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铁腕整顿

穿越森林，我找到了下一个目标——一条只有我家人才知晓的秘密小径。
  当发现铁陨车队时，我在几分钟之内就将车辆悉数瓦解，然后与那只浑身浴血、歪头看着我的乌鸦共享了一抹胜利的笑容：“铁壁城可以归咎于我们，但维瑞迪亚王国永远不会知道真相。这就是拥有最顶级驯兽师的好处。”
  乌鸦兴奋地扇动翅膀，接着振翅飞离。
  “蒂娅，你是我有史以来最喜欢的伙伴。”我心中暗想，随即高速赶回自家的马车队伍。
  当我重新回到他们身边时，我报告说我在森林里没有发现任何人。现在那里已经正式确认为安全区域。
  莉莎看到我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走进车厢，眼神立刻变得冷漠起来。而当我张开双臂迎接蒂娅，并赞扬她在杀死侦察兵后的得意之态时，她的眼神愈发阴沉。那是甜蜜而又略带微妙的一瞬。
  尽管莉莎态度冷淡，但她内心深处却无法抑制对我的感激之情。当然，她不会把这些感情直接说出来，因此她反驳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把我称作‘你的女人’。”
  “嗯？你不喜欢吗？”我故作困惑地问道，随后低头看向我心爱的猫耳少女。“你喜欢吗，蒂娅？”
  蒂娅满脸通红，耳朵也变得鲜艳欲滴，她羞涩地把脸埋在我的胸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蒂娅不算……”莉莎轻叹一声，“算了，我们走吧。”
  在清理完现场后，我们提前回到了家中。一进门，我就告诉大家路边有待收拾的雇佣兵，这个消息让我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个热烈的拥抱。我真的很爱我的爸爸。
  当天晚上，在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后，我手持蜡烛走进了父亲的书房。不出所料，即便在这个时辰，他仍在忙碌工作。
  坐下寒暄了几句，分享了一些趣事之后，我们进入了正题。
  “我需要一笔贷款，两个月内就能还上。”我说道。
  “你要这笔钱做什么？”莱昂询问道。
  “我要成立一家木匠和铁匠公会，取得伐木许可，在奇梅瑞德河沿岸获得建筑权，争取到所有地区肉铺的配合，还要联络多个制皂工坊合作。”我回答说。
  父亲皱起了眉头。“劳力不是问题，但要在奇梅瑞德河边尤其是铁匠那儿建设，这可是有风险的。那条河可是我们的摇钱树。”
  奇梅瑞德是一种生长在我们庄园附近一条着名河流两岸的独特芦苇。当风吹过奇梅瑞德芦苇时，它们能发出美妙的旋律，深受富人们喜爱，从而为我们的领地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如果河水受到铁质污染，可能会毒害甚至杀死这些珍贵的奇梅瑞德芦苇。
  “铁匠作坊不会靠近水源的。”我向他保证，“我保证奇梅瑞德河的环境不会受到损害。实际上，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可以利用魔法来增强它的生命力。”
  莱昂紧锁眉头，揉着太阳穴，“那你到底打算在那里做些什么呢？”
  “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基本上，我想造一个水车。河水的流动将带动水车转动，通过杠杆系统压下肥皂模具。”我解释道，“有了这套装置，只需要十个人的团队，我们就能每天生产一千块肥皂，并且未来还能逐步扩大至五千块。”
  当我轻描淡写地说出仅凭十个人就能日产一千块肥皂的设想时，父亲的表情明显变得凝重。这无疑是个大胆的提议！不过，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给予了同意。
  得到他的许可后，便是时候一边扩大肥皂生产规模，一边安排工匠建造水车了。这意味着我需要与银溪镇——父亲领地内的主要城市中的木匠和铁匠公会以及肉铺建立联系。
  早餐过后，在母亲将这位杀人如麻的儿子当作可爱的小男孩一般宠爱之际，我和莉萨、蒂娅乘坐马车前往城市。
  “我很高兴父亲设立了疾病检查站，但这确实给出行带来了不便。”我望着延伸数英里的长长马车队伍，嘟囔道，“蒂娅，你能告诉我他们在检查站是如何操作的吗？”
  鼠疫有着明显的症状，最佳的检查策略是在佩戴口罩的情况下查看一个人腋下的淋巴结是否肿大，同时留意其他诸如发热、呼吸急促或因腹部疼痛而呻吟的迹象。
  “通过鹰耳我听不太清楚。”蒂娅回答道，“但我可以过去看看。”
  “那也足够了。”我说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几分钟后，随着她接近观察点，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他们并没有检查任何人是否患病，”蒂娅报告说，“他们只是在敲诈勒索过往的人们。”
  我的眼中闪烁着怒火，瞬间从马车中跃出，施展了一个风系法术，沿着道路疾飞而去，超越了无数辆马车，直奔城门而去。
  银溪镇绵延数里，四周由百尺高的赤红大树构建而成的木墙环绕，尽管外表显得威严庄重，却是一座区域内的繁华中心。这里汇聚了大量的肉铺、贸易公会、工艺品市场、军事装备店、昂贵的魔法典籍摊位及各式餐馆。尽管外界很难打入其中，但凭借我低调却带有震慑力的要求，父亲赋予了这片区域人民一定程度上的经济自由。

  在这个世界里，由于高度封闭的行会制度，熟练的手工艺人十分稀缺，因此大多数人都是农奴，将自家种植的农作物卖到首都。我飞掠而过的众多马车中，大多数满载着蔬菜，其间夹杂着几个商队和少数旅行者。
  抵达现场时，按照我的要求，该地区实行了封锁措施。然而，并没有实施真正的检查；三名守卫懒散地闲逛着，各自挥舞着长剑靠近车辆。
  “进城费一银币。”一名守卫宣告道。他拥有一头凌乱油腻的棕色长发，瘦骨嶙峋的身体显现出曾经骨折过的痕迹，再加上一口残破不齐的牙齿，看上去让人极不舒服。
  “一银币？！那是一百个铜币啊！”一位女农夫惊呼。“平常不是只要五个铜币吗？”
  “规矩不是我定的，女士。”他舔了舔刀刃，回应道，而其余的守卫则窃笑着。“不过我喜欢你那张漂亮脸蛋。这样吧，只要你愿意陪我五分钟，我就给你一张通行证让你进城怎么样？”
  “这是违法的！”她抗议着，身体不住颤抖。“这是违反法律的！”
  “哦？”那守卫咧嘴一笑。“那你说，规矩是谁定的？”
  “规矩不是你定的，是我定的。”我用稚嫩的声音打断他们，向前迈步。
  那男子放声大笑，转头四顾却不见他人，随后低头看见了我——一个独身的孩子，戴着面具，身披斗篷。不久后，在这场瘟疫横行的时代，人们都将戴上口罩和长袖衣物，以防跳蚤叮咬并阻止肺炎型鼠疫的传播。
  “小鬼，你还挺有种的嘛。”他嘲讽道。
  “咳，罗……罗德尼，我觉得你应该道歉。”另一名守卫结结巴巴地说，注意到了我斗篷上的徽记。
  “你怕这个小鬼？”罗德尼嗤笑道，“他……哎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我紧紧握住，接着我将他拽向地面，与我面对面。“你……你不能这样做……”
  砰！
  无视他的哀求，我迅捷一脚将他踢出十米远，撞断了他的肋骨，然后又撞上了一名守卫，最终撞在那片赤红色的城墙上，扬起一片尘土。
  瞬息间，十几名守卫从城门内涌出，瞠目结舌地看着瘫倒在地、痛苦喘息的罗德尼。
  “我是迈克尔，银溪镇守卫队长！”领头的一位壮硕男子吼道，他留着整齐修剪的胡须，眼圈下泛着黑影。“报上你的身份！”
  他并未立刻发起攻击，因为在这样一个暴力司空见惯的世界，自卫是完全正当的行为。
  “瑞克大人，您可别撇下咱们的守卫！”背后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国王要是看不到您，肯定会不高兴的。”
  当迈克尔认出了我斗篷上家族的徽记时，脸色瞬间煞白，立即单膝跪下。“万分抱歉，瑞克大人！”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您戴着面具，我们没能认出您来！”
  排队的车夫和农民们，他们的马车上堆满了蔬菜，听到我的话后一齐僵住，纷纷鞠躬致意。
  “设立关卡的命令是为了防止疾病传播和间谍活动，”我向前一步说，“那么，请问为何你们的守卫不去检查健康状况反而是在收税？”
  迈克尔被我冷峻的语气吓得颤抖起来。“什么？这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
  我冷笑一声，从罗德尼因喘息而无力的身体上拿过一个钱袋，为了强调效果，将里面满满的银币和铜币倒在地上。
  “所以，你们是视而不见吗？”我质问道，“是无能之辈，还是参与其中？”
  迈克尔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请您理解，瑞克大人！”他恳求道，“由于疾病的影响，我们的守卫力量捉襟见肘。城内的局势已难以有效管控，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我心里暗想：“看那双眼下深深的黑眼袋，他说的倒是实情。”随后开口道：“鉴于当前的情况，我暂且饶恕你。但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定取你项上人头！”
  “是，大人！”迈克尔立刻顺从地答应。
  接下来，我登上了高耸城门旁的一个岗亭，居高临下审视着守卫们和市民们。
  “世人皆言，这是一个强者制定规则的世界。”我宣布道，“好，我就是那个强者，而在我的城市里，强者绝不欺凌弱者！”
  人群中弥漫着困惑的情绪，他们感到了一种重大的变化正在发生。
  “我是瑞克，莱昂之子。”我宣告，“从现在起，这座城市将成为商业的灯塔，而非暴力与剥削的巢穴。若有人选择以暴力解决问题——”
  我抬手念诵了一个真实的火焰咒语：“地狱烈焰降临大地，携劫掠之火与毁灭烈焰。罪恶之人无法逃脱其炽焰，直至将其焚烧成灰烬。”
  一团巨大的红焰如同烟花般射向天空，向全城传递出强烈的信息。
  “——就将以真正的暴力回应。”我警告道，“我将亲自训练这些守卫，就从这位开始，以确保经济敲诈、袭击、盗窃、暴力行为以及勒索等行业一并铲除。要么遵守规则，要么死亡；就这么简单。”
  惊愕的平民开始鼓掌，当他们确认我的话语站在他们一边时，受尽压迫的平民们爆发出了欢快的庆祝。
  “我才离开你十分钟，你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吗？！”莉萨气冲冲地跑过来，身后跟着西娅。“你才走了五英里，就五英里而已，就已经有了残破的身躯、俯首帖耳的守卫，还有欢庆的平民！”
  我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咱们进去再说吧，好吗？”我提议，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在那位快要抓狂的女人反驳之前，我迅速跃过城门，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随着这场波澜壮阔的回归落下帷幕，是时候着手启动大规模肥皂生产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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