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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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罗来报, 乐善郡王带着受伤不醒的世子进了大明宫,惠慈大师可要见上一见?
惠慈大师不想见,莫磐却对临敬殿里发生的事好奇的很, 撺掇惠慈大师去见见他。
惠慈大师只好起身,去见一见乐善郡王。
乐善郡王原本只是客气一下。他原先以为这大明宫里没人居住, 谁知进了宫门却发现这宫里的主殿居然有人居住。若是偏殿小屋,乐善郡王可以无需理会,但既然住了主殿,说明, 这所宫殿是有主人的。既有主人, 他来了,就没有不去见过的道理。这寒冬腊月的,想必里面的主人早就歇下了?即便没睡着, 大半夜的也不会有兴趣见他这个外人就是了。
谁知道, 这主人竟是个兴头的, 居然真的要见他。他可以去拜见, 但儿子可等不得。他跟带他来的太监道:“劳烦内相先去安置犬子,老夫这就去拜见此间主人。”有嘱咐跟随的太医道:“老医官先行给犬子医治,犬子如何,全凭老医官的了。”说罢, 对着太医躬身一礼。
太医回了一礼, 只说些竭尽全力的客套话,却是不敢打包票。
乐善郡王心内苦涩难言, 只好先目送独子被抬进一所乌漆嘛黑的偏殿,自己只能站在主殿外顶着寒风霜露等着宫主人召见。
一刻钟之后,殿门打开,相罗来请乐善郡王。
等进了殿内, 乐善郡王只见当中一张软塌上坐着一位锦衣秃头的老和尚,不是他今晚见过的惠慈大师是谁?
乐善郡王见是熟人,心下放松了一半,他打叠起笑容,跟惠慈大师躬身一礼,道:“原来是惠皇伯,侄儿见过皇伯,皇伯这一向可好?”
惠慈大师向上抬了抬手掌,随意道:“有你们这等贤孝子孙惦记,老衲还能不好?行了,你也别瞎站着了,找个凳子坐下,喝杯热茶吧。”
乐善郡王听这半讽半嘲的话头有些不对,也不敢放肆,只能打点着小心,随意找个离惠慈大师不近不远的椅子坐了。
这时,有一个少年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端着两个盖盅,一边走一边嘟囔:“大冬天的喝绿茶,也不嫌冷的慌。”说着将一个盖盅给了惠慈大师,另一个却是给了乐善郡王。
乐善郡王听这少年言语无忌,心想这少年好生放肆,等少年走进了,他冷眼一打量,等看清少年的面容之后就像是被蛰了一样,马上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接过盖碗的双手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他心内惊涛骇浪:“这这老和尚当真是无所顾忌,竟在这大明宫里藏了一个美少年,他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莫磐见乐善郡王怕的见他如同见了恶鬼一般,不由纳闷,问道:“郡王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寒了?还是这茶不合郡王心意?”
乐善郡王起身离他远了些,侧身怒喝道:“竖子无礼,吾与亲王殿下谈事,还不速速退下!”
莫磐:
莫磐惊的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他这是被当成伺候人的了?看乐善郡王的这幅做派和形容,恐怕是那种带颜色的。这乐善郡王和那个狗屁世子果真是父子,家传渊源,都是一脉相承的老色魔!
惠慈大师哈哈大笑,他笑话莫磐道:“我就说要你老实的坐着等人来见就行了,你非得充当晚辈亲自招待,怎么样?被当成伺候人的小厮了吧?人家可不领你的情,活该你这现世报哈哈哈。”
莫磐脸色阴沉,甩袖不屑道:“我说乐善世子怎么年纪轻轻就五毒俱全,原来是家学渊源,受教了!”
说罢转身走到惠慈大师的左下首,抢过惠慈大师的那杯绿茶狠狠的喝了一口,下下火气。
惠慈大师在旁架风泼火笑道:“消消气,消消气,这世间污者见污者众,眼明心亮者少,郡王爷只是这芸芸众生者中一人,见到一个长的好的,就往下九流之处想,将你当做优伶之流也委实不是他的错,你就别生气了,气着了自己还不是我心疼?哈哈哈哈”
莫磐看着这老不正经的大和尚,心里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他把枪口对准了乐善郡王,问他:“郡王爷,我年纪小,不懂你们贵圈的习俗,不如郡王爷给我讲一讲你们平日里的消遣乐子,是不是像我师父说的那般?”
乐善郡王心下明白他这是认错了人,出了大丑了。只是他不知道莫磐的具体身份,只能心下干着急罢了,他见莫磐与惠慈大师师徒相称,也顾不得他言语间的不客气,忙上前打恭作揖道歉道:“对不住,实在是本王鲁莽不查,竟是冒犯了阁下,本王这就与阁下赔罪,万望原谅则个!!”
惠慈大师在旁笑道:“这是老衲在外新收的小弟子,怀宁郡主的郡马,他虽出落了几分颜色,却不好你们那些个勾当,你们是别想了。”
乐善郡王吓的冷汗直流,腰弯的更低了,嘴里连连道:“不敢,不敢,万死,万死!”
莫磐没兴趣看这老男人道歉的戏码。论爵位等级,他这个实打实的郡马可比要降级为国公的乐善郡王高多了,况且,这乐善郡王一看就不是个有德行的,人品堪忧,惹人生厌。他冷声问道:“我听说,世子殿下欲对定陶皇孙行不轨之事,可是真的?”
乐善郡王并不知道莫磐是当事人之一,更是不知道他在临敬殿门口遇到的惠慈大师怀里抱着的就是莫磐,他听莫磐此问,忙道:“并无此事,此事别有内情,陛下未免风议,已经下了闭口令,阖宫上下不得非议,还望郡马得知。”
莫磐看了一眼乐善郡王,心道这老头虽然表面一副吓的下一秒就要摊掉的样子,心里倒是稳的很,瞧这话说的,严丝合缝八风不动,想必他这副做派大半是装出来的。
惠慈大师笑道:“老衲离开的早,在临敬殿的时候,老衲见你那儿子生死不知的样子,也不知这会子如何了?太医可是医治过了?说了要怎么治吗?要用什么药尽管说,老衲这里常年为陛下配药,珍惜药材多的很,你可不要跟老衲客气,啊。”
乐善郡王身子一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惠慈大师老泪纵横道:“求惠皇伯救救犬子!惠皇伯医术通神,定能药到病除,阿程也是您的侄孙,求皇伯父发发慈心,救救那个可怜的孩子吧!”说罢就在地板上砰砰的磕起头来。
他这说磕就磕的架势,倒是把莫磐惊了个好歹。
他巴巴的望着惠慈大师,看他如何处置。
惠慈大师想喝口茶,却没在身边找着茶杯,莫磐忙把他手里的盖碗递过去,还讨好的笑了笑。惠慈大师接过盖碗,掀开茶盖一看,只见泡发的绿油油的茶叶,却不见茶水,没好气的重新盖上茶盖子。
盖与碗碰撞的清脆声制止了乐善郡王状若疯癫的磕头行为,他抬起头目含渴望与祈求的看着惠慈大师。
惠慈大师叹道:“老衲虽然早早离开了,也知道这里面所涉不小。老衲虽然腆为亲王封号,却是早早的出家为僧,不涉红尘,皇权之下,莫非王土,老衲不知这其中深浅,却是不好医治的。陛下既派了太医给令郎医治,想来是差不了的,你就回去好生的等着吧。”
乐善郡王忙道:“不不不,莫说宫中太医,就是天下神医,论登峰造极,非皇伯莫属,皇伯啊,侄子人到中年只此一子,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啊”
莫磐在旁嗤笑道:“郡王爷可是听岔了,我师父的意思是他不知其中原委,没有陛下的允许,他不能给令郎医治,可不是他见死不救啊。”
乐善郡王转而哀求莫磐:“郡马爷,您行行好,帮犬子求求情吧,等他好了,老夫让他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莫磐无奈叹道:“一个清醒的人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郡王爷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也没法子。夜深了,郡王爷请回吧。”
乐善郡王看看一脸不屑的莫磐,和满脸无所谓的惠慈大师,咬咬牙,将今晚在大殿里发生的一切说给师徒两个听。
莫磐听完之后,不禁有些咂舌,这一个个的,都不简单呢。别看定陶平日里一副被色鬼附身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模样,一遇到正事的时候,唱念做打可不含糊。可惜,他想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有人却不让呢。
他问道:“皇后大张旗鼓的去了一趟,就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就走了?”
乐善郡王悲戚道:“皇后娘娘说皇孙识大体、顾大局,考虑周全,好好的夸了一顿,就让我等离开了。”
莫磐叹道:“只可惜了世子了,被伤的人事不知,连给自己辩驳一句都不能,就这样被定罪了。”
惠慈大师在旁道:“陛下不是说此事到此为止了吗?哪里就被定罪了?”
莫磐却道:“自古当堂对证都要对立的双方都要在场,谁对谁错总是要辩上一辩,驳上一驳才能断案的。世子还昏迷着呢,陛下就定下论断,还下令封了口,这不就变相的定了世子的罪了吗?”
惠慈大师笑道:“说不得,这世子就是罪有应得呢?”
乐善郡王急道:“怎么可能!我儿是无罪的!”
惠慈大师:“哦?那就是陛下他偏心定陶,断错案了?”
乐善郡王惊恐道:“不是,本王可没这么说,皇伯明鉴呢!”
惠慈大师:“没说,就是这么想的喽?”
乐善郡王:
乐善郡王又要哭了。
他以前只听说这位封号为惠的皇伯是个脾气古怪的,至于如何的古怪,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莫磐心下暗笑,他师父这是不高兴了,拿这老头耍着玩呢。
莫磐看了看更漏,对惠慈大师道:“师父,今夜着实不早了,您可还要去给世子看诊?”
乐善郡王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莫磐,再眼巴巴的去看惠慈大师。
惠慈大师叹道:“来都来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去看看吧,带路。”
乐善郡王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心里腹诽:“您老现在又不怕皇帝了,什么不能,感情您刚才就是在要挟本王呢!”
乐善世子伤了心脉,除了好好的静养,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惠慈大师给他把了脉,开了方子嘱咐道:“今晚好好照看着,要是发烧了,就用这服药,要是没发烧最好,其他的就听太医的就行了。”
乐善郡王见惠慈大师只是简单的开了一副药就离开了,纵使心里不满,也不敢言语,只得送他们师徒离开。
等重新回到内室,莫磐问惠慈大师:“师父,皇后娘娘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惠慈大师道:“不放过又怎么样,这种事,一个皇家颜面的帽子压下来,谁也不能多说什么。”就是皇后也不行!
莫磐有些失望。
惠慈大师问他:“怎么,你想隔山观虎斗?这点子由头,还轻了点。”
莫磐叹道:“师父,我见过姚冠威这几年给大皇子府的礼单,丰厚二字不足以形容他们关系的紧密。也了解过姚家背后的店铺田庄产业,背后总脱不开大皇子的影子。我怀疑,大皇子想要通过姚家,染指军权呢。这京里的军权除了五城兵马司、九门提督、皇家禁卫队,就属京营节度使了。京营节度使节制直隶,直接统领设在京城与直隶之间的军屯三大营,是京城的防御,更是京城的咽喉。九门提督的大统领是裘大哥的祖父,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是镇国公牛清,他们两人都是祖传的爵位和职位,大皇子只会拉拢而不会去染指。皇家禁卫队就不用说了,这是皇帝的禁脔,他更不会插手。数数剩下的,只有京营节度使这个职位了。”
惠慈大师笑道:“哦?京营节度使是贾家的,跟姚家有什么关系?姚家扎根在西北呢。”
莫磐也笑道:“师父这是在考我呢。贾家和姚家看着没什么交往,实际上是他们、或者说是老西宁王和贾家老国公故意为之,互为犄角,互为节制,避免功高盖主呢。大周朝建国百年,他们两家在西北就扎根了百年,他们军中势力恐怕早就相互交融在一起了。到了贾代善这里,干脆将西北残余势力让给了姚家,专心经营京郊三大营,可惜,贾代善死的太早了些,便宜了姓王的。您说,我这个外八路的外人看了都眼馋的很,这大皇子和姚家能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去咬上一口?说不得姚家早就将贾家的所有物看做自己家的呢!”
惠慈大师笑道:“你说的不错。只是,你什么时候开始打京营节度使的主意了?”
莫磐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他讪笑道:“这不是姚家这根骨头太难啃,想要换个人来啃吗?”
惠慈大师猜到:“姚冠杰?”
莫磐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师父真是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没错,就是姚指挥大人。”
惠慈大师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要说姚冠杰,他小时候我还教过他一招半式的呢,也算你小半个师兄了。姚冠杰的母亲就是被姚冠威的嫡母磋磨死的,对姚家,姚冠杰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要不然当年华柔拆分姚家的时候,姚冠杰鼎力支持,可是里外出了不少力呢。你要是拉他跟姚冠威打擂台,说不得正好趁了他的意。”
莫磐眼睛一亮,这其中竟有此种缘由,这样的话,他跟姚冠杰结盟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至少不担心他背刺自己了。
惠慈大师笑道:“你跟姚冠杰联手,拿下京营节度使和西北军这两块倒是个好算盘,只不过,姚冠杰去西北,你打算让谁做京营节度使?”
莫磐有些讷讷,不大敢说。
惠慈大师脸色一变,喝道:“说!”
莫磐脖子一缩,心一横,反正早晚都知道,不如干脆点直说吧,他小声道:“我,我打算让姚冠杰做京营节度使,我、嘿嘿,我跟宁姐姐去西北。”他为了显示不是自己一家之言,把怀宁郡主给拉上了。
惠慈大师气个半死,一手把他拉过来“啪啪啪”三声拍在他的屁股上。
惠慈大师怒喝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上有老下有小,翅膀还没长硬就想飞了,看老子打不死你,你对的起视你如命的母亲?你对得起你新婚的妻子?啊?你对得起拉拔你长大的老子?啊?父母在,不远游,你说,你对得起哪一个?!”
莫磐边捂着一开始不妨挨了几下的屁股,一边在床上乱串躲避他师父的魔爪,一边嗷嗷叫着:“师父啊,您先别生气,您听徒儿说,嗷师父您太暴力了,小心打坏了我您自己心疼嗷嗷嗷师父徒儿错了,徒儿知错了,您老手下留情啊啊啊啊”
莫磐嗷嗷嗷叫的声音和惠慈大师怒喝的声音引来了殿外伺候守夜的相罗和素圆。两人躲在门口睁大了眼睛,看着内室里上演的全武行,素圆怕惠慈大师打坏了自家主子,问相罗:“爷爷,大师好可怕,我家主子不会被打坏了吧?咱们要去拉架吗?”
相罗仔细看了一会,评价道:“王爷掌法虽然舞的虎虎生风,但力道都没落到实处,不碍事的。”
素圆不信道:“那我家主子怎么叫的如此惨烈?”
相罗想了想,道:“大概是打是亲骂是爱吧,他们这是闹着玩呢。”
素圆:
不懂。不过,听那巴掌拍在身上的声音,听着就很疼啊!他的主子真的不会被打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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