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资源探索

仅仅一日之间，我便赢得了众多衙役与里正的认可，很快也将受到所有农夫的爱戴。这是在广袤无垠的永恒森林王国领土内快速赢得大众拥护的有效途径！
  “现在，我们来谈谈肥料问题。”我皱眉道，“如果没有硝酸盐和钾矿，没有我的魔法辅助，确实会相当困难。不过我们可以利用剩余的灰烬制作肥料。”
  制造人造肥料的问题在于收集必要的原料。现代肥料通常通过哈伯-博世法从含有甲烷的天然气中合成氮气和氨气。然而，在这个世界，我们既不具备天然气资源，更不用说实现这一技术了。
  尽管我能从大气中分离出氮气并提取少量氨气，但这并不具备规模化生产的可行性。为了赢得战争，我们需要建立起采矿业和食物供应链！
  因此，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是寻找硝酸盐和钾矿，这将为我们提供制造含氮肥料所需的硝石和氮源。一旦获得这些矿产，就能大量生产硝酸，进一步用于制造肥料甚至是火药，显而易见，这是首要任务。第二条路则是回归传统，依靠自然界的有机废弃物和可循环资源，如动植物残体、绿肥作物以及刚才提到的灰烬，来制作天然肥料，虽然效果可能不如工业化化肥显着，但在当前条件下不失为一种可持续的选择。
  另一个选项是设立一个类似现代垃圾分类回收系统，专门用来收集堆肥材料。通过这种方法，我们可以获取硝石以及用于改良土壤的优质堆肥。然而，要实现这个目标颇具挑战性。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我披着斗篷，穿梭于银溪镇狭窄的街道上，低声自语道。“这里的街道太过狭窄，而且我们必须制定特定的时段来进行道路封闭，并且……”
  我不禁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叹息。“这里还没有统一可靠的计时单位。看来我们只能依赖传统的钟声提醒和宣传手段来推行这一计划了。”
  随后，我走进了新成立的印刷工会，走向一位双手沾满油墨的女子。她身穿黑色的工作服和长裤，以防染料弄脏衣物，尽管如此，她的皮肤和头发上还是留下了一些因为偶尔擦拭脸颊而沾染的斑驳印记。
  人们仍在努力适应这种新技术。
  “嘿，莱利。”我微微一笑，向她打招呼，并将一张纸放在她那布满油墨渍的柜台边沿，轻轻推向她。这张纸上记录的正是关于实施垃圾分类回收系统的初步设想和宣传方案。
  “我的领主大人。”她迅速回应，试图下跪但又小心不让油墨沾得到处都是。
  “请站立并看看这张图画。”我指示她，轻轻敲击那张纸片。
  “是的，我的领主大人。”她回答，对我过于恭顺的态度使我眉毛微皱，不禁对伯纳德国王的忍耐力多了几分敬意。“这是关于食物残渣的事吗？”她问。
  我给她看的那幅图描绘了一个过程：完整的蔬菜、正在变成菜皮的蔬菜、碗中的菜皮，以及一个人在夕阳西下之际将它们倒入一辆手推车中。
  这是一个简单明了的信息：我们将收集食物残渣，减轻人们将其随意丢弃在街头巷尾或河流中的负担。收集工作将在日落时分进行，给大家提供一个清晰的时间安排。人们会感激残渣被清理走，这样就不会有人对此抱怨。
  “我已经安排了一队马车负责收集这些残渣。”我解释道，“现在，我只需要印制400张带有此图案的海报，好让我能到处张贴。”
  莱利耸了耸肩：“我可以在几天内准备好这些海报。”
  印刷机的魅力在于只需由专人将所需图像反向雕刻在木板上，再由铁匠制成金属版本，然后反复蘸取墨汁压印即可批量复制。对于莱利而言，唯一的挑战就是将图案倒刻在木头上，以便铸成的金属模版能印出正确的图像。“你就当它已经完成吧。”莱利自信满满地说。
  “谢谢你，莱利。”我表达了谢意，在她可能再度尝试下跪且弄脏墨水之前离开。那里已经够乱了。
  离开工匠行会后，我来到了矿工的采石场，召集了几十个人。
  “我给你们每人提供了不同山脉和区域的基本地图，以及交通工具。”我宣布道，“你们的目标是在接下来两周内尽可能多地收集各种类型的岩石，然后回来复命。优先寻找洞穴并在温泉附近开采；如果你们找到了这样的地点，你们团队的每位成员都将额外获得一枚银币作为奖励。就这样。”
  随着这一系列指示的下达，我启动了当前所有的重点计划。
  短短两周时间转瞬即逝，其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管供应链，将废弃物运送至堆肥作业点，随后再转运到各个农场。集中式的大型堆肥场所被证实效率更高，那里的分解细菌已形成稳定生态，使得硝石的提取变得更加容易。
  海报在宣传该项目上的效果显着，尽管有些人未能完全理解这个理念，但足够多的人明白并身体力行，而这正是至关重要的。该计划因其解决了废物处理系统的匮乏问题而受到广泛欢迎，有效地阻止了人们将厨余垃圾随意丢弃在街头巷尾或河流中，从而污染水源。民众对由王国资助的“不朽木公司垃圾处理项目”深感感激，品牌价值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

  我的矿工们满载而归，带回了一系列种类丰富的岩石和矿物。他们在温泉区采集到了石膏、硫磺和二氧化硅，这些原材料使我们能够生产混凝土、火药和玻璃。此外，在洞穴附近他们还发现了岩盐（也就是日常所用的食盐）、用于制作洗涤剂的硼砂、磷灰石、钠盐以及钾硝酸盐。这些发现极大地丰富了我们的资源储备，并为后续的工业生产和生活需求奠定了基础。
  我们在总共发现了十二处矿山和前哨基地的基础上，还意外遇见了锌矿、铜矿、铁矿以及煤矿，这些都是钢铁生产和未来管道系统建设不可或缺的资源，我们计划将其作为一项长期工程来实施。
  所有这些努力汇聚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
  “我真的筋疲力尽了。”我不禁呻吟出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我无尽的疲惫感。
  此时，提娅走进房间，手中端着一杯味道糟糕的咖啡。“休息一下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杯子放在我书桌旁的一张风车设计图纸边上。
  “那个词是什么意思？”我轻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头仰向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以前好像在哪听过，但现在想不起来了。”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蒂娅察觉到我那过人的超忆能力，不禁咯咯笑了起来。接着，我感觉到她的柔荑搭在我的手上。
  片刻之后，我感到自己的双手被抬起，放在了她的猫耳上。那是一种无比惬意的感觉，鉴于这已成为我们十多年来每晚的传统，我开始轻轻揉捏她的耳朵，伴随着她的满足的呼噜声。“这就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我评论道，想象着她此刻羞红的脸庞。然而，她的微小震惊让她向前一倾，直接扑倒在了我的身上。
  “你还好吗？……”  我立刻清醒过来想要帮她起身，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正从前面向上摸着她的耳朵，而不是像平常那样从后面抚摸，而她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
  蒂娅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体温仿佛飙升至体温计顶端，“我、我、我……”
  看到她如此尴尬的样子，我给了她一个略带顽皮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你这个小淘气，我要拿你怎么办好呢？”随后，我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可是这一推之下，我们的脸竟只有咫尺之隔。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凝视着她那双微微颤抖的眼睛和泛红的脸颊，这是一种既陌生又莫名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往她因害羞而埋头于我怀中，却又有所不同。仿佛有某种更为复杂的东西——一种我还未能完全理解的情感深藏其中。当然，这可能是爱意或是情欲，但那种舒适感却无法仅以此来解释。似乎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屏障存在，我所做的任何举动都会得到她心照不宣的认可与默许。
  “让我扶你起来吧。”我温柔地笑着，将她揽入一个温暖的拥抱中，然后站起身来。虽然我不允许自己回应她的情感，但这样的妥协却显得恰如其分。
  “你知道的……”  蒂娅轻声低语，紧抱着我并未松手。“我知道什么？”  我反问道。“嗯，你总是说在你眼里成年就是十八岁，”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现在我都十八岁了，所以……”我的心像是被一根金属棒硬生生塞进正在运转的齿轮之中，尖锐的摩擦、沉闷的呻吟和胸腔中的咆哮令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满脸通红。“所以我可以……”“但我还没到十八岁呢，”  我回答道，转身时将她紧紧贴在我的身侧，“我们先把这类讨论留到我也十八岁时再说吧，现在还是专心帮你揉耳朵好了。”  说着，我松开手臂，重新开始给她按摩耳朵，当触及敏感点时，不禁引得她发出阵阵抑制不住的笑声。“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所以区区几年时间不必担心。”我是认真的。过去的十一年里，我每一天都是和蒂娅一起度过的，并且打算未来永恒的时光也都与她共度。我坚决反对接纳其他伴侣的想法。即便将来要迎娶公主蕾玛，我也打算让她挑选一位酷似我的侍卫，完成婚姻仪式并诞下子嗣。她会有一位男子始终陪伴左右，而我则会有提娅作为我的忠仆。若孩子出生，我会公开承担起父亲的角色，而那位侍卫则会全身心投入，竭尽全力成为最好的父亲。
  您说得没错，在这个世界里，比那些情感错乱更扭曲的心理现象莫过于强行将女儿当作政治棋子许配他人，违背其意愿；温文尔雅地迫使五岁的男孩迎娶这位公主，并附带“火烧新郎”的残酷“福利”；为了防止孩童掌握过多权力，竟残忍地将十二岁的少年送上死路。在这个充斥着包办婚姻、近亲繁殖以及制度化杀戮的世界中，让公主自主选择夫婿，让孩子拥有一个全职的父亲，简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人们或许会称我为恶魔，然而——我坚决反对将女儿当作一枚随意摆布的棋子嫁出去；我拒绝将公主蕾玛置于一个无爱的三角关系中，如同妾室般遭受公开羞辱；我不会让提娅因情感纠葛而备受煎熬；最重要的是，面对试图谋害我的宵小之辈，我宁愿选择痛快地教训他们一顿，也不愿牺牲自己仅有的幸福。
  即便国王此刻发动袭击；即便他在职业法师、无限资源以及庞大常备军方面占据优势；即便他亲自披挂上阵，拼尽全力赢得战役——我也要让他品尝到一场惨胜，那种惨烈程度以至于他闭上眼睛随机在地图上投掷飞镖，都能指向那些在我反击后将会对他王国造成毁灭性打击的国家。
  没错，我喜欢这个想法。不，我热爱这个想法。
  “蒂娅，”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就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吧，这是我生活中需要的，而且只有你能给我。”
  蒂娅睁大了眼睛，随后泛起泪花，但还是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好的！”
  一如既往，她坐在了我的面前，调整好姿势。我再次开始揉捏她的耳朵，清空思绪。
  本周可能会发生两件事。
  国王可能发起攻击，试图抓住他认为唯一能获取胜利的机会，但最终却在我的士兵与现代化武器面前遭受失败乃至灾难性的损失。
  或者，我也可以悠然自得地建造一座风车和一台机械收割机。
  这两件事中的一件可能发生在这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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