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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兄长们


作者有话要说:</br>隔了很久的更新……看到这么多评论真的惊到我了,毕竟火影单tag在绿江应该算凉了(喂)谢谢大家,非常感谢。这个月看到的博人传更新真是坚定了我要把同人写下去的心,没坑一定是被岸本齐史气的(

        原作没有仔细交代止水的年龄,所以这里私设他比鼬年长三岁,比沙织和佐助年长八岁左右。

        双生子难得相安无事两天,没去烦扰美琴,待在房间里彼此作伴,分享小恐龙玩偶和缝制给孩子玩耍的布艺忍具,又一前一后溜到训练场,不服输地互相比起了手里剑。胳膊腿小小的,倒也一板一眼模仿大人们做着体术的练习。

        午后太阳暖融融,透过林荫树梢洒下破碎光斑,照得沙织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孩童细小的洁白牙齿衬得这个呵欠实在大到夸张,末了,沙织还意犹未尽地用手背揉揉眼角,好像还泛出点泪花了。

        佐助正一把一把投手里剑投得兴起,好半晌没有听到妹妹那边传来动静,扭头便撞上这个快把天给打破的呵欠,不由自主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看得目瞪口呆。

        沙织眼前一片朦胧,催促他:“你快扔啊。”

        “你又困了?”佐助简直有种小心翼翼的犹疑,“明明早上比我醒得迟……”

        “困了!”沙织一点也不为此感到害羞,理直气壮得很,信誓旦旦开始胡诌,“书上说,小孩子多睡觉会长个。我就比佐助睡得多、长得高。”

        这话堪称佐助最不爱听的前三名之一,顿时小脸一垮,“你哪比我高!是一样高。再往后肯定是我更高,我可是哥哥。”

        沙织对他吐了吐舌头,拱火地略略两下,气得佐助跳过来逮她。沙织立刻灵活地蹦了出去,像只小鹿一样矫健,丝毫看不出刚刚还在擦眼泪犯困。跑出很远,还回头喊他:“佐——助——”

        哗啦啦惊飞了远处林中盘栖的一群鸟。

        喊得那么大声,这家伙都不会害臊的吗?可惜佐助一时不察,被沙织带跑,大声回道:“干——什——么——”

        “一起回去睡午觉好不好!”

        “我才不要!”

        话音刚落,他后知后觉懊丧起来,好像他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妹妹沙织又是个娇滴滴的气鼓包,该不会又让她抓住机会撒娇卖痴吧?

        谁知沙织也没露出什么失望情绪,好像只是随便问问,完全没有真心邀请他一起玩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顾自跑上了回家的石板路。

        煦风拂过,枝叶唰唰作响,翠绿海潮的回声唤回了佐助的注意力。他的视线无意识地游移,冷不防对上近处浓枝荫下一双黑褐圆亮的小兽眼睛——棕色毛发的野兔一个激灵,立刻蹬腿消失在了枝叶深处。

        大概是被两个小孩的大喊大叫给惊吓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兔子让他想起了沙织。一想起沙织,就难免回忆起刚刚那种莫名的气恼。佐助泄了气,嘟囔道:“算了,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沙织跑出一段路,慢慢缓下速度,饶有趣味地蹦蹦跳跳起来,一步跨一块石板,玩得正起劲,余光瞥见道路尽头对向而来两道身影,错眼间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她在石板上站定,双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挡住正盛的日光,恰好看到其中个头更高的一人远远朝她挥了挥手。

        ——是止水和鼬!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吗?

        沙织大喜过望,立刻撒开腿朝两人疯跑过去。两个少年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闪身过来,哪晓得这孩子一时连低头看路都忘了,在两块间距变大的石板间一脚踏空,失去平衡,毫不拖泥带水地摔了出去。

        好事是,沙织摔在了没有铺设石板的干燥泥土路上;坏事呢,则是她面朝下摔了。

        ……不该笑,但实在有点令人忍俊不禁。止水努力板住脸看向鼬。

        后者依然是那副少年老成、平平无波的表情,然而和他相熟的止水很快便从细微的神态变化里察觉到他似乎有些心情复杂——想到这一点,止水更想笑了。

        不知为何,他这位年少的友人面对弟弟时总要更游刃有余,或许因为佐助其实是个很乖巧、很听话的孩子。比起兄弟,沙织的状况要多得多,鼬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对付得了她,恐怕只有美琴才能降伏这个小魔头。

        止水想起他和鼬曾经谈到家人,他这个没有兄弟姐妹的孤家寡人难免问了问他的弟弟妹妹,最后感叹「我一直以为弟弟会比妹妹更活泼」。那时,鼬沉默了一会,说「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结果……结果,可以说是整个宇智波有目共睹吧。

        总而言之,鼬正半跪着打算查看沙织的情况,止水也凑在一旁严阵以待——虽说忍族的孩子没有那么娇弱,但万一摔到哪里也是不妙。

        这孩子从摔下到现在竟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两人还听得到她有些慌乱的呼吸声,几乎要以为是摔到脑袋晕过去了。

        战场上习来的救护常识让他知道不能随便搬动骨伤患者。然而,这孩子的肢体姿态并没有什么不自然之处。

        鼬伸出手,试图托住沙织的身体,却隐隐遭到了妹妹无声的抗拒,让他一时有些茫然。反观沙织,既不做声也不爬起来,保持着面朝下的姿势趴得稳稳当当,露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氛围来。

        “咦?”不知止水有意还是无意,像发现了什么趣事似的,语气讶然,“沙织,你的耳朵怎么红红的?”

        红彤彤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耳朵的主人还是不说话。

        鼬突然领悟了妹妹孩子气的想法,不由露出好笑的神色,很快忍住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沙织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晃了晃,声音模模糊糊:“没有受伤……但是要哥哥抱。”

        其实,鼬才是十岁出头的年纪,也不是什么健壮魁梧的体格,要抱起一个圆墩墩的五六岁孩童多少看上去有些勉强,但他还是答应了,“好。”

        “还要止水走远一点……”沙织哼哼唧唧地提要求,“不要他在这里。”

        止水差不多把她这小孩脾气猜了个透,却装出一副大受打击的语气:“为什么?”

        一绕回这个话题,沙织就不说话了,在地上拱成一团,默默把头埋在胳膊里,脸向着没有止水声音传来的另一侧扭开,试探着露出一只眼睛——结果被笑眯眯的止水逮了个正着。

        “哇啊!”沙织被他一吓,手忙脚乱、滚成一团,鼬眼疾手快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终于看到了正脸。

        好一只泥地打滚、草丛扑蝶的花猫。

        鼻尖、额头有点小小红痕,横在嫩生生的肉脸上让人后怕,仿佛摔倒的重量再多一分就会破皮流血。然而周围沾上的泥土灰迹又将这种可怖的担忧化解了,只留下啼笑皆非的滑稽感。

        眼见两人不说话,只若有若无地把眼睛瞥开、嘴角板直,热意从沙织的脖子窜到脑袋顶,让她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小小胸膛一起一伏——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恼。

        鼬当机立断,握住她的小拳头,问:“疼吗?”

        这种“伤势”在忍者眼里完全算不上值得一问的范围,但哄孩子是不能遵循此等原则的。

        “疼!”沙织就差哎哟哎哟给他看了,“好疼的。”

        喊的声音大,那就是不怎么疼。好,情况他已经了解了。鼬严肃地点点头,“我现在带你回去找母亲处理一下。”

        愿打愿挨的兄妹俩正要打道回府,止水一清嗓子,问她:“佐助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我想回去睡觉,”沙织赖在哥哥的臂弯里,“佐助还在修炼场那边。”

        鼬想了想,“先把你送回去,我再来接佐助。”

        沙织顿时踌躇起来了。鼬仿佛变成了一块香喷喷的和菓子,任务和训练要分走一大半,父母可以分到一点,止水也占一点,弟弟和妹妹则一人一半吃掉剩下的部分,谁也不许对方耍赖多吃一口。

        “……其实摔得也没有那么痛,”她把嘴瘪了又瘪,到底还是犹犹豫豫地提议,“哥哥还是先去看佐助吧。佐助那个家伙要是知道哥哥更喜欢我,肯定会哭鼻子的。”

        佐助因为吃醋而哭鼻子……恕他有些无法想象。小孩子争风吃醋的话也不能作数,鼬不打算反驳她,只是问道:“这样抱着你过去吗?”

        “不好吧,佐助说不定看了立马哭鼻子,那就白费力气了。”止水一本正经,顺着沙织的思路分析,“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鼬和他这位突然之间颇有童心的友人对上视线,在对方跃跃欲试的神情里默默为沙织叹息,只听他这傻妹妹直愣愣地问:“是什么啊?”

        止水朝她微笑。

        直到坐进他臂弯里,沙织都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办法。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刚刚把自己卖了的亲哥,又看了看心情轻快的止水,郁闷地问道:“不是哥哥抱我吗?”

        “你看,小鼬抱着你,佐助会哭鼻子,但是你又不想自己走路,”止水讲起歪理,沙织也望尘莫及,“我抱着你不就正合适吗?”

        沙织一时陷入头脑风暴,无法反驳他的逻辑。

        “再说了,我也是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意见那么大?”

        这下她就找到能拆台的地方了,“才不是!我哥哥在那呢。喏!”

        胖乎乎的爪子往鼬那边一比划。

        “喊你哥也没用,他刚刚把你送给我了。”止水温柔一笑,在沙织眼里堪称大魔王那样惊悚,像掂量什么动物幼崽那样掂了掂怀里的小孩,“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啊,沙织。”

        沙织如遭雷击,皮球漏气一样软倒在他肩膀上,又不甘心地扭动挣扎起来,发出“呜呃呃呃”的赌气声音——可惜止水是年少成名的瞬身止水,制服区区一个沙织简直不在话下。

        温暖、敦实,像个小火炉拱在他怀里,又像条毛毛虫一样翻来滚去。止水一只手就对付完了沙织,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一小撮头发,晃到自己头发旁边,对她亲哥说:“怎么样?我们还是挺像的吧。”

        “……都是卷发。”鼬的良心让他只能这么回答。

        以前怎么没发现止水会惦记别人家孩子?虽然这大概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

        鼬独自一人先往修炼场那边去了。止水抱着沙织落在后面,散步一样慢悠悠地走。沙织起初还拍他的肩膀试图坐骑加速,后来也只能听之任之,趴在他怀里,看着路旁风景慢慢倒退——晃着晃着,她的困意又翻涌上来了。

        “要睡着了吗?”他突然出声。

        沙织一个激灵,陡然惊醒,很是茫然了一会,然后才嘟嘟囔囔起来:“难道你的脑袋后面也长了眼睛吗?”

        真是好恐怖的一个人啊。

        “人睡着的呼吸声是不一样的。”止水闲聊般和她解释。

        “哦……”沙织闷闷地应了一声,“这是在学校里学的吗?”

        他笑了笑,“学校里不教这些。说起来,你和佐助也到上忍校的年纪了吧。”

        沙织偷偷摸了摸他脑后的蜷发,一心二用地回答道:“还有几个月嘛,爸爸说在秋天……诶,止水哥,我和佐助的入学典礼你会来吗?”

        止水脚步微顿。

        玩闹归玩闹——他是不可能参与这种场合的。与鼬还有孩子们的交往也都隐隐回避了族长。更何况他也没有出席这种场合的理由。

        “我该怎么说?”止水饶有兴趣地逗她,“说我也是宇智波沙织的哥哥吗?”

        沙织倒很严肃,把他两边胳膊一拍,“说你是我的朋友啊!”

        这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回答。止水笑了好一会,笑得沙织又鼓起脸,才问她:“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

        沙织昂着小脑袋立刻给出了回答,“一起玩会觉得很开心的人。”

        “真的?”止水扭过脸直直看着她,“你不是对我很有意见吗?”

        沙织给自己挖了个坑,支支吾吾没话讲,只好赧着脸偏过头。

        “……朋友也不止是这样。”他拍了拍小孩的背,看到她露出疑惑的神情,“算啦,现在说了你也不懂。沙织,等你以后遇到好的朋友,你就会明白了。”

        “像你和哥哥那样吗?”

        止水哂然一笑:“是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里露出一点自矜——再如何天才,也还是少年心性,或多或少带有来自宇智波这一姓氏血脉赋予的自傲。

        于是,沙织的心里泛起一点自己都不明白的憧憬,不知道究竟是想快点遇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好朋友、还是想要和宇智波止水成为朋友。

        “不过,虽然不能去参加你的入学典礼,”止水捏了捏她的脸,“等你真正成为忍者的时候,说不定我也会考虑做一下指导上忍呢。”

        指导上忍,沙织还是明白的。她瞪大眼睛,为自己的命运提前担忧了起来:如果到那时被分到止水手下,一定会被这家伙耍得团团转……

        止水一见她这副吃瘪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也不管她小小年纪便一脸焦虑地栽倒在他手臂上,像托着只小鹿崽似地脚步轻快,往修炼场的方向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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