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程先生和下人阿方

一个时辰后，赵南星的书房。

        “老爷，程先生到了。”管家通禀道。

        “请他进来。”赵南星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答应一声就出去了，不过他很快就挑着帘着让这位程先生进来了。

        “见过赵大人。”程先生鞠躬施礼道。

        “程先生客气了。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多的礼节。”赵南星笑着站起来扶起了程先生道。

        “哪里哪里，礼不可废，再说能听赵大人的教诲是学生的荣幸。”程先生颇为恭敬的说道。

        听着这位他非常看重的程先生的恭维话，赵南星心中是开满了花。赵南星虽然也贪财，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能做为前辈而被后辈这样敬仰。这位程先生可以说是拍到了他的心里了。于是他满脸堆笑的说道：“程先生真是会说话，来来，请坐。”

        “谢赵大人。”这位程先生虽然话说的好听，但并没有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客座上。

        “上茶。”赵南星吩咐道。

        很快一个丫鬟就献上了茶，然后就下去了。赵南星冲他的管家施了个眼色，管家点了点着就下去了，并把房门给关上了。其实这也是赵南星和他的管家形成的默契，那意思就是他要和程先生谈一些秘密的事了，而管家在外面看着，不能让人接近这个房间。

        看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赵南星喝了口茶，对这位程先生说道：“程先生，你知道皇上让老夫去干什么吗？客氏不但没有如我们预料的那样被抓，反而是一家人都不见了。”

        “哦，客氏不见了。”程先生明显是愣了一下，重复着这句话道。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接着问赵南星道：“怎么不见的？”

        “唉！”赵南星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客氏是怎么不见的。只不过皇上得到的消息是客氏一家在半个月前就离开了京城，房子也卖了。现在更是不知去处。本来皇上想让锦衣卫把客氏一家给找到并抓回来，但被田尔耕以“客氏是先帝的奶妈，现在要抓她也得给个理由，要不然大家会认为皇上刚上台就容不下先帝的奶妈了。”这样的借口给顶了回来，所以皇上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就把老夫给找去了。”

        “那赵大人是怎么回复皇帝的呢？”程先生还是平静的问道。

        “老夫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人已经不见了，最能找人的锦衣卫又不出头，老夫只能给锦衣卫上了点眼药，然后就告诉皇上说客氏的事并不重要，这件事到此为止，等我们准备好时再一举拿下阉党。”赵南星平静的说道。

        他现在给这位程先生说这件事只是希望这位程先生能看看自己处理的有什么瑕疵没有，然后再问问这位很有主意的程先生以后应该怎么办。因此他很平静的把事情的经过给程先生描述了一遍，然后就把眼光瞄向了程先生，看看这位程先生有何反应。

        程先生还是非常平静，他喝了口茶，又想了一下，然后对赵南星说道：“赵大人，我觉得你处理得很好。说实话，客氏只是我们试探魏公公反应一个引子，她本身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她不见了也没什么。”

        “是吗？你也认为这样处理是最好的？”赵南星高兴的说道。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意见被人认同，赵南星更是如此。说实话。赵南星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平时主意不多，所以听到这位在他眼中足智多谋的程先生的肯定，他是非常高兴。

        不过老于世故的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接着问程先生道：“那您觉得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程先生想了想后说道：“赵大人，我觉得现在皇帝还应该如以前那样做，让阉党的人感觉到没有什么危险，当他们放松警惕后，再一次试探他们的反应。”

        “程先生这样就行了吗？”赵南星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看到赵南星的反应，程先生笑了笑后解释道：“赵大人，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太简单了。其实这样做才是最合适的。”

        看赵南星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程先生接着说道：“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魏公公和阉党并没有谋种篡位的打算，他们只是害怕新帝登基后会对他们清洗吧了。毕竟这个崇祯皇帝在当信王的时候就和你们东林走的有点近。所以他们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们就不必担心他们会对新皇怎么样，说实话，就魏公公的权势，如果他们想对新皇做点什么手脚，那是很容易的。你们根本就挡不了。当然这样做的风险也是很大的，毕竟他们这样做了就会露出很多的马脚，到时你们一攻击，那阉党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所以他们这样做也是没有出路的。”

        “关于我说的这一点，魏公公他们看的也很清楚。所以说你们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风险。毕竟阉党的反应只是为了自救，而不是对皇帝想有所不轨。了解了这一点，我刚才说的那个最简单的办法就可以说是最有威力的办法了。赵大人在下面也做过地方官，也应该了解那些只想保住自己命的人的想法。”

        “可以说他们的心里是时时都处在高度的紧张之中，一旦风吹草动就能惊动他们，使他们担惊受怕很长时间。赵大人应该了解，一个人是不能长时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的。毕竟这样是最消耗体力的。所以我们这次惊了阉党一次，让他们很长的时间都处在紧张之中，但由于皇上的处理时时不下来，他们很快就会疲倦的。”

        “这样当他们再次放松时，我们再一次的试探，他们就又会紧张起来。如此不用几次，阉党的人就会因为疲倦而放松警惕，甚至会产生一种皇帝不想动他们的幻想，等到了那时，我们再让皇帝开始清算阉党，阉党的人就会毫无反应的被一举拿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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