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二选一生死两难

欧阳夙思考了半响，欲退欲进，退一步，想要的都不会得到，进一步若是选错了那就是后悔终生。

欧阳夙从腰间取出天王令，打开牢门，轻柔地抱出欧阳箐，含情脉脉看着怀中的女子，情愫之多，未能是欧阳夙一人能够理解的完的。

“欣研……若是我选残魂，那结果……如何？”欧阳夙抬头看着墨欣研问道，眼神的不舍与同情。

墨欣研仿佛从欧阳箐身上看到了自己，是她还是自己，若是选择了她会是如此，诸多犹豫。

“可能活，可能死，看她一人了。”墨欣研说道。

欧阳夙点了点头，站起身，把怀中的女子递给了墨欣研，坚决说道：“我，选好了。”

墨欣研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欧阳夙看着那背影说道：“三日后，樱花谷下见，我有要事与你相谈。”

墨欣研点了点头，决然离去。

墨雁一直守在天牢门口，过了不知多久，才见那熟悉的背影从牢中走出来，忙不迭地跑过去抱着墨欣研左看右看，这才确定了她没有受伤，长呼一口气放心了许多。

“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吧。”墨欣研有气无力道。

“你这般没有精神，我背你回去罢。”墨雁心疼道。

“背？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别的男人背了？！”不远处传来清冷的声音。

墨欣研和墨雁不得不循声而去，墨欣研在看见那人身影的一刻，浑身颤抖了一下，心道：“为何？难道……他恢复记忆了？！”

墨欣研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高兴，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不敢表达出任何感情。

“你怎么在这里？欣研本就是我的王妃，何时又成了樱王你的？！”墨雁警告道，把墨欣研护在身后，此时的墨欣研已经精力不足，不可再战，否则可能会晕上几天也说不定。

“这整个神韵说过本王不可去哪里了？嗯？把人交出来！”司煜嗔怒道。

墨雁听罢更是把墨欣研护得紧紧的。

“无碍。”墨欣研已经觉得眼前开始昏暗，说罢，倾身倒进了墨雁的怀里。

司煜见状心里不知何醋味，刚要冲上去，欧阳夙就从天牢走了出来。

“这里是天界，樱王，若是无事，还是不要来这里了就是，本王今日这里乱的很，可没什么好茶招待樱王。”欧阳夙雄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界上空。

司煜温柔的眼神在墨欣研身上逗留了些许，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墨欣研，你终究是我的。”

冥界大殿。

事情已经过去一整天了，冥界上空越来越过明朗，冥界大殿周围挂着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出奇的安静。

因为墨欣研在此静养，不得一人前来打扰，一直都是墨雁在她身边照顾着她。

墨欣研到了一杯烫茶放到墨欣研的面前，温柔似水的声音在墨欣研的耳中听起来都是那样的悦耳。

“这玄冬将至，但是依旧寒风刺骨，大殿的门不是铜墙铁壁，可挡不住那些冷风，你喝点烫茶，暖暖身子，别只是一声不吭发呆。”

墨欣研听到墨雁这般体贴，也不能说不了，接过墨雁手中的玉杯，墨绿色的茶杯中，青黄色的茶水，上面飘着三两片梅花花瓣。

墨欣研看着这梅花，却是犹如湖中一叶轻舟，墨欣研轻轻往梅花花瓣边一吹，花瓣容纳了一滴茶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入杯底，墨欣研接二连三的吹，茶水睡眠也就看不见梅花了。

“阿雁，明年仲夏，我给你做雪糕吧，嗯？”墨欣研笑道，绕有情趣喝了几口，心里暗道：“好喝。”

“雪糕？虽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但是我不想明年仲夏你做给我吃，我想待明年季秋你做给我吃。”墨雁说道，用手怕轻轻擦拭墨欣研鼻尖跳出来的那一滴茶水。

墨欣研起初不明白，待着杯中茶水饮完，忽的，明白其中意思，嫣然一笑，随机笑容收敛，心知明年季秋之前便是与司煜决战之时，这生死两难，墨欣研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安全回来，这整个神韵想要杀了自己的人不少，就从樱谷山顶到山脚，就能够排上个几天几夜了，说来都是因为这重生之力。

“你还在发什么呆呢？再呆下去，这脑子可就笨了不少了！”墨雁没好气笑道。

墨欣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知何时，这墨雁也变得这么想要取笑自己。

“阿雁，你已有上千年的历练，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墨欣研问道。

墨雁把茶杯拿走，坐在墨欣研的身边附语道：“你问便是，只要我知道的。”

“都说冥界的毁灭是因为司煜，为何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为何在那段记忆里，只存在原主的母亲，却不见父亲，这是为何？”墨欣研问道。

墨雁听罢犹然色变，说道：“欣研，这件事情，并非我力所能及，若是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去查一查，冥界被毁灭我知晓，街坊四邻大街小巷人们口中的故事传言我知道，上神各界王爷的故事我也是知晓一二，但是这冥界内部的事情……”

“你不是冥界的……间谍吗……”墨欣研一个冲动说出了前半句，后面又退后犹豫道，声音细如丝。

墨雁知道墨欣研心中的犯难，笑道：“无碍，说了便是，也不是什么丑事，虽是间谍，但是在冥界相处的时间不多，身为间谍不管国家大小只管做事，也不管国家政治内务，更何况我身在妖界，冥界的事情知道得就更少了，就连你这么个人来了，我都不知晓。”

墨欣研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低落，这些事情终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如此，待仲秋的决战之时再做决定也不迟。

墨欣研这心里的一块石头看似落下，其实一直在吊着，只是面上不显，嘴上不说。

两日后。

已是融雪之时，愈加寒冷，偏偏这妖界的樱谷温暖如春天。

墨欣研身穿白色衣裘，披着天蓝色的披风走在雪地上，无这寒风刺骨，也并非春风似剪刀，倒是正正好好，惬意。

“你当真还是来了。”欧阳夙看到墨欣研一身暖衣笑道。

“天王都说来了，哪敢有不来的道理。”墨欣研说道放下手中带来的酒壶。

“这酒是温过的，路程不远，此时小酌一杯正是惬意。”墨欣研道，给欧阳夙就这么倒了一小杯。

“欣研，还是你想的周到啊！”欧阳夙笑道。

墨欣研并不在意这话里的意思，只是问道：“她现如今如何了，可还恢复了一些？”

“好些了，也想多了，好些了，好些了。”欧阳夙说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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