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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昏君的疯狂一面


他这笑,让楚娇娥毫无防备,险些晃花了她的眼睛。

        这不,她那变得单一的,薄弱的思绪力,很轻易的又给他这个笑容给带跑了。

        她脑子毫不犹豫的就在想,这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样好看,宫里只怕有些妃子都不能比,好看的委实过分了些吧……

        嬴稷瞧着楚娇娥那懵懂干净的,闪着星光的浅绿眼睛,巴巴的盯着自己看,笑容渐渐敛却了,他目光暗沉下去,回视过去。

        楚娇娥的脑子里,终于警铃大作,她本能想后退,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重若千斤,根本不能跟着自己的意志走。

        等嬴稷下一刻用突然溢出血迹的唇,封住了她的唇时,她双眼瞠大,瞳孔微缩。

        瞬间的福至心灵,她混沌的脑子终于清爽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浮现出,他昨儿个晚上还在信誓旦旦一本正经的说,对她这个将死之人不感兴趣云云,那些话……

        她忽然挺生气的,气这个人诡诈,心口不一,也气自己怎么又傻傻的就信了他这样一个阴险深沉之徒,又不是没在他手上没吃够亏!

        嬴稷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之前还挺温和无害的亲吻,瞬间转换攻势,变得霸道,变得凶狠。

        楚娇娥原还想反抗反抗,或者是回敬回敬对方的,哪想到对方突然改变了‘策略’,她措手不及,呼吸被刹那夺去,这会儿是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实际上,她也没什么还手之力。

        这会子,她的嘴里喉咙里,全是他的味道,有她最熟悉的,他身上的龙涎香气,也有她最不熟悉的,他的血的味道。

        楚娇娥愤懑的思绪,又给他血的味道吸引走了。

        她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也没有还击过他,他怎么会受伤的,估计口腔伤的挺重,因为血液味道在她嘴里越来越浓厚。

        显而易见的是,他的血根本还没停过。

        她挺想不明白。

        赫然,楚娇娥想起他刚吻上来那会儿,唇角就已经溢出了血丝。

        难道说,他早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还是舌尖,然后再来吻她的?

        好……好重口……好变态……

        突然强吻她一个快死的女人,还先咬的自己满嘴是血的再来,楚娇娥今天又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所谓的‘昏君’真面目下,又不为人知的疯狂一面。

        腥咸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液体滑进喉咙里的触感,楚娇娥体会的相当清晰,她觉得很恶心,特别想吐,反胃的要死。

        呕吐是她身体的本能,她不需要意愿,还是花费什么力气,就已经发作了。

        她胃里没东西,只能干呕。

        不想,嬴稷却忽然放开了她,又立刻拿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骨,脸黑的不行,“给朕咽下去!”

        若是可以,楚娇娥真想吐他一脸,他自己喜欢变态就算了,她是正常人,她才不干!

        可她的下巴让他扣住了,她这会儿连张个嘴都是不能了,血水在她嘴里塞满了,吐不出,也不愿咽。

        嬴稷毫不退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面无表情。

        楚娇娥想抵抗,想反抗,想反击,却也只能是想,她机体已经步入衰竭,现在的身体情况,其实就跟瘫痪在床,丧失行动力的百岁老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现下她是天人交战,特别的煎熬,她只能拿眼睛死死的瞪着嬴稷,狠狠的瞪着。

        嬴稷冷眼回视,毫不避让,毫不示弱,忽的还伸出了一只手,去捏住了楚娇娥的鼻子。

        看他动作的楚娇娥,愤懑的眼睛里,终于爆发出了恨意。

        嬴稷却无动于衷,视而不见般。

        楚娇娥很快就没法呼吸了,像被潮水冲到了沙岸上的鱼,出于本能的求生意志,就算她再不情愿,也别无选择,只能咽掉了嘴里的血水,再用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嬴稷这才放开了在她鼻子,在她下巴上的双手。

        呼吸终于得到了舒畅,可楚娇娥却比之前更难受,她胃里翻腾的厉害,但依旧只能干呕,“你……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她的眼角泌出了泪花,一直狠狠瞪着嬴稷的双眼里,除了愤恨,还多了些委屈。

        即便那些委屈她想拼命的压制,却怎么也压制不住,总是泄露了些许出来。

        她可是将死的弱者,还是个女人,他怎么那么变态,怎么下的去手的!

        嬴稷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动,随即撇开了头,若无其事的掀了被子下了榻,穿着单薄的明黄色里衣,撩开纱帐,不紧不慢的朝内殿门的方向去了。

        楚娇娥的视线还在追随着他,似不把他身上看穿几个窟窿来,就誓不罢休。

        可惜了,窟窿是没给看出来,她倒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王八蛋的身材其实还是不错的。

        看起来好像挺精瘦一人,实际上都是因为他那张脸的轮廓柔和秀气了点,没有大男人该有的阳刚味,脸型又属于小脸一点的,身材又是那种穿衣显瘦的。

        以至于瞧起来,是瘦了点儿,偏阴柔,没有太多男人味。

        当反应过来自己脑子里居然在想这些,楚娇娥这会儿终于把眼睛别了开,不再继续对嬴稷‘恋恋不舍’,并且,心里暗骂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这种时候,脑子里竟还想这样有的没的。

        亦或是,她是因为刚喝了那王八蛋的血,所以跟着他抽了!

        对,就是这样,没错。

        嬴稷拉开了内殿大门,负手在背,立在了门口,并没出去。

        守在门外的贵喜勾着头,弯着腰,踩着无声的步子,到了嬴稷跟前。

        “去太医院下令,让所有的御医统统到靡音宫,为蘼夫人治病,谁若能医好了夫人,朕给他加官进爵,赏金千两,说若医不好……”嬴稷目光淡淡的越过内殿外殿间的长廊。

        看进正在被玉芳阁来的小太监摆设上更奢侈的摆件的外殿当中,他墨眸微眯,“提头来见。”

        贵喜头也不抬,毫不迟疑的应了喏,退了下去。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压低,音量是平常的高度,里头躺在床榻上的楚娇娥,还是能听得到的。

        楚娇娥眉头轻蹙,“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明明知道的,她是中了奇蛊,江湖上的郎中名医都不一定医的好,因为极乐蛊是那个人最重用之人研制的,不是谁都可以解的。

        连她自己曾经自诩不是一流医者,但更甚一流医者,却也毫无办法。

        而今就凭太医院那些自以为是,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怎可能医治得了她?

        撇去嬴稷刚刚的可恨举动,对于嬴稷的能力跟手腕儿,楚娇娥是相当相信,他召唤御医过来,还是全部的御医,且又下了那样要命的旨意。

        一定,有着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嬴稷还站在门前未动,在白雪皑皑下。

        更强的白日光打在他身上,竟有些,无法言喻的圣洁,然,他挑起一角的唇,笑容是与圣洁相反的魅,“自然是好好的体现体现,提升提升你的……利用价值。”

        楚娇娥徐徐眯起了眸子。

        *

        一刻钟不到的时辰后,皇帝一大早召集太医院所有御医在靡音宫,并下达了治好蘼夫人与不能治好蘼夫人都会有何等下场的那份口谕,已经不光是在皇宫内已经传了个遍。

        就是宫外的那些有心人,该收到消息的,也都收到了消息了。

        摄政王府。

        “不用给我更衣了。”嬴渭听完了帷幔外面的前来禀报的人叙述,伸手按停了,新妻在自己腰上忙着系玉带的手。

        司徒姝手像被灼到了似地,赶忙把自己的手缩回了袖子里,颊上染了几分红晕。

        她清咳了一声,朝嬴渭的脸瞥去两眼,“不上朝了?”

        绛紫色的官服穿在嬴渭的身上,掩盖了他不少的书卷气,增长了不少的成熟严肃,官服胸前背后都是玉麒麟的图案,愈发添了他不怒自威的气势。

        略有霸气,却不是太过锐利。

        嬴渭的长相确实不是多么出众的,但他气质向来独树一帜,无人可比,而这身官服穿在他身上,要多了许多夺人眼球的气质,让人几乎要挪不开眼。

        嬴渭比她高出一头,看她时,还需把眼微微半垂下去,他笑了笑,笑容温和舒展,“听这宫里头的情况,你觉得这个朝,还能上的了么?”

        一触及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司徒姝就像被抓到了马脚的小贼,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脸颊更加的烧了,“那、那要怎么办?总不能不去宫里,就让皇上肆意妄为吧?”

        对嬴稷,嬴渭都是很纵容的态度,可嬴稷以往再怎么胡闹,也无非只是闹一些桃色上的蜚短流长,惹得宫里宫外朝野上下,甚至是百姓们非议,真正的大过却是没有的。

        但此次,为了一个才不久前就已经让嬴稷丢到了一边儿的妃子,现在却要闹得满城风雨,还要动刀杀人,那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太医院有上百的御医,楚娇娥那衰老症的状况,之前新婚宴上,司徒姝也曾亲眼见过,宫里事后关于这楚娇娥的风言风语,她同样也听了不少,连王府的江郎中都说没得医了。

        算今天已经是第七天,可见那蘼妃是真要不行了。

        宫里头的那些御医到底有几斤几两,司徒姝是大官大户的女儿,父亲自小教导过不少宫里头那些事,她自是知道的。

        试问,嬴稷那旨意一旦实行了下去,可不得血流成河了?

        后果会如何,司徒姝都不敢想了。

        嬴渭忽然抬手,勾起了司徒姝的下巴,把她垂着的脸勾了起来,“进宫这事,那可得仰仗你了,爱妃。”

        毫无预备的举动,着实是惊到了司徒姝了,但更多的是紧张和心悸,“王、王爷……为……为何?”

        嬴渭倾下面容,见得司徒姝愈发烧红起来的脸,不由一笑,“爱妃怎么昏了头了,你的夫君说到底,是个外臣,是个男子,后宫如何去得?”

        嬴渭真的很少笑,而一旦笑起来,有种格外的独特魅力,说不上来,但足以让司徒姝脸红心跳到发慌。

        瞧着他这般靠近过来的笑脸,司徒姝浑身麻痹的动弹不得,只得扑棱着睫毛心慌的左顾右盼不去看他,“妾身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嬴渭低沉下嗓音,愈发的凑近了她,唇将要贴上她的。

        司徒姝心脏漏了一拍,睫毛抖了抖,咬着唇角,将眼睛闭上。

        “王爷,柏公子到了。”门外,王府的总管毕恭毕敬的弯下腰,朝紧闭的房门作揖行礼。

        司徒姝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连忙推开了嬴渭,睁大了水润的眼睛,仓皇般的逃离走了,走的是内阁通向外头的后门。

        嬴渭笑看她离去,并未挽留。

        直到听到了内阁里传来了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嬴渭的脸色刹那冷冽下去,绿色眼眸里的温润不再,只剩下了冰凉。

        他一甩广袖,从正门离开了屋子。

        *

        嬴稷下的旨意,真的不只是口头上的说说而已。

        彼时的靡音宫外长廊上,已经跪满了太医院的御医,年轻的年老的,均是不等。

        就连走廊外延伸下去的台阶上,也都是跪了一地的御医。

        外面寒风瑟瑟,白雪翻飞,但现在最冷的,是所有人的心。

        宫殿里,传来一个年迈的,老者的嘶喊声,“老臣无能,求皇上开恩,开恩呐——”

        “拖下去!”那是嬴稷的声音,冷漠的,无情的,且至高无上的,那是君王才有的威仪感,掌控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感。

        外面的所有人,听得浑身一震。

        皇帝脾气是不好,这是宫里边儿大家伙都知道的,但皇帝同时也是脾气最好的,因为很好哄,说不得就是几句话而已,就能让他又龙颜大悦。

        说的大不敬一点,皇帝其实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确实没多少一国君王的样子。

        是以,聪明都知道应对皇帝,就算有人笨嘴笨的,也顶多被打进掖庭干苦活思过,故,说非要惹得皇帝杀人,这么些年,真的是屈指可数。

        不消片刻,一头发花白身穿藏青色官服头戴乌纱的老者,被两个御林军从内殿到外殿,径直给拖到了殿外。

        外头的所有人悄悄抬头,都看到了,除了御林军与被拖行的老者之外,后面还跟上了两个带刀的金甲侍卫。

        那是金吾卫,是时刻守卫在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

        老者还在喊着求饶,嗓子都哑了,乌纱帽在中途就已经掉了,花白的头发蓬乱着,老泪在脸上纵横,无法言喻的狼狈。

        在大家看的还发懵,甚至都来不及唏嘘哀婉几句,老者就已经让拔刀的金吾卫,给立刻斩杀了!

        由于就拖到了殿门口处死的,所以,老者脖子颈颅腔里那瞬间喷出来的血,可没少喷在外面跪着的那群御医身上,和脸上。

        跪的离殿门越近的,被溅得越多。

        贵喜公公是跟在了金吾卫的后面出来的,他没跨出殿门,就站在门口,一脸寡淡的看着一切,毫无情绪的起伏,尖着自己的嗓音,“下一个——”

        扑通几声,有御医晕倒在了人群里。

        更多的人,都是在瑟瑟发抖。

        没人再敢站起来,去当出头鸟。

        御医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来的,看到杀人,看到鲜血会吓成这样,胆气不足,倒并不奇怪。

        贵喜淡淡扫了一眼门外跪满地的御医们,视线落在了跪在最中间的一个年轻御医身上,“巩御医,请吧。”

        年轻御医身体一僵,遂,从人群里站起,挺直了腰杆,大步大步朝靡音宫的主殿走去,他虽脸有些白,但眼里,含着些倔强和不服输的神采。

        从外殿到内殿,沿路的两侧,跪了一排的宫女,一排的太监。

        巩御医甫一进到内殿,便让座落在宝椅上的那对男女给引去了目光。

        坐在宝椅上的男子是皇帝,被皇帝抱在怀里的,是一个一头白发,却相貌年轻且容貌异常妖艳的女子。

        两人未穿外衣,只穿了单薄的里衣,那般相偎相依着,温馨没见着,倒是绮丽香艳的很。

        巩御医看的失了神,一时差点忘了自己来的初衷,脸上微微一臊,低下头去,朝上座的皇帝拱手,行跪拜礼,“微臣巩梵,参见皇帝陛下。”

        嬴稷看都不看巩御医一眼,冷淡的唤了一句平身。

        倒是倒卧在嬴稷膝上的楚娇娥,自听到巩梵这个名字后,紧闭的双眼嚯的张了开,眸子转动,看向了巩梵的方向。

        见了巩梵一眼后,她浅绿的瞳孔缩了缩,遂,蓦地转回眸子去,带着些许锋芒的视线,正对低头垂眸望着她的嬴稷的眼。

        她刚启唇,嬴稷就俯下身来,唇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食指摁住了她的唇,眼含深情的柔声宽慰她,“不要担心,朕会医好你的,一定会。”

        楚娇娥心中郁卒,晓得他这是故意的拿眼瞪着他,恨不得张嘴干脆将他摁在自己唇上的那根手指给咬断。

        巩梵忙把头低下去,不敢再看。

        听着皇帝对蘼夫人的绵绵慰藉,他却倍感负担,微僵着身体起身,解下身上背着的医药箱,拿出脉枕上前,在宝椅前搁置在地上的蒲团上跪下,脉枕搁到了旁侧的案几上。

        他接过皇帝递来的蘼夫人的一只玉手,轻放到案几上的脉枕上后,开始诊脉。

        起初的巩梵,一切都做的尚算行云流水,从容不迫的,近到御前也没有露出惶恐慌张之色。

        然,在一刻钟的工夫过后,他的脸色便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有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额头冒出,滚落。

        “微臣能否看看夫人的舌苔,与眼仁……”巩梵收回手,小心的询问。

        嬴稷这才朝他看一眼过去,眼里很深邃,不知道里面翻滚着,酝酿着什么,眉宇是微拧的,面上露出些许的不耐之色,“准了。”

        巩梵跪走到近前,给眉夫先告了一声罪,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察看眼睛,还有舌苔。

        蘼夫人的配合,让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刚松下,他却差点上不来气了。

        他震惊,惊得都忘了自己在哪,“这怎么可能!”

        嬴稷此刻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拖下去。”

        一直候在内殿门外的贵喜得令,对立在门外两侧的御林军一甩手上的拂尘。

        一队御林军里走出两人,踩着铿锵有力的步子,步入内殿。

        直到御林军都已经走到身边了,巩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跪在蒲团上,睁大眼睛看着皇帝膝上躺着的蘼夫人,一脸的惊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楚娇娥眉目寡淡的瞧着御林军将巩梵给拖了下去,嘴角有着浅浅的弧度,似笑,却不是笑。

        才双十的美好年华,本该是女子最鲜美的年纪,可她的整幅躯体,整个五脏六腑,都在不可遏止的迅速衰竭,衰老。

        她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已经缓慢到,几乎听不见了,好似随时的下一刻,就要停止……

        而她这所有的征兆,无迹可寻,无处可查,根本就是异于常人,根本就是反人体学。

        此前在她身上那些得了什么衰老症的传言,就只是传言,现下真的见识到了,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所以,巩梵和前一个被斩首的御医的巨大反应,楚娇娥太能理解。

        “请皇上刀下留人!”

        门外,远远的就有一声高扬的女人声音传播进来,显得急促,显得慌乱,甚至还有些惶恐。

        楚娇娥很快就开始疲倦的眼睛,本是要闭上了的,可在听到这声女人的高喊时,仿佛是被电击到了一样,整个人为之一振,睫毛像是蝴蝶的振翅,猛地张开。

        嬴稷把楚娇娥所有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转头,看向了殿门处的方向。

        一个气息微喘,身穿华服的女人,被金吾卫拦在了门外。

        “这是吹的什么风,怎的把朕的小婶婶给吹来了?”嬴稷对司徒姝展颜一笑,像个半大的小孩子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高兴。

        仿佛刚刚还对人喊打喊杀的暴戾掌权者,根本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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