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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赵瑜回到自己的宫中,刘沉兴高采烈地迎上来,“殿下,方才内务司送了二十匹布过来,都是时兴的纹样和款式,殿下总算是有新衣裳穿了。御膳房也送了膳食过来,今天多了几道荤菜,殿下多吃点。”

        赵瑜是觉得刘沉是真的和自己吃苦了,只是恢复了作为正常皇女的份例,刘沉就像是自己好似得了什么天大的赏赐,喂了几颗甜枣子就欢天喜地,觉得她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赵瑜虽然没有被势利眼明目张胆地口吐秽言指鼻子骂脸暗地里打闷棍,但宫中向来捧高踩低,赵瑜一没靠山二没钱财,无法打点宫人,吃食穿用时有克扣也是难免的。赵瑜向来清心寡欲,这些个小打小闹对她而言不痛不痒。

        赵琏说赵瑜没有被欺负,指的是后宫和皇女争宠夺权的那些破事没有牵扯上她,而同样是死了老爹不受宠的十皇女,就是在后宫和皇女争宠夺权中被炮灰掉的。

        “殿下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没几天便长高一些,从前裁好的衣裳不是旧了便是短了,连着那薛家的女郎都比殿下穿得要好,”说着说着,刘沉的眼角开始湿润起来。

        赵瑜宽慰她,“好啦,这不是有新衣裳穿了,本是高兴的事,你怎么就哭起来了?”

        刘沉觉得赵瑜哪哪都好,可偏偏就是命不好,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根本就不把赵瑜当成皇女来看,总是挑拣着残羹冷炙般的物什打发她们,赵瑜却心满意足地觉得宫中卑贱的全木物什还不错。可怜的九皇女是没见过二皇女宫中,琼香瑞霭氤氲,丹霞扆紫霓墩描金桌碧玉盆,称之为仙境都不算过。

        刘沉捏着衣袖抹抹眼角,“奴婢没有哭,只是被风尘迷了眼睛,奴婢现在就去喊玉浓给殿下量身体。”

        不等赵瑜说先吃饭,刘沉就已经走出去了。

        赵瑜看着满桌子的菜品,觉得有些矫枉过正了,从前的四菜一汤一甜点她都吃不完,更何况现在的八菜二汤二甜点。帝王之家的奢靡,就算被克扣,也并没有让赵瑜的日子难过到哪里去,甚至还略有富足。

        刘沉回来就见着赵瑜又与往常一般,把菜式分好,自己吃一点,给他们留一点,“殿下怎么又把菜式分出来给我们了,这不合规矩。”

        赵瑜说道,“农人种地粒粒皆辛苦,碟里的东西不吃完才是真正的不合规矩,玉浓快来,今日有你喜欢的透花糍。”

        玉浓是宫里送来给赵瑜知晓人事的宫人,来的时候面黄肌瘦瑟瑟缩缩,比刚发育的赵瑜还要矮。赵瑜见到玉浓的瞬间,便觉得宫里的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恶心到她了,不是说旁的皇女通晓人事的宫人都是三个以上,皆为肤白貌美身姿窈窕,而是玉浓摆明就是被虐待已久的模样,还要被送来教导赵瑜人事,气得赵瑜作为正常人正义之魂熊熊燃烧。

        好在赵瑜养了两年,把玉浓养得胖些高些,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可人,赵瑜见了也心喜,总算是到了叫玉浓干活也不是在虐待他的模样了,心理压力骤减。

        玉浓拿着量尺款款走来,“奴才见着内务司送了五匹春季的料子,十五匹夏季的料子,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衣裳?”

        “常服而已,随便做做,按着你的想法来就好了。”

        以前内务司送来的布料虽少,玉浓却是能做出花来,引得薛礼也啧啧称奇,直言把玉浓借到侍郎府用一用,给她爹做些好衣裳。

        玉浓笑道,“殿下如今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素净了,穿得好看些,也好找个钟意的公子。”

        赵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王越然嫣然微笑的模样,一身简单的若芽色真是好看极了,园中的牡丹都胜不过他的颜色,心中对衣裳的风格选择在艳丽和素净之间反复横跳,沉吟片刻,“还是素净些吧,我不爱花哨。”

        “那便还是绣上些梅兰竹菊?”

        “都行。”

        玉浓量完赵瑜的身体,便和刘沉一同下去吃赵瑜特意给他们剩下的膳食。

        赵瑜走进内室,映着烛光揽着铜镜仔细端详自己的脸,铜镜加烛光实在模糊,只朦朦胧胧地看出个眉眼鼻嘴,向来不在意自己颜值的赵瑜,把眼睛都看酸了,才勉勉强强得出了个五官端正的结论,这个结论让她不满意,五官端正一词在别的地方还好,遇上了王越然就不够看了。

        但她实在没有办法看清楚自己的长相,要是问刘沉,刘沉指不定把她夸得天下地上独此一绝,太过主观了,临水照镜倒是客观,只是模糊程度和现在的烛光铜镜没有什么区别。

        赵瑜长叹一口气,离开铜镜,走到书桌前,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和王越然八字都不会有一撇,瞎想着颜值匹配不匹配的问题做什么,就算颜值匹配又怎么,王家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不匹配。

        赵瑜认命地低头研墨,与其想着远在天边可望不可及的王越然,不如多想想眼下的火石方,皇帝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程潜仪把材料收集得如何了,要是材料不够,又得拖上一段时间,能不能按时给皇帝交付成果还是问题,指不定一个月之后,她就洗干净脖子,去见神经病赵琏了。

        她提笔落在纸上,思绪却变得朦朦胧胧,如梦似幻,如同万花筒里的景象,色彩线条形状随意分离组合,色块相交相切相平行,光怪陆离,等得她彻底回过神来,纸上尽是一堆化学方程式。

        赵瑜默默地把纸揉成团,放到一边,重新横竖撇捺地写起字来,提取甘油时,要先将油脂制成钙-皂,再从钙-皂中洗出甘油

        和赵瑜熬夜肝土法制火石方不同,王越然练完字看完书后,便睡下了。

        香炉里重烟冉冉的上升,袅袅无形无状的烟雾透到金绣帷帐飘至王越然鼻尖,他坠入沉沉的睡眠之中,梦见了今日的牡丹宴。

        赵瑜在看着他,眸子里含着纯真的惊艳,毫不掩饰地流动着少女的情意,如清晨日光似的朗爽玲珑般辉耀着。林静蘅没有出现,她朝他走了过来,轻声道,“表哥。”

        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开口说话,“表妹。”

        “表哥今日的衣裳真好看,连庭中国色天香的黑花魁都显得俗气起来了。”

        同样夸赞,但话从赵瑜嘴里吐露出来,却让王越然无限欢喜,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羞红了耳朵,“表妹过誉了,黑花魁乃天下无双艳的百花王,我又如何比得上它。”

        赵瑜忽然握住王越然的手,“世人觉得绿艳红衣的牡丹是人间第一香,可是在我眼里看来,表哥才是真正占断春光的首冠。”

        王越然想要挣开赵瑜的手,却发现挣不开,素日里比慈恩寺庙里的菩萨还要冷情的赵瑜,现在唐突得很,她直言不讳地表白情意,“我心悦表哥。”

        羞怯与情意交织在一起向王越然滚滚袭来,他如上云端轻盈缥缈,如饮蜜糖甜腻缱绻,喜悦俘获的整个人轻飘似仙,他情意绵绵地望着赵瑜,“我也心悦表妹。”

        两人在视线交缠之中,越靠越近,近到彼此的肌肤触碰到了对方的呼吸,灼热的体温亦熨烫着,朱唇紧贴粉面斜偎,粉蝶探香蜻蜓戏水,燕燕于飞鹣鹣比翼。

        两人明明没有喝酒,周遭却似有好大一股酒气,逼人如醉似痴厮缠不已。

        王越然酥软了半边身子,依靠在赵瑜的怀里,他侧耳听着她的心跳声,手指却挑着她腰上的玉佩玩弄,“这玉佩送我可好?”

        “我整个人都是表哥的,表哥想要什么便拿去。”

        “我不要其他的,我就要这玉佩,”王越然勾着赵瑜的腰,道,“你帮我系上。”

        赵瑜依着他的要求,摘下腰间的玉佩,系到他的腰上。

        王越然看着赵瑜的脸,神色越发痴迷,他伸出手指轻轻描画着赵瑜的眉眼,“你若是能一直这么对我,该多好。”

        赵瑜抓住王越然的手,放到唇边落下细细的吻,“表哥希望我怎么对你?”

        王越然直起身子,揽着赵瑜的脖颈,“你要爱我,只爱我一个,不许看旁的男子。”

        赵瑜笑道,“我若是不爱表哥,又怎么会对表哥做这样的事出来,难不成在表哥心中我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你便顺着我的心意,说一句好话哄我又何妨?”

        赵瑜吻上王越然的眼尾,“这不是哄你的好话,是我的真心话,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不会去看旁的男子一眼。”

        王越然在赵瑜细细碎碎的吻中,痴痴地笑。

        清晨的曦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王越然的贴身仆从春和在帷帐外小声地喊道,“公子公子”

        王越然从睡梦中醒来,双眼已没了梦中的意乱情迷,只余北风斩百草的肃杀,“何事?”

        “老太君和主君喊你过去主屋一趟。”

        两个老东西大清早的,找他的事来来去去就剩下那件了,这次又是谁家的女郎,难不成是八皇女?真是待在家里没事做闲得紧,他不介意给他们找点事做,连带着他们的好妻主,也点点醒,都忙活起来,别一天到晚就盯着他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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