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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


说不庆幸那是假的,但也很难过,难过我将永远不会知道的过去。

        但换一个角度想来,我和戴书涵真的已经很好运了,我没错过了他,他也没留下遗憾,不然那得多可惜多意难平啊。

        原本还精神抖擞的太阳不知是在何时日落了西山,等我俩回过神来时,城市早亮起了专属于它的霓虹灯。

        厨房里的暖光还亮着,客厅里是静静的,嬷嬷不知是何时躺在了我脚边,现在也是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戴书涵站起了身来,看了看厨房一动没动的食材,他叹了口气:“早知道应该先把饭做好,等吃完饭再和你聊那些的。”

        我被他这话给成功逗笑了,于是拉了拉他手:“那我请你出去吃好了!”

        他抿了抿嘴,有些无奈的望着我笑。

        夏天最好不过的事情就是吹着空调吃火锅了。

        热腾腾的气直往上冒,锅里被煮开的红油翻起覆来,肥牛卷,鳕鱼,毛肚,千层肚,鸭肠被挨个的下。

        我一边吃着,戴书涵还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他其实对像火锅一类的油辣食物都不怎么感兴趣,相对比较的是,他可能会更加钟爱清淡点的食物。

        所以全程他都是帮我夹菜,自己没顾上吃多少的。

        我吃饭一直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爱讲话,我觉得吃饭那么郑重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别的事打扰了,刚好戴书涵也是那种饭桌上不爱讲话的人。

        所以这一顿下来,我们吃得又快又安静。我站在火锅店外透气等着戴书涵结完帐出来,明明说好的我请,当然确实我也是真的想请,可奈何某人不给机会,所以我也就没法子啦!

        为了“消食”我们是走路回的家,不知道是天气太热了,还是刚吃完火锅的原因,反正刚一到家我就莫名其妙的流鼻血了。

        戴书涵进房间里洗澡去了,我仰着头艰难的用纸堵上了鼻子,然后洗掉了一手的血后,拿着笔记本电脑就开始干起了正事儿来。

        这几天休假休得安逸,但是工作还是不能落下的,近期我是一直想做个关于“高考”的专题的,正好也是碰上了今年高考时间,所以想着蹭个热度做个高考考前专题采访。

        看玩被访人采访资料后,我是真的感伤了啊,照片上是一张张正值青春年华的笑脸,他们的每一个微笑都无不表示着对未来的期待与祝愿。

        “年轻是真的好啊……”

        我看资料看得正认真,堵鼻子的纸却“啪嗒”声落了下来。

        一张洁白的纸已经全被染成了红色,湿漉漉的耷拉在屏幕前,我觉得有些反胃,于是赶紧将染了血的纸用新的纸巾包住扔进了垃圾桶。

        当时顾着工作也没多想,一张纸不行,我那两张纸合着一起堵住了鼻子,注意力也再次投向了工作……

        这几天榕城的天气是来的真奇怪。明明前几天还是三十几度的高温,可就过了一晚上,那温度就降得我裹上了轻棉外套了。

        七八月份冷成这样还是头一次,看着窗外绵绵不断的小雨,我忍不住对一旁看着电视的人说道:“信不信今年榕城要下雪!”

        “怎么可能”他也跟着转头看了看窗外。然后对着我科普了一大堆地理冷知识,最后总结告诉我,以秦岭淮河为南北分界,榕城是很南方的南方,所以绝对不可能下雪。

        我其实就是随便说着玩玩的,可谁想戴先生能那么较真,这下我不依了:“什么嘛,这两年榕城的天气都很奇怪,如果今年下雪也不是不可能啊!”

        戴书涵看我蛮不讲理的样子,瞬间就笑了,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我立即转过头捂住了耳朵大声说道:“我不听我不听!不接受反驳!”

        嗯……行为有些弱智了,不过没关系,那是对戴书涵仅此一份的“偏爱”呢。

        知道奶奶生病的事情是在两周后,一年都联系不到三次的戴妈妈打电话来时,我就一准儿猜到了没好事。事实也是如我所料。

        奶奶生病了。具体什么病电话里没讲,只是说很严重,爷爷希望我们能回去看看奶奶。

        两个老人家给我的印象都是很康健的,很善谈也很热情。

        虽不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但戴书涵对他们却很有感情。他童年值得回忆的东西很少,要说真有,恐怕就是他们两个老人家了。

        就和戴妈妈打电话的这一小会儿功夫,我又流鼻血了,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流鼻血流得多不说还很突然。

        我身体一直是一年都难感冒几次的那种健康体质,所以流鼻血在以前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我没把这事放心上,想着以前没流的鼻血现在要一次性流回来了。不过就是每流一次就流得多,其他的话倒是没有大碍。

        我和戴书涵是请假回的临安。

        到奶奶家时已经是傍晚六七点钟了,家里是白墙黑瓦的小平房,屋顶的烟囱上飘起了几缕炊烟来。

        夕阳被淹在了半山腰,只留下余光来与最后的白昼告别。

        我跟在戴书涵身后进的屋,家里现在是爷爷在做晚饭,奶奶在灶头处拉着风车,看见我俩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时,俩老人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爷爷笑着拍了拍戴书涵的肩,几年过去了,虽然白发比之前更多了一些,但好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健朗。

        我笑着走到奶奶面前,蹲下了身子:“奶奶,还好吗,很久没来看您了”

        奶奶精神状态是差了很多,听见了我的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好,好,好”

        戴书涵站在我身后,在奶奶说话时,他自意弓下了身体。

        我俩回来得很突然,所以爷爷也没准备几个菜,南瓜焖饭和一个青椒炒肉外加一碟咸菜。

        长时间的坐车让我没什么胃口,脑袋昏沉沉的,我坐在戴书涵旁边,一边陪着爷爷奶那聊天,一边给戴书涵夹菜。

        “思思真招人稀罕”坐在对面的爷爷突如其来的一句差点没让我被呛着。

        戴书涵也是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我红了大半的脸,他笑着点了点头:“嗯,是挺招人稀罕的”

        说完他还不过瘾,直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忍了,但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啊!!!

        爷爷奶奶和戴书涵都望着我笑着,昏黄的灯光下,戴书涵笑得特好看,我望着他却笑不出来,在一瞬间里竟让我有了目眩神迷的感觉。

        头晕乎乎的,眼前那一张张笑脸也不再清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股血腥味在鼻间漫延开来,我感觉难受极了,看着眼前那张笑脸眼里的笑意逐渐转化为担忧时,我下意识一摸,手上染上的是一片血色。

        身体热乎乎的,整个人就像发了高烧一样,之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然后眼前便只剩下一片漆黑了。

        我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昨晚我的突然昏迷差点没让戴书涵吓死,可这里离县城医院太远了,所以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带我去了离得最近的诊所看大夫。

        我发了点烧,大夫给开了点药,说是可能是刚来这边有些水土不服的原因,戴书涵解释给我听的时候,我特别难过,因为看着在一旁很是愧疚的爷爷奶奶我便觉得很惭愧。

        我活动了活动筋骨,笑着说道:“睡一觉感觉好多了,可能昨天刚来没适应吧,现在好了,现在适应了。”

        终于,在一旁的爷爷奶奶展开了因担心而皱起的眉,我也跟着笑着看向了戴书涵,但这次戴书涵的脸上却没有微笑,他沉默的看着我,眼里的担忧让我有些心惊。

        爷爷今年七十九岁,奶奶今年也是七十六岁了。我们回来那天刚好是奶奶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具体什么病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像是奶奶她年纪大了,身体素质差了的原因。

        爷爷老了有些耳背,要和他说很大声,他才能听个大概。有时候更甚,说上好几遍爷爷都不一定能听明白,可尽管这样,戴书涵还是一遍接一遍耐心的说。

        待在乡下的这几天,一有空戴书涵便带着我到处走走看看,乡间傍晚的夕阳是最神奇的,橙红相间被撒在了半天际。一排排大雁跟随着夕阳向家的方向飞去,晚风吹来时,带来的不仅是草木香还混合着泥土的清香。

        这几天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身体状况忽好忽坏的,明明早上退的烧,到了晚上又卷土重来。

        那天帮着爷爷切菜时,就不小心切伤了手,结果止血止了半天才见好。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想着这段时间的胃口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我便越来越慌了。

        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我很担心却又无奈,身体的每况愈下,无一不提醒着我,我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回榕城的第二天戴书涵便被安排出了差,因为连着请了好几天的假,所以我也不好再请假了,想着熬到有时间再去医院做做检查。

        可时间没给我这个机会,在戴书涵出差的第三天,我在外采路上意外遭到了车祸,其实说车祸都说大了,就是被车子刮倒了。

        膝盖连着手破了点皮,可就这么点的小伤却让我的血流得停不下来了。送去医院包扎时,血还在流,整个裤腿被血染成了大片红,胡奇看着那些血时惊讶得不行。

        “思危啊,怎么你身体和我们不一样呢,一点破皮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啊!”

        我被胡奇的话一下给点醒了,心里更加恐惧,但还是自费做了个全身检查。

        结果要在三天后,胡奇看我做全身检查时还很不理解,但我也没解释,心里很慌,且越来越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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