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织田大人贫穷的第二十二天

从前有个少年叫卡尔玛，脸颊上有个十字刀疤，他有个伟大的梦想是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领袖，结果他刚进入城市就被戴上宝石项链，成为别人的奴隶。

        他等啊等，盼啊盼，他期待着某一天有人可以拯救他。

        他等待了很久很久，在他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有个红发青年向他伸出了手。

        他想跟在红发青年身边，他想成为红发青年的朋友，结果他就被青年的身边的黑泥绷带精恐吓了。

        他就默默地把妄想藏进心底深处，他等待着有一天绷带精离开红发青年，那他就有机会了！

        他是个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红发青年将他送到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师身边学习。

        某一天，老师又收了一个叫芥川龙之介的少年，据说是绷带精的弟子。

        新来的小师弟见了他，就会发疯似的想要杀死他。

        他很心累，你们师徒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

        芥川龙之介很尊敬太宰先生，希望可以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但是太宰先生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对那个红发男人的废物小跟班的关注都比他高。

        芥川少年决定要杀死夺走太宰先生目光的废物小跟班。

        太宰治：计划通！

        织田作：头疼。

        卡尔玛：全身都疼，织田先生救命啊！

        芥川龙之介安静的时候和普通的少年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带着学者的优雅，眉目间总是忧郁的，眼神是冷漠的，是个稚气故作成熟的少年。

        织田作之助对这个…倔强的少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对付孩子向来是很有手段的。

        即使是难搞如太宰，聪慧如乱步，到了他这里都会乖巧如猫咪，甚至还会甜腻腻地撒娇求抚摸。

        但，织田作之助就是拿芥川少年一点办法都没有。

        芥川少年一见到他就会一言不发地疯狂攻击，

        太宰治不但不阻止，甚至会添油加火。

        织田作之助只好打晕少年，然后无奈地看向拱火的太宰治，太宰治会一脸无辜的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所以织田作之助和芥川龙之介的见面次数很多，却很神奇地从来没有交谈过。

        ————

        太宰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挡在两个女人之间表情呆滞的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在陪织田作之助调节领导的正室与外室之间矛盾。

        织田作之助在调节矛盾，太宰治在看织田作调节矛盾。

        哦豁，织田作的呆毛蔫了。

        那个故作柔弱的女人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

        那个红衣服女人绝对是在看织田作的呆毛，她没有在嘲笑对面的女人，她是因为织田作才弯起嘴角的。

        哦豁，织田作的呆毛绷直了！

        那个颤动着捂住脸的女人是在笑啊，织田作该不是以为她哭了吧？

        那个红衣服女人离开的步伐那么急，绝对是因为她再不走她就要笑场了！

        急匆匆赶来的领导擦着冷汗不断弯腰鞠躬，向太宰干部表达歉意。

        太宰治拍拍领导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

        他向来不跟死人计较。

        是在告别，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是在跟织田作告别。

        明明没有见过几次，却被当做可以告别的人吗？

        不愧是织田作！

        太宰治从不小瞧织田作的魅力。

        太宰治没有告诉织田作那个女人的心意，他才不要让织田作心里有其他人的影子，一个安吾就够了！

        顶多再加个小侦探，太宰治气哼哼地补充。

        ————

        芥川龙之介再次见到了他最尊敬的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和红发男人并肩走着，他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和红发男人说着什么，红发男人木讷地点头，间或出声附和。

        太宰先生收起了所有利齿和爪牙，小心翼翼地隐藏起黑暗和血腥，将自己的柔软展示给红发男人。

        你看，我是那么的乖巧、无害，带着你最喜欢的光明。

        多喜欢我一点吧，织田作。

        芥川龙之介无法接受这样的太宰先生，他想上前撕碎那虚假的伪装，却被太宰先生阴狠的眼神定在原地。

        太宰治眼底翻滚着浓重的黑暗，狠厉地警告不识趣的弟子。

        「不要打扰我们。」

        ————

        “安吾安吾，织田作的工作超有趣的！”太宰治和匆匆而来的社畜打招呼。

        “织田作先生带你去做什么了？”坂口安吾知道这只黑色猫猫在炫耀，他很配合的询问。

        “调节妻子和情人的矛盾！”太宰治眼睛亮晶晶的。

        “太宰没有火上浇油，让场面变得更加热闹吗？”

        “没有哦，”太宰治鼓起脸颊，他兴奋地诉说，“织田作被夹着两个女人之间，表情呆滞，呆毛也是蔫哒哒的，超有趣的！”

        “那的确是十分有趣的场面。”坂口安吾附和，“织田作先生的一切都是与众不同的。”

        “我觉得很普通，都是些日常杂事。”织田作之助说。

        “三人之中就属织田作的工作内容最有趣。”太宰治不满地反驳，“拆哑弹，调解家庭矛盾，老实交代，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些什么工作？”

        “调查行踪鬼祟的成员，结果发现对方在追影视明星。经常偷盗组织宝石的犯人，其实是只乌鸦。收保护费的时候，被老板抱着大腿哭诉。”

        “欸，织田作，我认真的拜托你，要不要跟我交换工作？”太宰治眼睛发亮地探出身子。

        “不可能吧。”坂口安吾替织田作之助回答，“织田作先生的职位是首领任命的。”

        “不公平！”太宰治不开心，“为什么织田作接到的都是那么有趣的工作？我明天就直接去找首领谈判，要是不让我跟着织田作，我就要辞去干部的工作！”

        “那样烦恼的依然是织田作先生，”坂口安吾转移话题，“太宰，在插手别人的工作前，先找个兴趣如何？找个比自杀未遂健康一点的兴趣。”

        “说到兴趣，”太宰治那残留着少年稚气的脸颊鼓了起来，“西洋棋和围棋太简单了，一点都不有趣。其他还有什么？”

        “运动项目如何？”

        “我讨厌累人的事。”

        “学问呢？”

        “麻烦。”

        “那么料理…不，我什么话都没说。”

        坂口安吾低头捂嘴，他想起了太宰治的“活力清炖鸡”和“硬豆腐”。

        “活力清炖鸡”那道料理的味道吧，一如其名，是能够让人精力充沛的味道。只不过吃完后，会失去精力充沛那几天的记忆。

        “硬豆腐”倒是的确美味，但是豆腐的硬度是寻常刀剑无法切割的，至少人类的牙齿是绝对无法在豆腐上留下痕迹的。

        “对了，我开发出新的鸡肉锅食谱。下次你们愿意试吃吧？我把它取名为“超人精力锅”，吃完之后不论跑了几小时都不会累，是梦幻的…”

        “我绝对不要！”坂口安吾斩钉截铁地拒绝。

        “如果不会累，那么似乎在工作前吃比较好。”

        “…织田作先生，就是这样。因为你不吐槽，太宰才会无法无天！”

        织田作之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刚才那个点就是安吾所说“吐槽的地方”吗？学到了。

        “老板，有铁锤吗？”

        “没有。”

        “没有吗？”

        “既然没有，那就没办法了。”太宰治笑着说。

        “啊…才刚工作回来马上就头痛了…”坂口安吾呻/吟。

        “你工作过度啦，安吾。”

        “是工作过度呢。”

        坂口安吾不想说话，他一脸谴责地轮流瞪着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

        太宰治眨眨眼，稚气的脸上是无辜的可爱神色。

        织田作之助的表情如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只不过愉快甩动的呆毛暴露了他的恶趣味。

        “真是的，织田作先生你和太宰学坏了！”

        织田作之助视线飘移，这个应该和太宰无关，他转移话题，指着坂口安吾的公事包询问：“那个公事包里装着出差的东西吗？”

        “没错，里面没装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啦。香烟、自卫的武器、折伞，”坂口安吾把公事包用力拉开，“另外就是工作用的相机而已。”

        “对了，来拍照吧！”太宰治突然说，带着活泼的少年气，“当作纪念。”

        “纪念什么？”织田作之助问。

        “三个人聚集在这里的纪念，或是庆祝安吾出差结束，或是其他什么都行！”

        “谨遵干部大人的吩咐。”坂口安吾耸耸肩说，接着他从公事包里取出黑色相机。“要把我和织田作拍得帅一点喔。”

        织田作之助坐在中间面无表情看向镜头，右侧太宰治趴在织田作之助身上笑得灿烂，左侧坂口安吾正经侧坐，老板帮他们三人拍下合照。

        “太宰，为什么突然要拍照？”

        “我觉得如果现在不拍，我们像这样聚在一起的事实，将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太宰治拈起头顶翘起的一缕发丝，带着些许烦闷。

        坂口安吾没有反驳，他没有立场反驳，从一开始，他就注定要离开。

        织田作之助歪头，太宰和安吾好像不开心，“太宰想要照相的话，可以打电话叫我和安吾。”

        “我和织田作先生随时恭候干部大人的差遣。”坂口安吾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相聚干杯吧！”

        “为了我们的相聚，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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