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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辛凯没有回老家,跟李寂川误会解除后,在他心里辛忠志已经跟自己毫无瓜葛了,只是念及父子关系不会对辛忠志做什么,至于母亲梁晓兰,辛凯想着等所有事情都解决后把她接到自己身边就好。

        辛凯也没有留在北京,实际上他只身一人去了香港。

        白家两兄弟都出生在香港,他们年龄相差八岁。当年邵女士发现自己意外怀孕的时候,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的。可是白邵振特别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就苦苦哀求妈妈把孩子生下来。邵女士自己也舍不得打掉肚子里的亲骨肉,最后还是留下了这个孩子,也就是后来的白邵邦。

        在白邵振十岁、白邵邦两岁的时候,他们跟随父母回到北京生活。哥哥白邵振十几岁的时候又回香港读书,大学毕业后在香港高等法院工作几年,后来从政。兄弟俩的父母在退休后也被白邵振接到香港生活。白邵邦一个人留在北京,无法无天没人管,怪不得胆子比天还大。

        辛凯私底下查到白邵振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后,包里装好了准备狠狠参一本的材料就启程了。

        破釜沉舟吧,能不能成功击败白邵邦就在此一举了。

        白邵振现在的身份是香港立法会议员,两个月后就要面临四年一次的换届选举。在这个节骨眼上,白邵振接到辛凯电话时不得不格外重视。对方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想必也是打探清楚了。

        他们约在一家酒店的大堂见面。白邵振故意选择这样人来人往的场所,一方面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另一方面,越是在人多的地方见面才越不会被竞争对手抓住把柄。

        辛凯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酒店大堂,站在门口四处观望。辛凯看到在吧台旁边的角落里有一位身形酷似白邵邦的男人背对着自己坐着,虽然只能看到个背影,但是他气质十分突出,辛凯猜就是他了。

        辛凯来到那人对面坐下,那人并未意外,操着港普问:“是辛先生吗?”

        “我是。”辛凯答,说着把包打开,露出一沓材料来。但是他很快合上包,没再说话。

        白邵振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以他对自己弟弟的了解,辛凯手中的材料多半是真的。白邵邦从小就被全家人百般宠爱,性格自我又执拗,他相中的东西和看上的人都必须搞到手,想做的事谁都拦不住。只是白邵邦外表斯文有很强的掩饰性,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真实面目。

        都是明白人就不绕圈子了,白邵振不知道辛凯此行目的,便直接问:“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吗?你要钱?还是别的?”

        辛凯先是把白邵邦如何在三年前设计把自己和李寂川拆散的事源源本本告诉白邵振,然后说:“我要他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至于用钱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来补偿我,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了。”

        白邵振明白了,原来辛凯只是想报个仇,并没打算在自己换届选举这件事上使绊子,这才放下心来,便说:“我要先和我父母谈一下,不用担心,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参与,也希望辛先生在跟我弟弟谈判的时候不要牵连我这个局外人。”

        辛凯点头同意:“如果白先生能帮我达到目的,我答应你。”

        白邵振站起身,向辛凯伸出手,辛凯拿出包里那一沓材料递过去,随后二人就分别离开了。

        辛凯把自己平常用的手机关掉,只开着跟李寂川联系的另一部手机。他又在香港玩了几天,一想到白邵邦被父母和大哥知道这些年所作所为后将要面临的暴风骤雨,辛凯睡觉都能笑醒。

        果然,几天后辛凯抵达首都国际机场后打开手机,白邵邦的信息就像雪片一样飞进来。前两天的信息内容都是破口大骂,骂辛凯卑鄙小人、骂辛凯忘恩负义,辱骂中还带着威胁;后两天画风突变,“心平气和”地要跟辛凯谈判,想必是承受着来自父母和大哥的巨大压力,不得不尽快解决问题。

        辛凯没搭理他,下飞机坐出租车回到公寓,打开门后看到安朗十分落寞地坐在黑暗中,样子狼狈又可怜。辛凯打开灯,发现安朗露出来的脖子和胳膊上都有伤痕,惊讶地问:“是白邵邦干的?”安朗牵牵嘴角苦笑,算是默认了。

        辛凯刚到家没多久,白邵邦就带着几个人踹门冲进来,想必早就在楼下安插了眼线。白邵邦眼中充满杀气,恨不得立刻把辛凯剥皮抽筋。但是辛凯不怕,他知道自己胜券在握,没有什么可以拿捏住白邵邦,除了他大哥的仕途和父母一辈子的声誉,正因为如此白邵邦才不敢跟自己鱼死网破。

        白邵邦怒目道:“住着我的房子,睡我的人,还在我背后插一刀。辛凯,是我低估你了,你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狗!”

        辛凯面无表情地说:“彼此彼此,跟你三年前的手段相比,我还嫩点。”

        白邵邦问:你到底想要什么?说!”

        辛凯不假思索回答:“我要半舍。”

        “你要会馆干嘛?跟李寂川开夫妻店吗?”白邵邦讽刺道。

        “我不光要你在会馆的那一半份额,我还要会馆房子的产权。”辛凯一字一顿地说,生怕白邵邦听不懂似的。

        白邵邦冷笑一声,不屑道:“你让我把房子过户给你?好大的口气,那套房子上千平,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辛凯气定神闲靠在沙发上,威胁说:“就因为知道才跟你要的,你舍不得的话,我不介意再跑一趟香港,反正我无业游民一个,时间多得是。”

        白邵邦的仇恨情绪越积越浓,温文尔雅惯了的脸庞燃起怒火来格外地恐怖,他眉毛向上挑着,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辛凯说。

        “好,既然你让我割了这么大一块肉,人我要带走。”白邵邦看了一眼安朗说:“总不能让我人财两空吧。”说着就给手下人使眼色,让他们去抓安朗。

        安朗坐在沙发上没有抬头,只是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体轻微地颤抖一下。辛凯立刻站起身把安朗挡在后面,大吼道:“今天我还非让你人财两空了!你要是敢动他,谁都别想好过,包括你大哥!白邵邦,你知道我不怕死,在东南亚我早就替你死过好几回了!”

        白邵邦一把揪住辛凯的衣领死死瞪着他:“我还当你跟李寂川感情多深呢,原来这个万人骑的货色你也不舍得放手啊。”

        辛凯抓住白邵邦的手甩到一边去:“这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把会馆的产权和股权过户给我,咱们的恩恩怨怨就两清了。北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从此以后如果大家哪天恰好碰到了,你放心,我还是会把场面话说漂亮了,给你留点面子。”

        “辛凯,你不用嚣张,有你哭着求我那天,我等着看呢。”白邵邦指着安朗说:“还有你,以后娱乐圈没有你的生存空间了,趁早改行吧!你有本事就一辈子抱紧大腿别撒手,如果哪天被抛弃了落到我手里,你想死我都不会让你痛快去死!”

        白邵邦带人离开后,辛凯长长吐出一口气。

        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

        终于,可以回家了。

        辛凯转头对安朗说:“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这套房子是白邵邦的,我们不能住了。”

        安朗眼神中充满落寞,他喃喃道:“听说你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原来的恋人才把我要来的。你跟他…你们现在和好了是吗?”

        “对不起,我利用你了。我当初跟白邵邦要你,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辛凯叹口气,愧疚地说。

        “没事,我不是一直被人利用吗,习惯了。有人肯利用我说明我还有价值。”安朗掩饰不住绝望神情,他硬挤出来一个微笑,站起身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说:“不用担心,我不会缠着你,更不会打扰你们,我今晚上就离开北京。”

        辛凯拦住他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既然把你要来了就不会不管你,无论你像不像他,我都要把你安顿好。而且,我相信他也会支持我这么做。”

        安朗疑惑地问:“怎么安顿?我还有哪里可以去?我除了会演戏别的什么都不会,现在得罪了白邵邦,还有谁敢收留我?”

        辛凯:“我有打算,明天先找个地方让你住下来,后面的事你听我安排。”

        安朗半晌才从嗓子里轻轻说出一个字:“好。”

        辛凯把安朗送给薛从安了。

        薛从安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就看到辛凯明晃晃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薛从安一瞬间仿佛是见了鬼。

        辛凯居然回来了?!薛从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正疑惑辛凯是怎么骗过保安、前台和秘书的,茵然的安保系统现在这么大漏洞吗?随随便便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进入到自己的办公室?

        薛从安一脚站在门里、一脚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的打算。

        辛凯见薛从安戒备的样子就笑了,他语气十分轻松地说:“薛总你别紧张啊,在你的地盘我能做什么,况且我是带着礼物来的。”

        薛从安叹口气,那天在车里李寂川睡着了不知道自己亲了他,可是自己知道啊。总归是那天自己的越轨行为导致鸳鸯分飞,算了,该来的还是来了,该面对的也得面对。

        薛从安关上门,在辛凯对面坐下了。坐下以后才有心情认真打量眼前人。人还是那个人,可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跟三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薛从安问:“辛凯,我真没想到你会回来,你这三年去哪了?”这话问的好像两人从前是好哥们儿而非情敌似的。

        辛凯如实说:“一直在东南亚,帮白邵邦做事。”

        薛从安惊讶道:“你跟他?你们…”

        辛凯平静说道:“在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之前,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知道实情了,我们往后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薛从安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你直说吧。”

        辛凯把事情全部经过简单给薛从安讲述一遍,当说到他看见薛从安在车里偷吻李寂川的时候,薛从安自嘲地笑笑,说:“是啊,三年前我还真纯情呢,只敢趁人睡着了偷偷亲一下。”

        后来听完整个故事,薛从安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白邵邦巧妙利用,成了白邵邦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同时他也感叹白邵邦城府太深了,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薛从安沉默了一会,抬眼皮问:“是李寂川带你进来的吧,茵然外部人员里,只有他可以随意出入我的办公室。既然这样,你们两个肯定和好了,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辛凯认真地说:“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是带着礼物来的。”

        薛从安听到这话更疑惑了:“你什么意思?礼物在哪呢?”

        辛凯递给薛从安一张纸条,薛从安接过来打看一看,上面手写了一个地址——某高档小区,离这里不远。

        薛从安将纸条放在桌上:“多大的礼物啊,必须用一栋房子才装得下?”

        “安朗,你认识吗?”辛凯没直接回答薛从安的问题。

        “没什么印象,干嘛的?”薛从安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拍电视剧的。”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太红吧,现在这种小演员多着呢。”

        “他不一样。”辛凯说。

        “怎么不一样?”薛从安追问。

        辛凯用手指敲了敲桌上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郑重其事地说:“安朗就住在这里,你见了面就知道他哪里不一样了。”说完,辛凯站起身准备离开,离开之前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薛从安,无论如何你要照顾好安朗,这是你欠我的。”

        写字楼一楼大堂,辛凯从电梯里出来看到人群中朝自己挥手的李寂川,快步走过去,把人紧紧搂住。

        “我们回家吧。”

        李寂川眼睛里闪着光,得意地告诉辛凯:“先不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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