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太宰首领快乐的第九天

中岛敦、泉镜花和芥川龙之介被双方家长打包送到了黑手党中学，对，黑手党中学——学校的名字是太宰治起的，简单明了让人一眼就知道学校不好惹。

        森鸥外留在织田作之助家里帮忙照顾小童子军，年纪大的童子军也被织田作送去了黑手党学校。森鸥外和老板相处得不错，两人天天揭自己孩子的老底，并以此为乐，于是位老人都掌握了对方孩子的很多黑历史。

        织田作之助很淡定，他和老板是多年好友，并且他不觉得那是黑历史。森不律很不淡定，他恨不得强行把森鸥外塞回原世界，要不是放心不下太宰，他能二十四小时跟在糟糕饲养员身边堵住他的嘴。

        黑手党首领室内，森不律将落地窗打开，让温暖的阳光驱散首领室内的黑暗。他听着手机里织田先生的话语，愤怒地捏碎了手机，林太郎那个混蛋竟然到处造他的谣，他不喜欢洋装！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瞬间安静如鸡，两人默契把「首领私自外出」问题翻篇。太宰治手指翻飞，严肃处理公务，中原中也双手背在身后将自己当做莫得感情的保镖，首领室一派和乐友爱之景。

        “太宰，我出去一趟。”

        “嗨。”

        森不律怒气冲冲的去找某个混蛋算账，不要跟织田先生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啊，那种事情他无所谓，反正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使用的手段而已，那是最简单、最快捷、最有效的获得情报的方法。

        但如果让织田先生知晓的话，就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大概是因为同位体的关系吧。林太郎你个混蛋，不就是把你丢在了院长先生那里，放了你几天鸽子，至于这样惩罚他吗！

        织田作之助和江户川乱步在听森鸥外讲故事，那是另一个世界织田作之助年幼时的故事。乱步难得没吃零食，他听得很入迷。

        “未成名少女连赢赌场十局引起老板兴趣…赌场毁之一炬…犯人被织田抓捕。”

        织田作之助抓住了关键词，他疑惑询问：“少女？”

        “是的呦～织子小姐的美丽比星河更璀璨，她的光辉令日月都失色呢。”森鸥外笑得狡黠如狐狸，他慢悠悠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将背面朝向两人。

        “呀，织子小姐，好久不见。”森鸥外抬头望向站在门口杀气腾腾的森不律，不紧不慢地摇晃照片。

        森不律抑制想给这个混蛋的脑袋来上一枪的冲动，他压低声线，“你不是说照片在大火中损坏了吗？”

        森鸥外摩挲照片，一本正经地忽悠青年，“这张正好没损坏，毕竟这可是我最珍贵的珍宝，我自然会妥善收藏。”

        森不律松了口气，还好就这一张，他在织田先生面前保住了仅剩的脸面，再重复一遍，他真的不介意女装，他跟着林太郎那几年各种类型的衣服都穿过，都是为了任务，未成年少女是人类最容易信任、也最容易看不起的人了。

        江户川乱步碧绿色的眸子盯着在森鸥外旁边坐下森不律。黑狐狸歪曲了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少女，而是医生，少女只是传递情报。哥哥真好骗，获取情报的关键在于年龄，而不是性别。大人会忽视的是孩子，少男和少女没区别。

        照片在森鸥外手中摇曳，森不律心惊胆战，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照片晃动，林太郎，你不要一不小心转过去啊。

        森鸥外将逗猫棒收回口袋，心情愉悦地结束了逗猫游戏，不律猫猫真可爱，努力克制伸爪子来挠他的不律猫猫更可爱。呀，不律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乱步猫猫飞扑到森不律身上，两只猫猫脸颊贴贴，相互蹭着对方。呜哇，哥哥好可爱啊，哥哥是世界上第一可爱的猫猫，江户川乱步那个笨蛋竟然弄丢了如此可爱的哥哥，江户川乱步是世界第一的超级大笨蛋！

        织田作之助忽然有些明白森鸥外为何总是恶劣地逗弄织田了。织田像是只高傲的猫猫，明明圆溜溜的蓝色猫眼也在随着主人手中的逗猫棒移动，两只露出了可爱肉垫的爪子在蠢蠢欲动，却一直强装作不屑于逗猫棒的样子。

        森不律穿着小围裙叫住去接孩子们的织田作之助，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织田先生，太宰也要去接镜花和敦，正好顺路，让太宰开车带你们一程吧。”

        “我们回来了！”

        萝卜头们撒丫子奔向老板和森不律，森不律一手抱着个小萝卜头，一手拿着锅铲，脚底下还围了四五个大萝卜头。生活不易，奶爸叹气。

        江户川乱步叉着腰指挥这群无纪律的萝卜头，萝卜头们顺从地按照身高排序，他们在第二大的孩子带领下有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开饭。

        森不律奖励立了大功的乱步指挥官一个摸摸，他招呼几个拘谨的孩子，“镜花、敦、银，我给你们准备了饭前小甜点。中也来帮我端盘子。”

        “哈哈哈，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老板摸着胖乎乎的肚子，笑得慈祥。

        “什么嘛，那群小恶魔每天都吵死了。”芥川龙之介偷偷看着芥川银，芥川银发现了他的视线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大声反驳以掩饰自己的失落。

        “芥川真过分，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坏话。”孩子们纷纷不满应和。

        “在下说的是事实。”回应芥川龙之介的是十五脸鬼脸。

        “织田说你胃不好，尽量少吃些油腻的食物。”织田作之助重复森不律的叮嘱。

        太宰治乖巧地接过织田作之助递来的蟹肉粥，眨巴着漂亮的鸢色眼睛，甜甜的道谢。织田作之助被撒娇的太宰猫猫萌到了，果真如织田所说，太宰是个可爱的孩子。中原中也被做作的白莲宰恶心得反胃。

        中岛敦和泉镜花安静地啃着小饼干，他们从未参加过如此温暖热闹的聚会。芥川龙之介耷拉着兔耳朵，银一直没理他，银竟然跟那只人虎都有说有笑的，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人虎了！

        敦疑惑望向芥川，芥川怎么又用那种凶狠的眼神瞪着他，是想要他面前的小饼干吗？中岛敦把装着小饼干的盘子默默推到芥川龙之介眼前。芥川龙之介的眼神更加凶狠了，人虎，你是在挑衅在下吗！

        森不律在饭菜上齐之后，拿出牛奶给几个孩子们，至于大人们嘛，聚会自然是要喝杯清酒的。

        森鸥外坐在首位，他的视线依次扫过森不律、江户川乱步、芥川龙之介、中岛敦和织田作之助、太宰治、中原中也、芥川银、泉镜花。他褪去那些传奇与光环，成为普通长辈，慈爱地注视晚辈们。

        “开动吧。”

        “嗨！”

        江户川乱步抢走了太宰治碟子的蟹肉，那是织田作给他亲手剥的！太宰治眼尾发红，泫然欲泣地望着空荡荡的碟子，似是不经意间抬眼瞟过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夹菜的手僵住，战火又蔓延到他这里了？织田·每次都中枪·作之助任劳任怨地给似要哭泣的青年剥螃蟹。青年在得到蟹肉后，重新展现笑颜，他微仰着头，鸢色眸子笼罩着朦胧水雾。他注视着织田之助，软软道谢。

        森不律愉快地专心喂自己的乱步猫猫，呀，织田先生输了呢。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类能拒绝又乖又软还会撒娇的太宰猫猫，至少织田作之助不能。

        森鸥外饶有兴趣地观察互相套路几个的年轻人，有趣，谁是猎物，谁是猎人，没到最后可都不一定呢。不过，最终结果都一样。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之间的羁绊，是连他都为止撼动的存在。

        江户川乱步把嘴里的绿菜吞下，鄙视地瞟了眼看戏的黑狐狸。蠢狐狸竟然还笑话绷带猫猫，连自己爱着哥哥都不知道的蠢狐狸，跟爱玩蹦极的绷带猫猫，是并列第一的超级大笨蛋。

        森不律安静地注视他的家人朋友们。太宰在缠着织田先生要酒喝，织田先生很为难的样子，啊，是撒娇的太宰过于可爱不忍拒绝吧。乱步快把自己埋碗里了，是只馋嘴的贪吃猫猫，也是世界第一可爱的猫猫。

        森鸥外无语，你才二十岁，竟然比我更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那两只猫年纪都比你大。森不律用筷子夹着三文鱼寿司，微弯腰恭敬地献给老父亲，森鸥外满意颔首。

        一碗水端平可真不容易，森不律叹气，他想去和老板一起照顾孩子们。

        晚餐结束后，闹腾的小萝卜头们被老板赶回去休息，大家都幸福地揉着肚子坐在沙发上休息。森不律抱着沉甸甸乱步猫猫撸毛，沉浸式撸猫，你值得拥有。

        织田作之助挨着乖巧的太宰猫猫，一个没忍住，手就自动落在了青年蓬松柔软的黑发上，太宰治蹭蹭头顶温暖的手掌。织田作之助撸了两把，啊，手感不错，他淡定收回手。

        太宰治微微歪头，漂亮的鸢色眼眸中写满了疑惑，似是不解铲屎官为何不继续给他撸毛。织田作之助移开视线，可爱，想养。

        森不律给太宰治倒了杯水，在递给太宰治的时候不小心撒了出来。太宰治在洗漱完后发现，他的织田作和属下都消失。他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向织田作之助求助。

        织田作之助淡定解释，“织田说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拜托我收留你一晚。但是客房给森先生了，所以你今天要和我睡同一个卧室了。”

        太宰治低头羞涩微笑，些许红霞飞上青年俊秀的脸颊，“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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