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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 136 章


师徒俩在大明宫里自顾自的谈心,  一片云淡风轻,临敬殿里,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态势。

        惠慈大师带着莫磐走了,  接着进来了乐善郡王。

        乐善郡王一见独子大冷天的在地上躺着人事不知,  有理没理的,先是趴在独子身上嚎啕大哭一番,再老泪纵横的要求宣正帝给他们家一个公道。

        宣正帝被他哭的不耐烦,  便道:“朕既叫你来,就是要要弄清始末,  有没有公道,先听听旁人是怎么说的吧。裘良,  人是你抓得,你先说。”

        裘良恭敬道:“是。酉时半,  臣接到下头侍卫禀报,  说他在巡逻的时候,  见到莫郡马在一个小内侍的带领下向内宫走去,不瞒陛下,臣跟莫郡马有过几分交情,  曾听他说起过,他自从进了京,只进过宫两次,且都是在外宫,与内宫的娘娘们也都不识。天寒地冻夜色正浓的时候,他被人带进内宫,于情于理都不合,臣觉着甚是不妥。为免莫郡马无知犯禁,臣便假托有贼人进宫,  带了人寻着他的踪迹一一查找过去,想将其带出宫。结果,寻到尤芳阁的时候,就见莫郡马正搀扶着定陶皇孙往外走呢,屋内躺着受伤的郡王世子和那个带路的小内侍,已经人事不知了。臣问过他们二人,说是世子殿下带了绮罗媚香进宫,想要谋害定陶皇孙”

        他话未说完,乐善郡王就言辞激烈的打断道:“这不可能!我儿与皇孙殿下交好,怎么会谋害于他,还有那什么绮罗媚香,简直无稽之谈!”

        裘良被打断,也不慌不忙,继续道:“臣也觉着此时荒诞不经,况且此事事涉宫闱,大意不得,便想要封锁尤芳阁,禀报陛下,由陛下下旨彻查,还世子殿下清白才好。不过”

        乐善郡王怒道:“不过什么?!”

        裘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定陶,继续道:“不过,皇孙殿下说此事不甚光彩,他不想大肆宣扬,还说这是他跟世子殿下之间的事,乃是私事,他会自己解决。皇孙殿下既如此命令,臣推辞不过,只好放他们离开。臣要带着莫郡马出宫的时候,便接到面圣的旨意,臣便来此听谕。”

        说罢,将他亲身保管的含有绮罗香的蜡烛交了上去。

        裘良话说的条理清晰,脉络明白,除了能不提莫磐就不提之外,将他所见所闻一一述说出来,句句实话,让人挑不出错处。

        秽乱宫闱,谋害皇孙,乐善郡王怎么也想不到他今晚进宫竟是将整个郡王府带进了鬼门关,他凄厉的喊道:“你胡说!我儿纯孝忠良,素日与皇孙交好,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谋害他?定是你这侍卫信口雌黄,想要栽赃加害于他,”又对宣正帝哀求道:“陛下!您要明察啊,阿程、阿程这孩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如此不耻之事的!”

        未等宣正帝开口,大殿门口想起一道肃穆庄重的声音道:“陛下看着长大的孩子,可不能作保就一定品行高洁了,乐善郡王这话说得,很是不妥!”

        众人矮身跪拜,口呼:“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定陶身子一僵,觉着今晚不会这样容易混过去,便朝殿里一个小内侍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内侍趁众人跪拜皇后不注意的时候,脱开身来,离开了。

        皇后妆容完整,仪态万千的向宣正帝微行一礼:“陛下。”

        宣正帝皱眉道:“这么晚了,你不在宫里安歇,来这里做什么?”

        皇后微微一笑:“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作为皇后,掌管六宫,要是做了聋子瞎子,那才是失职呢。也辜负了陛下交托凤印的信任。”

        宣正帝道:“你既来了,想必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了,说来听听?”

        皇后就当没听出宣正帝口中的嘲讽之意。这么多年了,对宣正帝的冷淡,她早就习惯了。这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她的耐心就更足了。她瞥了一眼跪着的定陶,心想,只要不是甄贵妃一脉的皇子继位,她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皇后笑道:“臣妾只是听说宫里出了秽乱宫闱的丑事,就急忙赶来了。看来,臣妾来的正是时候,陛下,接着审吧,时候不早了,想必乐善郡王也急着等陛下的决断呢。”

        宣正帝道:“既如此,乐善郡王,你还有何话要说?”

        乐善郡王忙道:“皇后娘娘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臣的儿子,臣自己心里清楚,他纵使有些纨绔的习性,但规矩上是不差的,臣可作保,阿程他绝不是裘侍卫口中说的那样的人。”

        裘良说道:“郡王爷,臣之所言句句属实,为臣作证的人证物证据在,不知郡王爷有何可正世子殿下的清白?”

        乐善郡王须发皆张,手指颤抖的指着裘良骂道:“裘良,你爹就是这样跟尊长说话的?你句句人证物证,焉知不是你跟贼人串通好的?告诉你,老夫说的话就是证据!”

        裘良惊讶道:“原来地位崇高的人就能独断乾坤,说一不二了?郡王爷,臣提醒您一句,这里是金銮殿,在陛下面前,您这话,可是太过托大了。”

        乐善郡王惊觉自己口不择言,忙对宣正帝叩首道:“陛下恕罪,老臣被气糊涂了,还请陛下恕臣口不择言之罪!”

        皇后笑道:“只听你们对峙,另一个当事人呢?既然是乐善世子谋害皇孙,皇孙,你怎么说?”

        定陶:

        定陶沉默不语,使了托字决。

        今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掌控的范围。事情败露之后,他之所以按照莫磐所说的顺势认下来,是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当受害人总比当加害人要好。况且,只要他们顺利出了皇宫,事情怎么解决,还不是他说了算?定程是个没脑子好收买的,只要他许下好处,私下对好口供,这件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

        谁曾想,他能这样倒霉,眼看要出了内宫了,就能在宫道上正好碰上去找莫磐的董时敬。董时敬是个精明的人,他一看见他们这一群人的架势,就知道事有蹊跷,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们带到了宣正帝这里。

        在宫里,碍于大皇子和甄贵妃的面子,定陶可以横着走,但遇到董时敬,他也只有吃瘪听话的份。

        面对宣正帝,定陶心里也是不慌的,要是有宣正帝一个人在,事情也不会闹的太大。一是定程还昏迷着呢,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他不能说话,有他跟裘良的说辞在,宣正帝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将今夜之事糊弄过去。

        对宣正帝,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人越老越是在意名声,皇帝尤甚。此等丑闻,传出去有伤皇室颜面,对谁都不好,他顶多被叱骂几句,就会轻轻揭过了。

        就算乐善郡王来了要讨说法他也不怕。等乐善郡王去了,定程只能承袭辅国公的爵位,趁此机会,他可以帮着父王拉拢乐善郡王,大事可成之后,许以平级袭爵的好处,还不怕乐善郡王乖乖从命?

        可是,皇后来了!皇后怎么来了?两刻钟,从乐善郡王进来,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皇后就到了,没有传召,她是如何这样快的知道消息的?难道,皇后的手已经伸出外宫,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了?

        有皇后在,纵使宣正帝想要偏袒他,皇后也不会同意的。甄贵妃和皇后宫斗多年,几乎是不死不休的老对头了,有此良机,皇后怎么轻易放过?

        定陶想到他之所以听莫磐的不把他给扯进来,就是为了避开皇后,现在,既然没有避开皇后,要不要把莫磐给供出来?

        不妥!莫磐不是个软弱任凭摆布的,要是把莫磐给扯进来,那他很可能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跟莫磐交手这几次,他已经充分的认识到莫磐的狡猾和难搞之处,要是把他给扯进来,他敢确定,纵使有宣正帝的回护,莫磐也一定会将今晚的受辱之仇报复回来的。反倒是按他说的,把他从此事里摘出去,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皇后身边的女官见他不说话,不由上前提醒道:“定陶殿下,皇后娘娘问你话呢。”

        定陶左等右等等不到来救他的人,干脆酝酿了一下情绪,一副受辱难言的姿态哽咽道:“娘娘有话,定陶怎敢不回?只是,只是,孙儿实在是有口难言啊呜呜呜”

        皇后吓了一跳,忙问他:“你这是受辱了?”

        定陶哭声一噎,干脆哭的更大声起来,他这幅声嘶力竭的模样,不说倒是比说了还动人一些。

        乐善郡王见此,忙道:“皇孙殿下,您哭什么,您倒是说话呀,您跟阿程素日里玩的多好,他对您也是事事听从,从来不敢有半丝的违背的,这事到临头,您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跟陛下和娘娘禀报清楚呢?”

        定陶睁着哭的通红的眼睛,怒视着乐善郡王道:“就是因为我平日里太信任他了,才会着了他的道。皇祖父,您最是公正仁慈不过了,您一定会为定陶做主的对不对?”

        宣正帝道:“你说的没错,朕向来处事公正,不会轻易放过加害皇孙之人,”乐善郡王惊惧道:“陛下!”

        宣正帝摆摆手,示意乐善郡王噤声,他问定陶:“你是苦主,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定陶心中一喜,还未说话,皇后就皱眉反对道:“陛下,这样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乐善世子还未醒呢,您是不是应该听听他本人是怎么说的?或许其中另有内情呢?”

        原本对皇后说他儿子表里不一的乐善郡王忙附和道:“娘娘说的是,我儿还生死不知,怎么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就定了他的罪呢?说不得、不,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内情!陛下,老臣恳请陛下等阿程醒过来,问清楚事情缘由之后,再行定夺!”说罢,一个响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定陶看着乐善郡王的陈情,似有不忍,他对宣正帝道:“皇祖父,孙儿想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孙儿不想追究了。到底是难言之事,还请皇祖父下令禁言,保存孙儿的名声。”

        宣正帝笑道:“哦?不要朕给你做主了?”

        定陶抽噎道:“孙儿心里实在委屈,可是,皇家颜面为大,您要是处罚了定程,外人肯定好奇乐善世子是因何被定罪,世人向来喜欢以讹传讹,要是被捕风捉影之人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抹黑咱们皇家呢。况且,郡王爷维护世子的心实在是感人,让孙儿想到了父王的拳拳爱护之心。再者,孙儿,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未因此,还请皇祖父开恩,将此事就此了解了吧。”

        宣正帝道:“皇后,你怎么说?”

        定陶眼巴巴的望着皇后,眼神里写满了惧怕,他恳求道:“皇祖母,孙儿求您了。”说罢就以额触地,做足了小儿姿态。

        皇后笑眯眯道:“以往只觉着阿陶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淘气不知事的,没想到,还能有此为陛下为他人着想的心地,其德行堪比世子了,定是平日里老大跟甄妹妹下功夫教了。陛下,依臣妾看,您就依了他的意思吧。”

        定陶惊的差点蹦起来,皇后这么好说话的?还是说,她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

        宣正帝也诧异了一下,对皇后道:“梓潼所言甚得吾心。往日里朕也觉得定陶这小子一团孩子气,如今看来,却是不知不觉间就长大懂事了。也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让朕听到不该听的风言风语,按口舌之罪处置。行了,夜深了,朕也乏了,乐善郡王,带着世子出宫吧。你要记着皇孙的好,朕不追究,是看在皇孙的面上,你可记住了?”

        乐善郡王还能说什么?纵使他一百个不相信自己儿子能做出秽乱宫闱的丑事,也知道此等结果简直是皆大欢喜了。只是,他心里难免憋住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吐不出来。

        皇后叹道:“乐善世子伤成这个样子,外面又是那样冷的天,别再冻出个好歹来,不如陛下再开恩典,让他在宫中医治吧,好歹人醒了再好好的送出宫去。”

        定陶想说送到甄贵妃的宫殿里吧,高度紧张的警觉制止了他。

        宣正帝沉吟了一会,最终道:“就送到大明宫修养吧。”

        说罢,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定陶心下松了一口气,大明宫,是皇祖父之前修养的宫殿,等闲人不能住在那里,算是一座空宫。空宫好啊,空宫他才好时时去探望!

        乐善郡王已经是远离宫闱的宗室,对大明宫的底细更是不了解,宣正帝说什么,他就照做了。

        等定陶和乐善郡王都离开了,皇后笑道:“陛下,您是不是还忘了外头还有一群犯事的奴才还未审问呢?”

        宣正帝叹道:“梓潼啊,你既知道,怎么刚才不说出来,现在又来提醒朕呐?”

        皇后道:“陛下,在您心中,臣妾就连定陶都不如了?定陶都知道‘皇家颜面不可失’这样的道理,怎么,臣妾就不知道了?还是说,在您心中,臣妾是个不顾您颜面的人?”

        宣正帝握住了她的手,陪笑道:“至亲夫妻,何至于此!朕可没这样想,都是你说的。”

        皇后横了他一眼,嗔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没个正行。今晚这事,臣妾来了,就算尽到臣妾这后宫之主的责任了。至于事情原委到底如何,臣妾就不听不看不碍陛下的事了。臣妾告退。”说罢,起身微微一礼,转身带着宫侍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他们谁都没提起另一个当事人,就好像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

        期间,裘良一直隐在大殿的阴影里,做一个隐形人。

        等大殿里就剩下宣正帝和裘良两个人,宣正帝问他:“裘良,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裘良从阴影里走出来,几步的功夫足够他做出决定,跟宣正帝扯花活是没用的,只要审一下外面帮助定陶坐下今日之事的人就什么都清楚了,他要是像刚才对着乐善郡王的那般说辞,反倒白白的失信于皇帝。

        裘良原原本本的将他是如何收到线报,又是如何判断出莫磐可能遭了暗算都一一说了出来。

        他将一枚珍珠拿了出来放在手心给宣正帝看,他道:“不瞒陛下,臣跟莫郡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曾见他用一粒珍珠教训了对他污言秽语的定陶殿下。臣在侍卫手中看到这粒珍珠的时候,第一个想到就是定陶殿下,第二个想到的是郡马曾和臣说过:珍珠难得,这滚圆如球的洁白珍珠更是难得。他想在京里寻一些大而圆润的珍珠来做头面,好送给家中亲眷做礼物,因此便央求臣帮其留意。臣想,莫郡马将此难得的珍珠偷偷交给侍卫,定是大有深意的,联想到他说过‘滚圆如球’的话,就猜测他应该是在跟臣求救,而要他被迫求救的人,定是跟定陶殿下有关,臣不敢耽搁,立马点齐人手,就挨个寻过去了。”

        宣正帝点头,问他:“你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好好的?”

        裘良回道:“莫郡马架着定陶殿下,似是对好了说辞,他们都好好的。只有乐善世子和那个小内侍躺在屋内地上。”

        宣正帝继续问道:“乐善世子是谁伤的,你可知道?”

        裘良回道:“不知。”

        宣正帝问他:“依你所见,这件事当是什么样的?”

        裘良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说。

        宣正帝道:“你如实说就是了,说给朕听,不用顾忌任何人。”

        裘良回道:“是。依臣所见,应当是定陶世子因赌博之事对莫郡马怀恨在心,想要在宫里设局教训郡马。乐善世子是个愚蠢好利用的,又跟定陶殿下交好,两人一拍即合,才有了今日之事。”

        宣正帝道:“莫郡马呢?他就一点错处都没有?”

        裘良理所当然道:“莫郡马原本就是无辜受害之人,他能有什么错处?”

        宣正帝看着他,笑道:“你对他倒是维护的很。”

        裘良连忙低头恭敬道:“在陛下面前,臣不敢妄言。臣虽与莫郡马有些交情,但公是公,私是私,为陛下做事,臣不敢掺杂任何私情。再者,臣跟莫郡马萍水相交,也无私情可言,还请陛下明鉴!”说罢叩头不起。

        宣正帝无趣道:“行了,朕信你。今日你辛苦了,事涉宫闱,不好封赏,好好做事,你的忠心朕记下了。退下吧!”

        裘良将珍珠放在地上,感恩戴德的退下不提。

        等裘良退下,宣正帝又等了一会,董时敬才悄声进来。

        宣正帝问他:“都问出来了?”

        董时敬回道:“问出来了。是定陶殿下觊觎郡马爷,先是准备了绮罗香,又挑唆乐善世子去激怒郡马爷,想要趁着宫宴机会得手。谁知,郡马爷不但没受激,还当场反击了回去。贵妃宫里的太监为了讨好定陶殿下,就偷了陛下留在贵妃宫里的佛珠手串去引郡马爷出来,路上遇见了巡逻的侍卫,想来就是那时候郡马爷把消息传出去,引裘侍卫来救他。”

        宣正帝笑道:“这小子倒是聪明的很,也有些运到,恰巧就遇到了跟他交好的裘良的手下去巡逻。”

        董时敬笑道:“谁说不是呢?”

        宣正帝道:“你接着说。”

        董时敬接着道:“原本只有定陶殿下一个人在屋里等着的,乐善世子嫉恨郡马爷,去找定陶殿下商议报复之事,正好碰见定陶殿下的布置,就插了一脚。郡马爷是个灵敏的,他发现势头不对,先是以引路的内侍试探,又一脚踹飞了乐善世子,在当机立断的将定陶殿下带出了屋子呵呵,郡马还夸定陶殿下是个好孩子呢,说他要是用些窑子里的下三滥的手段,说不得他就着了道了。”

        宣正帝笑骂道:“这个小子,也太猖狂了些。合该让他吃个大亏,也好涨涨记性。”

        董时敬赔笑着没说话,这话他可不好接。

        宣正帝没了笑模样,他对董时敬道:“这绮罗香,是从哪里来的?你可查问过了?”

        董时敬声音压低,对宣正帝耳语道:“这绮罗香,是定陶殿下从一个野道士那里来的,奴才捉摸着,跟那无极之毒,似是有些渊源。”

        宣正帝满脸寒霜道:“你亲自带人去查,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朕的宫廷里搞鬼!”

        董时敬恭敬回道:“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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