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乔伊思闻言大吃一惊：“德思礼都不会给你准备圣诞礼物吗？”

        “噢，只有达力会有……不过没关系，圣诞节他们会做很多吃的，但他们吃不完就会丢给我，我就能吃到很多东西……”

        “别说了！”乔伊思听不下去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顿晚餐？瞧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哈利赶紧摆手拒绝。

        乔伊思：“反对无效。”

        最后哈利还是被乔伊思带回了家，乔伊思端出很多热腾腾的菜，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快吃快吃！”

        哈利拿着刀叉，切下一块火鸡腿，缓缓放进嘴里，他头埋得很低，长长的刘海都快掉到盘子里了。乔伊思正奇怪他怎么不接着吃了，就看见他的肩膀轻轻抽动。

        她有些别扭地转过身，故意说：“你渴不渴啊？我给你拿杯饮料吧。”

        “谢谢你，乔伊思，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次圣诞节。”

        “你以后会有很多更好的圣诞的！相信我！”她将饮料往桌子上一拍，信誓旦旦地说，“不要为了德思礼他们难过！以后要是他们再敢欺负你，你就把我给你的紫色包装的糖果给他们吃，吃了以后他们会一直腹泻！”

        “……是因为配方失败才会这样吗？”哈利愣住，但还是不肯抬起头。他死死地盯着盘子，像是盘子里有什么特别的玩意儿。

        乔伊思善解人意地维护小男孩的自尊心，她一直站着，看着哈利的头发旋儿说：“当然不是！这可是我……”

        她顿住，突然想起哈利还不知道魔法世界的事。

        虽然弗雷德说应该让哈利自己去探索，反正他十一岁还是会收到霍格沃茨的信，可是万一这两年哈利撑不下去了呢？瞧瞧德思礼都是怎么对待哈利的——梅林啊，必须给他一个盼头。

        她犹豫片刻，清清嗓子：“好吧，这件事得从头说起——你还记得我之前去费格太太家里见你使出的小花招吗？你也有自己的小花招，其实这是因为我们都是巫师，你在十一岁时会去魔法学校霍格沃茨上学，我已经在那里上了半年的课了……”

        “什么？！”哈利猛地抬头，也顾不上遮掩自己红肿的眼睛，“巫师？魔法世界？”

        乔伊思赶紧点头，和他科普了许多魔法世界的常识：“所以你可千万得撑住啊！你多大了？——噢，九岁。那你还有两年就可以去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哈利目瞪口呆，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吃痛地叫出声：“我不是在做梦！”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乔伊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哈利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乔伊思，我现在可以吃一颗你送我的糖吗？”

        “当然！你别吃紫色的！那是我为德思礼准备的腹泻糖！试试这个吧，是放屁糖——不不不，别在屋里吃，我们出去试试！”

        他们再一次走到了小公园。

        “那你是不是等假期过后又要去霍格沃茨了？”哈利生涩地咬字。

        霍格沃茨。

        这个词里承载了他好多的期待——他现在知道了，他并不是个怪人，只是因为他是巫师，他还能使用各种各样的魔法！想到还有两年他的十一岁生日才会到来，心中越发急切。

        “对，我暑假再给你带点有意思的东西回来吧！我猜你应该不能收信。”

        “好！谢谢你，乔伊思！我真的很开心……”

        “打住打住！别谢谢我了！”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哈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声响亮的屁随之响起。

        乔伊思：……放屁糖可真带劲，臭死了。

        -

        后来几天，她和安吉丽娜相约去了一次对角巷，买了点新奇玩意儿，然后马不停蹄送给了哈利。哈利捧着会动的小雕像，感动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乔伊思觉得又心酸又好笑。

        小波特也太缺爱了。

        -

        假期最后一天，她去了陋居。

        乔治和弗雷德出来迎接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时张开手臂，异口同声：“早上好，乔伊思！”

        她正准备上前，一朵烟花在她鼻尖绽开，吓得她跳着退了一步。

        “弗雷德！乔治！不许这么对女孩子！”韦斯莱夫人叉着腰站在门口训斥兄弟俩，转过来和乔伊思说话时已经换上了热情的笑容，“别紧张，孩子，欢迎你来！”

        “妈妈！你可以不把乔伊思当女生看！在学校她可比我们还虎！”弗雷德大声嚷嚷。

        乔治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妈妈特别喜欢女孩子。”

        她理解地点头，和他咬耳朵：“我妈妈也是！我出生前邻居都说我妈的肚子看上去是个儿子，我妈当时可失望了，每天在家里祷告上帝给她一个女儿。”

        “难怪你只有女孩的外表，却有颗男人的内心。”乔治憋笑。

        乔伊思下意识捏起拳头想要打他，想起韦斯莱夫人还在前面看着，改为重重拍打他的背，微笑着从齿间挤出一句话：“回了霍格沃茨你给我等着！”

        随后她就跑到韦斯莱夫人身边，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是一个熨斗，她还记得乔治之前和她说韦斯莱夫人很烦恼给他们熨衣服这回事。

        韦斯莱夫人很惊喜，对乔伊思的态度愈发热情起来。进了陋居，她看见了老熟人珀西，还有韦斯莱家的小儿子罗恩、小女儿金妮。韦斯莱家的老大比尔和老二查理并不在家。

        她将自己给他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一一递给他们——先前她有问过韦斯莱双子家人的喜好，他们都表示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所以她选的都是些中规中矩的东西。

        “噢——乔伊思你实在是太客气了！”韦斯莱夫人递给她一瓶南瓜汁，“可惜亚瑟去上班了，否则他一定会很想和你聊聊。他是魔法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他对麻瓜的生活非常感兴趣。”

        “我也有给韦斯莱先生准备礼物！”她赶紧拿出自己准备的麻瓜高科技玩意儿——感谢巫师的无限收纳包，让她能轻松地把这么多礼物都带过来。

        金妮很喜欢她送的礼物，连带着对她也亲近了不少，拉着她聊天——她很少接触到陌生的女孩子。

        乔伊思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尤其是在金妮悄悄告诉她，在年幼时无数次偷骑其他韦斯莱的扫帚时，她冲金妮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乔治和弗雷德偏偏要进来横插一脚：

        “为什么我们没有礼物？”

        “明明我们才是你的朋友，却连一份小小的心意都没有收到。”

        “太令人失望了！我们的心都快碎了——”

        “噢，你们的礼物会在开学后收到的。”乔伊思皮笑肉不笑。

        两兄弟立刻领悟了这份“礼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咋咋呼呼地表示也要给她准备一份大礼。

        金妮拉了拉她的衣袖，表示可以带她去看看花园里的地精，乔伊思开开心心地和她手牵手离开了，一个眼神也不施舍给双子。

        她乐此不疲地去掏花园里的那些地精洞，直到那些地精跑出洞穴四处逃窜，她又开始追着地精跑。

        “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会和弗雷德、乔治成为朋友了。”金妮感叹，“你们的坏心眼真是一样多。”

        乔伊思乐不可支，故作神秘道：“这只是冰山一角，等你来了霍格沃茨，会发现我们三个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有名的恶作剧之王！”

        “乔伊思！快上来！我们有了新点子！”楼上有一扇窗户打开，乔治从里探出头，大声呼唤。

        “来了来了！”她应了一声，笑眯眯地和金妮说，“我一会儿再来和你玩！”

        她跑上楼，去了双子的房间，发现他们房间遍地都是各种各样的材料和羊皮纸，两兄弟正围着一口坩埚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韦斯莱夫人如果看见你们的房间一定会非常生气。”她忍不住感叹道。

        “一个清理一新的事，只要在妈妈发现前恢复原状就行。”弗雷德满不在乎地说，“快来看看，这是我们为珀西准备的！”

        她凑过去，看着坩埚里冒着泡泡的诡异绿色，心情复杂：“这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顶多让他几小时看不了书罢了！”乔治笑嘻嘻地说，“在假期还一本正经学习的人是有罪的！”

        “我们打算让你去送，珀西已经对我们非常警惕了，但他一定想不到你第一次来我们家就敢戏弄他。”弗雷德兴奋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事实上，第一次来你们家，我的确不打算捉弄他。”梅林啊，她太喜欢韦斯莱家的人了，她可不想其他人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两兄弟紧紧地盯着她，怪叫道：“为什么！斯图亚特的恶作剧精神去哪了？”

        “反正我不会下手的，你们明明可以偷偷放进珀西的饮料里！”

        “那就由你替我们放风！”

        “这没问题。”

        三分钟后，三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珀西的房外。

        乔伊思敲敲门，用询问变形术论文的方式把珀西骗了出来，然后另外两个红头发飞快闪身进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珀西第五次往厕所跑，随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呕吐声。乔伊思正襟危坐，俩兄弟则毫不掩饰地笑起来。

        “弗雷德！乔治！又是你们！你们不能这么欺负自己的哥哥！”韦斯莱夫人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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