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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赵瑜这次出来多少有些试探的成分,本想着搏一搏碰碰运气,谁知道策马扬鞭一下子就转到了右王的部落,看见敌人就跑不像赵瑜的风格,她花了一天的时间观察右王部落之后,果断制定作战方案,迅速突击,集中优势攻破,杀得敌人措手不及。

        腾格杀了右王,立了一份大功,赵瑜思索着是要向程潜仪讨要功劳,还是向皇帝讨要功劳,亦或者是两者都要,毕竟已经是作为一个出色的将领,为自己的部下讨要奖赏就应该厚颜无耻一点。

        赵瑜问腾格,“你想要什么?”

        腾格依旧是那个回答,“殿下什么时候能进攻漠北的王廷?”

        腾格想要快点把哥哥救出来,她已经和哥哥分开四年了,她很想哥哥。

        “得等攻下漠南龙城之后,才会挥师北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攻打漠南的龙城?”

        什么时候攻打漠南龙城不是赵瑜一个人可以决定的,这关乎整场战争的走势,她能做到的最多是向程潜仪建议加快进度。

        可现在已经入秋了,秋高气爽草壮马肥,秋天马肥膘壮,适合征战,所以突厥基本上选择在秋天发起进攻。而秋天也是各边关加强警戒的时候,即便白天也是关闭城门拉起吊桥,防止突厥骑兵的突袭。

        等过了冬天迎来春天,草原上马匹消瘦不堪,而且突厥人春季日夜忙碌着牛羊繁衍,人困马乏,春天是最适合进攻的时机。

        所以攻打漠南龙城最快也要等到明年的春天,鏖战一场,运气好在几个月之内结束战斗的话,再怎么也是明年的这个时节才会举兵进攻漠北王廷。

        说到这,赵瑜有点不敢看腾格的眼睛,她的眼睛太过澄澈,充满了希冀。

        “没关系,再等多一年而已,”腾格想得很美好,“我也要加入明年进攻漠南龙城的队伍,尽可能地缩短时间,等仗赢了下来,我带殿下去漠北王廷了,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接哥哥回家了。”

        腾格的家,是赵瑜拨给她的一个小房子,院落里栽种了一围的蓝莲花,如今还不是开花的时节,绿叶繁茂重重叠叠,碧泽荡漾莹莹一片。

        “等等,”赵瑜勒住缰绳,“你们有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李旷说道,“听着声音,好像前面有一队人马朝着我们的方向来。”

        作为侦骑出身的闻天上前,“殿下稍等,容我先去打探一番。”

        峡谷道路狭长,拐过一道弯,原先被崖壁挡住的视野豁然开朗,铠铠狼旗映入闻天的视线,队伍黑压压一片,保守估计两千人以上,虽不是铁浮屠,但也是装备齐全的重骑兵,领头的是皋兰王,这条道路是通往右王部落的必经之路,皋兰王显然是来找右王的。

        赵瑜的队伍只剩下八百人,全部是轻骑兵,峡谷道战向来都是一寸土地一寸血,完全凭借各自的武力来对战,她们和皋兰王的距离只有一里,而后面狭长的峡谷道足足有数十里,退无可退。她们没有援军,更没有其他重型破甲武器压制,只能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赵瑜回望跟在她身后的队伍,握紧手里的长-枪,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旦方阵被撕裂冲散,只有被单方面屠杀的命运,如今只能见招拆招先发制人了。

        皋兰王专司祭天和向昆仑神祈祷,本来不该是她来找右王的,但是负责保障各族各部落顺从接受单于统治的铁律王赛马摔伤了腿,右王这段时间总对对那拉提单于阴阳怪气,而那拉提又被程潜仪和赵瑜气得暴跳如雷,已经虐杀了好几个奴隶。再者,皋兰王同右王的关系较为紧密,她也不希望右王在盛怒之下的那拉提单于手下遭殃,便想着由她来传达那拉提的狼令。

        皋兰王本身对那拉提单于率大军南下的做法不予苟同,突厥人畜、军队在漠北,完全可以形成战略纵深,诱使夏军深入,乘夏军远来疲极,以逸待劳痛打一番,定能取得胜利。

        但那拉提单于誓要与夏军决一死战,怎么说都不听。

        突然,天降箭雨,皋兰王的队伍措手不及阵脚大乱,马头高高昂起嘶鸣不已。

        “敌袭!防备!”

        训练有素的突厥队伍当即挽弓如满月,箭似流星飞去,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大战已经打响。重骑兵拍马奔来,被狭窄道路突然出现的粗绳绊住,摔了个人仰马翻。

        两军相见,各自眼红。

        皋兰王一眼就认出了冲在最前面的赵瑜,那个被那拉提天天挂在嘴上,恨不得生吞的赵瑜,她挥旗大声吼道,“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就是赵瑜,拿下她,不管生死,赏黄金百锭。”

        长-枪划破空气,直接捅穿了负责守卫皋兰王的亲卫,赵瑜纵马飞驰,掀起尘土阵阵,运枪如银龙在空中飞舞,只见道道银光闪见,搅动一片杀气,一路奔袭,连连挑翻冲她而来的敌人。

        皋兰王不善打斗,见赵瑜直奔她来,赶忙双腿夹紧马腹后退。

        长-枪劈扫而来直接把皋兰王的坐骑开了膛,又挥出一枪划开皋兰王的大腿,皋兰王胯-下战马疼痛不已,慌乱奔跑之迹被乱箭射中,前腿跪地把背上的皋兰王摔了下来。

        追在后面的赵瑜一枪扎穿倒在地上躲闪不及的皋兰王,长-枪苍龙摆尾,把皋兰王从地上直接扎起来甩飞至半空,明晃晃地试图震慑突厥队伍,她已经擒王了。

        但震慑效果显然不如从前,突厥队伍对赵瑜眼红得很,她们已不在意皋兰王是否被杀,只在意价值黄金百锭的赵瑜。

        赵瑜毫不示弱,运抢收发自如大开大合,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动如雷震,摧枯拉朽般屠掠杀上来的重骑兵,向来被视为猛虎的重骑兵在赵瑜面前如同落叶般,被猛烈的秋风刮起卷落。

        围着赵瑜好几圈的突厥人,都被她杀得干干净净,她站在突厥队伍堆起的尸山上,问剩下来的人愿不愿意降服,话音刚落下,李旷大喊,“殿下小心!”

        赵瑜突然被一道身影挡着,温热的血液喷溅到她的脸上,她亲眼看到李旷的头颅咕噜咕噜地滚下尸山。

        那颗头颅早晨还兴高采烈地同赵瑜说,远在长安的夫郎寄来家书,说生了个女孩,正等着她打完仗回去取名字,她读的书少,字也认不全几个,想让赵瑜帮忙取。

        赵瑜思索片刻,说道:“青字如何?取意青出于蓝而青于蓝。”

        李旷把字含在嘴里念了几遍,连连夸好,就叫李青,期望她能青出于蓝而青于蓝。

        而如今,才刚刚取好名字的女孩,再也等不回她的母亲了,才生产完的男人,也等不回他的妻主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赵瑜眼眶爆红,回头望去,一个穿着重骑兵服饰的突厥人高举大刀,刀口下滴落着鲜红的血液,正朝着她露出嘲讽的狞笑。

        她不该仁慈,有的时候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赵瑜闭上双眼,压下心中的情绪,复又重新睁开,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杀意煌煌更盛从前,她猛地向前挥刺长-枪,突厥人以铁护肘挡下挥向她脸部的长-枪,她飞转身子,大声咆哮,咆哮声中充斥杀机,刀刃直直斩向赵瑜,赵瑜握枪在手,利用长兵器的优势,纵身一跃拉开距离,俯身挥出一枪,突厥人再次欲挡,不料枪尖低摆,噗呲一声,鲜血随着长-枪四下迸溅。

        兵器破空之声再次向赵瑜传来,赵瑜以脚尖为重心迅速转身,侧身避过刀刃,伸直手臂,长-枪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右侧猛然刺向接踵而来的突厥人。

        一向凶悍的重骑兵遇上了比她们还要凶狠泼辣迅猛强劲的赵瑜,好似被人用一条布满倒刺的长鞭狠狠击打在身上,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露出森白的骨髓。

        皋兰王队伍余下百余名士卒放下武器,纷纷降服,狭路相逢,血战一番生死较量,鹿死谁手,已见分晓。

        可赵瑜已经没有上回降服突厥军队的豪情壮志了,她带出来的一千人,除了留在右王部落的两百人,现在只剩下一百多人,以少胜多,本该高兴,但她的心好似被穿了百孔千疮,寒风凛凛扑来,空洞而冷冽,铁血征伐烈烈功业的背后全是垒垒白骨,这就是他们常说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殿下,”闻天拿来一个狭长的金质盒子,盒面衮着狼头印痕,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尊金光灿灿的神像,是突厥的祭天金人。

        祭天是突厥的头等大事,每年都会在王廷和龙城祭祀天地鬼神,而祭天金人是祭天不可缺少的礼器,那是突厥人的精神寄托,象征着力量与强大,那拉提单于专门把祭天金人交给皋兰王保管。皋兰王视祭天金人如命,向来不离身。

        缴获突厥的祭天金人送回长安,定能使皇帝振奋百姓群涌。

        赵瑜抬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崖壁之上一线的天空,渺远仓无,后又低下头定定地看了盒中的祭天金人良久,合起装着祭天金人的盒子,对她们说道,“回去吧,我带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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