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第十二章

        但是他从来没有像对乔丹那样回应过一个女人，他在路边的事故后吻了她，他欲望的强度和速度，意志力的消耗——都是前所未有的，他仍然对此感到困惑。

        即使是现在，当他看着她在玛蒂的笔记上滔滔不绝时，他也想伸出手去抚摸她——只是想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或者把一缕头发塞到她耳后，他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从她脸上抹去那种全神贯注的表情，他能等多久呢？

        当前的时间和地点都是错误的，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脑海中幻化出一个幻想。

        在里面，他们是孤独的，这次不是在玛蒂的卧室，而是在他的，只有当他在脑海中描绘它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是多么想在家里见到她。她站在壁炉前，除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穿的那些诱人的蕾丝和丝绸碎片，什么也没穿。

        尽管他知道当他触摸她并把她抱在床上时会发现什么，但那股热劲还是和那时一样强烈。或者他认为他知道。但是每次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没有一些新的东西，一些他以前没有发现的味道吗？

        “你还要咖啡吗？”

        她的问题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默默地诅咒着自己。

        “不。”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天井，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乔丹，没有人显得格格不入。

        但专业人士知道如何融入。

        有那么一秒钟，卡什考虑过屈服于他的穴居人欲望，把她带走的可能性。

        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和她独处。他可以带她去哪里，这样她就安全了？去阿尔伯克基的豪华酒店。

        他对乔丹必须去的那种地方的经验是有限的，因为这个农场，他的闲暇时间总是借来的，他和一个女人共度美好夜晚的想法是在星空下的某个地方度过，他认为乔丹的幻想与此相去甚远。

        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眼里充满了好奇：“你在盯着我，让人分心。”

        “对不起，我喜欢这里的风景。”

        她抿了一口拿铁咖啡："一分钱一分货。"

        卡什决定至少接受部分事实："我想知道你心目中的完美浪漫之夜是什么样的。"

        她眨了眨眼：“一个完美浪漫的夜晚？你在开玩笑吧？”

        他感到脖子发热：“不，我在想，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在这里你会很安全，一些你会喜欢的地方。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对像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太多经验。”

        乔丹把饮料放在玻璃桌面的桌子上，双臂交叉放在桌面上：“首先，你不会把我从这里赶走的，至少三周内不会。”

        “想多了。”他还没来得及多说，就停住了，他已经挖了一个洞，即使没有他的帮助，这个洞也可能会越挖越深。

        "别对我过度保护。"

        他什么也没说，眼睛眯了起来。

        "听着，我们都很聪明，我们已经被预先警告过了。"

        “是啊，但我不是职业保镖，你需要一个。”

        她轻轻哼了一声，挥手让它走开：“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另外，能像你一样开车的人都有很好的直觉，我也是，我想我们在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下山过程中是一个很好的团队。”

        “我们做到了。”他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幻想的时候。

        “那我们来处理这件事。”她又喝了一口拿铁咖啡。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在我们知道是谁雇了那个暴徒之前，一刻也不会。”

        她张开嘴，又闭上，然后说:“好吧。好吧。现在告诉我你说对我这样的女人没有多少经验是什么意思？”

        卡什忍住了内心的叹息，他知道他们会回到那个话题，就像他们回到他的假订婚提议一样。

        他又一次说出了真相：“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乔丹。不仅仅是我不能看着你而不想你，你身上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让我觉得很对。”

        她喉咙滑动：“我们还没有真正有机会谈论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考虑过了……”

        她透过玻璃上的霜描出了一根手指：“你在的时候，我很难思考。但是我在洗澡的时候确实决定了一些事情，你对我来说也不一样，有即兴的艳遇或风流韵事……”

        她停下来挥挥手：“我不这样做。”

        “现在我们有共同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又想和你了，我似乎不能让自己不想要。”

        “我也一样。”

        "但这大概是我们所有共同点的最后一点了。"

        “哦，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们都喜欢骑马，我们都喜欢牧场。”

        她的嘴角上扬，额头上那一行担忧的皱纹消失了：“我喜欢电影和书中的牧场。但我敢肯定，小说甚至没有触及经营一个牧场、并以此为生的表象。”

        “你想到了你的父母，想到了你开始怀疑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他们的结局并不愉快，我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开始了什么，但不会持续下去，我们都应该坦诚相待，当我回到纽约时，事情会变得不那么复杂。”

        他拿起她的手，举到唇边：“我也不确定我们已经开始了什么，但为什么要试图预测结局呢？我更想看看它通向哪里，除非你害怕。”

        听到这，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你吓不到我，牛仔。”

        “很好。”他希望他能说她也没有吓到他，但她做到了。

        他几乎已经习惯了心脏的紧张感，就在他几乎要习惯这样一个事实时，他不能靠近她而不经历血液中稳定的兴奋。

        她也感觉到了，他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当太阳落在他们身后时，他们变成了覆盖山顶的同样的深紫色，他握住她的手，也许他不能带她去阿尔伯克基，但他肯定可以带她去某个地方……

        然后，他越过她的肩膀，瞥见丹尼尔·皮尔森挽着一个女人走过来。

        卡什搜索这个名字——玛格罗森。虽然他从未正式见过她，但他在玛蒂的网站上见过她的照片，玛蒂也谈了很多关于她的事，玛格在圣达菲拥有一家展示玛蒂珠宝的顶级精品店。

        “现在不要看，但我们会有公司，”他对乔丹说："丹尼尔·皮尔森和玛格·罗森是玛蒂珠宝的店主之一。"

        乔丹忽略了她短暂跳动的神经，她的假面舞会没有骗过谢伊·阿尔瓦雷斯，她能骗过走近的两个人吗？

        卡什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道:“你会没事的。你和你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记得不要说太多，玛蒂比你安静。”

        “玛蒂？”

        男声还在一段距离之外，卡什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道:“表演时间到了，打倒他们。"

        “这是一个惊喜。”

        乔丹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研究丹尼尔·皮尔森，他中等身材，在常春藤联盟里很帅，有点预科生的样子，穿着轻便的西装，他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城市男孩，小手指上的钻石闪闪发光。

        “丹尼尔，见到你真好。”

        当那个男人拥抱她并亲吻她的脸颊时，她几乎僵硬了，玛蒂的笔记没有提到他们是如此友好，或者这个人拥抱了他所有的潜在客户？

        乔丹转过身来，对那个女人笑了笑：“你也是，玛格，我打算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去店里看看。”

        "你不会在那里找到我，"玛格拖长声音沙哑："我今天下午休息，为明天的大型演出做准备。"

        乔丹想起了玛蒂的笔记，玛格是一个高大的黑发女人，看起来她近三十岁，但年龄更大。她的太阳裙是设计师设计的。最重要的是，她是玛蒂最老的客户和支持者，所以乔丹非常想亲近她。

        "我喜欢你的发型。"当玛格的眼睛在她身上眯了一分钟，乔丹感到她的神经再次舞蹈。

        “这比扎辫子要专业得多。它也符合你最新设计的精致和女性化趋势。你应该穿成那样去参加明天的演出。”

        乔丹默默地同意了，她记下了要和姐姐谈一谈永久改变发型的事。

        然后，玛格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卡什："我希望你能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

        “这是卡什·兰德里，我的邻居，”乔丹说。她不喜欢玛格看卡什的方式——好像她想好好看看他。

        “玛格·罗森。”黑发女人说着，握住了卡什伸出的手。

        “卡什·兰德里。”

        丹尼尔向卡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乔丹微笑：“这是令人愉快的。我没想到明天演出前会见到你。你没忘记之后我要带你出去吃饭吧？”

        乔丹想得很快：“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带卡什，他坚持要和我一起去展会的展位。”

        丹尼尔走近乔丹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快：“我本打算讨论生意，你答应过我，一旦你把这个节目抛在脑后，你就会给我一个关于牧场的答案。”

        乔丹想，不要让草在你脚下生长。尽管她可能会在商业层面上赞赏这一举动，但她不喜欢他给她姐姐施加这种压力。

        卡什伸出一只保护性的胳膊搂住了乔丹的肩膀：“今天早上有人闯入了玛蒂的工作室，我打算为她提供安全保护，直到我们找到负责人。”

        “你的新设计——被他们偷了吗？”玛格的声音带着关切。

        “不，谢天谢地，”乔丹说："我把它们放在保险箱里。"

        “他们似乎更关心摧毁这个地方，而不是用珠宝或石头装满他们的口袋，”卡什补充道：“今晚我会住在农场，明天我会开车带她去圣达菲看演出。”

        丹尼尔现在皱着眉头，但乔丹非常肯定，这不是破坏行为困扰着他，她很会看人，知道他是一个不喜欢计划改变的人。

        她试图思考玛蒂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她说：“玛格，你为什么不在明天演出结束后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我们四个人一起吃？这样你就可以在丹尼尔和我谈生意的时候和卡什玩了。”

        玛格一直盯着卡什：“我很乐意，事实上，我会很期待的。”

        我就赌一把——不可否认，乔丹感到的是嫉妒，但她也能感觉到丹尼尔·皮尔森放松了。

        “好主意，玛格和我明天见。”

        “放心吧，我等不及要看你的最新系列了。”

        丹尼尔·皮尔森向卡什点了一下头，挽着玛格的胳膊，领着她沿着人行道走了。

        “我相信她就是人们所说的美洲狮。”卡什低声说道。

        乔丹看了一眼他，他仍然在看着玛格：“美洲狮？”

        当他们视线相对时，他的眼里充满了笑意："这不就是人们对寻找年轻男人的老女人的称呼吗？"

        “熟女。”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词适合玛格·罗森。她有一种猫科动物的优雅，乔丹感觉到，在这种优雅之下，有一丝冷酷。另外，这个女人没有做任何事情来隐藏她对卡什感兴趣的事实。乔丹不禁感到恼火，她仍然感到嫉妒。

        “你对这个词很熟悉，因为你有很多被年长女性‘追捕’的经历？”

        他笑着坐回椅子上：“你可以放松了，我能搞定玛格·罗森，我更担心你会如何处理丹尼尔·皮尔森。”

        乔丹皱着眉头，坐了下来：“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丹尼尔·皮尔森对玛蒂的兴趣不是私人的，他想要牧场，她有他的号码。”

        “正是。”卡什的声音和眼神变得冷酷无情：“但他认为他已经接近成功了。”

        乔丹有些薄怒：“如果你认为玛蒂同意卖给他，你就错了，我肯定她不想卖掉这个地方。”

        “这不是她想要什么的问题。这可能归结为必要性。他似乎很有信心能够完成这笔交易。”卡什在桌子上握紧了一只手：“她经营的牛群越来越少，除了麦克·麦考利夫之外，她把所有的工人都解雇了。当他需要工人时，他按日计酬雇用他们。我已经尽我所能帮助她了。但是你姐姐很骄傲，我不知道她还要继续接受我的帮助多久，我了解玛蒂，她完全可以让皮尔森说服她卖掉牧场，这样我就不会那么为难了。”

        虽然她认识她姐姐不久，但乔丹发现自己倾向于他的理论。

        “还没有，她不会。接下来的三周不会。你认为你对丹尼尔·皮尔森的偏见可能是你认为他是故意破坏的幕后黑手的原因吗？”

        卡什考虑了一下：“不，我认为他是头号嫌疑犯。他知道她有麻烦了，这里的一点破坏行为，那里的一匹中毒的马，可能就是让她在虚线上签字的全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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