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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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秦安澜推开晶晶,跪到地上去捡照片。
安澜那一推,力道很大,还好我手快,不然谭晶晶肯定得被他推倒。
“你刚说什么?”苏岩弯腰的动作顿住,抬眸问安澜。
“我说你怎么会有我爸妈的照片?”秦安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
“他们也是我爸妈。”苏岩盯着安澜半晌,才缓缓的吐了一句。
“什么情况?”子严戳了戳凌斯寒低声问。
我扒拉开凌斯寒的手,眩晕的厉害。那是苏岩留给他弟弟最后的温柔,却被我们的好奇心给破坏了。
云也见凌斯寒护着我脸色不是很好,抢先道:“有情人终成兄妹,不,兄弟。”
“今天你不是主角,过来!”斯寒冷着脸,一把将云也抓了过来。
我们估摸着兄弟两人可能有话要谈,便通通出了宿舍。
后来我们在知道当年事情的原委。
因为苏岩的父母都在政/府单位工作,一连生了两个儿子——苏岩和秦安澜,因超生被人告了。苏岩的父母面临被撤职的境地。
那时,苏岩的母亲又怀孕了。
做完产检的那天,苏岩的父亲不建议要那个孩子。但是苏岩的母亲舍不得流掉孩子。两口子在医院起了争执,最后以苏岩的母亲甩了一纸离婚协议书出走收场。
那天苏岩就坐在医院楼梯口等他母亲,但他等来的却是自己父亲的大发雷霆。他父亲大概是过于生气的原因,一把推倒了苏岩,苏岩的胳膊就被他父亲刚扔到地上的烟头烫伤了。
苏岩的父亲不但没有心疼孩子,还指着他骂道:“哭什么哭?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还哭?”
那个时候苏岩只有六岁,对于自己的母亲不要自己那件事情很难接受。当时,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从五岁的弟弟手里抢来的拨浪鼓。
他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懂一点点,他从门缝里看到了父母吵架的场景,父亲很凶,母亲是哭着离开的。而弟弟也因被他抢了拨浪鼓而哭着下了楼。
从那天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后来长大一点,他的父亲才告诉他,医生说了,安澜还小,对于那次大规模爆炸的创伤可以通过隔离周围熟悉的人来慢慢治愈。刚好,他母亲也怀孕了,双职工要三胎不符合国家政策,所以两人出于从各方面综合考虑才离了婚。
他的父亲说女人见识短,总觉得如果引咎辞职,陪伴孩子,即能不难为领导,也能治愈安澜的创伤,两人的意见起了分歧,所以才吵架。他的母亲那一走便是十多年,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长大一点之后,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撒谎,但他不想戳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母亲走了之后父亲过的并不开心。
他每次想母亲和弟弟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不经意间烫伤他的烟头,总会想起留着泪离开的母亲。还有在漫天火光里脚步不稳地跑向他的弟弟。
他也曾暗暗发誓,将来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流泪。
所以后来他便与云也有了那个自残式的约定。
以前,我只知道安澜是单亲家庭,每次助学金下来贾妈都会照顾他。我和斯寒两个人也明里暗里的帮他,生怕他过的不好。
安澜是个很乐观的人,他还总是调笑说,都怪他那个短命的爹,不然他母亲也不会那么辛苦。
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口中那个短命的爹会是苏副市长。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身体里的“他”又出来作妖,凌斯寒当时搂着我低语:“我知道你又出现了,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你看安澜,他的隔离疗法很管用,他不记得他哥哥。”后来我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安澜和苏岩和好了,安澜长一声哥哥短一声哥哥地跟在苏岩后面叫,画面很是和谐美好。关于那个铁盒子的事情,所有人再也没有提起。
一日周末,我们一帮人爬在顶楼边晒太阳边复习功课,太阳照的我们几个都昏昏欲睡。
“哥,啥时候把咱那短命的爹请来,让我见见。”安澜自从有了亲哥之后嘴更贱了。
“你短命爹去乡下调研了,过两天来看你。”苏岩靠在栏杆上,低头在纸上随意的画着,头都没抬。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这是打扰我妈的生活。”
“我昨天早上本来要跟你说这事儿,却被你一脚从床上揣了下来。看看,我这儿还青着呢!”苏岩满脸无辜的展示他脚踝上的伤。
“我起床气比较大,你就不能换个时间说吗?”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泼皮又无赖。这也就是我,换作别人,管你什么起床气,你早被人打死了。”
“滚!”
“没戏,我又不傻,我要是滚了,说不定你又消失个十七八年的,到时候太老,我怕见你的时候认不出来。”
“老子这么年轻,也没见你认出来。”
“是我估算失误,忘了乡下没幼儿园。”
“你什么意思?嫌我读书少是吧?”
……
兄弟俩就那样相互嫌弃却又相互爱护。
我看着两个根本没有相似点的人,低声问斯寒:“你说他俩为什么一点都不像?一个单眼皮,一个三眼皮。一个孤傲自恋,一个逗比无厘头。”
“一个像他爹,一个像他妈。至于单眼皮,三眼皮问题,生物课本里不是解释过了吗?单眼皮是阴性纯合基因。目测,他们的爹或者娘,有一个是杂种。”斯寒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这样说的话秦安澜肯定是个杂种。”我笑一声道。
“说谁杂种呢?木易,你皮痒了是不是?”他说着一本书就朝着我砸了过来。
我和斯寒正爬在铺在楼顶上的床单里,所以躲避“灾难”的能力比较弱,我想他那一书,肯定能将我脑袋砸出个窟窿来,于是认命的闭眼等着。
最后,那书被斯寒伸手接住,只听他凉声来了一句:“我们说你那三眼皮是杂合基因。秦安澜,活该你生物那么差,会考还要补考。”
说到补考,秦安澜马上就蔫了。他的生物,就如同我的化学,差到生物老师怀疑安澜对他个人有意见。
“要不我给咱爹说一声,让他给教育局打个招呼,这次补考开卷算了。”苏岩抬眸浅笑道。
“别,我可不敢劳他大驾,我还是做我的穷人,安安分分过自己的穷日子比较好。”
“那行,最近几天你晚上就别睡了,让斯寒和木易给你补课。”
“不要。”
“不行,”苏岩立刻黑脸,秒变唐僧,“这次补考不过,高考你就报不了名,报不了名连大学都上不了。”
“我不上了行不行?”
“不行,你不上咱妈这些年白辛苦了。”
我们几个听着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突然觉得周末的下午难得的惬意。
……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易逝,我们高三的时光更是。
三月底,复习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每天一考,起初还会在乎成绩,到了最后也就麻木了,感觉那也就是张试卷。
贾妈跟妈妈桑一样每天会叫人谈话,还每天晚上立在我们宿舍门口,直到我们都睡了才走。每天早上五点,他就在楼门口等我们。
这就算了,他连我们的吃饭都要管。不准我们吃校门口的垃圾食品,为此,校长还让东门口的路边摊集体远离校门口200米。
有一次,我们班的以为女同学不想吃饭,刚买了一包方便面就被级主任和贾妈没收了,还亲自买了一碗饭,看着她吃完。
控制我们饮食的结果是我快被辣条馋死。一日,我和斯寒商量着带钱给高二的小学弟去小卖部买辣条。因为东门口每天有执勤老师在那儿守着,只要高三的一出现就会被抓,已经买不到了。
后来确实成功买到了辣条,但是,那包辣条一到,我们一个班的人根本没够分。关键是拿回来的太晚了,我们还没来及吃就上课了。
辣条的味道太浓,数学老师一进来就发现了“凶案现场”。
她皱了皱眉,来了一句:“谁?给我站出来。三令五申不让你们吃,你们偏偏吃,吃坏肚子了怎么办?现在是关键时刻,身体就是本钱。”
她说着已经提着尺子走了下来。
我们刚喊完“老师好”,她没让我们坐下。
我们班第二排有个胆子小的女生,桌兜里的辣条没藏好直接掉到了地上。接着,我们数学老师便开启了她的“谍王”搜索模式。站到谁跟前,她总有办法让人交出手里的那跟辣条。
最后是,她收了满满一簸箕辣条放到了讲桌上,又开启了她“唐僧”式的说教模式。
我盯着那半簸箕辣条,真想上去抽两根出来。
从那天之后,高三级的全体代课老师都开启“谍王”模式,一次又一次的与我们斗智斗勇着。而我们八班的“辣条事件”成了那次事件的导火索。
后来,我们还听说了13班的“方便面事件”,也是以学生的失败而告终。3班的“海带丝事件”也是中途夭折。
那段日子,过的真是又累又惊险。
中午食堂吃饭的人特别多,为了节省时间,我和斯寒习惯下课之后再看半小时书,然后去食堂。
但是贾妈认为那样属于不按点吃饭,对身体不好,硬是每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看着我们吃了饭才安心。
有许多人早上不喜欢吃东西,但贾妈硬是每人一包牛奶,一个苹果的塞到桌子上,然后自己站在讲台上看我们吃。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小白鼠。”我咬着苹果,低声给同桌埋怨。
“这算啥,你是没见七班。听说那老魏,中午都给每个人订的营养餐,三个菜,一个米饭,一样水果。”熊斐撇着嘴,一脸厌世。
“至于吗?”我摇着头叹息一声。
“怎么不至于,听说校长这次在教育局立了军令状,如果高考干不过二中就自己下野。”
“我去,咱们学校是纪律好,可是师资力量可不能跟人相提并论呀。”
“校长说了,咱们学校的都是年轻力量,是未来的希望。”
“怪不得我们会被当小白鼠。”
就那样,我们在一帮老师们的“摧残”下一直坚持到了五月份。
又是一周新开始,星期一下午快上课的时候我手里的试卷刚做完一套,就在钢爬在桌子上想眯一会儿的时候,桌子突然晃的厉害。
“熊斐,你写字的时候能不抖腿吗?”我半眯着眼埋怨一句。
“我没抖。”熊斐一脸无辜。
几秒之后她就发飙了:“蓝河,不要晃桌子,你再晃老娘踢死你。”
坐在我前面的蓝河这才靠到了我的桌子上,有些疑惑道:“木易,是不是你在搞鬼。你刚踢我凳子了,对不对?”
我本来还要说没有的,可是话还没出口,不知谁喊了一句:“地震了!”
顷刻间,教室里乱做了一团。
我回头看一眼斯寒的位置,他不在。副班长也不知到哪儿去了,于是我只能跳到桌子上喊了一句:“排好队,不要拥挤,都看好自己周围的人,跑!”
大家也很快镇定下来,都整整齐齐的向前门的地方冲去。
“给老娘下来,快走。”熊斐一把将我从桌子上拉了下来,拉着我就往外跑。
“熏儿,快走。”我一把拉起还在低头算题的她。
令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嘀咕一句:“我还有一点儿就算完了。”
“命重要还是题重要。”蓝河一把拉起她,连推带搡将她弄出了门。
楼道里人声鼎沸,水泄不通。我将熊斐和令熏塞给了蓝河,就着楼梯飞身而下。
“喂,你干嘛去?”蓝河大声的问我。
“去找云也,她跟熏儿一样不在乎命。”我说着就着扶手再次跳跃下楼。
楼道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我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但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跳的过程中好几次踩到了人,只能匆忙说一声抱歉,然后挤过人群就跑。
顺着人流挤出来容易,但是逆着人流挤上去比登天还难。
文科楼那边除了高一高二共四个文科班之外就是高三补习班。所以人比我们这边教学楼还多。我挤了半天才挤进去,但是楼梯上根本上不去。
云也在四楼,按时间算她反应再慢也该下来了。我在人群里含着云也的名字。
“这儿呢!”忽然我身后的衣服被人揪住。
我回头,便看到手里还捏着一支笔的她,她身后是孙佩佩。
“走!”我急忙转身,将她护在怀里,一路向外挤去。
“佩佩!”人太多了,孙佩佩很快被挤到了后面去。
我知道云也的性子,于是回头想拉孙佩佩,却听到苏岩的声音传来:“快走,佩佩交给我。”
就那样,我们到楼下开阔地带的时候被挤出了一身汗。余震还在继续,我将云也推给苏岩,说了一句:“看好她,我去看看斯寒来了没?”
“哥哥没跟你一起啊?”云也有些担心的问。
“他应该去卫生间了。”我说着钻入人群,朝着我们班晨会的位置跑去。那一刻,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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