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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只要银子够


那两个孩子趁乱跑回了家,沈撷二人不再过问这件事,因为伤口崩开,沈撷再次乖乖躺在木椅上让大夫上药。

        过了一会,谢摘星看着沈撷已经开始有心情享用零嘴,道:“我们还是得回去。”

        “你回去是必然的,但我为什么要回去?”

        包扎好伤口的沈撷吃着蜜饯,动作微顿,分外不解。

        他不想再面对楚行隽啊!

        他有预感,这次跑得痛快,下次回去肯定没啥好事。

        说不定又会对他做那种事……

        沈撷一想起来就觉得屈辱,他狠狠咬了口蜜饯,“你先说说我回去的好处。”

        “自是利大于弊的。”谢摘星坐在靠椅上,往后一仰,徐徐道:“牵制楚行隽。”

        沈撷:“……怎么感觉听起来更像是谋权篡位了?”

        “怎么,你不想当皇帝?”谢摘星意外,“这年头有人能拒绝得了皇位?”

        毕竟皇位这两个字代表着至高无上与荣华富贵。

        没有谁会比一国皇帝更富有,也没有人会比一国皇帝更尊贵。

        然而沈撷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识过真正的皇权。

        他沉思片刻,“皇位有什么特殊的吗?”

        什么皇权天授势位至尊至高无上沈撷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先皇并不看重皇位,想来也是对自己是傀儡皇帝这身份认了命,整日游山玩水乐不思蜀,宫里的奏折大多是沈家家主批阅的。

        先皇的权力还不如他爹,就连出去玩都得耍耍性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几回。

        沈撷一个激灵,他可不要成为先皇,也不要成为他爹!

        谢摘星一看沈撷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对此,他揉了揉太阳穴,“也就先皇被沈家人控制,其实……”

        算了,沈撷并不适合做皇帝。

        谢摘星直接放弃,“我觉得你哥跟你姐比你适合。”

        沈撷点头,“我也觉得。”

        尤其是他姐。

        沈从礼之前就已经在学着皇帝开后宫,府里的男宠少说也有三四个,个个貌比潘安,精通琴棋书画君子六艺,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不过,沈家那日走得匆忙,他姐的男宠没来得及带走,有些被遣送回去了,有些许是已经身亡。

        这些事还都是谢摘星告诉他的。

        沈撷瞥他,话语带着暗示,“你好像有话没跟我说完。”

        “我的确是有意瞒你。”谢摘星坦坦荡荡,“有些事,现在的你还不能知道。”

        沈撷真想一脚踹过去,“你能在楚行隽身边活那么久也是难得。”

        “过奖了。”谢摘星十分谦虚,“不过是武功高罢了。”

        不懂武功的沈撷:“……”

        有被冒犯到。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牢房塌了,为什么你来得这么及时?”

        “我认为我说得已经很清楚。”谢摘星讶然,“因为楚行隽想利用你引出你哥跟你姐,或者是你爹,所以把你骗去了牢房,然后莫名出了些意外,牢房被炸,你被困在下面,楚行隽的人跟我带来的人以及趁机捣乱的顾桑玉人混战在一起,我便趁乱将你救出。”

        原来顾桑玉也插了一脚?

        沈撷问了这话,谢摘星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你好像并不相信自己被沈家人抛弃了?”

        “刚开始确实只顾着难过伤心,但理智一回笼,我反而觉得荒谬得很。”沈撷道:“他们养了我十几年,就为了让我冒险在楚行隽身边做奸细?何不找个暗卫或者培养死士来完成这事?”

        “很奇怪。”沈撷细细道着:“宠与爱是真的,抛下我也是真的,想救我更是真的,那只能是有苦衷了。”

        谢摘星:“……”

        真不知道沈撷是太天真蠢笨还是直觉所致,竟是猜对了一半。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养精蓄锐好好养伤,等沈撷能活蹦乱跳且保证伤口不会轻易崩裂后,又有了新的进展。

        谢摘星发现沈撷的表哥曾出没这里的一家青楼。

        这个表哥是沈撷他爹帮他认的,也就是禁军统领江桧,两人来往不多也并不是很熟悉,但江桧之前帮过他一些忙,对他有恩。

        前段时间江桧被楚行隽公报私仇整到了边关,听说已是下落不明。

        得知人的消息后,谢摘星打算去那家青楼看一看,沈撷本想苟着小命,但谢摘星一走,那些会武功的人也跟着走了,这里便成了不安全的地方,没办法,沈撷只好跟着不留人。

        马车里,谢摘星若有所思,“江桧这人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沈撷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为何?”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啊。”谢摘星翻了翻手中被伪装成书籍的话本子,一本正经道:“陷入危机必有失忆,失忆必有佳人以身相许,有了佳人之后必会被旧情人找上门,然后男女主人公开始虐恋情深。”

        沈撷有些后悔跟他坐在一辆马车上了。

        这厮嘴里就没多少正常的话!

        两人聊了会天,沈撷吃了不少零食,直到日落山头,这才到了目的地。

        谢摘星借易容术将他换了副面容,虽然只动了眉毛脸型,但整个人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沈撷是雪地铺开的梅,惹人注目,现在他就是浮在清水上的水草,只有那双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议,整张脸都显得过于平淡了点。

        简而言之,故意将他往丑了化。

        沈撷对此很满意,他不傻,当然知道自己的皮相太引人注目,这并不是件好事。

        两人易了容又乔装打扮,这才进了南风馆。

        这家青楼并不出名,来来往往没什么人,见沈撷两人进来,有龟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将腰一弯手一拱,“两位客官里边请。”

        “你们这有没有好看的小倌?”谢摘星先是观察周围片刻,又扫了龟公一眼,见他没有易容痕迹,便问:“我与阿弟想找人弹琴唱曲。”

        “有自是有的,就是……”龟公举起手,两指搓了搓,意思不言而喻。

        沈撷好奇,“有多少?”

        龟公道:“好看的有,卖身的也有,琴棋双绝的更是有,只要银子够,天仙都能给您请来。”

        沈撷觉得这龟公多半是在骗人。

        就这地段不好人也少的地方,哪来他说的这般人物?

        就算是有,也没人对其放之不理。

        恐怕早恢复自由身了。

        谢摘星给了龟公一碇银子:“钱不是问题。”

        龟公立马喜笑颜开,去二楼跟老鸨说了什么,老鸨喊道:“客官请稍等!”

        等周围没人,沈撷低声问:“江桧真的在这?”

        “还不知道。”谢摘星语气诚恳,“你先在这呆一会,我去各个房间里看看,如果遇到危险就吹口哨。”

        沈撷沉默了会,“怎么吹?”

        谢摘星瞥眼看他,“你不是纨绔吗?”

        “你不是世子吗?堂堂世子,教个人吹口哨还不简单?”

        “现在没空。”谢摘星起身,“有事喊我。”

        各方势力都在找江桧,就是不知道哪方会先找到。

        绝对不能被楚行隽或者顾桑玉捷足先登。

        沈撷看到他走远,抬手摸了摸下巴。

        江桧该不会在这里被迫当小倌养伤吧?

        怎么说对方也是他年少玩伴,沈撷坐直身体,看到龟公恭恭敬敬走了过来,也没问谢摘星去了哪,“公子可否随我去画舫?”

        果然啊,收了钱的态度就是不一样。

        沈撷起身,“走吧。”

        “你叫了几个?”沈撷以前是纨绔,装起只会吃喝玩乐公子哥来来完全是本色出演,他拿把扇子,那吊坠随着步伐轻轻晃了晃,上面覆盖着又白又粉的细长指骨,好似上好的玉瓷。

        “两个,公子若是觉得不够,小的再去叫两个?”

        “去吧,本公子有的是钱。”沈撷手一挥,毫不心疼,毕竟花的不是他的钱。

        龟公恍然大悟,“小的这就去!”

        没想到这位公子瞧着细皮嫩肉的,居然这么会玩。

        一人大战四男……还是这些纨绔子弟敢拼命。

        沈撷不知道龟公想歪了,他只是想验证下自己的想法——江桧可能藏在这群小倌里。

        他刚进画舫,便看见一白一篮两道身影笔直地站着,见他进来,纷纷行了个礼,“公子。”

        “抚琴吧。”

        沈撷显得很自然,因为他是随后又喊了两个,所以画舫里目前只有两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虽然这只是他第三次来青楼,算不上有多熟悉这种地方,可以前那群狐朋狗友没少花钱请一些出名的歌姬舞姬等去府里玩耍,他看得多了,只当是换了个地方听人唱曲抚琴。

        不过这两个小倌的皮相确实长得不错,一温润一清冷,如二月春风与四月暖风,昭昭似白云,徐徐如青空,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一人坐下抚琴,另一个端着酒盈盈走了过来,跪在他面前,将酒杯轻轻捧到他唇边,姿态放的极低,眉眼里柔顺至极。

        沈撷想到谢摘星就在不远处,心里的警惕消了些,想着这里好歹是在做生意,不至于连酒都要动手脚,便顺着对方的手喝了几口。

        “公子是习惯在里面,还是在外头?”

        温柔的白衣人款款看着他,仿佛沈撷就是对方的心上人。

        沈撷觉得这酒的劲头似乎有点大,他脑子有些晕晕的,思维也慢了不少。

        沈撷想了想,船外弹琴比船内更雅致,也更能直观地观察外面的动向,便开口道:“那船外吧。”

        三人来到船外,船停至紫薇树前,蓝衣人抱琴而坐,沈撷坐在外面的竹席上,郁郁葱葱的光自头顶洒下,衬得人比花还娇。

        白衣人有些恍惚。

        明明对方长了张只算得上是清秀的脸,为何他会莫名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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