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重

地点：县城

        人物：程清徐重熟悉的背影

        县城高中，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周五提前放学，其他时候都是796~高一的时候，程清和往常一样放学会回新镇，但由于答应任昔的征文比赛，赶到车站有点晚，一路小跑终于赶上了最后一班车。

        “小姑娘，要不是刚有个小伙子买水耽误了我几分钟，你可能就上不了车喽，下次要早点哦~”司机开门放程清进来~

        “好的，谢谢师傅~”程清不好意思答道~程清投完硬币，望了望车上的乘客，车里的座位都坐满了，过道上也站了些人，有几个背影好像是刚刚飞奔过来的路上，跑在程清前面的几个高个子男生。到底腿长还是有优势，程清边想着边就近扶着硬币箱附近的栏杆，面朝着车前进的方向望去。

        也是巧合吧，那天当公交车行驶到县城二中的时候，车站站台上站满了放学的学生。在车子靠站的过程中，程清看到了人群中的徐重，原来一中和二中的学校放假时间重合了，这导致最后一班回新镇的公交车上学生特别多。

        徐重很是幸运站在了公交车开门的门口，看到了程清打了下招呼。在司机师傅开门后，便动作迅速上了车，朝车里走去。

        “咦，萧易，你也在？听说你今年奥赛得奖了，今年就参加高考了？”听着徐重高兴着说。

        “徐重，你们也今天放学啊~是的……”一个声音回复道~

        本是侧身扶着栏杆的程清心里咯噔一下，“萧易？这个名字？是同一个人吗？”正要回头看那个叫“萧易”的人时，程清已被上车的人流冲撞着往后挤去~

        “大家往里面走一走，不要堵着门，往里面走一走”~

        “再往里挤挤，门关不上了，往里走一走”~

        在司机的催促下，原本车头位置的程清被挤到车中后的位置，整车被挤得满满的。

        放学的学生，像极了放进水里的鸭子，被挤满的车厢里都是各种叽叽喳喳地交流，男孩子聊着体育，女孩子聊着八卦小说……个子不高的程清呼吸都很费劲，别提说话了。

        “唉，只有高个子才能呼吸到上面浓度高的氧气了”程清小声嘀咕着~“萧易，是那个在新镇初中那年程清班里老在黑板上做题目的数学课代表？是当时肖笑拉着程清去操场偷看的打球少年萧易？不知是不是不打球了，是不是还是那么黑，是不是长高了？他早在车上了，难道是和我一个学校？是刚刚跑我前面的几个高个子……”程清放弃占用更多的空间，把书包拎在前面思考着~

        和徐重上次相逢，还是一年一度各种科目竞赛的选拔。初中毕业后，程清就回了新镇的家，离开了周镇，又由于周镇初中在程清家和外公外婆家延长线更远的地方，因为备战中考也没来得及留什么联系方式，考完试程清就没回去过，录取通知书还是程爸路过学校的时候帮忙拿的，自然和之前的同学就断了联系。

        班主任魏顾鉴于程清除了中考时候不太好其他两次的月考时候竞赛科目的成绩都一直不错，她成为了被培训的一员。县教育局在程清学校——县城一中的科技馆，开了统一培训的课程——为期八天，一个月四周的周末，希望市排名一直垫底的县高中这次希望可以借由县里顶尖老师的专门培训，能取得一个好成绩，县里的周边高中也会过来参加，包括徐重的高中——县城二中。

        培训的人大概有100-200人，实际参加比赛的人没有这么多，比赛前学校还会在这些人里面进行再筛选，对程清来说，大抵上都是些不熟的面孔在科技馆的大礼堂里面，程清也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兴趣都有谁参加。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前不久看电影那次，得知的李途张琪的信息。由于程清第一次经历这种暗恋的人和自己同桌在一起的戏码，一时不知道如何调解，她听培训课也一直不在状态，然而“前期不听，后期不懂”，索性第二天程清就请了假。一直不去不太好，也怕辜负老师的美意，程清还是自己研读培训资料希望补上上次的课程，但毕竟属于竞赛性质的培训，多数的知识是程清没有学过的，学习起来很是吃力。综合评估了自己的能力和状态，程清还是决定跟培训的带队老师讲清楚，所以在第二周的周末还是去了。

        第二周的培训完，程清刚走出教室，一个男生追了上来喊住程清：“程清，好巧啊，你在这个学校上学啊？”

        程清先是惊愕，后连连点头：“你是徐重？好巧啊~你也在这个学校？”。

        “不不，我是二中的，这不是竞赛培训吗？被老师拉过来了呗~”徐重笑哈哈地说~

        “好久没见了~听说比赛拿到名次，高考有加分呢，你可要好好加油哦~”程清鼓励他说道。

        “比赛结果就随缘嘛~别给我压力~哈哈哈~不过，确实是初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你，大家好像也都没你的联系方式，毕业会聚会也都没见过你。现在你这头发剪得那么短，我都不敢认了。上次看到你了，觉得身影像，但头发太短了，没敢认，刚听到你和老师讲话，听声音才敢确定是你~”徐重一连串的说道~

        “我妈说头发短不争营养，非要怂恿我剪短，你知道的母命不可违啊~”程清笑着回答~

        “你是不是最近很忙，我看你好像缺了几次课了？”徐重关切地问~

        “是的，和我英语补课班时间冲突了~我偏科严重你也知道，英语比较差，没办法~”程清耸了下肩，显示无奈的答道。

        “那你需要前几天的笔记吗？我的可以借给你~”徐重放下背的书包，正要掏出笔记给程清~

        程清忙着阻止徐重，说：“不了不了，我今天上课前跟老师聊了会，感觉我还是不太适合竞赛，我后面应该不会来了，但还是谢谢你了~”

        程清刚说完，就有人叫徐重说他的校车到点了要走了~

        徐重看了眼好友，边跑边对程清说：“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程清也随着声音望了过去，夕阳下，有几个男生在不远处，旁边是辆大巴，要启动了。等徐重他们上完车，车门关上，车缓缓驶走。车附近有一个穿着宽松的外套，但身材依然修长，虽是背着光看不太清长相，对着行驶的车辆拜手，他的轮廓好像是曾经在沿路绿地的草坪上和徐重聊天的那个人，那个人是程清一个学校的，因为其他学校的校车已经走过了，徐重他们学校的车是最后一辆~

        “程清~”路过程清旁边的王英，叫了程清，打断了程清的观望~

        “王英，你今天怎么这么早？”程清惊讶地问，这周的周末是不上课的，一般大家都会很晚或者周一早上才来。

        “周五老师布置的试卷没做，今天早点来赶作业，走，一起吃饭去~”王英边说边挽着程清，两人往食堂走去~

        再次见面，已是半年之后的现在了。程清本想着能打声招呼问一下他竞赛情况，但人实在太多，着实不方便，程清不到1米6的身高，自己根本看不见徐重在什么位置，举起手未必徐重能看见，更别说程清想打招呼了~

        偏远乡镇的公交是没什么扶手的，路也不是很好，一路上也都是跌跌撞撞的，偶尔还有几个急刹，车里的人多都跟着歪来歪去的，其中有几次程清还撞了旁边的男生满怀。车上人实在太多，程清想侧身去看看刚撞的旁边是谁，说一声不好意思，但力气完全用不上。不过，互相随车接触的过程中，程清觉得身边的那个人虽然瘦但肌肉还是很结实的，这么想着程清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不该不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大脑里的小人还是迅速地把程清劝醒，程清便紧紧抓住旁边的座椅靠背，尽量稳住自己的平衡。

        越往新镇方向，路况就越复杂，在又一次司机急刹中，那位男生的手不小心抓住了座椅靠背上程清的手，那一瞬间，程清像是触电一般，脸红到了耳根。车稳后，纤细的手很快就离开了，程清微微听到：“不好意思~”的道歉。程清知道这不是故意的，但是第一次被男生碰到，不免脸羞红了，便也没抬起头也没做声~

        到家附近的时候，程清费了很大力气挤下车来，想看看曾经位置旁那位纤细手指的人长相，但回望车上满满的人，程清根本找不到是谁了~不过里面有一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很多次~

        回新镇的路被重修了，之前觉得学校离家很远的路，在公交车的飞驰的过程中快速走完，而之前路不好公交车少的时候，程清程浅上学骑车可都需要1个多小时的。现在路好了，车速提了，程清也很快就到家了，待了一个多月的程清也要回学校了，跟父母说了明天回学校的打算，正好明天是周末，程爸也有时间送程清去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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