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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回到住处郑茂雲才知道夏侯琰前一段时间在小陆庄负伤,到如今也未曾好全,不由关切道:“阿琰既已受伤,怎么还能去那混乱之地,派人来接我就是了,若是伤势加重可怎么好。”

        这份关心夏侯琰真是受用不已。

        “让其他人去我怎么放心,只有亲自看到雲奴我才放心。”

        “若是担心为夫身体,不如亲自看看。”

        说罢就将郑茂雲横抱而起,绕过帷帐,放在塌上,一解思念之苦。

        云销雨霁,郑茂雲看着夏侯琰脖子上的伤口,葱白的指尖慢悠悠的抚来抚去,她这一到扬州城夏侯琰就像开屏的孔雀,外人看来真是恩爱无比,也不知道这少年慕艾与家族前途相较时能有几分分量,不过一点的情思不够,就慢慢的加,加到他割舍不下。

        夏侯琰感到脖间一热,原来是郑茂雲一口咬在伤口处,调皮的轻轻的咬了几口,“若是临阵再这样不小心,我也依样给你来一个,叫你好好涨涨记性。”

        这脖间的伤口虽不严重,可差点被人活活咬死,这在夏侯琰的心中远比落马震伤肺腑更难以释怀,可这种阴影他无人可说,在外他必须是可靠的下属,让人信服的主君,独处时他也不允许自己如此软弱,如今郑茂雲这玩闹的咬了几口让他心痒痒的厉害,想再做点不好的事情,日后再想到这个伤口,万般不好也抵不过这一刻的心动。

        “雲奴一路舟车劳顿,为夫摸着可是消瘦了不少,辛苦雲奴了。”原本就弱质纤纤,如今一瘦更显得柔弱,这可是把夏侯琰心疼不轻。不过夏侯琰就喜欢这种柔弱的脆弱感,每当看见郑茂雲这么娉娉袅袅的姿态,他胸中总是忍不住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感觉到夏侯琰呼吸又变了,郑茂雲不敢再胡闹,躺在夏侯琰怀里说起了正事,“陛下召大人公回京,阿父担忧你在扬州会遭遇不测,就让我快马加鞭来提醒你。”

        “陛下召了阿父回京?”

        “是啊。”

        看来皇帝已经布好了棋局,召了阿父回京,恐怕是怕阿父振臂一呼,边关大乱,难道自己在扬州的遭遇是皇帝所安排?

        夏侯琰心中有些猜测,没有证据却不好说出来让郑茂雲忧心。

        “为夫定会小心,如今扬州城内乱的很,雲奴不要出去走动,让为夫分心可就是你的错了。”

        “夏侯琰!”

        “雲奴你这开心就阿琰,生气就夏侯琰可不好。”

        隔日夏侯琰虽然在养伤,不过功夫一日不练便手生,他就捡些轻省的慢慢练着,寻常的事务也丢不开手,隔三差五还要与姜玟等人议事,不能时时陪在郑茂雲身边,便特地嘱咐仆役,定要照顾好郑茂雲,若有什么事,立马来报他。

        郑茂雲这边听了夏侯琰身边伺候的人细细的说了在扬州的种种,立时便生了大气,杨峪给阿琰的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公干,围剿小陆庄时竟然调走了王晔,扬州城内便是无其他武官了吗,让阿琰落入险境无人救援,真是其心可诛。

        论官职杨峪不过一州刺史兼都督,如何比得了阿父司空之职,大人公大将军之位,论爵位阿琰是郡公世子,论家世二流世家如何与她荥阳郑氏相比,真真是欺人太甚。况且,也不知道内里是不是皇帝有所授意,不得不防。

        若无皇帝授意,这些人还是因为夏侯琰一家不过刚刚发迹三代而鄙夷他,纵然现在夏侯琰官位低可爵位高,不像那些还未下诏的爵位继承人,他可是下过明旨名正言顺的郡公世子,杨峪以常人待之已经是不敬,竟然还敢下绊子,她郑茂雲的夫婿岂能任由他们作践;若有皇帝授意,那必要趁此机会震慑一二,不然后路艰险。

        如今夏侯琰羽翼未丰,自己定要督促他上进,不然日后危矣,但此时需得给扬州之人一个威慑,郑茂雲立刻着人去请杨峪和王晔的夫人过府一叙。

        “那郑家女郎真是跋扈傲慢,十足的无礼,还当她是郑氏贵女不成,出嫁从夫,既嫁了夏侯琰,如今也不过是护军之妻,来了扬州不来拜见上官家眷,反倒让我前去,真是反了天去了,”杨峪之妻在府中接了消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夏侯琰我也听说了,乍然富贵起来泥腿子,身上的泥腥味都没退干净,不是好运让郑司空看上招了做女婿,如今还不知道是那根葱呢!”

        “夏侯琰背靠郑司空,只要郑司空不倒,他日后的前程还能差吗?原觉得郑司空低嫁女,只怕是形势不妙,把他的好女婿好好的供着也就是了,那料的到,我先成了秋后的蚂蚱,”杨峪越说越郁结,“你这次过去定要好好讨好那女郎,女儿总比女婿亲,只要郑司空肯拉我一把,你日后也有好日子过。”

        “夫主,这这当真已经是如此情形了?”

        “不是如此,我焉能给这两个黄口小儿折腰,”杨峪极其愤怒的吼道。

        杨峪之妻吓的连连称是,怒气全变成了唯唯诺诺,忙不迭出府见郑茂雲。

        另一边,王晔也在嘱托妻子,跟着杨刺史家的妇人说话就好,若是有责难之意,一律只推脱说位卑职末不知道。

        王晔之妻这辈子还没出过扬州城,京都里的贵人从没见过,如今就要去见一位真正的高官之女,顶级世家贵女,这心中就惴惴不安,几乎要手足无措了。

        王晔见自家妻子慌成这个模样,只好停下喋喋不休的嘴,极力安抚她,折腾半天才不放心地送她出了府。

        郑茂雲在正厅接待二位官眷,杨峪之妻想着夏侯琰爵高职低,自家夫婿年长又是他的上峰,行个平礼也就是了,若是郑茂雲识趣就该早早收起傲慢的姿态。

        潺潺的水声响起,郑茂雲甚是优雅的坐在上首烹茶,缓缓说道:“我竟不知拜见世子夫人不用行大礼,只用个平礼,不知夫人是何出身,倒是我在京都少有外出,孤陋寡闻了。”

        这番话连消带打,说的杨峪夫人面红耳赤,自家哪有什么可以和郡公爵位一较高下的家世,郑茂雲简直是没留半分颜面给她。

        杨峪之妻含羞忍怒地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妾扬州刺史杨峪之妻胡氏拜见桓郡公世子夫人。”

        王晔的夫人自进了正堂就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只可惜小门小户,那懂那些的礼节和弯弯绕绕,只好依样画葫芦。

        “二位请起。”

        “我夫妇二人初到扬州,人生地不熟,兼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事务繁杂,许多事情还需二位帮扶。”

        “都是应当的,日后夫人留在扬州,我等多的是作陪的时日,若有事,夫人尽管开口。”

        郑茂雲一副听了这话倍感欣慰的样子,语气轻柔眼神冰冷的问:“我却有一事不明,需得夫人为我解惑,何以围剿小陆庄只留了我夫主一人,若不是上天庇佑,如今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他了,若我成了寡妇,不知道杨刺史和王护军能不能承受的了我阿父与姑母的怒火。”

        “这这这当时城内贼人四处纵火,情况危急,也是事急从权之举啊。”

        胡氏当真觉得的冤枉,此举虽有不妥,却也是情理之中,难道要世子半分危险也不用面对,等着人将功劳送上来吗,真是蛮不讲理。

        “王护军当真是以一当百,撇下我阿琰回城救火怎么连个纵火之人都没抓到,真是令人可惜啊。”

        眼见这把火烧到了自家身上,王晔之妻连连说:“上官有命,哪敢不听差遣,夫人明鉴啊。”

        这火又烧了回来,胡氏要不是还记得杨峪说的要好好讨好眼前的女郎,几乎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王护军是夫主用惯的人,听说那日突然府衙和几家豪绅都被人放火,救火的、安置百姓的、抓人的、还要保护姜司农安危,这人手真是不够,多亏了闾将军自告奋勇,又说小陆庄只是探查一二不会有危险,不如招王护军回来,这才只留了世子一人,我夫主当真是没有恶意啊!”

        闾攸!闾攸是无意的吗?还是他就是皇帝安排的棋子?

        郑茂雲见威吓的差不多了,起身握住胡氏和王晔之妻的手柔柔哭到:“我也不是故意要给二位难堪,只是小陆庄之行险之又险,我听了五内俱焚,忧心是扬州的同僚对阿琰有偏见,这才闹了误会。”

        什么偏见,这就是说我们嫌弃夏侯琰出身低微呗,胡氏心中讪讪,和王晔之妻连连否认。

        三人这才正常的开始了夫人外交辞令,郑茂雲舌灿莲花,一改刚刚咄咄逼人的态度,那尊贵高雅的气质,令人如沐春风的态度,另二人大为改观,觉得都是因为爱惜夫婿这才会如此。

        临走时,又特地送了二人倒流五盅盘,杨刺史另加了些名贵文房四宝,给王晔的加了一把好刀,让胡氏二人受宠若惊,这倒流五盅盘是是在浅腹平底的青瓷盘内环置了五个小茶盅,盘心多浅划莲瓣纹,一些盘作子口,另有一些盘是中央凸出,凸出之处大小刚好可承盏底,盅则是敞口浅腹,水由壶底倒入而不溢出,工艺复杂,精美非常,因产出极少十分难得,这会胡氏二人都被郑茂雲的阔气震撼,觉得郑茂雲十分可亲。

        才送走二人不多时,夏侯琰竟在处理公务半途回来了,进来就问:“雲奴,可是杨峪和王晔之妻欺负你了,刚刚仆役来报,说你竟然哭了。”

        郑茂雲哭笑不得,解释了半天夏侯琰也不信,也只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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