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雄风犹在

周六中午，天空飘荡着细细的雨丝，雅斯特酒店的客房里却温暖如春，温馨甜蜜。莜莜喜滋滋地走进浴室，李亮打开一瓶矿泉水，掏出两粒药片含在嘴里，猛喝一口水后吞进肚里，然后关上窗帘和落地灯，打开床头的壁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莜莜脚穿拖鞋，红光满面地走出浴室，她胸前裹浴巾，仿佛清水芙蓉，分外迷人。李亮呆呆地看着她，她微笑着伸出小手要掐住他的脖子，他连忙躲开，翻身下床，钻进浴室，等他洗完澡走出浴室时，一直萎靡不振的家伙早已昂然而起！

        窗外雨丝飘荡，密密麻麻地伴随着调皮的风儿行走于天地之间，天空仿佛密布着一层层青丝罗帐。他久违地挺进，十分顺利撬开莜莜的堤坝。她仿佛一片幽静的湖泊，满满当当地积蓄太多的湖水，渴望决堤，渴望欢快淋漓的宣泄。

        此刻她终于等到时机成熟，湖面遏制不住地荡起阵阵涟漪，在他的徐徐推进下，翻卷起欢乐的浪花，继而飞流直下三千尺，张开翅膀无忧无虑地飞向一片宽广辽阔的平原。牵一而动全身，她周身的千万条支流，也紧随湖面的下沉而加快流，轻快地降落。

        波涛汹涌瞬间席卷着他，他饥似渴地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悸动。突破的成功伴随巨大的喜悦，他顿时迷失自我，仿佛一条凶悍而顽皮的蛟龙，在这温柔乡里放任自流地横冲直撞，尽情嬉戏。

        忽然，浪花排空而起，龙出水面，白虹频闪……一声嘹亮的莺啼，似乎要划破厚厚的窗帘和坚硬的玻璃，冲出窗外。窗外路旁的椰树和紫荆，以及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都安静地沐浴在这温润的春雨里如痴如醉。

        当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渐渐微弱，房内一片昏暗时，他们才意识到黄昏已经降临。两人早已饥肠辘辘，李亮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光，打电话订了两份外卖。几分钟，门外响起送外卖小哥的敲门声，他快地穿起裤子跳下床，只开一条门缝接过小哥送来的盒饭。他们并排着坐在床头，狼吞虎咽地吃完晚餐，刚刚收拾停当，莜莜的手机急促地响起。

        “妈，我不回去吃饭了，现在跟朋友在外面吃，我晚点再回去。”莜莜挂了电话，重新缩回被窝里，眼睛盯着天花板。李亮的心咯噔一下，扭头瞟了她一眼，她轻叹一口气，随即伸出两条常春藤一样的胳膊揽住他的腰肢。

        她仰起脸轻声问道：“你没生气吧？”

        李亮笑了笑：“生啥气啊？老妈叫女儿回家吃饭人之常情。”

        他开车将莜莜送到文君那时已是半夜，两人恋恋不舍地躲在楼梯间内舌吻半天，才肯放手。

        次日，莜莜要给她女儿买钙片，让李亮开车带她去市中心的商场选购，毕竟那里的品种比较多，物美价廉。

        下班后，李亮开车捎上她，直奔商场。路上，他打趣道：“哎呀，有个女孩真好！都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

        莜莜嘻嘻一笑道：“切，养儿方知父母恩，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多男人都重男轻女！”

        “男女都一样，反正我无所谓啦！”李亮轻描淡写地叹道。

        “我没啥感觉，女儿生得很突然，我都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常言道孩子不见不亲，见了就亲。没有孩子时想要孩子；可有孩子想法就变了，想不亲都难。”

        “哼，你们就知道儿子亲！”莜莜生气道。

        李亮突然岔开话题，反问道：“呵呵，我想让你女儿叫我爸爸，行吗？”

        莜莜沉默不语。他们到达商场，她给女儿挑选钙片。李亮则买了一盒维生素送给她，叮嘱她好好保养身体。

        买单之后，李亮提议道：“我想吃披萨！”

        “哟，咱们的亮哥什么时候这么主动找吃了？难道身体被掏空了？”莜莜笑道，李亮点点头。

        他们走进一家西餐厅。莜莜点了一份水果沙拉，一份蒜末烤面包。李亮我要了一份披萨和一份牛排。吃完后，大街已是华灯初上。李亮于心不忍欲送她回家。她慵懒地地靠在沙上，笑道：“亮哥，咱们可以出去转一转嘛！”难得她这么有兴致，他只好开车漫无目的地沿着闹市兜圈子。

        “亮哥，找个安静的地方行不行？这里那么多人，万一撞车怎么办？”莜莜叫道。

        市区这么大，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还挺难。李亮调转车头往城中村的一座小山开去。小山树木茂密，曲径通幽。周围满是建筑工地，这时建筑工人早已下班，人烟稀少，显得十分安静。

        他从没来过这里，见路就走，七拐八弯，直达山顶。顶上有一片平坦的草地，他小心翼翼地泊车，下车查看四周是否安全。从山顶往下看，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在密林间盘旋，人迹罕至。山顶向北，视野开阔，山下的建筑物鳞次栉比，霓虹闪烁。

        他们依偎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眺望万家灯火，欣赏城市迷人的夜景。山上蚊子许久没见到人气，将莜莜的脖子咬起一个大包，李亮伸手帮她揉揉，手刚接近她的脖子，她情不自禁地叫唤起来。搞得他浑身燥热不安，于是拉起她钻进车里。

        莜莜两腿不稳钻进车内，未及转身，脸朝车后，匍匐在椅子上不动。他关了车门，车窗上留出一条透气的缝隙，放倒座椅，跪在脚垫上，向她伸出手去……旖旎的湖泊，翻滚的波浪，令人迷醉的声息，再次出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莜莜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已，反手拉住他，彻底引爆湖底急湍的洪流。

        又是周六的一个傍晚，他们继续相约到附近的一家酒店缠绵。半夜时分，莜莜接到寒梅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莜莜支支吾吾地说一会就回便挂断电话。两人缠绵半夜，似乎意犹未尽，也舍不得分手，最后不顾一切地继续兴风作浪，一直搞到晨光熹微，筋疲力尽。

        彼此相拥躺在床上直到天明，李亮拖着十分疲惫地身躯开车送莜莜回家，全身仿佛要虚脱一般，就连走路时大腿都站不直了。他开车直达文君的租房，拐个弯后到达楼下。

        忽然，莜莜轻叫一声道：“亮哥，我妈跟女儿在楼下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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