们回家。

        中午的时候，鳞泷先生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犒劳归来的三人，其乐融融的气氛让义勇脸色好转，但没过多久又蔫吧了回去。

        如此反常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午饭过后没多久，锖兔路过义勇时

        下午，锖兔突然跑过来找义勇，然后一把把灵暄从义勇头上揪下来。

        “她中午吃多了！我去溜溜她。”锖兔说完便带着灵暄向远处树林走去。

        灵暄：“……”就，挺突然的。

        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义勇没说什么但看着远去的背影以及空了的怀抱，更丧了。

        小林子里，真菰正等在树下，见锖兔过来，迅速向他招手。

        “快来快来，义勇怎么样了？好些没？”

        锖兔认真思索，得出结论：“不好，看得我想再跟他打一架。”

        ？我觉得你上次就是侥幸没把孩子打出个好歹来，这次你还来？这种教育方法哪学的？你看鳞泷先生什么时候不是以德服人？学学，学学。

        灵暄呆在锖兔怀里腹诽的开心，若不是站在树后的鳞泷说话了她完全没注意到他也在这，鳞泷开口吓得她一激灵。

        这隐藏功夫也太好了，不，不只，应该是鳞泷先生各方面的实力都格外强悍。

        “我一会去找义勇出去，你们先回去，要是晚上我们还没回来就自己弄点吃的……”鳞泷沉默片刻迅速改口“真菰弄点吃的。”

        鳞泷的叮嘱成功按住了跃跃欲试的锖兔，把一场事故扼杀在摇篮里。

        说完鳞泷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引起灵暄咋舌。

        深藏不露啊老师。

        当天果然如鳞泷所言，他们回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义勇身上皮儿片儿，脏兮兮。虽然眼神清爽不少，也看得灵暄眉毛直抽抽。

        这是挨揍了吧？这绝对是挨揍了吧！合着这也是出去挨了顿打啊！

        没想到啊鳞泷先生，您依的是武德啊！还以为是锖兔基因突变，结果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义勇去厨房吃饭时，鳞泷简单叙述了下午的行凶过程，当然什么“用强大的实力诱导义勇的慕强心理，专注于训练无心其他”的方法在灵暄看来就是放……花里胡哨，直白点把自闭儿打开花不就完了吗？

        说到最后鳞泷叹了口气。

        “义勇的心结不仅在最终选拔上，或者说最终选拔只是一个契机把，他所有的问题展现出来，我没有办法解决他的心结，只能加以引导，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如果某天他能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他将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剑士。”

        灵暄在鳞泷的话语声中把视线移向厨房，晃着尾巴。突然觉得，能靠打一顿解决的问题，挺好的。

        夜色如水，失眠的灵暄溜出房间爬上房梁无聊的睁着眼睛，好不容易培养出睡意后，一阵琐碎的声音吸引又了她的注意，往下看，正好看到义勇出门。

        这么晚干嘛去？灵暄放心不下，悄悄地跟上去。

        随着义勇的身影，来到山间的小湖泊。这里也算灵暄常驻地点之一，她却不知道原来夜间的小湖，如此美丽

        月光从空旷的山间倾泻而下，给所有事物都拢上层轻柔的白纱。夜风带着几声鸟鸣轻轻抚过，引得湖面波光粼粼，月亮清晰地映在水面上，岸边兰草微微摇动。

        寂静又美好。

        义勇在湖边干净草坪坐下，望着湖面，并时不时往湖中投几颗小石子，使湖面泛起涟漪。

        看了一会，灵暄确定义勇是来散心的，她回想转身回去睡觉，却在转身时感觉到了浅浅的凉意。

        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

        灵暄踌躇着，又觉得贸然过去可能会打扰到他。

        片刻后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白猫从灌木丛跳出来扑到义勇身边。

        来都来了！直接回去你当遛狗呢！

        “啊，你来了啊。”对于灵暄的到来义勇很开心，却不感到意外。就好像冥冥之中，他再不会孤独的度过夜晚。

        义勇伸手学着真菰那样去挠灵暄下巴，软软的白毛从指尖划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义勇开始翻袖子。

        “在镇上时看到这种小饰品觉得很适合你就买回来了……要带吗？”

        义勇从袖子里翻出一个指甲大小的蓝水晶铃铛，铃铛精巧秀气，在月光下泛点冷光。

        义勇又抽出一根绳子穿过铃铛，灵暄配合低头，让义勇给她带上。

        “好看。”义勇揉揉灵暄的头，铃铛随着他们的动作震出清脆的响声。

        灵暄趴在义勇腿上，感觉他微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沉寂了许久，久到灵暄昏昏欲睡时，义勇的声音才响起来。

        “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便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姐姐。”

        灵暄被义勇的话激得清醒过来。

        “姐姐没大我多少，却在父母离开后一点点把我养大，很辛苦。在我12岁的时，姐姐有了相爱之人，很幸运，那个男人对她很好，对我也很好，他们订婚，很快姐姐要出嫁了，而我则是同她一起过去。姐姐很开心的说“义勇，我们又要有一个家了。””

        灵暄静静的看着义勇，义勇很平静的陈述着美好的过去，但平静之下是他难以言说的悲伤。

        “在姐姐出嫁的前一晚，我满怀欣喜的同她在老房子里度过最后一晚，但外面传来奇怪的噪音，姐姐出去查看，神色慌张的回来，匆匆把我藏进壁橱，让我不要出声，在那里等她回来，于是我等了很久很久，她……一直没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有鬼来袭击。姐姐为了保护我把我藏进了壁橱后又将鬼引了出去，她成功了，鬼没回来；但是她也失败了，姐姐也没能回来。”

        义勇扯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但似乎笑不出来。

        “我生性木讷，不爱说话，从来没有跟姐姐表达过情感，只会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姐姐一直包容我，竭尽全力给我她所能给的最好的，她经常抱我说‘，我知道哦，义勇很爱姐姐，我感觉的到，我也最爱义勇了。’可是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她……她是有可能活下来的。”

        “最终选拔也是，如果不是我拖了后腿。真菰师姐就不会留在我身边就会，锖兔也就不会独自面对强敌受那么重的伤了。又是我给大家添了麻烦……”

        太难看了。

        灵暄想，义勇的表情太难看了，难看到她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再露出这样的表情。

        灵暄暗搓搓抬爪，一个猛子扎到义勇脸上，然后扒住头发不让自己掉下去。

        这样也算一个拥抱吧，灵暄破罐子破摔，她感觉自己胸膛上的毛潮湿了几分。

        “唔？”被迫吸猫的义勇手忙脚乱地想把灵暄抱下来，结果灵暄扒得更紧了，灵暄等义勇平静差不多了，才松开爪子，放过义勇。

        她滚落回义勇的膝上，跟他对视。义勇的头发被她扒得凌乱不堪，眼睫也是湿润的，看上去到有了几分当年初见的样子。

        双方对视安静了好会儿，义勇伸手揉揉灵暄的头。

        “谢谢，我好多了。”

        义勇向后仰，平躺在干净草地上，柔和夜的风轻吻他的面颊，静谧的夜色带他进入半梦半醒之间，他迷迷糊糊糊握住灵暄一只爪子。

        “要是你一直在，就好了。”

        灵暄看着彻底昏睡过去的义勇，即使睡着他的眉头也紧皱着，灵暄心里都替富冈义勇苦涩，要是这时能有人抱抱他就好了。

        ……安慰一下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灵暄身边的灵气在她操控下迅速凝聚到肉眼可见的地步，以小白虎为中心不断压缩，形成一个散发莹白光的壳，闪了几下又咔嚓裂开。碎片掉落，变回虚无。白色小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莫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站在原地。她拥有一头少见的银色长发，气质通透，看上去像遗落在凡间的仙童。但是细看她的面容身形全像拢上了一层白纱，看得见，却模糊不清。

        灵暄努力控制好自己的人形，呼出一口气，一年多的修炼终于让她摸到了化形的门槛，又感觉差些什么，就差一步便能跨过这道坎。这不是她真正的人形，而是灵暄以人形为模板堆积出来的灵力体，能用，就是不太好控制。

        灵暄在义勇身边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腿上睡得舒服些。又用灵力在周围撑起一层轻薄的灵力膜，挡去微凉的夜风。

        做好防范措施，灵暄低头看着疲惫沉睡的小脸，见他眉头紧缩，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戳个小坑出来。

        小孩子家家的心思怎么这么多？

        义勇动动想躲开她作乱的手，苍白的脸显得越发脆弱。

        “姐姐……”

        灵暄罪恶之手一顿，过一会改为轻轻顺着义勇的背，随着她的动作，垂在胸口的铃铛发出悦耳的轻响。

        “好好睡吧，她一直在看着你。”

        灵暄的声音很轻很轻，飘散在空中。

        灵暄一直陪义勇待到天明，直到感到有人靠近，才收回灵力，化回原型。

        前脚灵暄刚变回来，后脚鳞泷就闪身出现在他们身边，吓了灵暄一跳。

        卧槽我刚刚听见你的声音时你起码百米开外。

        鳞泷盯着灵暄不说话，看得灵暄心惊肉跳，直冒冷汗。

        他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刚才露馅了？不能吧，好像是她先变回来的吧……

        在灵暄忐忑不安的视线中鳞泷终于开口。

        “胡闹。”

        “他不清醒你也跟着瞎闹，不回去报个信，再有下次扣你小鱼干知道吗？”

        灵暄：“……喵”知道了。

        嗨，吓一跳，多大点事，没掉马就行，小鱼干谁在乎……不准动她小鱼干！那是她唯一的零嘴了！

        鳞泷弯腰把义勇抱起来，一抬头就见炸成毛球的灵暄冲他哈气，表达不满。

        鳞泷：“……”这小崽，心挺大啊。

        鳞泷无奈地冲她说：“我说下次，这回算了。现在，回去。”

        哦？好！灵暄不炸了，跃身正要跳上鳞泷肩膀准备达顺风车回去，她懒得动，像鳞泷这样的大家长最好啦，是不会介意的！

        但灵暄高估自己了，坐一夜手脚酸麻。堪堪达到往日一半高度的灵暄看着不断接近的后背想：

        哦豁，完蛋了。

        啪叽！她一头撞在鳞泷的后背上头昏脑胀的往下摔。

        鳞泷眼疾手快，一把拎住灵暄的后颈皮，把她吊在空中。

        呼——好险摔一下还是挺疼的。

        灵暄思考片刻突然发现了盲点。

        等等，不对啊？鳞泷先生刚刚双手都抱着义勇，哪儿腾出手接她？

        灵暄向义勇那边瞟去。

        噗，哈哈哈！义勇大头朝下被鳞泷先生夹在了腋下。

        罪魁祸首灵暄毫不愧疚，反而乐不可支，没笑出猪叫。

        鳞泷先生你世外高人b格完全被这个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回娘家的标配姿势破坏了！还有你啊义勇，快抬头让姐姐瞅瞅是不是大脑充血？哟，还睡着呢，睡眠质量相当好啊！不然怎么还不醒。

        “别乐了，快上来。”鳞泷忍无可忍抖抖手里幸灾乐祸的小东西

        灵暄忍笑爬上鳞泷的肩膀，鳞泷黑着脸调整好姿势向小木屋走去。

        太逗了，灵暄窝着笑疼的肚子，把黑历史在脑中存档了。

        然而，几个小时后。灵暄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报应。

        灵暄盯住眼前的大报应——锖兔。

        啊！好烦，刚睡下没多久，就又被锖兔拎起来！

        灵暄愤恨抬手狠狠挠了秃了锖兔的袖口，锖兔当她闹着玩，呼噜了她几下。

        “别闹，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嘿，好看吧。镇上的老板说好多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饰品，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灵暄沉默地看着向她邀功的锖兔，抖抖毛伴随着清脆的铃音确定不是昨天晚上她把义勇送的铃铛丢了。锖兔也沉默了，把灵暄脖子上的解下，与自己的放在一起。

        不能说是有点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有点尴尬。

        “你们蹲在这里干嘛呢，让我好找。”这时真菰也来了，手上捧着小礼品盒“我给猫猫买了小礼物，带上一定很好看……”

        真菰看着锖兔手上的两个小铃铛消了音，气氛更尴尬了“你们……也买的这个？”

        现在，三个圆滚滚亮晶晶的水晶铃铛躺在一起。

        闻讯而来的义勇与灵暄，锖兔，真菰各站一方，共同体验这尴尬的一幕。

        看了一会，真菰扑哧笑出声“咱们都想着买到最适合的礼物，没想到最后却是一样的——心有灵犀吧。”

        锖兔和义勇也相视而笑。

        灵暄看着少年少女们嬉笑的样子，也叫了几声。她让真菰把三个铃铛重新串到一起系回脖子上，用心保存。

        这是他们长达一年多相处的美好回忆的象征。她来到这里一年多少年少女们鲜活生气的样子早已刻入心扉。现在，这份青葱岁月即将结束，他们就要马上出发，前往危险的征途，不过没关系，灵暄相信，他们是最棒的。以后的以后，她与他们还会创造更美好的回忆。

        几日后，如鬼杀队员所说的，锻刀师送来崭新的日轮刀和队服。

        日轮刀，又称变色之刃，名源新刀第一次被主人握住会因主人呼吸法的特性改变刀身的颜。比如真菰锖兔和义勇的日轮刀身都为蓝色系，但真菰刀身的颜色偏向青色，锖兔是纯粹的蓝，而义勇为深蓝。

        鬼杀队队服，像是简洁的黑色立领制服，上着白色衬衫加双排扣黑外套，下装男子是黑色直筒裤，女子则是黑色及膝百褶裙，锖兔义勇为了方便将裤腿扎起来，不知材料的队服规整洁净，把人衬得面如白玉，冷历肃杀。

        系上一条白色宽边腰带，用来别日轮刀，最后在外面套上遮挡的羽织。

        锖兔的白色羽织，义勇的红色羽织，真菰的蓝底碎花羽织。

        还真是充分的展示了各自的偏好啊，灵暄感叹，也亏得水呼组颜值抗打，要不然这花里胡哨的，还不知道多伤眼，哪儿能像现在这么赏心悦目。

        穿戴整齐，在屋外等待到不耐烦的信鸦七嘴八舌的叫起来

        “南南东！南南东！小镇……”

        “嘎，北方，北方。”

        “西南南，集市有鬼出没。”

        窗外乌鸦翻飞，即将出发的三人收回目光站直，向鳞泷深深鞠下一躬。

        鳞泷看着他们，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起来吧，执行任务多加小心……你们都是优秀的剑士，令我自豪的存在。”

        “快点！快点！”天上的乌鸦再度催促起来

        紧张的任务并未给他们留下道别的时间。

        “再见！”

        匆匆留下话语，他们便匆匆跟着信鸦下山奔往任务地点。

        灵暄望着他们再次远去的背影。

        再见，一定会再见的，即使不知下次再见何时何样，也希望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也快要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了，奔赴属于自己的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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