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报仇

白狐跑的速度，哪里是响马们能追的上。不一会儿，白狐就再也看不到响马们了。不过，白狐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毕竟现在用的是一副肉身子。

        他喘着气，对元坤道：“累死我了！刚刚我就该把这副身子扔给你，在旁边看热闹，看他们怎么把你剁成肉泥！”

        “害我今天跑地和个兔子似的，要让别的妖精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死我！”白狐没好气地又道。

        “我看你不管穿上什么皮，跑起来还是像个狐狸，也不像兔子！”元坤不示弱的回敬道。

        “你——！”白狐气的语塞。“好好好！我救了你，你还不感激涕零，跪地磕头谢我谢我再谢我！竟恩将仇报用这样的话噎我！好好好好！你等着，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和你的皮留给你的好仇家！”

        说罢，找了棵歪脖子树，一下跳上去，躺在了树干上，闭眼就要睡觉。

        元坤有点腻歪地道：“好啦！多谢你！和你玩笑啦！小家子气的！”

        “喂！那个我们逃走了，那个老伯和婆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元坤突然很担心老伯他们，就和白狐道。

        “别搞错哈！不是我们逃！是你逃！是为了你才逃的！那一群小喽啰们？我动一根手指头都嫌多！哼！”白狐气急败坏道。

        转头一想：“对啊！老伯和婆婆！”白狐忽的从树上坐了起来，“我们得回去看看！”

        也不再理会元坤，跳下树一溜烟的不见了。

        只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村子。

        可刚到老伯家，就见老伯家院里院外都站满了人。这些人看起来不像响马，好像是村民，表情或肃穆或愤怒或难过。

        “难道——”白狐突然感觉不好，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就见老伯和婆婆都直直的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血迹。

        “老伯——婆婆——”白狐半跪下，轻轻的唤着房老伯和房婆婆。二老的身子已经没有热度。白狐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就那么跪了许久，他竟流下了泪来。白狐自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

        元坤此时的感受和白狐一般无二，也再无言语。

        “公子，你就是白茶生吧？”一个力壮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弯下腰轻声问道。

        白狐慢慢转了一下头，点头吐出一个字：“是！”

        “房老伯走之前提到过公子。”中年男人又道。

        白狐这才抬起红了的眼睛看向那人：“老伯，说过什么？”

        中年男人道：“老伯说公子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希望公子他日做了大官，请求皇上派兵来剿了响马，让我们能过上安生日子——”说到此，中年男人说不下去了，起身仰头望天，不让湿润了的眼眶留下泪水来。

        “请求皇上来剿响马？县老爷不剿吗？”白狐虽未在人世间走动过，但是读了那么多书，看了无数本话本子，官场的事，百姓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唉~！剿！做做样子罢了！县老爷年年得响马的好处，哪里会真的剿啊！”中年男人接着道：“房老伯的儿子儿媳就是被响马害死的，媳妇在花轿里被响马抢走的，儿子气不过和他们拼了，可那些响马都是亡命之徒，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给活活的打死了媳妇见男人被打死了，一头撞在石头上也一起死了可怜！唉——！房老伯一家子也算是团聚了！”

        “好！”白狐声音很低，却满含阴狠，道：“不用奏请皇帝，今日我便剿了！”

        说罢，起身。

        大伙儿听他这句话，并未吃惊，只以为这公子是个至情之人，应是有些伤心过度，说点狠话，是可以理解的。

        没想到，白狐接下来问：“他们聚在哪里？”

        “白公子，你不会是要——”中年男人拿不准白狐问这个干吗？

        “是，我要报了这个仇！”白狐回答的毫无温度。

        “公子，你听我的，快离开这里，等来日做了大官，再来报仇不迟！”中年男子好心劝道。

        “是啊是啊！”

        旁边的村民也附和道。

        见大伙儿都不愿意相告，白狐不再多问。转身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走出村子后，已四处无人。白狐默念咒诀，请出此处土地，问清了响马的巢穴——小狼山。

        白狐化作一缕白烟出了元坤的身体，道：“我去杀了他们，你在此等我！”

        说罢，一道白光划过，白狐就不见了。

        “我也——”元坤刚要说他也一起去，话还没出口。

        “跑的也太快了吧！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去吃亏啊？”元坤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白狐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到了小狼山的响马山寨。

        话说那一群响马回到山寨。他们眼瞅着人跑了，个个没好气，一大伙子人聚在了山寨的院子里，摆开长桌吃肉喝酒。酒桌上自然不闲着，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娘。

        “那老头子真他娘的晦气！早就该给他一刀！梁元坤也跑不了了！”一个道。

        “可不是吗！”一个附和道。

        “唉！五千两黄金呢！就这么没了！”又一个道。

        “咱们得劫多少回，才能劫得五千两呢？”又一个附和道。

        “你说这个白衣小子可真够值钱的，一万两黄金悬赏人头！”

        “哼！就是杀了那小子，咱们也只能得一半，那青岳县令老儿啥也不干，也净得一半，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呸！”

        “看着白净的很，也不像能干啥事儿的啊！”

        “妈的！跑的和兔子似的！”

        白狐要了一个响马的身体，也凑在酒桌上。听到响马们的这些话，不仅更加愤怒，“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今日我就替那些无辜亡灵报了这个仇！”心里这样想着，白狐已经离开了这具尸体。

        挨着“白狐”喝酒的响马们，见身边的人，头突然就垂在了酒桌上，一个响马边伸手去拍他，边道：“嗨！嗨！嗨！几炮马尿就把你灌倒了？哈哈哈——”

        “哈哈哈——”

        桌上的响马都跟着哄笑起来。

        拍了几下，这个响马神色变得紧张，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想拽起他来看看怎么回事？突然，不知哪个方向“啊——”的一声惨叫，接着有人惊恐的喊：“妖怪啊——啊——”又是一声惨叫。

        就见一只体长丈余，狼不像狼、狐不像狐的怪兽不知从哪里“噗通”一声落到了酒桌上，只听“咔咔——”桌面就断成了两截，怪兽也随着落到了地上，险些没站稳，幸亏四条腿，歪了一下又站住了，随即那凶厉嗜血的目光就扫向了众人。

        响马们这才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有人喊到：“快跑——”大家伙儿没有敢上前对抗的，只有快跑逃命。

        但是，凶兽的速度极快，下手极狠，几乎是眨眼就到眼前，一口一个、一爪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手中就如蚂蚁一般，任它恣意横行。

        有离得远些的拼命想逃出山寨，但是谁知山寨却被设置了无形的的屏障，怎么跑也出不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山寨的响马，一个没剩。只留得几个女人和几个孩童吓得瑟瑟发抖。

        杀红眼的凶兽，此时消了气似的，眼中的凶光变成蔑视，扫了一眼满院的尸体狼藉，一跃出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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