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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 同一时间,城市两端(一更)


  临出门前,在原野的强烈要求下,施清悦给施妈妈打一个电话。

  她开了免提。

  施妈妈一开口就是串连环问:“你一个人来的?还是和莫时严一起来的?怎么来之前也不知道说一声?”

  就知道会这样,施清悦腹诽道。

  而后,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嘴上却很乖巧地答道:“这次是和悦悦......”

  “悦悦!”施清悦的话还没说完,施妈妈就惊呼道。

  紧接着,她又问:“肯定又是被你磨得没办法了吧?”

  施清悦的乖巧人设很快就破功了,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叫被我磨得没办法了?还又?悦悦自己也很愿意陪我!”

  施妈妈信了她才有鬼!

  “悦悦什么时候拗得过你?哪次不是顺着你?”

  “那是。”施清悦骄傲又得意。

  电话那边的施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想到她也看不见,遂停了下来。

  又问道:“悦悦在你旁边吗?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两句。”

  “每次一打电话就让原原接。”施清悦小声嘀咕了一句,才扯着嗓子对着手机问到:“妈,你确定你当时和陆妈妈总是一起带孩子,没弄混,没抱错?”

  施妈妈暗骂了一声,“这熊闺女!”

  在她开口数落之前,原野劝慰式地拍了拍施清悦,接过了话头:“施妈妈,我在呢。”

  原野一出生,施妈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原原啊,你们现在在哪里?怎么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我也好请个假,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施清悦轻轻拉了原野一把,无声地提醒她,让她不要说实话。

  但原野觉得,试戏成功的事,她老公和施爸施妈只能瞒一头,两头都瞒,绝对要穿帮。

  她安抚地握了握施清悦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同时回答道:“我们现在在酒店,正要去退房。”

  “什么?你们在酒店做什么?!”施妈妈这问题一问出来,自己就想到了答案:“你们早就来了?来了几天了?怎么不到家里来住,跑去住酒店?”

  “妈!你就别问了!回去了再跟你说。”施清悦被问得不耐烦了。

  原野再一次及时插了进来:“施妈妈,我们过来有点事,正准备回去跟您和施爸爸说。”

  施妈妈在电话那边沉吟了片刻:“行吧,你们俩赶紧回来吧,回来再说。我今天中午早点下班,回去给你们做饭。”

  说完她又忍不住交代了一句:“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一挂电话,施清悦抱怨道:“就知道我妈会问东问西,问个不停。早知道就晚点给打电话了,这样还能在外面玩一会。”

  施清悦这是五十步嫌弃百步,从施妈妈到施清悦,再到莫盛熠,这短命连环问的技能,那时一脉相承的。

  对于出去玩耍这个提议,原野从一开始就没有反对过,于是问道:“你要去哪里玩?”

  施清悦拖着行李箱快步经过了原野,脚步跺得极其响亮:“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想这么早回家。”

  就算施清悦耍小性子,原野决定了的事也不可能让步:“现在确实还挺早,我们可以先回家一趟,把行李放了再出去玩。”

  “为什么不能放酒店?”施清悦还在想尽办法赖。

  “放酒店我们还要回来一趟,中午还要回家吃饭,来来回回就没多长时间可以玩了。”原野理智地分析道。

  “好吧。”施清悦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能无奈地妥协了。

  她们托着行李箱出酒店是,也才刚到八点。

  同一时间,郭尚北等人正从京城另一端的一个酒店出发,赶往和神准约定的早餐会。

  神准是只身前来,半个助理或秘书都没带。

  郭尚北压下心中的疑惑,跟他简短寒暄后,请他落座。

  一对三。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都能转化为压倒性的气势。

  比如现在这个局面,反而是人多的一方,显得有些过于重视,反而落了下乘。

  明明郭尚北这边的人数更符合惯例,神准只身前来才不正常,却反倒衬托得郭尚北这方格格不入。

  再者,他带过来的两人,并不是为了凑数,而是随时随地准备接住对方抛出的问题。

  专业技术的相关的,夏妍负责;细节核对,王毅磊负责;大体方向,郭尚北把握。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组队了,从来都是配合默契,攻防自如。

  这一次,竟然一上来,就感觉到了一种进退皆不宜的局促感。

  关键是,对方还只有一个人!

  郭尚北心下暗道,果然,他猜得没错,这个神准,不可能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他可能比我想象的还特立独行。

  从寒暄到落座,神准一直在打量郭尚北,眼神毫不掩饰。

  因此,郭尚北虽然心中翻腾,脸上却比以往更加地却不动声色。

  他飞快地定了定神,自我安慰道,其实这也不算太出乎意料,他早就猜到到神准的心思不能以常理揣测了。

  郭尚北的淡定自若,也感染了王毅磊和夏妍,他们也很快按捺下了心中的惊异和疑惑。

  落座后,王毅磊招来服务员,准备点餐。

  不曾想,神准却摆了摆手,说:“先不忙。”

  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士,一开口就是一记正中眉心的直拳,一点弯路都没走。

  “郭总,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看中的是你们的总公司,而不是你们的工厂。”

  郭尚北默默在心中骂了一句,见鬼!怕什么来什么!

  王毅磊和夏妍的心中也同时咯噔一下,这和他们的预想完全不同!

  郭尚北等人万万没想到,神准竟然一上来就直接击碎了他们的侥幸心,没有给他们半点装傻的机会。

  “沈总,我们总公司目前还没有引资计划。”郭尚北平淡地说道。

  神准两手分别搭在座位的扶手上,向后靠了靠,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我知道,所以,这次约你来,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合作意向。”

  郭尚北心想,只是为了表达合作意向?这句话电话里不能说吗?非要当面说?玩他吗?他们一行三个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听这句话?

  他正要拒绝,神准却先他一步,继续说道:“你不必急着给出答案,我这个提议长期有效。”

  如果是这样,郭尚北没必要现在就把话说死。

  神准既然抛出了诱饵,那就是有把握对方一定会上钩。

  他甚至没费心解读郭尚北的表情,他只需要把自己的意思完整地表达出来:“你也可以继续找其他投资者,如果找不到满意的,或者合作不愉快了,随时回过头来找我。我的条件不会变,公司和工厂,一起投。”

  这才是无招胜有招的最高境界,一套直拳,又快又猛又准,打得郭尚北等人完全找不到反击的角度。

  这还是郭尚北等人第一次被人在谈判桌上被人像这样压制得死死的,事先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派不上用场了。

  这样的状态,无疑是谈判中最糟糕的一种。

  他们当然也可以回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谈了,我们的公司好好的,完全不需要外部资金。”

  但这样回怼的前提是,需要足够的底气支撑。只可惜,目前他们还没有这个底气。

  即使合作谈不成,他们也不可能平白得罪一个业界大佬。

  郭尚北觉得憋屈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好的,沈总,您的提议我们会好好考虑。”

  说完官话,他放在桌下的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敲了敲右手掌心。

  而后,计上心头。

  “不过,沈总,我们的工厂和公司,一脉相承,公司有的优点,工厂都有,甚至公司没有的有点,工厂也有。您既然能看中我们的公司,何不考虑考虑,从工厂开始,慢慢加深与食趣的合作?”

  公司本来就是郭尚北的饵,他并不介意投资人看中它,觊觎它。

  他目的就是,让他们一直看得到却吃不到,直到他们为工厂扩建买完单。

  他顿了顿,挑衅地加了一句:“我相信,您也不是着急的人吧?”

  神准听了郭尚北的话,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双手一齐拍了一下扶手,同时借力,坐直了上身。然后,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相握。

  放纵地笑了一会儿后,他收住了笑声,却没收住笑意,饶有兴味地说道:“郭尚北,郭总是吧?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用激将法的人。”

  郭尚北心里跟明镜似的,神准这是被愉悦了,他干脆打蛇上棍道:“我更想做第一个用计用成功的人。”

  他一点儿也不怕谈崩,反正,神准也说了,长期有效,条件不变。

  神准既然用了直拳,就不会怕郭尚北借势反攻。

  “第一次用就想成功?我看,我们两人中,你更急。”

  神准的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很明显是一语双关。他既是在说郭尚北激将法不可能一次生效,也是在说,他不急着投钱,郭尚北却急着找钱。

  神准这是彻底看穿了他们,所以稳坐钓鱼台,甚至笃定他们一定会回头找他。

  抛出工厂,却藏着公司,这本身就带着机会主义的性质,有眼光的投资人都不可能允许他买椟藏珠。

  即使有,那也肯定是为了接近他手里的珍珠,而采取的策略。

  端看最后的结果,是过上别吊着投资人的胃口往前走,还是投资人在他涉水到岸前辖制住他,逼他妥协,吃掉他的饵了。

  郭尚北这是在冒险。神准知道,郭尚北自己也知道。

  事实上,郭尚北并不怕被人在深水区辖制住。

  因为他对公司有信心。

  只要他愿意把公司抛出去,随时都会有一顿投资人扑上来。

  他手里的珍珠足以让他随时由乙方变成甲方。

  这不是他自大,而是事实。

  否则,神准也不会说,可以随时回过头来找他了。

  但郭尚北依然想尽量保持公司经营的独立性,在最大程度上避免被投资人左右决策。

  所以,明知是冒险,他也要勉励一试。

  听了神准的话,郭尚北爽快的承认了:“那时当然,找钱的人永远比投钱的人更急。”

  郭尚北的坦诚,再次愉悦了神准,成功地激起了他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原本,神准没点餐,是做好了说完就走的准备,没想到,郭尚北这人还有点意思。

  他主动招来了服务员,又对郭尚北说:“急也急不来,先点餐,咱们慢慢聊。”

  郭尚北没有拒绝的道理,时间就是机会。虽然神准已经明确地表示了不可能单独投资工厂。但是,万一聊着聊着,就见了鬼了呢!

  神准利落地点完餐后,合上了餐单,边递给了郭尚北,边说道:“合作能不能谈成,再说,你这个小友,我是交定了。”

  王毅磊和夏妍微不可见地对视了一眼,他俩的脑海里同时浮现了吴总的脸。

  吴总这辈子最怨念的,大概就是没能生个女儿,不能把老北招为女婿,没法把自己的衣钵传给他。

  每次他们跟郭尚北去见吴总,都会莫名觉得自己是强行插在一对父子间的恶人。

  除非被郭尚北点名,他们一般都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毅磊和夏妍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感慨道,这个神准,不会是吴总第二吧!

  郭尚北也想到了吴总,但他觉得,这个神准比吴总可差远了。

  吴总当初说交定他这个小友时,那可是真金白银地给他延迟了结账周期。

  而这个神准呢,净整些没用的,一步不让,还小友小友地叫。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有点骄傲了,在商场上这么有长辈缘,总不会是件坏事。

  “能跟您交朋友,是我的荣幸。”他真诚地说。

  郭尚北很想抓住不多的时间继续推销自己的工厂,但他忍住了。直觉告诉他,暂时放下拉投资的目标,更能赢得神准的好感。

  而好感,常常能在商场上产生神奇的催化作用。

  郭尚北沉住了气,所以也得到了汇报。

  两人一番谈天说地后,神准决定给郭尚北交一个底。

  只见他稍作思考后,说道:“你要单独为工厂扩建引资,无非是自己的钱不够,又不想被投资人左右公司的总体决策,我说得没错吧?”

  既然已经被直言指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郭尚北坦然地点了点头。

  神准直视着他:“如果我能给你足够的自由呢?”

  郭尚北在大脑里迅速地分解、剖析了这句话的深意,然后反问道:“足够的自由,是多大的自由?”

  神准抿了一口咖啡:“我的目标是赚钱,只要你能让我赚到钱,我何必去干涉你的决策?”

  郭尚北腹诽道,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哪个投资人会在公司能赚钱的时候干涉?那不是和钱过不去吗?谁会那么傻?

  关键在于,不赚钱的时候,投资人能有多大耐心。

  郭尚北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想法甚少能影响到他的语言,他给出的是一个标准回答:“是这个道理,您的提议,我们食趣一定会好好考虑。”

  神准看出来了,郭尚北一时半会还没法信任他。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打消他的疑虑。

  只是,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就算他再看好郭尚北,也不可能真的一下子亮出底牌。

  更不用说,郭尚北很明显就是个机会主义分子,一旦被他看到了底牌,他绝对会得寸进尺。

  所以,过多的承诺,他目前也不能给。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做一对彼此欣赏,相谈甚欢的跨领好友。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早餐会,他们都没白来。

  离开前,神准把自己的私人号码留给了郭尚北:“小北,你把这个号码留着,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紧接着,他又解释道:“你手上的那个是我助理的号码,不一定每次都能转接到我这里。”

  郭尚北一行三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原来,您老人家还是有助理的呀!

  他真诚地道了谢,和身旁跟他一样已经起身的两人一起,目送神准出了茶餐厅的门。

  他身影一出视线,夏妍和王毅磊两人就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了座位

  夏妍迫不及待地问:“老北,你不会真的要考虑神准的提议吧?”

  王毅磊也紧张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不会。”郭尚北坐下后,把自己杯里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喝光了,肯定地说,“我们还要见多贝的人,撒网环节也还没开始,现在考虑这个为时尚早。”

  夏妍和王毅磊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了。

  食趣的员工们,没人愿意多伺候一个老板。

  目前的这种自由自在的工作状态,他们太满意了,任何的改变,都是变数。

  而且,神准这个人太不好相与了,绝对不是他们眼中的好老板类型。

  这个神准,忽视起人来,比之吴总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毅磊和夏妍两人,全程处于被排斥在外的状态。

  更令他们不爽的是,神准对他们的忽视和吴总的性质完全不同。

  他分明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非常确定,神准就是觉得他们和他不在一个量级,没资格跟他对话。

  就算老北点到他们,他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逼得他们每次只能长话短说,短话快说。

  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

  郭尚北如何不明白两人的心思,人,活到神准这个级别,对于他心目中的无效社交,就算是粗暴拒绝,也是资格的。

  所以,他后来也不会点他俩的名了,徒增尴尬。

  “神准这个人确实太出乎意料了。”郭尚北决定还是做一做他俩的思想工作:“不过,像他这样的人,遇到了一个,就基本上不可能遇到第二个了。”

  夏妍和王毅磊面面相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咱们总共也才接到两个面谈邀约,总不能这么倒霉,投资界的奇葩都被我们食趣碰上吧。”郭尚北一本正经地说。

  夏妍直接笑喷了,王毅磊也没绷住,笑出了声。

  这么一笑,被神准压制的阴云也消散了。

  笑过之后,他们也回味过来了,老北这是让他们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来,全力争取多贝。

  和多贝的面谈约在明天,郭尚北等人没有急着回酒店,反而各自又点了一杯咖啡,直接开了个小会,把第二天的可能用得上的材料翻来覆去地,细致入微地审查了一遍又一遍。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又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设想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到最后,他们这半天想出来的问题,几乎要和前面那么长时间准备的问题一样多了。

  神准的刺激,也不是没好处的嘛!至少,帮他们打开了思路。

  在京城的另一边,刚回到家,一进门,施清悦就突然说:“原原,我们去玩卡丁车吧!”

  “卡丁车?”原野的眼皮微不可见地跳了跳,她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你还记得吧?这个学校附近就有一个俱乐部,以前咱们也去过的,放了行李就去那里,好不好?”

  原野无声地拒绝了。

  施清悦拉着她的胳膊继续乞求道:“去嘛,去嘛!”

  原野淡淡地佛开了她的手:“先把行李推到房间里再说。”

  这是缓兵之计。

  说着就推着自己的行李进了房间,把施清悦自己的留给了她。

  原野边走边考虑着如何才能说服施清悦换个东西玩。

  “原原,你是不是说要帮我庆祝的?”施清悦很快跟了上来。

  “嗯。”原野点点头。

  “既然帮我庆祝,是不是要玩我喜欢的?”清悦大灰狼循循善诱

  “你喜欢玩的东西那么多,可以选其它的。”原野小红帽不为所动。

  “可是我现在就是很想玩卡丁车!其它的都不想玩!”施清悦耍赖道。

  原野把行李箱靠墙停放后问道:“非卡丁车不可?”

  施清悦重重地点了点头:“对!非卡丁车不可!”

  “你这么多年都没玩了,怎么今天突然想到玩这个?”原野决定先找到原因再说。

  “就是啊,好多年没玩了,你就满足我一次嘛!”施清悦避重就轻地说道。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说服力。

  但原野其实有点动摇了,却没有出声。

  施清悦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犹犹豫豫,含含糊糊地说:“你不是说让我把自己放出来吗?”

  原野不解的看了施清悦一眼,玩卡丁车和这个有关?

  施清悦继续说:“我就想恣意放纵一会,找一找以前那种自由挥洒的感觉。”

  这个理由,没法拒绝了。

  原野终于点了点头。

  施清悦瞬间就跳了起来:“原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说完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原野往外拉:“那我们快走吧!早点去能多玩一会。”

  只要原野去了,施清悦就不可能任由她在旁边干站着。

  施清悦再一次发挥了膏药精神,粘死人不偿命,软磨硬泡地让原野上了车。

  原野的内心是绝望的!小脑神经元是紊乱的!

  这种被手忙脚乱支配的恐怖感觉,除了在卡丁车跑道上,她就只在施清悦小时候硬拉着她去舞蹈兴趣班的时候体会过!

  你们见过卡丁车跑道上龟速行驶的车吗?

  施清悦把她按在车上之后,和以前一样,在旁边跟着她教了两圈后,就没耐心了。

  她还和以前一样,又忍不住和故意在她们旁边呼啸而过,过一次吹一次口哨,嘲讽他们开得太慢的男生们较劲上了。

  施清悦要是疯起来,真没男生们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他们说的,反正疯狂地跑了几圈之后,施清悦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然后,一个甩尾,冲到了原野旁边,又瞬间减速,稳稳地和原野并排龟行。

  她的两颊上都是兴奋的红晕,额头上的细碎的汗珠,浸湿了微卷的刘海,给她这张精致的笑脸更加平添了一丝撩人的性感。

  只听着她激动地说:“原原,你看到没?我刚刚那波弯道超车,操作的太漂亮了!对不对?”

  原野一直紧张的握着自己的方向盘,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怎么可能看到?

  好在施清悦并没有认真地期待原野的回答。

  她在原野面前从来都是个话痨:“哼,刚刚那两个男生,一开始瞧不起我是个女的呢!还说什么要让我一圈呢!我刚开始开得慢了点,完全是太久没玩了,需要适应适应而已!你是没看到!后来他们被我弯道超车后,直接傻了眼!”

  这么意气风发的施清悦,确实很久很久没见到过了。

  “老娘在玩卡丁车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果然还是那个施清悦,一得意,就喜欢爆粗口!

  “不过,你放心,他们不敢再过来吵你了,你就安心地慢慢开吧。”

  原野终于抽空给了她一个回应:“好。”

  她逼得别人不许嘲笑原野,自己却忍不住抱怨道:“但是,原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卡丁车每次都能被你开成乌龟车!”

  “我的运动神经不发达,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原野干脆直接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施清悦见原野的车没跟上来,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要跟我说话吗?”原野理所当然地反问。

  “唉,算了,我说,你听着,不用回答我。”施清悦无奈道。

  “悦悦,要不我出去等你吧?”原野试探地问。

  “不行!”施清悦一口回绝,“你本来就开不好,还不多练习练习!我继续教你,你好好学!”

  原野不动。

  “你出去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嘛!”施清悦佯装生气道:“那我也出去算了。”

  这个粘人的小妖精,自己和别人比赛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会没意思?

  原野只好点了点头,重新开动了龟行车。

  好在,后来,那些男生们确实老实了,见到原野的龟行车都知道乖乖避让了。

  施清悦则是比完一场就过来跟原野聊一通,分享胜利的喜悦,顺便带着她开一圈,没了耐心,再去比一场,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题外话------

  这种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却彼此不知的感觉,亲爱的读者,你们体会过吗?是否也会在后来某个明白过来的时刻,感觉有点伤?

  (今天的更新全都放在一章里了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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