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瘟疫阴影下的守护

两周时光飞逝，而生产进程渐入佳境。
  首批五千块香皂已成功添加了我从常见花卉提炼出的精油和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并采用了花瓣研磨熬煮提取的染料进行着色。由于佩吉已经拥有了该地区最大的制皂公会——银溪制皂公会，我们得以立即找到了客户群体。
  当我们将价格从一贯银币降至二十枚铜币，相当于降低了百分之八十时，一场购买香皂的热潮席卷而来，生意异常火爆。毕竟，现在中产阶级也能负担得起原本专属于贵族的奢华享受！
  小型制皂公会在我们的强劲势头下纷纷难以维系，引发了行业内的动荡不安。为平息这场纷争，我向每位公会主提议给予他们百分之一的股份作为补偿，当他们看到我们堆积如山的高品质香皂时，这一无法抗拒的提议得到了他们的接受。就这样，我们成功垄断了当地的香皂市场。
  通过几次赠送“心动芙蓉”香皂来吸引顾客和提高知名度，我们售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数量的香皂，滚滚财源随之而来。短短两周内，我们就积累了1000枚金币，其中超过八成的收入来自于以每块一贯银币的价格出售给商人们。
  蒂莫西建造了五座水车，而卡特则暂停了所有其他订单，转而协助制作不同形状的皂模、双滑轮系统以及用于同一水车驱动多种设备的各种齿轮。
  此外，他还运用工程学原理及一些微妙巧妙的技术设计出了一条传送带装置，堪称“天才之作”。这套装置包括一张滚动台面，上面覆盖着厚重的兽皮，随着压力机旋转；操作人员只需将香皂按照预设标记排列好，模具就能自动完成后续的成型工作。
  蒂莫西和卡特对于这些创新深感羡慕，而我则暗示如果他们有兴趣的话，很快也会帮助他们改进各自业务，他们听闻后深深鞠躬表示感谢。
  在这期间，我并未闲着。接下来，我将进一步阐述我在那段时间里的具体行动和计划……
  正如我所承诺的那样，我对钟鸣河进行了净化处理，有效去除了重金属并降低了磷含量，从而遏制了有毒藻类的蔓延。我还制定了一系列安全措施，防止肥皂残渣进入河流，并将故意破坏环保规则的行为视为严重犯罪。
  鉴于当前条件限制，尽管我们暂时还只能依赖这条距离最近的河流，但未来一定会寻找一个更适合工业生产的水源地搬迁。
  在解决了水源问题后，我开始着手研发杀虫剂。
  “永恒森林庄园即将赞助一场大规模的香皂免费派发活动。”我告诉佩吉，她一听到这个消息，想到由此带来的丰厚奖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们要在每一款制造的香皂里都加入一种特别成分。”
  我手中捧着一只大罐子，里面装着看起来类似结晶碱液的物质。
  “这是氢氧化钾？”佩吉皱眉问道。
  “不，这是在氢氧化钾之外的额外成分。”我回答道，“这叫硬脂酸。你需要先将其在水中温和加热溶解，然后与油脂预先混合。”
  “它有什么作用呢？”佩吉惊奇地问。
  “它可以杀死跳蚤和其他昆虫。”我微笑着解释，“不过这种原料很稀有，所以将来主要是为了控制疾病传播而使用。让我来给你讲一下基本操作步骤。”
  随后，我带她走进一间实验室，教她在炉火上融化硬脂酸，并给了她每批香皂应该添加多少份量的配方，整个过程并不复杂。
  接着，我拿出一小瓶源自菊花的天然除虫菊素。“你还需要在香皂中添加极少量的这个。”我继续说，“这可是个严守的秘密。
  ”
  现代合成的除虫菊素虽然源于菊花，但在社会技术进步到能自行合成之前，即使我是国王，也需要数十年的时间。因此，我现在赋予她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优势。
  此刻，我的目标是借助超浓缩杀虫皂彻底消灭这里的每一只跳蚤，毫不留情，不让这些害虫有任何进化优势的机会。
  哦，你说你们有能抵抗硬脂酸和除虫菊素的进化突变？猜猜怎么着？不幸的是，我已经消灭了你们的母亲以及所有雌性个体，所以你们这些突变体跳蚤终将孤独死去，无法繁衍后代。
  我正在全力以赴对付它们。
  “接下来几年内，我会教你如何制作硬脂酸。”我告诉佩吉，“但目前我们的目标是通过让所有人都使用这种杀虫皂洗澡来灭绝跳蚤。”
  佩吉点头同意，于是我们一起投入工作，准备进行大规模生产。
  忙碌的一天结束后，在监督安装新的水车、看着佩吉学习制作杀虫皂，以及管理账目等一系列事务之后，我回到了庄园。
  晚餐过后，父亲带着我和莉萨来到他的书房，边品茶边展开讨论。
  “听说你已经接管了所有的制皂工会，”莱昂语气尖锐地说道，“而且没有引起恐慌或抗议，这可真不简单。”
  “没错，父亲。”我拿起茶杯回应，“银溪镇的每一个制皂匠现在都是我们制皂公司的成员，他们每一个人都比以前更富有、更满足。”

  “果真如此？”他追问道，“那当肥皂的价格下降了80%时，他们是如何变得更富有的呢？”
  “这是因为肥皂的产量从每周一千块提高到了每日三千块。”我喝了一口茶，从容答道。
  “这就是我——”莱昂被茶水呛到，声音有些嘶哑。“你刚才说什么？！”
  我向他解释说我研发的技术需要他严格保密。大部分收益增长来源于规模化生产、劳动分工与专业化的优势，这些都是我在前世马克思所批判的资本主义特征中的组成部分。
  在这段对话中，我着重强调，除非国王提出要求，否则我并不打算在领地之外销售产品。当我提及这一点时，父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尽管你不打算与外界权贵竞争是明智之举，但我们已经被调查了。”莱昂宣布，“你制造的肥皂在疾病防控上的效果‘太过于’神奇。自从铁陨公主在声称要携带解药前往首都的任务中失踪后，我们被指控是这场瘟疫的始作俑者。”
  “一个侦察兵对于铁陨公主的描述就能让国王相信铁陨王室并没有解药。”我笑着指出，“他们在策划夺取我的技术，然后取而代之，防止我们变得过于强大。这才是真正的症结所在，不是吗？”
  “难以置信！”莱昂愤慨地说，“你居然招来了王国的大军，让他们找上门来想要消灭并取代我们，你还对此泰然处之？！！”
  “冷静下来，父亲！”我厉声打断他，让他愣住了。“他们会指责我们、蔑视我们，并试图掠夺我们的技术。然而，在他们勾心斗角的时候，他们的民众将会痛苦哀嚎，直至受难腐朽，直到他们的庄稼在阳光下枯萎，回归大地。到那时，他们必将求助于我们。因为不论他是朋友还是敌人，是圣人的儿子还是恶魔大君，他们都将需要我们才能生存下去。”
  “你……你是不是预谋了这一切？”莱昂结巴着问。
  “我没有挑起这一切！”我咆哮道，双手猛地拍在了他的书桌上，“但解决问题的人是我！如果世人不肯听从，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任何在我拯救这个忘恩负义的世界时伤害你们或者窃取我成果的人，都将走向末路！别再质疑我是否是个恶魔领主，而是应该问个正确的问题！”
  父亲的眼神颤动了一下，仿佛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在他身上。“正确的问题是什么？”
  “关键在于他是否站在你这边。”莉萨回答，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小孩那样搂住我，“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究竟是不是恶魔领主，又有什么关系呢？”
  莱昂转向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站在我们这边吗？”
  “当然站在你们这边。”我气呼呼地答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保护你们，保护这座庄园，确保它繁荣昌盛。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将这么做。我想问的是，你是否站在我这一边？”
  听到我的语气，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管你是谁，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那就不必担心了。”我坚定地说道，转身走向门口，“等我回到首都，我会需要你拼死扞卫我的发明。只要你做到这一点，只要王国无法复制它们，他们就无法伤害母亲、我们的仆人以及这片领土。记住，他们是离不开我们的，否则等待他们的只会是衰败。”
  说完这些话，我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不觉得你对他太严厉了吗？”莉萨陪我走向我的房间时问道。
  “我是手下留情了。”我反驳道，“考虑到他的观念，他可能会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之中。这只是开始，瘟疫将会持续数年。我在尽我所能去拯救每一个人。”
  “你真的知道瘟疫的起因是什么吗？”她面无表情地问。3
  “一种名为鼠疫杆菌的小型杀手恶魔。”我回答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女神让我去消灭它们。晚安，莉萨。”
  随后，我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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