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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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殿下是在嫉妒。”
南情被迫半仰在案,眉眼依旧流动风情,“你以为……一个后位,我就会乖乖顺从?”
“你依附于孤,难道为的不是这个?”
太子自信十足。
入鬓长眉轻挑,南情一肘撑案,另一手甩了甩如云水袖,“若我不乐意呢。”
面上流露的一丝满不在意,彻底激起太子勃然而发的欲望,他咬牙切齿,“今日怕是由不得你。”
太子一手箍住她柔若无骨的楚腰,另一手抓住仍在肆意舞动的手臂,扭压在身后,抱着人往床榻行去。
南情身体软绵绵的,仿佛一朵任君采撷的娇花,被他扔在榻间,重重欺身压上。
她仰在枕上娇笑连连,半推半就任由他扯落轻飘无甚遮掩的纱裙。
这与萧铎宠幸过的任何一个歌姬舞伎毫无区别,但一想到她的身份,以及得到她之后的种种好处,满腔欲念便如干柴遇烈火,越烧越旺。
动作不过两下,底下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蓦地长腿一翻缠在腰上,纤弱腰肢一拧,顷刻间乾坤颠倒。
南情翻身在上,舞动的幅度更加恣意畅快,娇呤欢声无拘无束,淋漓尽致。
萧铎眼前波澜壮阔,已是震惊到人都懵了,他从不知,原来……还可这样。
“放肆……唔……”萧铎怒吼,却又忍不住闷哼出声。
男尊女卑、高高在上,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认知,在此刻尽数崩塌,耻辱涌上的刹那,却又被极致的蛊惑疯狂席卷。
这滋味从所未有的复杂难明。
一方面是撕心裂肺的羞耻感,宛如他明明是高贵无比的储君,却在这数月间狠狠跌落尘埃泥泞。
一如他此刻境遇,仰躺在下,用强不成反被强。
然而另一方面,也正是身上这女子,给他带来复仇的希望,让他无时不刻都在梦寐以求,将那些质疑、欺辱、冒犯过他的人,统统碾碎在脚下。
只要想到一雪前耻的美妙,他便禁不住兴奋得浑身战栗。
亦与此刻一样。
待到终于找回些许理智,萧铎挣扎着想要夺回主动权。
这才发现,纤骨柔弱、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却分明拥有绝高的武功,稳稳钳压住,丝毫不容他反抗。
欢动的声响,分毫不落传至一壁之隔的偏殿,瘫坐在地的太子妃面无人色,痴痴而笑。
她被太子强押在这偏殿中,面临的本该是一场羞辱。
如今,凌|辱的角色对调,耳中响起姑母最后对她说的话。
“帝王天家无恩情,敏儿,告诉你父亲,徐家若要自保,须得急流勇退。”
姑母到最终,看懂了自己的丈夫,也已预见了儿子的将来。
南情徐徐软到在太子身上,笑盈盈在他耳边说道:
“南情明日便动身往策州,殿下想要晟王的命,自会得偿所愿,待我回京之日,拿凤位来迎。”
一连数日,朝会议论的焦点都在策州灾情上,众说纷纭。
耍起嘴皮子来,一众大臣头头是道,待说到派谁前往收拾这烂摊子时,则一个个噤若寒蝉。
策州刺史傅况一日连发三封急函,一请户部拨款拨粮、赈济灾情,二告兵部发令边城,抽调兵力助州内剿灭匪盗。
策州水灾已至数万良田毁于一旦,灾民激增,匪患横流,需得朝中遣派使者赈灾,边关八部若调兵回剿,也需有人主持大局。
五月底,由御史台大司空、六部尚书等重臣共同举荐,皇帝任命晟王为宣抚使,代天巡视策州灾情,择日离京。
京城盛凌渡口,这日乌泱泱挤满了人,石耿晏、裴良逸代天子送行,率满朝臣工恭送晟王出京。
烈日炎炎下,病体未愈的晟王身披玄墨大氅,兜帽掩住大半倦怠病容,在两位天子重臣陪同下,踏上官船。
诸臣皆立于高台遥遥相送,纷纷感叹晟王孝义,为解陛下烦忧,不惜以将朽之身,奔赴千里之外的乱地,实乃可歌可泣。
比起这两年风头劲猛的太子和益王,都要强过数筹,此方为国之栋梁。
所有人目送官船出埠,行出不过里许,轰然一声巨响,即使隔得老远,听得已不十分真切,但那船上腾起的浓重黑烟,及熊熊燃烧的烈焰,挟着水面怒涛翻涌,骇然震惊了所有人。
为首二人相视一眼,均在各自眼中流露一份了然,裴良逸下意识摸了摸袖子,那里藏着一份名册,正是昨夜晟王临行前给他的。
林林总总不下百人,其中官吏大多阶位不显,却无不处于各部重要环节中的关键位置,以及羽林军、禁卫营中的大小校尉。
除此之外,更有名不见经传的商户、工籍,涉及各行各业。
裴良逸不知晟王如何搞来的这份名单,他自温泉山庄始,才与这位久病静养的王爷打交道,之后的每次相处,都令他愈发觉出此人的深不可测。
他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裴良逸最初曾感慨过,若晟王肯早些把太子私造炮火的事透个风给他,说不定就能如何如何。
如今,他终于拿到这份太子在京中暗系势力的名单,却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有这个实力,得他青眼相待,委以重任?
身后的朝臣已乱作一锅粥,有人大声号哭,有人惊惶失措,更有人哭天抢地:
“天要亡我大景……”
石大司空目光沉沉,将一干群臣的表情尽数收归眼底,这才低声道:
“良逸,京城的天就要变了,你我二人即已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这一回,便再无回旋余地,明哲保身非忠臣之道,即便陛下还未表态,你我也要择明主、立阵营了。”
裴良逸攥紧袍袖,笑得豪气干云:
“老师,您说得对,王爷打头阵,咱们就得替他、替陛下,守住这京城,若真叫逆臣贼子得逞,别说身家性命,便是咱这两张老脸,也丢不起呐。”
由京城往策州,若行水路,需绕道运河,再转入沧澜江,路程虽远,行船省时省力,倒比陆路快一倍。
陆路向西,有修整得可供马车双向而行的官道,沿路绿荫蔽日,间隔数十里设有驿站,乃是赶路行商之首选。
亦有穿城过镇、蜿蜒而行的商道,小型商队最为钟爱,若不急着赶路,沿途收贩货物,可挣得盘满钵满。
京城往西百余里的玉山,风景奇秀,乃是京畿一带有名的避暑胜地,沿着这条路走,两侧尽是山川湖泊,如一颗颗点缀大地的璀璨明珠。
一到夏日,游人车马如织,想行快也不得,驱车驾马缓缓而行,最是逍遥自在。
此处已快到玉山脚下,正有两驾马车辘辘而来。
苍帷青盖,三两老少仆从相随,后一驾车上还装了几只箱笼,一看便知是哪处的富贵人家携眷出游。
车身外看着不起眼,内里装饰却极尽舒适。
厢壁铺设厚锦,坐榻绵软,正中一方台案,夜晚降下,车厢便成一张宽敞床榻,供人高卧。
茶台以磁石铸成,杯盏在疾驰中稳稳当当,盆景香炉烟气袅袅,甜香幽醺,醉人心脾。
梁妧坐在一侧,樱唇莞尔,一双黑葡萄眼弯作月牙儿,盈满惬意的笑。
上首的萧钰却没她这么高兴,视线垂在手中书卷,身上的寒气有意无意释放几缕,在梁妧看来,倒觉比消暑的冰鉴更舒爽几分。
但坐在对面的梁明赫就不这么觉得了,这股冷意明显只针对他一人,时不时缩肩搓臂,却硬撑着,非要搁这儿当盏明晃晃的琉璃灯。
京城已成乱地,萧钰前往策州,自然要带梁妧同行,却仍是先征询了她的意思。
梁妧应下时,记起韫滢打趣吴笙“嫁狗随狗”的话来,红了脸,“妾身是爷的药,更是爷的小棉袄,自然是爷到哪里,妾身便在哪里。”
萧钰喜不自胜,已可预见旅途一路春光明媚。
谁想昨夜出城,队伍中却塞进个不速之客,是他始料未及。
那日收到小画痴的信,年少慕艾似一场迟来的春雨,滴在梁铁匠心头,好比从熔炉里抽出的红铁,“呲啦”一声入水,方知百炼钢,早已化作绕指柔。
他忘不了她。
梁明赫厚着脸皮去找母亲打听,才知两家大人还没开始谈,而傅晓鸯,早于端午节前离京返家。
于是,一听说小姑要去策州,他想也没想,去工部请了策州水利上的临时差事,连夜溜出家门,来晟王府蹭车。
萧钰此次行迹隐秘,护卫人手都未带在身边,知夏、念秋坐后一辆车,梁明赫昨晚跟箱笼挤着,睡在后面的小隔间,腿都伸不直,这才一大早就过来找小姑,死活赖着不走。
梁妧心有戚戚:“要是让嫂嫂知道我把你拐走……”
“娘又舍不得骂你,最多不就叫爹揍我一顿板子。”
梁明赫无缝接话,一脸无所谓。
他跟师父讨了差事出京,对着父母却只字不提,临出门才留了封信。
不过梁妧还是甚感钦佩,觉得侄子勇气可嘉,“想来傅大人见你这么有诚意,一定乐意把女儿许配给你。”
少年红了脸,挠头露出傻笑。
萧钰搁了书卷,笑眯眯看他一眼,“听闻傅家三位儿郎,个个勇武好斗,傅刺史虽是文职,一向鼓励儿子入伍从戎,弓马骑射上要求颇高,你揣一腔诚意千里上门,虽是难得,待到考校身手时,不知可否令傅大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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