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万年灵玉

叶蓁蓁一时莫名其妙，昨日柳萦之还说她的资质差到不行，服用四个月的丹药才勉强能够步入武者境界。到了今天，她只不过洗了个澡而已，柳萦之就说她有修习武学的机遇，这实在令人费解。

        但听闻能够习武，叶蓁蓁还是觉得有些期待的，便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柳萦之此时也不是非常确定，他思虑片刻，便抓起叶蓁蓁的手，说道：“不能确定，先跟我来吧。”叶蓁蓁有些犹豫，稍稍挣扎道：“等，等一下，我还要去餐馆，要是迟到了……”柳萦之求知心切，想也没想便说道：“没事，大不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闻言，叶蓁蓁不再言语，乖乖的任由柳萦之拉着走了。

        柳萦之将叶蓁蓁带到轻雪身边，将其扶上马，而后骑上轻雪原路返回，向山上那处小谭行去。

        路上，叶蓁蓁小声询问道：“那个……客官，你找到陈芮生了吗。他，还能做宗主吗？”

        之前叶蓁蓁向柳萦之讲述陈芮生的事迹时，柳萦之有些疏于防备，无意间在交谈过程中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不过因为陈述对象是叶蓁蓁，所以柳萦之并未在意，只是交代叶蓁蓁不要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此时叶蓁蓁再度问起，柳萦之心想反正说都说了，不如将事情进展也一并告知，说道：“陈芮生现在已经是云仙寨的寨主了，江湖人称金刀秀面郎。他现在已经是个杀人不眨眼，每天沉溺淫色之中的山匪，已经没有再做宗主的资格了。”叶蓁蓁神色黯然，低声道：“怎么会……”

        柳萦之听叶蓁蓁讲过，她曾经是在陈府做过杂工，与陈芮生也算认识。如今听闻故人堕落，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柳萦之拍了拍叶蓁蓁的肩膀，说道：“不怪他，怪只怪造化弄人。”

        “嗯。”叶蓁蓁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呢，既然陈芮生做不了宗主，那你之后又有何打算？”柳萦之笑了笑，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大不了继续回去炼我的丹药好了。若是宗门那些人赶我出去，那就浪迹江湖，逍遥快活一番。”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小谭旁，柳萦之翻身下马，又将叶蓁蓁抱了下来，便立刻来到了小谭北边的石台这里。

        之前因为角度问题，柳萦之只觉得这里不过是处普通的石台而已，便也没有细看。此时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处石台已经被上方落下的清水冲出了一个小孔。月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小孔之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柳萦之见装，喃喃道：“难道是真的。”叶蓁蓁凑了过来，问道：“这石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柳萦之笑道：“这得砸开看看才知道。”

        小孔旁的石头在常年累月的清水冲刷下，早已只剩下一具空壳，柳萦之轻轻一砸，便将其砸开。之后，柳萦之拨去了上面的碎石和泥屑，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就在月色照耀下显现了出来。

        叶蓁蓁第一次见到此等奇景，惊呼道：“这石头里竟然藏着一块玉！”而柳萦之虽然纵横江湖多年，见多识广，但见此情景，依然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缓了好一会儿，柳萦之才说道：“玉本来就是石头的一种，所以从石头中开出玉来，虽然少见，倒也算是正常现象。不过，这一块显然不同。”柳萦之仔细抚摸着这块石中玉，细细打量一番，说道：“这一块，乃是万年灵玉！”

        叶蓁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询问道：“万年灵玉是什么？”柳萦之也是头一次遇到万年灵玉，他细细回忆了一下之前在书中了解到的，解释道：“灵玉乃是一种天然而成的宝玉，佩戴这种玉石，不仅能够延年益寿，还能提高修炼的效率，是非常难得的珍宝。自然而成的灵玉，还会因为孕育的时间而发生变化，一般十年成形，百年结灵，千年怀胎，万年凝魂！”

        叶蓁蓁惊讶道：“凝魂！”柳萦之一边将试着将整块灵玉取出，一边说道：“是的，世人将其称之为玉魂，那可是仅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绝世珍宝。传闻说，如果能够炼化玉魂，便可立刻获得无上功力，臻至武学至高之境。虽然这种说法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但恐怕也查不了多少。”

        此时，柳萦之已经小心翼翼的将灵玉取了出来。这万年灵玉虽然孕育万年，但个头却出奇的小，仅仅只有拳头大小。整块玉石光滑无暇，但色泽黯淡，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柳萦之将其握在手中，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凉意，心道：“果然如此。”

        叶蓁蓁注视着这块万年灵玉，不一会儿，便问道：“这真的是万年灵玉吗，怎么看起来和平常玉石没什么区别。”柳萦之说道：“一般来说，万年灵玉因为内含玉魂，必然自带玉光，熠熠生辉，寻常玉石在它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叶蓁蓁疑惑道：“那为何这一块不是这样呢？”

        柳萦之放下灵玉，转而凝视着叶蓁蓁，郑重其事的说道：“因为，这块玉石中的玉魂，已然尽数被你吸收到了体内。”

        叶蓁蓁哑然失语，愣在了原地，一会儿看着柳萦之，一会儿看着那块灵玉，一时不知所措。她怔怔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见过这块玉石。”

        柳萦之笑道：“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看到这块玉石之后，一切便都明了了。”柳萦之指向石台，说道：“你看，这块灵玉所在的地方，正是泉水下落之处。想来，这块灵玉一直孕育在这方石台之中，但后来山上有泉水涌出，并不断从山上落下。此后，日积月累，滴水石穿，这方石台逐渐被山上泉水破坏，最终露出了里面的万年灵玉。”

        “我听说玉魂亲水，所以我猜后来的这段时间里，灵玉中的玉魂会不断被泉水侵蚀并裹挟，等到其积蓄到一定的量以后，这部分玉魂就会随波逐流，流入到环绕天保镇的小溪之中。恐怕你每日凌晨在溪水中洗澡的时间，正好便是玉魂被水流裹挟而出的时间。”

        “你不是说每日洗澡都能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嘛。那，可能就是你炼化玉魂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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