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31.放假前夕

在十二月份来临之前，天一直在下雨，但在校园里已经看不到摄魂怪的踪迹了，邓布利多那天的愤怒使得这些家伙现在都安分地留在了校门外的岗位上。

        离学期结束还有两个星期时，天空突然开始放晴。一天清晨，泥泞的地上蒙上了一层晶莹的白霜。以此同时城堡里洋溢着一种圣诞的气氛，同学们都在愉快地讨论着假期的计划。

        弗立维教授已经将他的教室装饰上了五光十色的彩灯，到了时间这些彩灯会变成真的仙女，扑扇着翅膀在你的身边飞舞。没想到这吸引了不少男生的兴趣，他们跑去向教授请教这个魔法，想着这或许能在将来向心仪的女孩表白时派上大用场。

        在这段时间内，一直在养伤的塞德里克倒是完全从输了比赛的自责中走了出来，现在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冲击年底的owls考试上。

        在他们五年级的赫奇帕奇中找不出比塞德里克学得更刻苦的学生了，就算是一直被人看作是云集了霍格沃茨所有“书呆子”的拉文克劳学院内，恐怕也很难找出一个同塞德里克相媲美的。

        要不是卡米丽娅不允许，塞德里克甚至想把吃饭睡觉的时间也挤出来学习。

        不过他的刻苦却没能得到身边赫奇帕奇小伙伴们的理解，因为在他们看来塞德里克平时的成绩已经够好的了，虽然不能很肯定说是赶超隔壁拉文克劳那群求知若渴、欲求不满的nerds，但在自己学院毫无疑问是拔尖的那批。其实他只要稍微比平时努力些就好，应付这种考试完全绰绰有余，根本犯不着如此拼命，倒是平时不学无术的人才到了如临大敌的时候。

        在放假前的最后一个星期中的某一天晚餐时分，伊里丝看见塞德里克手里捧着本笔记看得认真的同时还不忘往嘴里塞圆面包，对此她感到担忧，生怕塞德里克是因在魁地奇上大败备受打击，从而萌生出想要从拉文克劳最擅长的领域入手给对方一个回击。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太拼了，虽然考试确实很重要。

        在伊里丝眼里现在的塞德里克俨然是濒临走火入魔的境界了。

        “我只是想拿到十二张证书。”塞德里克暂时把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腾出空来打消下好友的荒谬想法。

        伊里丝听了惊讶地说：“十二张全拿？未免也太拼了吧！我觉得能拿到九张的人就很了不起了。”

        “他有他的追求嘛，随他去吧。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这家伙认准的事，谁也劝不动，咱还是别管他了。”伊恩嘴里塞着馅饼嘟囔着。

        伊里丝对他的话不太满意，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东西全都震动了下，“总得管管他吧，指不定一不留神他会把自己累死的。”

        被伊里丝下了一跳的伊恩差点噎住，猛地灌了几口南瓜汁才把卡在喉咙里的馅饼送下去，随后没好气地对伊里丝说：“累死到还不至于，你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好吧，我承认是夸张了些，不过我只是想说夸张一点，好吓唬吓唬他，把坏习惯改了。反正怎么样都比你强，你看你一点也不关心朋友，不管怎么说塞德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伊里丝总是能在伊恩身上找出各种数落他的理由，就连前几日她忘记给小猫辛西娅洗澡这样的小事，都可以怪罪到伊恩身上，因为伊里丝先前把负责记录辛西娅的饮食起居的任务交给了他，按理来说他应该是除伊里丝外第二个对辛西娅生活起居最了解的人，不该犯忘记提醒伊里丝要给猫咪洗澡的错误。

        因为是自己人生中所拥有的第一只猫，伊里丝对辛西娅很宠爱，虽然看似写猫咪日记的目的是想记录下它待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但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伊里丝觉得自己是个迷糊的人，也许会很容易搞不清楚今日有没有给辛西娅按时喂食这样的事，所以才厚着脸皮强迫让被自己抓着把柄的伊恩帮忙记录。

        塞德里克早就习惯了两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一起时总会吵吵闹闹的，所以他们的争吵似乎没有影响到塞德里克学习的进度。只是过了一会争吵声小了，塞德里克还有些奇怪他们今天怎么停战这么快，不过他并没太在意，以为是他们只是吵累了，直到伊恩突然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快把书收好，你女朋友来了。”他压低声音说。

        但已经迟了。

        “没收，罚你今天一个晚上都不许看书。”卡米丽娅目不斜视走过来一把抽走了塞德里克手里的书。

        她是不许塞德里克如此一心两用的，因为吃饭时间就是吃饭时间，不许用来做其他的事，当然休息时间也是休息时间，要劳逸结合，不能学太死了。

        “宝贝，我错了，饶了我吧，真的没看多久。”塞德里克一见卡米丽娅蹙眉便心知大事不妙，立马认错，只不过他向来心软的女朋友近来很不留情面。

        “把你的书包给我。”她无动于衷地说。

        “都要没收？里面都是书，很重的，你还是不要拿去替我保管了，放我自己这就好，我这主要是怕累着你。”塞德里克边观察卡米丽娅的表情边试探性地说，“我今天晚上绝对不会打开的，你放心。”

        “谁说是我要来是为了替你保管了，我是想交给他们，让他们替我监督你。”卡米丽娅指了指正在装哑巴的伊里丝和伊恩。

        “有什么好处吗？”伊恩刚问完便被坐在一旁的伊里丝踢了一脚。

        卡米丽娅无所谓地说：“你想要什么？反正我不缺钱，你们是知道的。”

        “不愧是沙菲克小姐，大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结果伊恩腿上又挨了一脚，这回是塞德里克在桌子底下踢的，接下来用餐时间伊恩一直用怨念的目光瞪着好兄弟，但塞德里克早就没了心思去理会，因为他正忙着想如何去讨好刚被自己惹生气的女友，他先前有答应过她，不能把吃饭和休息时间也拿来学习，虽然他口头上答应地很痛快，但行动上却没有那么积极，再加上近来他已经不止一次被她当场抓获，每次都说下次不会了，第二天又是如此，近期透支了不少信用度。

        不过好在卡米丽娅的脾气向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她也极少会有和塞德里克闹脾气的时候，在饭后吃了一个焦糖布丁后，整个人看起来心情大好，这塞德里克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吃完饭走出礼堂，来到外头没什么人的走廊时，塞德里克捏着卡米丽娅软乎乎的手凑过去轻声询问：“不生我的气了吧？”

        “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气。”卡米丽娅用另一只没被塞德里克握住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向塞德里克比划着“一点点气”到底有多少。

        “那就是不气了。”塞德里克眯起眼笑道，“原谅我，下次真的不敢这样了。”

        “你每回都是这么和我说。”卡米丽娅故意转过身不去看他。

        塞德里克便往旁边跨了一步，又站到卡米丽娅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可是你每次都会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

        对于这句话卡米丽娅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沉思了一会，“唔，我想今天还是要给你一点额外的惩罚，不然你总是这样不长记性。”

        面对这样的结果，塞德里克不假思索地接受了，毕竟他这是自作自受。

        “那么额外惩罚是什么呢？”他问。

        “罚你明天看我一整天。”卡米丽娅说。

        可听了这话后，塞德里克表情略微浮夸且声音中透着些许失望地“啊”了一声。知道他正在演戏，卡米丽娅没有拆穿他，也配合着故作生气，踮起脚仰头瞪眼，看上去一副随时都会训斥人的模样。

        “怎么？让你只能看我很失望吗？那些书难道就比我还好看吗？”

        “自然是书好看多喽——”塞德里克拖长了腔调回答，若是不知道还会以为他现在是在模仿马尔福。

        眼见着卡米丽娅的拳头就要落了下来，塞德里克忙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收起了怪怪的腔调，正儿八经地说：“那怎么可能呢？什么书都没有你好看。书看多了我会烦，可是看你我怎么都看不腻。”

        靠在他胸膛上的卡米丽娅哼哼唧唧了一阵，看起来并不信任他，见有些玩过头了塞德里克便讨好似的捧着她的脸开始亲。

        第二天刚好是圣诞节假期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天，学校似乎是想让学生们提前有个准备过圣诞节的心情，便安排这天可以去参观霍格莫德，大家都兴高采烈的，除了爱普莉，她一点也没有玩耍的心思。

        不知为何爱普莉近来表现得很焦躁，也许是因为owls考试，这现象在五年级的学生中十分常见，已经有不少五年级的学生因为这个考试而焦虑到精神奔溃，对此庞弗雷女士每年在这个时候都要送出去不少镇静剂，同时爱普莉似乎对级长这个的职位感到难以胜任，她已经不止一次同卡米丽娅和佩内洛说起自己或许该向弗利维教授申请辞去级长的职位，因为她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搞得一塌糊涂。

        面对如此没有信心的爱普莉，佩内洛和卡米丽娅只能想办法尽力安慰她，当她焦虑至极时，陪着她多做些能暂时分散注意力的事。在此之前卡米丽娅一度以为同为五年级的伊里丝会是他们当中最先奔溃的那个，但没想到爱普莉却如此不堪一击，而伊里丝成天没心没肺，意志力倒是意外的惊人，好像在她面前天塌下来都不算什么大事。有时伊里丝还帮忙同她们一起开导爱普莉。

        在暖烘烘的三把扫帚酒吧内，男生都被打发去拿饮料了，觉得无聊的伊里丝煞有介事地同卡米丽娅和佩内洛分析起为何爱普莉这个学期会表现得如此焦虑，要知道这不该全都怪罪于owls考试上。

        “要我说她就是想太多，还有就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卡米丽娅说：“也许你可以把你为何总是对自己信心满满的经验传授给爱普莉。”

        “我和爱普莉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是能教会她什么的话，那她早就和我一样成天嘻嘻哈哈的，而不是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要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这是不可能的。”伊里丝说，“我太了解她了，她对自己过于严格，总想着要把每件事做得完美，用一句话说就是太要强了，这点倒是和你家塞德蛮像的。”

        伊里丝用手肘推了推身侧的卡米丽娅，后者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都不肯落在别人后头，总是想超到前面。但塞德比起她来要好点，抗压能力强很多，而且他很会自我调节。”

        “行了，打住！我们都知道你的男朋友很棒，但嘉米妹妹你不用每次一提起他，就夸个不停！实在是太偏心，身为大姐姐的我真的很伤心。”佩内洛欲作痛心的模样，双手交叉叠在胸口说。

        卡米丽娅笑骂道：“好哇！你还说我，你自己也不一样吗？每次一提到你家珀西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佩内洛无辜地眨着眼睛，“那还不是因为他这么优秀，什么都可以夸。”

        一提到自己喜欢的人，平日里成熟稳重的佩内洛确实立马会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眼里闪着光，脸上还会泛起红晕，举止格外激动，她可是珀西的头号大粉丝，总之和平时极为大方稳重的她不太一样，但这时的她倒有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模样。

        同样憧憬着白马王子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来迎娶自己的伊里丝，至今只知晓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王子是何等模样，但她好像永远也追不上骑马的他，哦，不，应该是骑飞天扫帚的他。

        触及伤心事的伊里丝主动退出了这个谈话，郁闷地想着那根木头究竟何时才会开窍，最好是给她抽芽开花。

        “各位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都在聊些什么呢？”塞德里克手里端着两杯黄油啤酒出现，跟在他身后的是伊恩和珀西，这两个人也伸长脖子张望，看上去也很好奇。

        卡米丽娅和佩内洛对视了下，随后十分默契地说：“就不告诉你们，这是我们女生的小秘密。”

        不过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旁边心情稍显低落的伊里丝，倒是伊恩跑过去和她闹了一会，很快她便满血复活了，一点也看不出方才在不高兴什么。

        卡米丽娅喝黄油啤酒时，盯着酒吧墙壁上贴着的告示出神，这告示几乎在酒吧内的每一面墙壁上都有贴着。

        魔法部令：

        各位顾客请注意，若无另外通知，每天日落时分起都将有摄魂怪在霍格莫德街头巡逻。此项措施是为了保护全体村民的安全，待小天狼星·布莱克落网后危机方可解除。因此请所有顾客在日落前结束购物。另外祝大家圣诞快乐！

        告示旁边还附了一张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通缉令。魔法世界里的照片都是会动的，此时通缉令上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胸前举着他的档案牌，正愤怒地朝着四周做大喊状，就算他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庞，可单看那狰狞的表情和癫狂的眼神还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要往那看了，不然你晚上会做噩梦的。”塞德里克温柔地对卡米丽娅说。

        “他看起来就像个疯子。”伊里丝快速瞥了一眼那张通缉令，浑身打了个冷颤。

        “跑去当食死徒不是疯子，还会是什么？”伊恩说。

        “是啊，一定疯的不轻，不然也不会为了讨好黑魔王而选择出卖自己的朋友。”佩内洛板着脸语气加重了几分，“要知道那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要是我宁可自己死去，也永远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珀西挺起自己的胸膛，十分庄重地说，很快便收到了佩内洛火辣辣的眼神。

        伊恩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目光对珀西说：“真让人惊讶，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因为弗雷德和乔治告诉我如果有个让你抛弃家人便能当上魔法部长的机会，他们没有理由怀疑你会选择抛下他们，跑去当部长，因为那是你梦寐以求的。”

        珀西生气极了，脸上一块青一块白，“你居然会信他们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佩内洛说：“他那两个弟弟总是爱开玩笑，说的话可不能当真。”

        但在场的除了塞德里克外，其余三人对此表示怀疑，因为珀西本就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哪天一时利欲熏心说不准真的会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

        “要我说罗恩也是个不省心的，我这些个弟弟妹妹里就只有金妮是乖的。”珀西发出身为一个哥哥的感慨。

        不过周围这几位都是独生子女，不懂这种有弟弟妹妹的人的苦恼，卡米丽娅倒是能理解珀西这种矛盾的感情。

        “我弟弟大部分时间都还蛮乖的，不用让人操心那么多。”卡米丽娅说。

        “如果是你的弟弟，一定和你一样可爱吧。”佩内洛和伊里丝一同感慨道。

        “我看过照片，确实挺可爱的。”塞德里克唇角上扬，搂住了卡米丽娅的腰，“不过，还是我们嘉米小时候更可爱。”

        其余人突然便觉得自己很多余，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此时外面纷纷扬扬的下着雪，越来越多的人进到酒吧里来，因为外面实在太冷了，大家都想进来喝杯酒暖和下身子，一下子酒吧内变得更加拥挤和吵闹。

        当酒吧的门再一次打开时，卡米丽娅不经意间抬头从杯沿望过去，只见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卷着一阵风雪走进了酒吧，随后是海格，他正在跟一个戴着一顶暗黄绿色的圆顶礼帽，身披细条纹斗篷的胖子亲密交谈着，卡米丽娅几乎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现任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

        怕是因为布莱克的事，她心想，同时眼神隐晦地快速瞥了一眼墙上的告示。

        虽然卡米丽娅心里清楚福吉跟《预言家日报》说什么魔法部已经发现布莱克的行踪了，很快他就会落网的，但实际上魔法部在逮捕布莱克的事上一直没有任何进展，福吉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尽快把恐慌给压下去，放任一个罪犯在外头晃荡惹得人心惶惶可不利于他坐稳那个位置。

        尽管如此卡米丽娅还是抱了一点希望，说不定魔法部的人还真的知道点消息，这段时间以来她和邓布利多还有卢平也在坚持不懈追寻着布莱克的下落，生怕他被魔法部的人抢先一步，特别是在卢平告知了她和邓布利多布莱克是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的事情后。

        其他人似乎并未注意到教授他们走了进来，卡米丽娅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离开了座位，实则隐入人群中暗自观察那伙人最终在哪落了座。

        她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圣诞树后静静听了一会，非常可惜的是并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福吉面对罗斯默塔女士的追问依旧能做到守口如瓶，不知是魔法部没有找到新线索，还是真如他所言不能泄露机密。

        他们只是坐了一会便很快离开了，卡米丽娅在百无聊赖地目送他们离去后，又四处观察了下酒吧每个角落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却意外看见好几天未见面的奥萝拉，便想着过去同她打个招呼，可卡米丽娅很快发现奥萝拉身边站着的是赫奇帕奇女级长瓦妮莎·霍尔，由于离得有些远，她无法听到两个人在交谈什么，不过从两人的神情可以得知她们之间似乎并不愉快。

        正当卡米丽娅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只见奥萝拉有些激动一把拉住了瓦妮莎胳膊，看样子是不愿意让她走掉，而瓦妮莎的脸上则是一种极为厌恶又复杂的表情，她用力甩开奥萝拉的手，像是逃命那样跑向酒吧的门，留下奥萝拉一人呆滞地停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原本担心奥萝拉的卡米丽娅是要走过去的，可她在这时又被别的东西吸引去了注意力。

        “哈利？”她现在才吃惊地发现就在距离圣诞树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也正是分神的这么一小会，那边奥萝拉不见了。

        在确定了那是货真价实的哈利·波特后，卡米丽娅皱起眉道：“你不该出现在这的。”

        尽管邓布利多知道布莱克并不会伤害哈利，但自从布莱克闯入了格兰芬多塔楼的消息不胫而走，魔法部便下了死命令，要求霍格沃茨的老师对哈利进行严加看管，不能让他迈出校门一步，哪怕是去霍德莫格也不行，所以这么看他确实不该出现在这的，要是被魔法部的人知道了，他们极有可能会去找邓布利多麻烦的。

        “你能不能替我们保守秘密，不要说出去好吗？”赫敏客客气气地恳求道。

        “特别是不能告诉珀西，他要是知道了，准会去麦格教授那里打小报告的。”罗恩说。

        “好吧，我不会说我在这看见了哈利。”卡米丽娅叹了口气，“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哈利你怎么了？看上去这么没有精神。”

        哈利一言不发，罗恩和赫敏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不敢说些什么。于是卡米丽娅走到哈利身边试图想和他再说说话，了解他究竟怎么了。

        可卡米丽娅刚在哈利身边停下，他便猛然站起来，不管不顾抱住了卡米丽娅。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卡米丽娅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但她能感受到了这个男孩此时十分无助，他想要寻求一个依靠，所以她没有推开他，只是再一次柔声询问了遍，他怎么了。

        哈利许久没有回答，他在哭，卡米丽娅便轻轻拍起他的后背，想让他能哭得舒服些。又过了好一会儿哈利开始艰难地道出一切，断断续续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过听得出来他很难受。

        “他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可是他把他们都出卖了……就因为他为伏地魔效劳，这算哪门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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