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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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人都陆续退了出去,最后就剩下四个人。
莫离,楚翊辰,玄瑾言,梁公公。
莫离抬眼看了眼玄瑾言,示意他这里都是自己人?
玄瑾言开口道:“梁公公是父皇的心腹,已经服侍了父王四五十年,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不用避讳。”
梁公公有些急躁,问:“离公子,你发现了什么?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杂家了。”
他从小在这宫里,经过了多少的大风大浪,阴谋诡计见得多了。皇上突然病倒,如果说着其中没有什么蹊跷,他是万万不信的,但这太医什么都查不出来,皇上没有醒,就是心里有疑惑也没用啊。
莫离咬了咬下嘴唇,说:“梁公公你别急,我现在只是猜测。等我为皇上施过针之后,我在给你确切的答案。你先把皇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
梁公公和玄瑾言麻溜得把衣服脱了。
莫离在施针前,开口解释道:“我的行针的方法和一般的太医不太一样,需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一丝的分心,一会我会插入皇上的膻中穴,天池穴等死穴之中,所以一会不要诧异,切勿开口惊扰了我。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一会用针插入中指,会留黑血,味臭浓稠。你们再拿个小碗过来。”
梁公公看向玄瑾言,这皇上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死穴哪是能随便行针的吗?
玄瑾言也有些担心,但他更相信莫莫,问:“你有几分的把握能治好父皇?”
莫离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如果我猜的对的话,能找到找到药引,有八成。”
玄瑾言道:“你先施针吧?”
莫离很是自信,笑着说:“我以为你会问我靠谱吗?不过你既然相信我,我肯定会拿出看家本领的。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玄瑾言说:“我自然是信你的,如果也都不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公公倒是想拒绝,现在也不好说了啊,毕竟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
莫离从药箱中拿出金针,这是特制的,能够支撑的住她的内劲注入。先前在武林大会的时候,忘在了卫家庄,小鱼帮她把东西收了起来。
只见莫离小心谨慎的把内劲通过金针注入他的体内探查,每插一针后,金针的尾部微微颤抖。一根,两根,转眼间也就达到二三十根,才停手,这是莫离的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楚翊辰看到用手帕轻轻的擦掉汗珠。
等到金针的尾部停止颤抖时,拿着先前的小碗,用小刀划开皇上的右手的中指,果然如莫离所说的一般,流出恶臭的黑血。
莫离凑近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又闻了闻,眉头紧锁,神情严肃,把金针拔了,让梁公公把他的衣服穿好。
玄谨言有些不安的问:“莫莫,怎么样啊?”
莫离瞟了一眼玄谨言,回答说:“很不好,我本来以为是九转玄毒,但是好像不止是这样的。看了眼三个人迷茫的小眼神,进一步解释道:“九转玄毒,用九种不同的毒草,毒虫混合而成的毒药,如果要解的话,需要知道这些毒虫毒草分别是什么?然后一一制出解药,再混合在一起。不过这种毒药要长时间服用,才有效果。”
几人脸色惨白,越听心里越凉,这是要治不好的节奏啊。
莫离停了停,说“不过也没有什么,这只是寻常的解法,我曾经研制出一种百毒丸可以克制住一切的毒药,虽说草药难寻,但段时间内还是能凑得齐的。”
玄谨言和梁公公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能找到就好,楚翊辰却不乐观,问:“那你先前说的不好,是什么意思?”
莫离说:“皇上中的毒应该不止这一种,因为有些情况对不上,但是另一种,我现在看不出来。这才是关键,而且我怕着两种毒药会有中和,药性加倍,所以现在我不敢用药,所以很麻烦。”
玄谨言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问:“难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吗?”
莫离思索了片刻问:“你们能不能弄到药渣,我在这屋子里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梁公公回答说:“皇上每天用的药,都是太医院煎好送过来的,药渣估计很麻烦。”
莫离说:“那也没事,我在这里转转。”
她总觉得这里有股很奇异的味道,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打算在这里能不能看到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看能不能有一丝的线索。
一切都是正常的,鼻子努力的嗅了嗅,想要闻出来是从哪里出来的。
蜡烛,是蜡烛燃烧出来的味道,因为屋子里的的门窗都是关闭的,所以白天黑夜的都会点着蜡烛,加上味道很淡,屋里的药味很重,散不出去,一下子就盖住了。如果自己的五感不是比一般人更为灵敏,估计是闻不出来的。
莫离吹灭蜡烛,拿在手上细细的观摩,白色透明的蜡烛中间是有细细的七彩颗粒,很是漂亮,用手指甲扣了一点蜡烛下来,闻了闻,是就是这个香味。
梁公公很是疑惑的问:“离公子,这蜡烛是江南呈上的贡品,因为造型漂亮,味道独特,有一股特别的清香,皇上很是喜欢,所以在屋子里全部换上了这种蜡烛,已经有两三个月了。难道这个蜡烛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是这蜡烛有问题,那么就是好说皇上一直处于一个被暗算的局面,梁公公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脸色又白了三分,说不好真有可能是这些蜡烛的问题,因为时间刚刚好对的上。
莫离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个蜡烛燃烧散发出的香味很是特别,我好想在哪里闻到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有印象却想不起的东西,一般都寻常难以一见的珍品,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有可能是不好的东西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个蜡烛我拿走了,等我回去再翻一些医书,找一下,看能不能有线索。至于你这里的话,把这些蜡烛撤掉,现在虽然是寒冬,但是屋子里的门窗要经常打开换气,还有帮我留意一下药渣的事,如果药渣留不下来,那就帮我留一些皇上喝的药,也行。”
莫离从药箱中拿出笔墨,罗列了一张纸的药材,说:“这是制作百毒丸所需要的药材。你们看一下帮我多收集几份,我回去便着手制药的事宜。”
莫离和楚翊辰回到家中,莫珏问了一下情况,莫离如实说了,就回到书房,翻找还剩下的医书,应该能找到些线索。
楚翊辰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说:“那我去照顾孩子吧!”
莫离有些歉意的说:“阿辰,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楚翊辰,“你说!”
莫离,“现在三个孩子都已经六个月大了,我想要帮他们戒奶,平常吃些辅食,或者是接着喝动物奶好了,这段时间,我估计我会很忙,顾不上喂他们。”
楚翊辰把吻印在莫离的额头上,“好,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孩子们的,你好好忙你的吧,不过也不要让自己太辛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把其他的事情都处理好,不让你有后顾之忧。无论成败都有我呢。”
这是楚翊辰的承诺,无论一切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帮你把后路铺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阿离,你那么优秀,我想让更多的人看见,让他们都羡慕我能娶到你。
莫离很是感动,说:“有你真好,对了,你这段时间不要忽视若寒若水,对他们两个要比对他们三个要好。我怕他们心里会不安,两个都是心思敏感又要强的。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的话,我会好好找他们聊一聊。”
她也是临时想到的,昨天看若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们三个孩子还有些小,自然是多分出一部分的经历,如果若水要是因为这个,伤了心,她也会很难过的。毕竟是划归到自己的羽翼下的孩子,他们聪明懂事,怎么会舍得让他们心疼呢。
楚翊辰把人搂在怀中和她神情一吻,若寒若水因为他在乎,所以她让在心上,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我知道的,你能把他们放在心上,我很开心。”
转眼间五天的时间,转眼而过,莫离真的是很忙,每天都泡在书房中,连门都不带出的都在翻找医书,有时候连饭都忘了吃了,可是毫无线索,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火疗子。
不可能的,她一定是见过,而且是了解过,到时是什么呢?莫离把玩着蜡烛,细细的想着。
昏睡不醒而面色红润,心跳脉搏有力,九转玄毒不能使人昏睡,肯定是有另一种药牵制住了他的毒性,或者说是压住了九转玄毒的毒性,使其展示不能表现出来。
昏睡,昏睡!
到底是什么呢?
莫离想着想着,慢慢的趴到书桌上睡着了。
楚翊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莫离睡着了,脱掉外袍为莫离轻轻的盖上,这算时间,这丫头简直是魔怔了,连孩子都不去看一眼,整个人黑白不分,困了就眯一会,饿了就喝点水,本来有些圆润的下巴越来越尖了。
真是上辈子欠着她的,怎么就栽到他手里了呢。任命的把屋子里的铺的满地的书,简单的整理一下。
“啊!”莫离大叫了一声,很是兴奋,看到楚翊辰,整个人高兴地像个小孩子似的,直接蹦到他的身上,楚翊辰麻溜的接住了她,她的一双长腿盘在他的腰间,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开心的和小伙伴分享她的喜悦,“阿辰我想起来,想起来了。这是水花,又叫睡花,是生长在西北戈壁暗河中的一种花。这种花只生长在地下暗河的湖泊中,而且是极为湿润靠近岸边的地方,这种花,我曾经在我师父那见过,只有小小的一朵,还是偶尔间得到的,这种花很漂亮,而且香味独特,并没有什么毒,但是如果它用火烧加上迷迭香的话,就会使人出现幻觉,出现幻想,长期用的话,就是昏睡不醒,陷入长期的昏迷中,而且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如果你在环境中死了,在现实中也就是真的死了。他的毒性很霸道能够压住住一切的毒药。”
楚翊辰由衷的夸奖道:“我们家阿离真厉害。那这种毒药要这么解?”
莫离说:“解药也不难,难的是在不伤害他的身体的情况下解除。这种花,使人陷入昏睡,切不能使人死亡,就是考得透支剩余的生命力。本来他吸入少量的话,可以直接停掉也就没有什么影响了。但是皇上吸入了过多,这段时间人参之类大补的东西可以源源不断的喂给他。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先找到百毒丹的药材,先把这个搞定,我在好好想想怎么解药。”
楚翊辰道:“那你先去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太子,问一下药材的情况,和把水花的事说一下。”
莫离点点头,五天没有好好整理一下了,然后一会去看一下孩子们,听说这几天若寒的学院放了长假,昨天就回来了。
可是莫离的希望并没有实现,她洗完澡之后,头昏昏的,像是一团浆糊,身上有些发冷。想着回去小憩一会,也没有预想到直接倒在床上一睡不醒了。
莫离昏昏沉沉的,听到又人在叫她名字,上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费力的睁开眼,面前有好几个人影在床前晃荡,看不清,语气虚弱的问:“怎么了?怎么那么多的人啊?”
“你起热了,一直不退。”
起热?
莫离安慰说:“没事的,这几天累的有些狠了,吃几幅药就好了。我现在很困,想睡觉。”
“吃了药再睡。”
莫离点点头,那人扶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直接用碗对着嘴喂,很快一碗苦苦的药,就喝下去了。
苦涩的味道,让莫离的精神清醒了些,嘴里又被塞了一块蜜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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