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掌控与变革

派遣探子深入维丹斯霍尔，在商路沿线的情报掮客手中搜集了所有能买到的信息。从这些情报来看，国王暗中扩充了他的军队，但却没有足够的财力支付劳工报酬。
  没有金币就意味着无法发放军饷，没有军饷自然也就意味着无法维持军队。
  有时，我会幻想他意识到自己正被我牢牢扼住经济命脉时的反应。
  ——
  “集结军队！”
  “陛下，我们没有金币来支付他们。”
  “那就铸造更多！”
  “金子储量有限，我们已经在开采所有的黄金资源了……”
  “不，我是说以物易物！借贷！采取行动！”
  “陛……陛下。您不会是想让我们从敌对国家那里借取数百万金币吧？那样的话，我们将不得不拿我们的领土作抵押，给予对手政治上的优势，并且为所有人提供发动战争的理由啊！”
  国王纵然坐拥全世界的农作物与贸易物资，但若无货币流通，一切皆如废纸。除非与我交易，否则他无法在有利条件下获得资金。此刻，我正是掐住了他的咽喉。
  这就好比英国当年因黑茶而掀起战争的真实缘由。他们失策之处在于贵族们耗尽了国内的白银储备去购买东印度公司奢华的黑茶，导致国家陷入经济动荡，战备资金匮乏，无法为国内投资提供贷款，公民和企业也无力承担商品和服务费用。
  然而，与鸦片战争不同的是，我所推动的是与瓦莱利亚的正常贸易。即便如此，国王还是在间接帮助一个侵犯其领地的对手。无论此举是否明智，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为了获取贷款，他们必须拿边境侯爵领的土地作为抵押，一旦违约，将会招致四方夹击的战争威胁。而不与我方交易，就不仅仅是危及永恒森林领地那么简单，而是会波及所有边境地区。
  这一切安排妙不可言。
  最妙的是，即使想要刺杀我也无济于事。钱款已安全存放在埃尔德索恩，如果我的人民能够妥善保护这笔财富，那么任何试图夺回资金的行为都将带来毁灭性的损失。国王深知我手握可发射长矛的大弓这一事实。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狡黠呢？”蒂娅端着咖啡走进我的房间问道。这是清晨时分，我们刚刚用完早餐。“我刚在想我们把伯纳德坑得有多惨。”我接过杯子答道，“这让我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蒂娅咯咯一笑，坐在了我特意为她预留的椅子上。“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吗？”她追问起来。“愧疚？”我反问，“那种感觉就像是吃妈妈亲手烤的新鲜面包或是摸猫咪耳朵时的那种温馨感，我只有这些。”她笑了起来，直到完全理解了我话中的含义，脸庞瞬间变得红扑扑的。“那是什么？！”她指着我桌上的草图迅速发问。我轻轻抚摸她的耳朵，这一举动让她轻笑出声，如同猫咪一般发出满足的声音。她温柔地用双手握住我的手，笑容灿烂。片刻后，我回答说：“那是你必须亲眼见到才能理解的东西。”我笑着补充道，“不然的话，你只会一脸茫然。不过相信我，蒂娅。现在我们有了土地，接下来我们要引入的发明将会是革命性的。”蒂娅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世界认可你的才华。”我轻轻揉乱她的头发。“别再夸我了，我们一起去埃尔德索恩钢铁厂吧。”她鼓起腮帮子，假装生气地说：“我才没有恭维你呢。”
  当我伸出手去帮助她起身时，这个简单的动作立即使她的心情明朗起来。她开心地抓住我的手，然后捧着盘碟疾步走开，开始为我们即将启程的旅程做准备。
  面对崭新的卡特钢铁工厂大楼，我不禁微笑起来。这座建筑最近成为了不朽木公司的产品线，作为换取大量投资和承诺技术创新的回报。记得我初到银溪镇的时候，卡特的工坊不过是一栋仅有房子大小的石砌建筑，里面仅配备了一个熔炉，六个人挤在一起工作。其中两人不停地向炼铁炉里添燃料，而卡特和他的学徒则挥舞着重锤，在大砧板上敲打着炽热的铁块，火星四溅。
  如今，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司坐落在主河流旁，连接了多个驱动风箱昼夜不停工作的水车。尽管从多个锻炉区域冒出的滚滚黑烟在河面上勾勒出一幅可能严重污染的阴郁画面，但实际情况却截然不同。
  在我的领地内，特别是在河流附近建造这类设施时，采用现代化改进措施与前瞻性规划是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尤其是对于铁匠铺。他们所占用的土地被安装了一系列侵蚀控制设施，如防止土壤流失的屏障，确保工作区的泥沙不会进入河流。此外，场地还配备了雨水管理系统，包括排水沟、沉淀池以及防蚀毯等装置。所有这些举措共同确保了重金属废料能够得到妥善处理，而不是随着雨水冲刷流入河流。通过这样的环境保护措施，卡特钢铁工厂在发展壮大的同时，也致力于保护周边环境不受污染。
  步入室内，眼前的景象与先前判若云泥。二十名壮硕的工人穿梭于不同的工位之间，有的在砧台上敲打钢材制作武器，有的往熔炉里添加助熔剂和煤炭推进炼钢工序，还有人在操作大型水桶，将炽热的金属浸入其中，产生的蒸汽腾腾升起，使得整个车间的温度骤升。
  此处已不再是原始的手工作坊，而是拥有几十个金属模具，纯净的钢液源源不断地灌入其中，铸就出金属棒材、钢筋、长矛、迫击炮弹、炮弹、锅碗瓢盆以及其他无数订制的金属制品形态。
  卡特擦了擦手上的油污，那块抹布脏得让人怀疑是否越擦越脏，他带着一丝疲惫走上前来：“听着，伙计，我现在手头的订单就已经堆积如山了。”他恳求道，“行行好。”
  我回给他一个苦笑，随后递给他一张图纸：“我需要一支队伍来负责这个项目。”我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所谓的‘革命性’产品跟这个比起来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就凭这个产品，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并让卡特钢铁厂成为历史上传奇的革新者。”
  我所引入的所有技术，在索尔提斯或许某个角落已经存在，只是应用程度不够先进。然而，从制冷技术到电话，这个地方将会在战争爆发前实现飞跃式现代化，直接跨入20世纪的标准。今天，我要引入的是首款真正意义上的现代革命性发明。这款产品一旦成功问世，无疑将颠覆现有的工业格局，并引领卡特钢铁厂踏上历史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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