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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愿有人问你茶可温


时间:大学

        人物:程清林世

        因为有人期待,所以程清便早早起床收拾行李了,吃过早饭,就和程爸一起去高铁站了~时间算的刚刚好,进车站没多会儿,程清便坐上了奔赴s城的高铁,看着车驶出车站,不多远就是大片的农田,没多久就可以看到萧易了,程清也很是开心,便听起了音乐~

        今日耳机里推送了许嵩的歌曲《清明雨上》~

        现如今的程清,内心早已经没有了涟漪,再也不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果然时间可以洗涤一切~

        大学时,程清生活还和以前高中一样,上课、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只是相比较高中的语数外生理化,大学学生除了自己的专业课,还可以根据培养计划自由选课。学校的公共科目就是学生自由选课之一,所以一起公共科目上课的同学会来自于各个院系。

        在程清的语文课上,就结识了一位同桌,他叫林世,他喜欢听许嵩的歌。那节语文课是晚上6点30到9点的课,程清早早吃完晚饭5点多就来了教室,挑了一个后面最角落的位置,计划完成老师布置的作文竞赛,作文题材不限,程清就想写自己刚入学的种种孤单心事。

        古人说:“文章憎命达”,程清写自己的孤单心事时候确实是文思泉涌。不知不觉已6点多,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教室里几乎坐满了人,程清也合上了基本完成的作文,准备把书拿出来听课。这时一个很好听地男生声音,在程清旁边响起:“同学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程清抬头看见,一个一手拿着一只耳机,另一只耳机在他耳朵里,胖嘟嘟的男生用下巴指着程清旁边的座位问。程清看着这个男生大概1米75,虽是微胖,倒是很机灵可爱讨喜,便收拾了下超出自己座位的书本,说了声:“没有~”,又继续看书了。那男生便笑呵呵地坐在了程清旁边。

        “你好,我叫林世,是化学学院的,你叫什么啊?”那男生边拿出书包里的书边回头看着程清问。

        “程清,是电院的~”程清没有抬头回复道。

        “电院?不是说电院没有女生的吗?大家都说:‘电院的女生是男人,男生是超人’,想不到,还有你这样的漂亮的姑娘啊~”林世带着真诚加上点坏笑说道,因为外表很是可爱,听起来倒像是夸奖。

        “可能是电院的课程比较多的缘故,大家都比较忙,才这么说吧”程清诚恳的说道。

        都说女大十八变,经历过高考前被程妈养胖到120斤的程清,高考后也瘦了下来,头发也长长了一些,现在约莫1米63的身高,体重100斤左右,脸蛋是标准的鹅蛋脸,眉毛浓密,眼睛是丹凤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长相中等偏上,身材匀称,整体还算标致。

        “那你认识冯桦吗,她也是电院的,我们是老乡~”林世接着问~

        “认识,她是我室友~”程清抬起了头,看着林世笑盈盈的圆脸回复道。

        冯桦是紧邻程清隔壁床的室友,是一个心很细人很温柔的姑娘,可能这样的女孩男生都很喜欢,刚开学没多久就和同班的楚艺在一起了,恋爱的男女多是腻歪的时间比较多,所以虽是同宿舍,程清和她的交流也不是很多。

        “这么巧啊?那我们留个电话吧,以后上课可以互相占个座~”林世开心地说~

        “好~”由于认识的是熟悉的人,程清也内心对这个幽默真诚的男生也没有什么戒备,就很快同意了~

        之后的课上,他们会聊聊自己的兴趣爱好,林世还会给程清听他耳机里面的歌,他听的多是许嵩的音乐。再后来,操场跑步、食堂吃饭也都能偶尔看见,还会互相打个招呼~

        2010是不寻常的一年,玉树发生了地震,那时学生会组织募捐,程清也想尽一份力,便申请成为了一名志愿者,主要负责和化学学院的对接,而林世是化学学院的负责人。就这样,两个人即去年从语文课同桌分开之后,又一次联系交流多了起来。因为熟悉,两人对接工作也是十分默契~

        募捐等工作结束之后,两个人还是每天都联系。有一天,程清和室友在学校内的天鹅湖边散步,遇上了同样和同学散步的林世,林世便主动上前找了程清,各自的朋友都很识趣地边偷笑边走开了。

        夜晚的灯光,拉长了林世和程清的身影,两人向程清宿舍的方向走去。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散步,在路过操场旁边的马路上,一个人因和朋友聊天太投入,走得又快,差一点撞了上来,程清顺势被林世拉了过去,那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程清回:“没事~”

        这一撞,程清和林世的距离近了起来,之后一路上的氛围都有点怪怪的,两人还是彼此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很快就到了程清的宿舍。

        等到了宿舍后,程清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林世发的:“iloveu”。

        这是程清上大学后第一次收到别人的表白,她想林世明明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为什么自己却感觉很高兴,是因为寂寞单身了很久?还是真的喜欢?会不会真的是“当你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你之前设想这个人的种种框架都会被推翻”?

        之后再次收到林世的短信:“可以吗?”

        没有经验的程清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但有人喜欢,少女的心思不免会有喜悦和羞涩,还是回复了:“看你后续表现吧~”

        之后的每天林世都会给程清煲电话粥,互道早安晚安。如果有一次程清的信息,林世晚回了一分钟,林世就会立马打电话给程清,唱歌求原谅,其实程清没有那么小气,但这种“有人问你茶可温,有人念你梦可安”的感觉总让程清心暖暖的。

        转眼暑假到了,刚开始的时候林世还是每天电话粥,但后面林世因为要计划去上海看世博会稍微少了一些。可能是在家单调,在林世去看世博第三天,程清在家没啥事情,中午午睡前,短信了林世:“要不我们在一起试试吧?”这是距离林世表白的一个月后,程清想结束暧昧,正式这段关系。林世可能是因为忙,等程清睡醒他才回复:“好的~”

        程清这次算是真的陷入了甜蜜的爱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福祸相依,或者幸福会像龙卷风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因之前程清喜欢玩扣扣空间里面的种菜和偷菜的游戏,需要好友每天送菜,林世便把账号密码告诉了程清让她随便玩。当天晚上,程清还和往常一样,登录林世的扣扣空间,林世好友动态里林世和一个女生在世博门前亲密的合影,映入程清的眼帘。

        程清慌了,程清短信问林世:“这女孩是谁?”

        林世回答:“我的表妹~”

        然而林世不知道,每个恋爱中的女孩都是福尔摩斯。程清通过那女孩的空间发现那女孩和林世本就不是一个地方,是和林世在一个学院不同专业。程清查完这些,已是深夜,给林世发了一条信息:“我们分手吧~”就哭着睡去了~

        早上醒来,程清没有收到林世的信息也没有林世的挽留,就这样,第一次不到12个小时的恋爱,在没有见面、没有牵手的故事中就结束了,程清不知道这能不能定义为恋爱,但程清却哭了好几天。

        百无聊赖的暑假很是难熬,好在程清学院需要提前过去金工实习,算是有时可以消磨时光了,程清便提前结束暑假来到了学校。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由于金工实习时操作电焊不当,程清被烫伤,在室友的搀扶下去药店买了药,回来的路上,程清看到林世牵着一个女生的手迎面走来~那女孩就是林世所说的照片上的“表妹”~

        两人没有打招呼,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回到宿舍,程清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又泛起痛来,纠结了很久,还是发了一条短信给林世:“你女朋友吗?挺漂亮的~”

        林世回复:“嗯~她追的我~”

        程清苦笑了一下~虽然她很想问林世:“到底对她有没有过真心?”但程清没有,估计是想保留最后的体面,随后便删除了所有林世的聊天记录、各种联系方式,就像林世从来没有出现在程清的世界一样。

        然而,能删除的只有记录,记忆是删不掉的,曾经有多暧昧,而如今程清就有多痛,尤其是曾经林世给程清唱过的歌,程清只要听到就会流泪。白天因为课程忙无暇顾及其他,可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会涌上心头,早上起来枕头都是湿的。

        一个月过去了,金工实习结束了,和程清一起实习的沈俊辰看出了程清这段时间的异样,了解整个故事后,很是气愤,就跟程清说:“要不我去给你淘宝买一份短信轰炸器短信轰炸他吧~”

        程清终于笑了,对着火冒三丈的沈俊辰说:“没必要,谁的人生不遇到几个渣男呢~”

        和盘托出后,程清也就心情好多了。身边还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伤害自己永远都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实在不明智,谁还不是父母的小公主呢~

        就这样,常常和身边的人呆在一起的程清也渐渐走出了那段失恋的日子,程清的生活又趋于了平静,因为陈在不喜欢话剧舞台剧这些活动,程清偶尔就一个人去看学校的话剧或者艺术堂演出~一个人也是很是方便,学校大多数的话剧是不需要票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着倒是能更纯粹地欣赏~而学校每年元旦的跨年是少数不多的需要票,大约是参与的领导都是校领导以及一些附属学校的歌舞表演,人数需要控制的缘故。程清因为是一个人也是很方便,便混迹在演艺人员里进了场。开场的时候会有校领导上台总结一年的业绩还会送出新年祝福;之后就是演出了,演出很是精彩,附属幼儿园小朋友开幕表演,以及一些歌曲小品舞蹈之类各种形式,很是热闹。随着新年来临的倒计时,大家都激动地站了起来,本是个子矮的程清便也跟着挤进了人群的前方,跟着大家一起欢呼起来。随着灯光的闪烁,程清看到了她前面的林世,他正背着程清搂着他身边的女孩~

        那一刻,程清明白有些事发生就是发生了,即便再怎么暗示自己遗忘,终究还是会因为一些人或事再次把自己被拉入回忆。倒计时结束后,还会有一两个表演,但程清还是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挤出了人群,走出了艺术堂。新的一年开始了,晚会还没有结束,路上人也很少,相比较场馆里的暖气十足,凌晨的校园很是冷清,程清一个人走回宿舍,眼泪止不住地一直流~

        后来的程清也不再去看话剧或者晚会来了,大多数和陈在一起图书馆教室食堂宿舍四点轮询,和室友的关系也更好了。日子简单人或许也就简单了,就这样过了两年,关于林世的记忆随着时间再一次消失了,程清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害怕看到他的身影了,许是两年的安静,让程清看明白很多事,她也越来越开朗洒脱了。都说“情场失意学业得意”,大四毕业的时候,程清收到了隔壁t学校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终是圆梦了曾经t学校的少年梦,但唯一的不足就是宿舍四个人只有程清一个人是单着的。

        冯桦的男朋友是楚艺,刚开学没多久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很稳定,他们两个宿舍还一起吃过饭,这好像是宿舍不成文的规定,恋爱的人要请同宿舍的人吃饭,大四的时候他们都考上了s城的研究所。随后脱单的是童年,童年长得个子很高,是学校各自晚会的礼仪,样貌很好看,性格也很好,是宿舍的大姐大;她有过两任男朋友,都请程清他们吃过饭,第一任的那个男生是材料学院的,当时分手的时候还在程清的宿舍楼下等了童年一整夜,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但终究强扭的瓜不甜,两人还是分了;第二任是程清他们班的s城人张浩,两人毕业后签了隔壁z城的同一家公司,应该是真爱了,毕竟s城的张浩陪着她去了z城。第三个脱单的是陈在,程清宿舍的宿舍长,虽是来自于北方城市的她却很是温柔体贴,是程清大学四年来最好的姐妹,同学们都说他们是连体婴儿,因为在一个人的不远处总能找到另一个人;三年多来陈在因为天天和程清混在一起,在程清在的时候都是没有男朋友的,两个人还一起督促对方准备考得研,后来陈在考上了本校;但在大四快毕业的时候,程清参加了“村官实习计划”离开学校两个月,回来后陈在就有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大程清他们两届的师兄,现在在s城的z大学读博,据说是程清不在学校的时候,陈在跟着老师去z大学参观认识的;毕业前陈在男朋友请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调侃程清耽误了陈在的桃花。“不过,天天有人陪着,可不像有个对象一样吗,师兄应该感谢我一直替他照顾陈在好嘛”程清反驳到~之后由于她们都有了家室,离开s大学的程清也不太好意思打扰,刚开始程清还偶尔和最近的陈在约饭,再后来因为她要去z大学看望男朋友或者约会,两个人渐渐就不怎么联系,也不是关系不好了,只是带着个灯泡总是不太好,程清又回归到一个人了~

        程清的实习是4月中旬开始的,会持续到到6月中旬。而s大学的毕业典礼的时间是在6月初,程清便没有参加~好在班级聚餐的时间被安排在了学校规定离校的前一周,那时候程清已经完成了实习答辩,回了学校~

        聚餐的餐厅是在学校不远处很大的宴会厅酒店,是学院的统一活动,程清所在的学院大约有三个系,根据班级的不同分在不同宴会厅聚会。

        “程清,你都长变了~”在轮流给老师敬酒的时候,程清刚入学时候的程清专业的任课老师跟程清说道~那时候的程清上课很是认真,会常常问老师一些课本细节,所以老师印象比较深刻。

        程清笑着,并没有说话~

        那个老师接着说道,“你们都长大了啊,你刚来时候的脸上婴儿肥都不见了~”

        “谢谢老师~”程清没参与过这种场合,也不太会交际,听完老师的话,只挤出这几个字~

        程清不知道是反射弧比较长还是早已经习惯了离别,即便在看到很多男生也是情绪像凶猛的抽泣之后,程清都很平淡,因为她觉得这个世界会太多离别,只要想见总会有机会,但她还不知道有些人这次分别之后居然是永别。

        和室友一起走出宴会厅,回宿舍的路上还看到很多喝多的男生被搀扶着~程清那一届是没有毕业生扫楼的,主要是学校为了安全起见。之前历届大四的扫楼就是推着个大鼓,走在校园的各个楼下喊着一些“学妹们,学长走了,学长只是个传说~”“学弟们,学姐是你们永远得不到的痛~”之类的口号,还有些会在楼下表白~程清大三的时候,就看到过大四的学长求婚她们隔壁宿舍的姑娘,当时整栋楼都喊着“愿意~”没有了扫楼,聚餐后的大家也都很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学校,各奔东西了~

        程清因为只是搬到隔壁t大学,所以便把行李寄存到了陈在的s大学研究生宿舍,便也回了家,等待新学习生涯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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