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广告，美国的新派艺术（下）

“我终于卖掉了那些康沃尔的债券，卖了将近一千块钱。”
  “我本想卖更高的价格，但考虑到他们的棘手程度。尤其是在瓦伦丁那次血雨腥风后。”
  在前往罗兹镇酒馆的路上，何西阿不紧不慢地跟亚瑟说着自己的发现。
  “显然康沃尔付了大把的钱，给平克顿的侦探们，希望他们尽全力对付帮派分子.......像我们这样的。”
  亚瑟点点头道：“我一点都不意外。”
  何西阿话锋一转，“这事可能不太好办，你和达奇在镇上已经接触过那个警长了。”
  “so？”
  “所以，我们需要一些道具...”
  亚瑟猜到何西阿接下来要说什么，果断回绝：“我可不搞乔装打扮，你知道我一向讨厌这样做。”
  “你当然不会喜欢，因为你要当个小丑的...白痴兄弟。”
  “何西阿，别这样......”
  何西阿呵呵一笑，“我来当小丑，你就是那个白痴，只需要表现出一副...可怜虫的样子，别出声就行。连你都可以做到的，亚瑟。”
  “非得这样不可？！”
  何西阿的行动可以告诉亚瑟答案，他掏出一顶破旧的草帽，给亚瑟戴上，又给他叼上一根烟斗。
  最后再指导一下他的表情，一个完美的白痴人设就成功建立起来。
  亚瑟：o_O
  “你瞧，多么完美！”
  马车驶到了罗兹镇酒馆的侧面，还没下车，何西阿就开始做起准备工作，只见他十分投入感情道：“好了，芬顿，冷静一点，想想母亲，她生前可疼你了。”
  “可你居然一发脾气就活活把她勒死了，真是作孽，好了，带上两箱那个东西，跟着我。”
  亚瑟满脸无语，只得下车抱了一箱私酒跟上何西阿。
  何西阿走到酒馆后门，两个没事干的酒保正在这聊天休息。他开口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先生们，先生们！这小镇真不错呀，我们刚从北边来。”
  酒保：“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叫梅尔文。这是我的兄弟，芬顿。请不用管他，也别招惹他，他已经成了白痴。他杀死了母亲，但不是他的错。”
  何西阿提着一瓶私酒来到他们面前，说道：“兄弟们，你们......你们喜欢钱吗？”
  两个酒杯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老头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们开口，何西阿就帮他们回答了，“我想是的，给你们每人一美元，我们现在从事的是广告宣传，这是一种新型的美国艺术，可以确保大家购买正确的商品。”
  “这恐怕...”
  看酒杯有些为难，何西阿又一人递上一美元。“我们只待半小时，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够使坏，对吧？”
  “去吧，去吧！拿着钱好好享受一番！”
  谁不喜欢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两个酒杯对视一眼，拿起钱就离开，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过来，芬顿，把这些酒分给大家。”
  亚瑟抱着私酒走到酒馆的吧台后面，何西阿见状立刻走出来，看着酒馆的其他人大声道：“先生们，先生们！”
  原本酒馆内还响着悠扬的钢琴声，现在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看向这个小老头。
  “我叫梅尔文！那是我的兄弟，芬顿，他虽然有点滑稽，但他倒酒的速度可快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就在这个镇上，就在这间酒馆里的......所有的酒都不要钱！”
  一帮大白天就来喝酒的酒蒙子们立刻欢呼出来，免费喝酒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如同美梦成真。
  “你们只用敞开喝，喝个痛快，所以赶紧开喝吧，别让芬顿闲着。但请不要招惹他，他母亲曾经让他生气，现在她已经入土为安了。”
  大伙哄笑着围在吧台，而亚瑟也很配合地拿起酒馆原来的杯具，当起倒酒的工具人。
  “我要一杯酒，芬顿。”
  “再来一瓶。”
  “喔，这可是烈酒呀！”
  能免费喝到这种平时得花大价钱才能买来的烈酒，让众人的情绪高涨不已，他们在吧台前纷纷饮下一杯又一杯，宣泄着平时不能发出的情绪。
  “你这人真不错，芬顿，真不错！别听你兄弟的。”
  一杯又一杯，私酒被搬上来一瓶又一瓶，酒馆里的人们已经彻底喝嗨了，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加入这个夜晚的狂欢。
  “先生们，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快点，芬顿，他们要渴死了！”
  连钢琴师都已经喝大了，在钢琴边肆意弹奏着高昂的乐曲，整个酒馆的氛围都异常欢乐，每个人都沉浸在酒精的世界里。
  此时距离约定的半个小时早已过去，但也已经没人在意这个，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靠在吧台，醉醺醺说道：“如果让我老婆知道她会杀了我的，她只是让我出来买牛奶而已。”
  酒馆的桌子上，甚至有两个男人玩起了骑马游戏，另一个男人在旁边哈哈大笑，还吹出骑马的口哨声。

  “咣当！”
  酒馆大门突然被一脚踢开，几个戴着南方军帽的人走了进来，手上还全都拿着枪械。
  酒馆的气氛一下冷了下来，罗兹的居民当然知道他们是谁，臭名昭着的莱莫恩掠夺者。
  “晚上好，先生们。要不要来一杯。”
  何西阿站在旋转楼梯上，还想用言语缓和一下气氛。
  “你，你们两个畜生偷了我们要买的酒。他娘的，那是我们的酒。弟兄们，抓住他们。”
  随着一声枪响。人们全都慌乱地从后门逃走。
  亚瑟立刻从腰间抽出双枪，电光火石间就击杀了那个掠夺者的头目，枪口一偏，另外几个掠夺者也难逃一死。
  “嘿亚瑟，帮我一把！”
  听到何西阿的求救声，亚瑟迅速冲上二楼，几乎不用瞄准，抬手就干掉正在和何西阿缠斗的敌人。
  “干得好，我们走！”
  何西阿来到阳台，他们那装私酒的马车就在底下，他一跃而下，率先爬到驾驶座上。
  “砰砰砰！”
  而亚瑟回身干掉几个追兵后，也直接跳到马车后面，何西阿立刻催动马匹，往外逃去。
  “那边！他们从后面逃出去了！”
  “砰！”
  亚瑟直接给那个嗓门大的掠夺者点掉，何西阿往马车后瞄了一眼，“有越来越多的敌人追上来了。”
  “我看到了...”
  亚瑟双枪在手，如同死神握着两把致命的镰刀，那些骑马追上来的敌人尽数死在枪口之下。
  期间他们越过铁轨，马车在草坪之上狂奔，不断有敌人从某个角落出来袭击，但都没能活过五秒以上。
  “还有敌人吗？”
  “我想我看不见了。”
  亚瑟把枪塞回枪套，语气很是不解：“天啊，不就才几瓶酒的事吗？”
  驾车的何西阿扭头说道：“我觉得这更像是，因为他们不愿让其他帮派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
  “你觉得这事，是不是那个娘们设的套？”
  何西阿把马车停在营地外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也说不定，这个地方太古怪了。我要去会一会亲爱的布雷斯韦特女士，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多多少少也想过，我们应该从此销声匿迹。但是我们还得有一大笔钱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亚瑟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总体上还是认可这个目标，点头认同。
  “刚才做的不错，芬顿，你会成为一个好演员的！”
  亚瑟嘴角一咧，摆了摆手，转身走进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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