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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昨夜王后回来伤心了好一阵子,婢子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接着伺候王后喝了安胎药,王后便叫我们都先退下,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婢子也不知晓了。”连春仔细回想着昨夜点点。

        沈妧至今已有孕三月,是曾听闻三月后的胎像会更稳固些,而又在地牢之中见着那样的情形,祁灿当时只觉得如何也压不住情绪,想叫她彻底断了对周纪则的念头,到底是被气昏了头,才导致这不可逆转的错误发生。

        时值傍晚,沈妧的大帐里死气沉沉,连春等人一声不吭地在塌前跪了一地,沈妧黯然地抱着双腿,蹲坐在床榻上不起眼的角落里。

        只一夜的功夫,就已经物是人非。

        壑尧带上几匹快马,不出七日的功夫就将晋朝派来的御医与稳婆迎回了北境。虽是如此,御医也同样没有法子。

        这些时日,沈妧将自己与尘世隔绝,偶尔有人进来伺候,她也像是没瞧见一般,顾自伤神。几日不吃不喝,只靠些米浆吊着口气。

        御医说,沈妧的身子是伤了根本,恐无力回天,日后是否还能有孕,皆看天意如何。

        夜阑人静,圆月高挂。祁灿骑马立在山头上,凝视着山脚下的那团光亮。他心底泛着酸涩,逃避着沈妧的这几日,他夜夜立于此地,窥望着沈妧所在的方向。

        听过下人们日日同自己汇报着沈妧的情况,饶是牵挂她,却也始终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他与沈妧之间如今已是千疮百孔。

        他驱马缓缓爬下山坡,待到山脚之时,仍在外头看守的士兵上前来迎,他摆了摆手,士兵立刻噤声。祁灿缓步靠近那个向往又抵触的地方,片刻犹豫后,拨起帐帘。

        大帐里灯火摇曳,滑胎那夜的黑暗还一直笼罩着沈妧,迫使她留在当日的回忆中,苦苦挣扎。

        祁灿悄声坐在床榻边上,双眸扫着榻上的人,是在睡梦中的表情也紧成一团,是记挂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触及锦被上横着的玉指,只是那一瞬间,锦被上那双手的主人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立刻抽出枕下那只细长的金簪。作势要刺向深夜来犯的歹人。

        “你还想再刺伤孤一次吗?”祁灿握着沈妧停在半空中的手腕,漠然道。

        沈妧的眸光更利,似是能借此刺穿眼前人一般。

        “你这般性情大变,孤可以认为,你心底是有那个孩子的,亦是……”祁灿顿住,不知后半句话该如何吐出口,沉吟半晌,没底气道:“有孤的位置。”

        话落,祁灿垂着眼睫,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紧张地等待着长辈的肯定。

        “滚。”

        这一个字都像是抽干了沈妧全身的气力,她大口地喘息着,也别过脸去,不想看到这个另她厌恶的男人。至少是现在,她不想看见他。

        祁灿暗自咬着牙,他早就预见了沈妧会是这样的态度,却总还是心存侥幸地想来试探她的心意。

        “你是想要孤饶恕周纪则吗?孤可以应允你,将他好生养在北境,只要你肯放下从前,真心实意地陪在孤的身边……可否?”

        祁灿辗转多日才说服自己,要他放过周纪则,实在是相当于在用刀子挖他的血肉。可若不然,他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宽慰沈妧的失子之痛,即便是自己正与她承受着相同的痛苦。

        沈妧始终别着头,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忧愁。在她还未准备好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这个孩子不合时宜的来了,又在她憧憬着未来之时,被人生生掐断了这根纽带。

        所以,是每一次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祁灿才会想着如何补救,只是为时已晚。

        “你若愿意,便将他安然送回大晋,若不愿意,也别指望着我会如从前一般与你笑脸相迎。”

        说是好生养在北境,可往后的事又如何能预知?以祁灿的脾气,若是哪日不合意了,那留在北境的周纪则便会成为威胁自己的新武器。

        “一定要如此为难孤?”

        那已经是祁灿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他绝不可能无视北境的将士与子民,只为博美人一笑,将对于北境来说罪该万死的敌国将军送回他的母国。

        “做不到便别来扰我。”

        语毕,沈妧将自己重新裹回到锦被里,像是以此与外面的人隔开了一个世界一般,冰冷的让人认不出,这根本不是从前那个顺从自己的小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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