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渴望的眼神

戴维神情黯然。他注视着远方。远方透过窗户。看到了晴空下湛蓝的天际线。在那天际线下的人生，就如同戴维的生命一般。他也静静地看着属于他的天际线。远方的天际线没有逐渐的沉沦。而是在生命力顽强拼搏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非常伟大的话题：这个话题属于人类。更属于戴维。他在今天遇到了老比克。老比克对他的话。使得戴维沉溺的思考起来。

之前的戴维没有多想其他的事情。他只知道：是克莱孟七世无辜的使得全世界的人承受着离奇的苦难。

戴维凝视着远方的天际线，天际线似乎也凝视着他。他对着老比克说：“如果克莱孟七世不是为了谋取私利。他不是为了使得全世界在苦难中的人受苦。那么他是为了什么！”

这次换的老比克有些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他的妻子：他那位在火刑柱上被烧死的妻子，他的挚爱！

老比克对着戴维说：“孩子。你知道天空吗？”

戴维点头。老比克又对着他说：“那么，天空下的极限。在什么地方呢？是存在于内心最纯绽的情感中吗？”

戴维看着远方的天际线，他暗暗沉默着……

老比克又对着戴维缓缓说到：“难道那些罪人……始终就都是罪人吗？”

戴维猛地回应：“当然不是！尤其是那些被克莱孟七世所审判的人，他们是罪恶的吗！”

老比克同样看着窗外苍蓝的天空，他猛地说：“当然不是！他们不是罪人……而是被冤屈的灵魂，他们是属于自由和彼端天际线的！他们因为冤屈而承受着痛苦，他们同样因悲伤而承受着痛苦！”

戴维猛地看着眼前的这名老助教……他对着老助教说到：“是不是您的思维都僵化了，都被那些克莱孟七世所写的经文所蒙骗！他们是最邪恶的罪人！他们不容被宽恕！他们就是一个残酷时代的代名词，他们将审判和罪恶交给了世人，但他们自己怎么不去审判他们自己的灵魂！”

老比克沉默不语……良久他说：“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但在时空的交替过程中，我至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人愿意去做一个坏人！”

戴维猛地怒喝到：“不论怎样，难道您认为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而后随意发动审判，将无罪的人审判为罪人，这样无论是何种的理由，都是应该进行下去的是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您当助教的时候，那些美丽的经文都念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戴维痛恨的辱骂之后，老比克沉默着……他猛地对着戴维说：“孩子……你责备的太狠了！至少老比克救了你，孩子！”

戴维又沉默了……没错啊，就是这个虔诚的旧派徒救了他，救了戴维！

戴维长叹一声，随后对着老比克说：“那么您……尊敬的阁下，您是如何成为一名矿工的？您之前是助教，有着很好的俸禄！”

老比克沉默了好一阵子，良久他说：“我曾经说过，我之前是一名助教，但牧师看中了我的妻子，他不仅夺取了我的妻子，而且他施暴未遂。我的妻子十个贞洁的女性。因此他愤怒而至，将我的妻子活活的烧死了……并且说她是女巫！后来……我的妻子……她……她……她死后，我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助教当然是不能当了，因为我差点被波及。但后来……我看了无数的经文，我试图从创始者那里寻找答案……我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克莱孟七世一定有他的原因，因为他同样知道天堂和地狱……他这么做一定是又原因的！”

戴维嘲笑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猛地说：“当一个人被财富和权力以及美色腐蚀之时，他肆意妄为的进行着前面三项所叙述的情况时，他可以为他的权力找到一切所必须的借口！当然，财富权力及美色，是以权力的绝对性为基础！也就是说……如果克莱孟七世和他之前的那些人们，他们不发动女巫审判，那么他们的权力早就被吞噬了！被正义和民众的力量！被世界上正义的人吞噬了！他们无奈？开玩笑，他们杀人的时候，抢夺别人的妻子的时候，烧死那些可怜的女性的时候，逼迫着穷苦人做苦工的时候，在逼迫着无奈的女性进行出卖灵魂的事情的时候，可是一点无奈都没有！”

戴维话音刚落，老比克沉默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他猛地说：“那么，亲爱的戴维，你究竟……究竟为何有如此高的见解！”

戴维沉默了好一阵子，良久他的眼神带着敬重和尊重，带着荣耀和傲气说到：“我的祖先曾经是东征军的一员！他是睇黎波里伯国的伯爵！”

戴维的话使得老比克震惊……老比克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良久他说到：“你这么下去不是正确的办法……你必须前往意大利！”

戴维一愣：“意大利？”

老比克猛地说到：“只有前往意大利，才能使得那些枯萎的腐朽的审判力量结束！”

戴维随后说到：“我还以为法兰西是自由的王国！”

老比克摇摇头：“克莱孟七世就在阿维尼翁……自从13世纪末期的阿维尼翁之囚之后，阿维尼翁的历代都强力增加廷院的权力，至此现在克莱孟七世在今年几个月前，也就是7月11日的时候，将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革除廷门！就在几天前不久，亨利八世又禁止英格兰所有廷会向克莱孟七世缴纳贡税！”

老比克长叹一声：“也就是说啊……廷会与各个王国的国王的关系如火如荼。廷会丝毫不让步，并且各个国王都对克莱孟七世虎视眈眈……盼着他早日升天！”

戴维沉默的说到：“但他死了……他的后任还会这样做的……”

戴维猛地问到：“那么……您为什么说我要去意大利！”

老比克眼神沉静：“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去法兰西，克莱孟七世和他的廷会就在法兰西的阿维尼翁，法兰西国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王位，又怎么能顾得上法兰西的女巫审判？”

……

同一时间，1533年，10月22日。阿维尼翁，克莱孟七世所在的廷会之都，罗马廷宫！

克莱孟七世坐在偌大的金色宫殿内，周围的烛火像是永远不会停止的光芒，点燃了过去的道路，同时点燃了未来前进的道路！

克莱孟七世坐在偌大的宫殿内，他沉溺的看着远方的位置……对！没错，他只注重远方的位置，其他的……他根本不在意！

克莱孟七世的大枢机执事艾维尼亚同样沉溺的站在克莱孟七世的身旁，同样沉溺的看着远方的位置……

没错，他们都看着远方的位置！

克莱孟七世对着艾维尼亚说到：“艾维尼亚……现在在英格兰，在西班牙，我们的战士，审判的战士和裁决的战士们……他们就像是有力的利刃，穿透了一切！他们中的部分人曾经都是纵火犯，杀人犯以及过失犯！他们曾经作恶多端，现在却让我，使得他们在创始者的伟大的指引下，从归于审判！他们不断审判他人，他们的罪恶也会洗净！”

大枢机执事对着克莱孟七世说到：“令人憧憬的克莱孟七世阁下……您为创始者操心烦劳，创始者会理解您的心情和您的苦难！”

克莱孟七世点点头：“没错……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内，还有谁能维持着创始者的秩序？我维护了他的秩序，我理应为廷会之长！我理应如此……我仅仅是让那些罪恶的人，一部分罪恶的人……去审判那些会对我所建立的规则产生破坏的人，以展现惩戒和审判的力量！因此我是伟大的！”

……

克莱孟七世说完之后，他咳嗽了一阵子……良久之后，大枢机执事轻声对着克莱孟七世说到：“尊敬的克莱孟七世阁下……在您的卧室，有一名罪恶的少女，等待您今夜对她的审判！您的审判，会赎净她身上的罪……我已经命人将她带向您的卧室内……请您好好享受今夜的美妙！感谢创造者的恩赐！”

克莱孟七世点点头，他站起身来，开始走向卧室而去……

……

时空啊，您停留在那里，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为了让罪恶的人惩罚那些善良的人吗？不！绝对不是……那是因为那些善良的人皆有原本之罪吗？

时空啊，请你永恒的停留在那里吧！

时间啊……在这里闪烁着属于它的模样，时间不会褪去，就如同秋天内的闪烁的光柱，使得完美的秋，同样在这里闪烁着属于秋的模样！这是伟大的生机，更是伟大的生命力！

在这伟大的生机力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光芒中变换着模样，就像是根本不会褪去的历史光辉……

……

1533年，10月22日。南安普顿，郊外的老比克的房间内，随着日落的余晖已经没入山脚的树荫中，太阳从斜侧方落下，直奔山间的阴寒处，唯独余晖还矗立在树荫上，夜晚即将来临，太阳最后的余晖在天边的角落里缓慢升腾，夜晚的余光在对边升起，日月即将交替，夜晚将属于戴维。高大的落叶乔树高耸而重叠交织，遮挡了戴维从窗户中向外看的视线，天际远阔，从他的视角看去，只见林荫弥布，树叶间偶尔的缝隙可以看到那端紧凑的天际下，最后的落日余晖即将消散，而夜晚的寂静，月亮即将升起。

他在思念安月，他在思念安月……他在思念他的妻子：安月……戴维在夜晚，肚子睡去，他搂住被子在啜泣，他想念死了他那可爱而又可怜的妻子安月……戴维渴望的眼神中，满是安月的身影……

……

新月在空中怒吼着，新月在空中怒吼着！新月在空中怒吼着，不甘的发出新月那根本不甘心被困束的命运！对，没错，新月即将怒吼！即将发出嘶鸣的怒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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