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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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想把你收服为家臣,让你一辈子为他当牛做马南征北战吗?
你在脑内浮想联翩了三分钟半泽直树画风的商战喋血,阴谋诡计觥筹交错,然后挥散脑中离奇的幻想。
不不不当务之急不是臆想,脚踏实地才是正途。
你抬起双手,轻轻拍打两边脸颊。
好好学习,保住奖学金!
没有钱什么都是空谈幻想!
二年级的第二个学期,就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序章下不紧不慢地开始了。
升上二年级后,经过一个学期的铺垫,升学的话题变得越来越频繁。课堂上老师提起升学的次数也比之前多了不少,尽管还未到应考的三年级,但用老师的话来说,死到临头才做准备,万事俱休了。
而在家庭里,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后,佑树似乎刻意在避开你的作息时间。每天你起床,他就已经出门了。好几次没逮到人后,你咬牙切齿,干脆四点就起床蹲守在门口,谁知他竟然从窗户翻出去跑了!即便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也装作没看见你漠视过去,匆匆走开。
只有偶尔深夜学习结束后饥肠辘辘,在房门外发现的热气腾腾的一碗拉面,证明这个弟弟还在你的身边。
学校里的变化不止是升学。
当你如往常一般习惯性去找赤司的时候,走过转角才意外发现他身边已经围了几位同学。看面孔都是学生会里的几位熟悉的干事,时常有些任务交代给他们。
或许是你的脚步太轻,他们都没有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到来,依旧围拢在红发少年的身边。
而赤司也一如既往地,用那种看不出任何破绽,云淡风轻的从容神色,偏头对每个人简洁、明了地交代着任务。
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你的到来。
你突然感觉好像你们并肩同行的日子是在好久之前了。明明只是过去一个暑假,为什么好像一切都变了样呢?
确实一开始很多事情是你在协助他处理,现在看来,他似乎已经可以跳过你这一步,独立去完成。学生会的成员们经过一个学期的洗礼,也不再容易像初来乍到时那样手忙脚乱,已经可以各司其职,稳妥运转了。
你忽然一下子丧失了价值似的。
握着楼梯栏杆的手力道渐渐收紧,窗户照进来午后的阳光,而你刚好站在楼梯间半边的阴影里。阴凉宛如虫噬般无声爬上脊背,惹人发毛。
所以你不喜欢改变。
从前因前辈要毕业离开而产生的失落与不安,你花了许久去克服。
从刚刚过去的那个夏天开始,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的生活,又乱了节奏。
就这样在开学后的第三个星期,你终于抓到了佑树。大概是连轴转的上学和打工终于让年轻气盛的身体不堪重负,他的反应速度没从前敏捷,刚一看到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想放下没吃完的饭碗逃跑,就被你一把抓住衣领。
你用旧练习册卷成纸筒一边抽打他一边数落他这些天把自己这个姐姐当空气就算了,居然随便丢了你的东西还不道歉。
本来打算一直闭紧了嘴巴当哑巴的佑树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嚷嚷:
“大姐,你就是想背着我们大家偷偷填短大志愿!你以为能瞒住我们全家吗?!”
你举至头顶的纸筒猛然一顿,眼瞳紧缩。
空气都安静下来。劝阻的沙耶也停下动作,她看看佑树,又看看你,你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不赞同。
看来连沙耶都知道了。
趁着这个空隙,佑树一个鹞子翻身坐起来,没好气地说:
“这段时间你嘴上说着好好念书,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监督我们功课……其实背着所有人偷偷跟已经毕业的前辈们要了很多附近短大的材料,一直在偷偷研究吧。”
被发现了。
你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思维断线,心脏一顿,随即猛地狂跳起来。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而佑树盘腿坐在地上,一只胳臂搁在膝上。不躲不闪,大喇喇地留在那里,仿佛滚刀肉般等你的处置。
“大姐,你真的认为这个家里的人通通都蠢到发现不了你在想什么吗?”
你握住纸筒的力道越来越收紧。
佑树还在乘胜追击:
“你该不会还沉浸在自以为所有人都需要你照顾的氛围里吧?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啊,早就不是追在你身后,摔倒就会哭着要你扶起来,衣服破了要你缝补的小鬼了!”
你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握不住纸筒。纸筒脱手,啪的砸在地上,重新恢复成练习册。
你的眼前在那一瞬间闪过了很多很多的画面。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弟弟妹妹,千恩万谢从好心邻居那里借来的米,还是个孩童的佑树穿着洗到发白的t恤站在雨里忍哭。一家五口挤在一个房间的榻榻米上在燥热的夏天难以入睡,只有一个老旧的电风扇来回转头吹来热度不减的风。
跟在你身后亦步亦趋的佑树,逐渐长成与眼前身影重合的少年。
牵着你衣角总是爱哭的沙耶,逐渐变成什么都不说自己强撑的少女。
“哪怕没有你的关照,我们也可以照顾自己。”佑树说,“压根不用你分心来关照我们,先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佑树,住嘴别说了!”沙耶忍不住道。
“让我说完!”佑树瞪向沙耶,再看向你时,眉毛微微上挑,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讥讽表情来,“大姐,从以前开始我就想告诉你了。我们之间压根没有血缘吧?别说有血缘的亲人能不能做到互相付出,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干什么要搭上自己的人生啊?”
你的喉头发涩,声音像是被堵住,好半天才发出来:
“所以……你们是嫌弃我管得太多?自不量力?”
他恼怒地抓了抓寸头,大喊:
“我是想告诉你尽管考你的大学!别为了什么没必要的责任心放弃大学去考短大!大不了我休学去打工供你读书啊!”
你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原因,不知道从哪件事开始说教比较好……是拎着佑树的耳朵给他一次永生难忘的身躯+意识双重教训呢,还是先把不知何时盈满眼眶的泪水擦拭一下。
你一脸空白的表情与过久的沉默成功吓到了弟弟妹妹们。刚才还气定神闲大放厥词的佑树渐渐慌起来,更别提一直守在身边的沙耶,她看起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就会现场把佑树切成沙丁鱼片。
“都说了要跟姐姐好好谈一次,你看,现在彻底搞砸了!”沙耶忍不住埋怨道。
佑树理不直气也壮,“当时最生气的不是你吗!非要冲出去找大姐说个明白,还是我拦住你的!”
眼泪啪嗒滴在地板上。
你慢慢蜷下身,额头抵地板上,眼泪顺着脸庞流淌下来,在地板上洇开小小透明一摊的水痕。
作为姐姐却需要弟弟来担忧,为你筹划,甚至想要牺牲自己来为姐姐的未来铺路。
你到底是个多失败的姐姐才会让家人担心你至如斯地步啊。
挫败感如海水般铺天盖地吞没了你。
你一拳砸在耳边的地板上。两个弟妹都被你吓了一跳,顿时噤声不敢说话。刚才还在招架沙耶拳头的佑树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任由沙耶单方面殴打他。
“…我什么时候扶过你们了。”你从地上抬起头来,露出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脸,“我都是站在那里,叫你们学会自己爬起来!”
已经被吓傻了还被沙耶迁怒暴揍了几拳的佑树赶紧息事宁人:
“好好好你从来没扶过、没扶过!”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大姐,读书的事情……”
你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我确实想过读短大的事情。”
两个弟弟妹妹脸上一齐露出了天崩地裂的神情。
“但我不是已经改变主意了吗!”你羞恼地瞪他俩一眼,抓起一张纸擦拭眼泪。
不行,不能再哭了,否则要浪费更多的纸巾。
你肉疼地把抽纸放回桌上,带着微红的眼,正色道:
“原本我是这样考虑的,大学的费用实在太昂贵,我也没有把握能竞争过全国的应届考生以首屈一指的名次被录取。二年级到三年级毕业,变化实在太多。”
以上是半真半假的鬼话,你当然有把握以不俗的成绩被大学录取。退而求其次,就算那些顶尖的名校,东大啊、庆应之类的录取名单里你并非是很理想的名次,无法获得免除学费和奖学金的优待,选择其他稍微次一些的学校也可以。相信他们很乐意用优厚的待遇招揽一位名列前茅的学生。
上次那位前辈带来的中国留学生说过福冈县给她的每年奖学金是多少来着,人民币十八万元?唔,福冈县除了人少海多好像没什么不好,便利店打工还可以解决三餐问题……
面对弟弟和妹妹求知若渴的眼神,你赶紧把跑偏的思绪拉回来,继续说:
“学费还是个负担,再有大学要读四年,个别科目要读更长的时间……所以说,我一度想过,要不要干脆去读短大算了。这样早点毕业出去工作还方便照顾家里。”
对面两人齐刷刷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准确来说,沙耶是担忧和不赞同,佑树这小子则是一脸欠揍的“你脑子没坏掉吧”。
“…当然我这么优秀的学生去读短大,不说你们不赞成,学校的老师们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去读短大真的只是你短暂产生一个念头啊!类似于“累了,毁灭吧”之类那种短暂的失智念头。
你又不可能真的去读短大。
虽然但是你还是拜托了一些已经毕业的前辈们收集到离家比较近的短大材料,主要是佑树的成绩实在看起来不像能考上一个好些的大学,他本人更是沉迷打工无心学习。不如趁此机会早早打算,先挑一遍附近一些的短大,免得到填写志愿进向表的时候束手无措……可恶,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彻头彻尾地觉悟!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洛山给你的奖学金真是丰厚),知识就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啊!
“所以……”沙耶问,“姐姐,你不会放弃前途,去读短大了,对吧?”
你哭笑不得,“当然不会,不过——”
你话锋一转,有点失落:“虽然我嘴上说得这么轻飘飘的,但大学的学费确实是个大问题。更何况完整读完四年书能不能找到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还要另提,现在就业不乐观,头疼……”
你叹了口气,说:
“有时候想想,真不如能一直停留在高中校园里多好,永远有稳定的奖学金拿。不过,也就仅限想想而已了。”
假如你一直赖在高中不毕业才出大问题。
你会产生想去念短大的想法何尝不是出自于此,是现在的生活过得比从前安稳多了。人一旦安稳,就会下意识变懒,害怕改变,担心动乱,害怕已经习惯的舒适生活再度被夺走。
那么与其去面对变化性极大的挑战,还不如做最保险的选择……不过,说白了都是胆小鬼的逃避行为罢了。你自哂。
总之不管你有没有动摇过决定,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被弟弟妹妹翻开到台面上来讨论,那也意味着你没有逃避的退路了。
“佑树不准去休学打工,我警告你,想都别想。”你朝弟弟伸出右手小拇指,“来拉钩发誓,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佑树嘟嘟囔囔着什么反正我对念书也没兴趣,在你的瞪视下,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右手,和你一起勾住小指。
你眼睛一瞪,佑树也不甘示弱地瞪回来。眼看姐弟两个又要吵起来,就在此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沙耶慌慌张张推佑树起身,“来了——来了!佑树快去开门,别让人家等急了!”
佑树在沙耶的推搡下起身去开门,沙耶暂时把你俩分隔开来,松了口气。你也站起身,从房间门口探身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老旧的玻璃拉门向旁边打开,露出门外提着两袋东西的黛千寻。
“千寻前辈?!”这是震惊于什么能劳动他在这种大热天离开空调房的你。
“千寻哥?”这是完全没意料到来人身份的沙耶。
一手提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满头满脸都是汗,连t恤都被汗水浸透,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里的黛千寻喘着粗气,抬起头,扫视你们一圈。
他的发梢还淌着汗水,弯腰把两个购物袋端端正正地放在玄关地板,随后,整个人如同被按下关机键一样,佝偻着腰,然后自暴自弃地躺在地板上。
“稍哈、稍微休息下……”
他面朝上,双臂张开,四肢摊平,压抑不住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单车哈……被、哈……被混蛋老哥骑走了……”
你说他怎么会顶着大热的天,拎着光看就分量不轻的两袋东西走过来。原来是座驾被前辈先下手为强了。
你用冷水冲了毛巾拧干,放在黛千寻的脸上。他被冷得一个激灵,抓住盖在脸上的毛巾爬起来。
据说是堂姐真知子前阵子因为案子回去了一趟乡下老家,回来时顺便带了一大堆的土特产。你把两大袋东西一一拿出来查看,都是些新鲜特产。除了一小包当地的特产大米,还有好几瓶口味不同的德松酱油……难怪前辈累瘫在地。
黛伯母简直是拿儿子当免费物流运输员在用。
“真的是太感谢了。”
都是你们这样人口多又除了救济金以外没什么收入的家庭很能用得上的东西。
黛伯母非常会考虑怎样送礼物贴心又有用了。
让佑树和沙耶把东西拿去厨房分门别类摆放好。你看看时钟,起身问还躺尸在地板上面部盖着湿毛巾的黛千寻:
“一路辛苦了,要不要留下吃个晚饭?”
他抓下脸上的毛巾,声音还有点哑:
“不用了,我一会就回去。有件事和你确认完。”
你脚步一顿,转身回来坐下。
“什么事?”
能让千寻前辈主动说出要确认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他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啊。
“关于你这阵子魂不守舍的状态。”他单手扶住榻榻米往后坐起身,“家事?学校?”
他浅色的眸子在你的脸上停留几秒,笃定道:
“那就是全都有了。”
于是接下来他不得不自讨苦吃地听你连比带划地讲完这三个星期来的遭遇,讲到激愤处你还潸然落泪。近期你格外爱哭,刚才在弟弟妹妹面前把长姐的威严哭得荡然无存,现在千寻前辈面前更是有种放下包袱的如释重负感,可以尽情表达内心的想法,不必顾及。
说到佑树这个傻瓜居然有辍学去打工供你读书的念头,你不禁激动地捶起地板。
黛千寻的脸上露出“我靠上门的时间不对遇到难搞的事情了”的表情。
他抓着后脑的短发,紧皱着眉说:
“从前我就觉得你简直是武家的女人。太麻烦了,麻烦透顶。”
他的不耐烦不是针对你的眼泪,恰恰相反是因为你的哭泣而慌乱。
你泪眼婆娑地望他,抓起一张纸巾擤鼻子,复又夸张地哭叫起来:
“呜哇,千寻前辈——”
黛千寻的表情从不耐变成惊恐再演变成绝望。
“……别哭了。”黛千寻绝望,“真的,别哭了,算我求你。”
欣赏够了他绝望表情的你立刻收回伸缩自如的泪水。
“千寻前辈你是怎么发现的啊?”你好奇问。
他瞟你一眼,指尖点了点眼尾。
“大哥毕业的时候,你不就总是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吗?”黛千寻说。
你都愣住了,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
“有吗?”
你明明记得自己一直把微笑维持得很好!对着镜子咬着一根筷子的彻夜练习不是白做的啊!
“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哂笑,“家里的事解决了。接下来轮到学校里的,所以,你和赤司小少爷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绝口不提自己特地为了你半真半假去警告过一次赤司征十郎……啧,怎么看起来这句话都像是颠倒了主语和宾语。
但事实确实是兔子去警告老虎,他所握着的筹码也不过是和你的亲友关系,以及小少爷目前还不会放弃他这张隐藏牌。
你的眼神开始游移,“也…没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黛千寻说,“那我直接去问他。”
你赶紧手忙脚乱强行抓着他的衣摆拽回来,然后吞吞吐吐说了烟火大会上的小插曲。
他在焰火绽放时突然凑过来,在你耳边低声却清晰地叫了你的名字。不是单纯如往昔的“前辈”,也不是姓氏。即便欲盖弥彰地补救上一个“前辈”的称呼,也更改不了一开始……他从一开始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连在烟火大会结束后,你特地留下送你们回来就准备告辞的赤司,和他在路灯下的一段对话都告诉了千寻前辈。
你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当即就质问他为什么要突然用名字称呼你。他用那双澄澈的同色眼瞳望着你,无比坦然,发色和瞳色都艳得你不敢直视,自己先避开他的目光。
你从来没有意识到称呼远近亲疏的问题。就像沙耶就是沙耶,佑树就是佑树,千寻前辈就是千寻前辈。
赤司征十郎就是赤司君。
“还是说,对于知花前辈来说,和我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相称呼名字呢?”
当时赤司是这么说的。
意料之外的是,听你讲完后,千寻前辈用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你。那个表情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在说“我的天哪我从来没想到我家养的白菜不仅不用担心被猪拱甚至还有猪主动把她圈起来供着”。
……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
“既然赤司提出了,那你就叫吧。”千寻前辈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义正言辞道,“叫他的名字好了。”
你诧异又茫然地看他。在他浅色的眼眸里看到自己,小小的自己,一个跪坐在对面,下意识向前倾身的少女。
“我本来以为容易被伤害的一方应该是你,现在看来……”他喃喃自语,看向你时,表情忍不住飘忽了一下,“现在看来,谁更辛苦还真不好说。”
“总之,既然他这么要求,就随他去好了。”
他一锤定音。
说是这么说啦,但称呼这种东西,叫亲密过头了容易冒犯人引起误会,弄得很麻烦不好收场。再说赤司征十郎的名字那么长音节又多叫什么都不方便……胡思乱想着,不知何时你已经来到了红发少年的身后。
站定。
那名词就像一块过大的芋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你用尽了力气也咽不下去。
最后终于发出卡壳的声音:
“…征君。”
少年一顿,随即转身看你,柔和了眉眼。
“嗯。”
他低低应道。
改变说不定是好事。
你站在扬起你长发的晚夏微风里想道。
如果你没有接到那个来自医院的急救电话的话,你也会一直这么一厢情愿地认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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