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5

她跟小天狼星·布莱克合不来。她越看他越觉得眼熟，越看越仔细，终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西弗勒斯被拔内裤记忆里，向他施咒、定住他的人吗！于是，有西弗勒斯在中间的缘故，也有布莱克外向太“潇洒”的缘故，她跟布莱克互相合不来。

        在她眼中，这种外向成了粗鲁，每每想到他明明出身好，却没有体面的时候，她就停住，然后告诫自己：选择不同的风格是个人的自由，不要评判他。为了弥补，她想他的好处：他长得帅，对波特好。如果西弗勒斯对波特也这样温情慈目就好了不！当她从没想过——如果这样他和莉莉·波特的羁绊更大了。她还是有一半心思期待西弗勒斯会回转心意的。

        彼得被送到魔法部出庭作证，证明了布莱克清白，随后被判在阿兹卡班监狱终身□□；布莱克于是提早5年被证明清白，他在重进凤凰社的时候贡献出他的祖宅当凤凰社总部，他并不喜欢那栋房子，如果能物尽其用给凤凰社当总部，让其他人都用到他的好处，他是很愿意的。还有那房子里的家养小精灵，粗俗又守旧，总在咒骂他，他恨不得让他滚才好！

        格特鲁德不喜欢布莱克对克利切的做法，也不喜欢克利切咒骂所有人的做法。她试着为克利切辩护，但反遭克利切的辱骂。她可不是能仇将恩报的人，她的善意只局限在她乐意，于是不再管克利切了。每当布莱克与克利切互骂，她就别开脸。

        布莱克他还想接过来波特一起住，但被邓布利多制止了。

        “为什么不能？我是他的教父，他也同意来跟我一起住！为什么邓布利多要说不能？”布莱克听到消息，怒地站起。

        “不知道，邓布利多的决定，也许他认为你太鲁莽，不适合教波特。“西弗勒斯站在客厅临门的一扇墙，意在随时离开。他用不耐烦地声音回答，并侧头不看布莱克，而是看向屋内的布局和窗外的风景。

        哈利·波特也在场，这是假期的第一天，他跟着布莱克直接回到格里莫广场而不是去德思礼姨夫家。波特坐在斜对布莱克的椅子上，也是失望又愤怒地看着西弗勒斯。

        许多凤凰社成员也在，她就站在茶桌旁边，喝着布莱克招待客人的茶。

        “哦，鲁莽？那也比德思礼一家好，哈利告诉我他在德思礼家受歧视！他会喜欢跟他的教父待一起！”波特点点头，小天狼星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或许他做了不讨喜的事，毕竟波特就是个不讨喜的孩子。”西弗勒斯脸上带起冷笑，用他油滑地音调说。

        布莱克举起魔杖，她抢先对布莱克发出一道退后咒，惊得好多人呼出声站起来看她。她也是下意识地拿起魔杖，此刻有些脸红。西弗勒斯走向她，把她挡住一半。许多人都将目光放在西弗勒斯身上探索。

        布莱克踉跄几步，惊怒地说：“你什么意思？在我的房子里攻击我？”

        要是不被责备还好，她会愧疚，可一被训斥她就不再脸红了。她向旁边挪一步，正对着布莱克此刻扭曲的脸，其实她还想再施一道咒，比如冷冻咒就不错。

        她说：“我以为你要攻击西弗勒斯。”出于坚持自己的礼貌，她补充说，“对不起向你施咒。”

        “呵，”他不领情，“西弗勒斯，叫得多亲切。”布莱克用讽刺地目光看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波特疑惑的眼神在她与斯内普之间移动，然后暗自思考。

        她盯着看布莱克，不想看西弗勒斯的表情，西弗勒斯则略微涨红脸，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冷笑。

        布莱克不在意两人如何，他只在乎波特，于是注意力又转回波特身上，他威胁西弗勒斯道：“别让我听见你再这么说哈利。”

        他和西弗勒斯对持着，双方的目光犹如冰火相撞。

        “哈利会跟我住在一起。”布莱克说。

        “既然你这么固执，那就自便吧，我管不着你。如果波特因为你而出事，我也很乐意看到。”西弗勒斯阴冷地笑了笑。

        西弗勒斯说完，转身离开了，黑色斗篷旋起一朵花。她也不想待在这面对布莱克了，紧跟着走出客厅。

        西弗勒斯仍然站在门外，背对着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本来停在这里是有话说，但一想到布莱克嘲讽，他就没说话，直接幻影移形走了。

        她没注意，随后幻影移形离开了。

        假期，她还是在邓布利多空着的房子里度过，她快攒够钱了，这将是她最后一个假期借住在邓布利多家。她依旧打扫了一遍屋内，把床单换过，在楼下餐桌上摆放新鲜的玫瑰作装饰。

        她喜欢物质享受，想吃得精致，穿得自由，住得美丽。她喜欢丰富的英式早餐，还要像20世纪初英国贵族家庭有个管家在后面转，拿着食物等你夹走。她的盘子里要干净，不想几道食物混着一起吃。她于是摆得像中式餐桌那样，肉，炒蛋和面包被分在各自的盘子里，等她一个个叉过来。吃柔嫩的菲力牛排，喝搅拌均匀的咖啡掺糖。她坐在桌前用餐，食物要像展览一样造型精致，不然，她没有心情吃饭。

        当然，她没条件吃得更有格调，不然她一定会把自己养得更挑剔，那时候，一瓶酒钱就是一个月的工资。

        再开学，她迎上中断数百年的三强争霸赛，霍格沃茨是主办方。她教了4年，遇到的新奇玩意层出不穷，这次也要跟着增长见识了。

        波特的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校长和一众老师的表情都不好，波特被叫到礼堂后的等候室，校长吩咐学生回宿舍后与麦格，西弗勒斯，都跟进去。她进去就太拥挤了，也没有什么理由挤进去，就站在外面送走一众惊呆，随后热烈讨论起来的学生。

        这一定是一场激烈又不满意的讨论，因为很久之后马克西姆女士带着芙蓉出来了，随后是卡卡洛夫先生与克鲁姆，他们脸上都不开心，她从窗户看到马克西姆巨大的身影在草地上渐行渐远，披毛斗篷的克鲁姆跟随卡卡洛夫踏上梯子回到船板。

        波特和塞德里克也出来了，他们对她打了招呼就各自分开。她在等西弗勒斯，但是现在她不知道她在等什么，西弗勒斯又不会对自己解释什么，于是她转身独自走了。外边天很黑，她变出条围巾围着，乱逛到黑湖边。船上也没学生了，她看看巨大的船身，又盯盯黑湖起伏的水，在察觉到孤单的情绪后立刻转过身往回走。

        黑魔法防御术课外班还在星期天进行，已经有一些学生觉得困难，占时间退出了，她理解也稍有同感。波特觉得有用，或者不好意思辜负她的好心一直没有退出。这次他来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整堂课沉闷走神。她想会是三强争霸赛的原因，参赛人里他是最小的，而且很像不愿意。

        她下课留住波特，想尽力安慰他。

        “不要太担心，我相信你能做到，你会平安地参加完比赛，每一位老师都会全力保证参赛者的安全。”历史中波特确实平安，并且惊人地赢下比赛。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赛德里克。如今的波特不安彷徨，他只需要一些安慰。

        他失控地吼叫：“我没有放进去名字，我也根本不想参加比赛！”

        “当然，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你也能相信我吗？”格特鲁德说，“比赛那么危险，你又不满年龄，而且面对比你更有阅历的对手，聪明人都不会逞能。”

        “但是你不要这么担心，尽力去做就好了，你不会受伤的。至于别人的言论，他们一会儿就过去了，不会一直抓着你不放的，你的朋友也会回到你的身边。真的，心烦是一秒，平静也是一秒，烦心太不值得了。”

        波特对她笑了一下，他说：“我很对不起刚刚的语气。你是为数不多相信我的人。谢谢你，教授。”

        “也谢谢你肯定我。”她和蔼地微笑。

        送走波特，她收拾教室看到赫敏遗留下的笔记本，中间一张“解放家养小精灵计划表”露出来——原来意志这么早就坚定了，她想起未来远远微笑的赫敏，内心有佩服和一点怅然。

        她想或许可以追上去，把笔记本还给她，问问自己能不能参加这个计划。于是她就这么做了，追到魔药课教室外，她看到两群人对立，赫敏捂着门牙尖叫。

        “什么——”

        “这里闹哄哄的在干什么？”

        她没说出口，一道声音就先打破两方对立的人群。

        一个带有不耐烦的声音。她心异常地跳动一下，认出那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已经是个标志了，她看到他，听到他，就会心脏不可抑制快速跳动。西弗勒斯从另一头过来，伸手指着德拉科让他解释。

        “波特攻击我，先生——”

        “我们是同时攻击对方的！”波特喊。

        “他击中了高尔——你看——”

        “快上医护室吧，高尔。”西弗勒斯平静地说。

        “马尔福击中赫敏！你看！”韦斯莱提醒，强迫赫敏挪开挡着的手，她看到她的门牙已经长到衣领。

        西弗勒斯瞥一眼，懒洋洋地说：“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赫敏痛哭出声，朝这边奔来，错过她身边，跑不见了。

        西弗勒斯对上她的目光，她率先转身去追赫敏。

        她在一楼追上她，把她带到医务室，跟高尔分开界限，分别拉起帘子。她沉默地等赫敏哭完，对方抽涕涕地抹眼泪，她看着也共情了，“我没看出什么不同”——有什么能比明目张胆的忽视更伤害一位年轻的女士？这句话也给她造成了伤害，她的眼眶像赫敏一样湿润了，如果赫敏继续哭，她也会忍不住哭出来的。到时候赫敏一定会震惊地停下。

        她爱他，就有了奇怪的责任感。他的错也会是她的，他不觉得愧疚可她会，她还想保护他，她知道这是很愚蠢的。

        幸好对方不哭了，庞弗雷拿镜子给赫敏照着，告诉可怜的学生，看到原来长度就喊停，在赫敏的目光下，把门牙缩回“原来的长度”。

        她拿出笔记本，既愧疚又同情，还带有崇敬，用自己最大的善意，和最温柔的声音说：“我看到了家养小精灵解放计划表，你好勇敢，也很聪慧，我有什么能帮助你？”

        赫敏忘记了不愉快，不敢置信地说：“真的吗？你是第一个主动要加入的”接着她破涕为笑，完全转为惊喜：“真是个好消息！我有个专门为家养小精灵争取权益的组织，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她停顿后补充说，”它需要交2加隆。”

        “好。”

        事后她没有去找西弗勒斯——她已经不期待西弗勒斯能改变了。她尽力避免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可避免时就为他安慰那个学生的情绪。

        转眼11月，第一个比赛项目已经结束了，波特与克鲁姆并列第一，她注意到波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的伙伴韦斯莱也回到他身边。三个人又聚在一起了。

        圣诞舞会紧跟着到来，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所有四年级以上学生可以参加，同时可以邀请低年级学弟妹。

        大雪纷飞，时间过得飞快，城堡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地面被雪覆盖，黑色的湖水结冰了。晚上8点，所有人聚集在礼堂，舞会开始了。可能是错觉，她看到西弗勒斯在看她，但转眼就不是了，她盯着他，过了一会，他们对视了。她知道这极大会是一厢情愿，但她还是离开座位，向他走过去，请他跳舞。

        被女士邀请跳舞不能拒绝，但是这都是多少年前的礼节了？果然，他没有同意，但等她回去坐了一会，他又走向她伸手低语说：“赏支舞吧。”

        真叫人惊讶！

        她还疑惑着，就牵着西弗勒斯的胳膊来到舞台一角，他们是慢舞，因为都觉得太激烈的动作有点傻。

        她跟着音乐移动脚步，抬头去看西弗勒斯，正好能看到对方的眼睛，他也在看她。她没有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有关□□，害羞之类的意思，他很正经，也很轻松。

        即使这样，她的欲望冲上头脑，心脏也跳得飞快已经把耳朵震红。她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心想能这么靠近就好。她竭力记住他手掌的温度，在肩膀呼吸他身上的气息，她的裙摆能碰到他的腿。

        嘘，让她感受一下，痛苦的声音已经渐渐远去了，现在是什么声音？“咚咚咚”是心跳的声音！她仔细听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向了他。她陶醉在他的眼里，那里的她在闪耀，那里的她隽永，那里的她美丽；她希望自己永远在那双眼睛里，只要她看，她就能找到自己。她渐渐腾空，只有西弗勒斯抱着她的地方还稳固，她飞了起来，从抬头看西弗勒斯到平视他，再到俯视他，西弗勒斯看着她，仿佛要把坠落的天使抱在怀里。她快要窒息了，但她能闻到西弗勒斯的香味。奇怪，他的身上有一股香味，可能是香水或他自己的气味。真香啊，她又一万次爱上他！她从来没有跟他这么亲密过，自然也没有闻到过他的味道。这是一种冰冷又混着热气的香味。

        “你知道探戈吗？”她突然想到，问。

        “知道。怎么了？你想要跳？我不会。”他一连串回答。

        “我也不会跳，但是看着特别喜欢，他们很有激情。”

        她看的那场舞，舞者双方不注视对方的眼睛，而是专注于步伐，他们在暗自较量，但是充满激情。她当时大为惊艳。黑裙入场，围转，在赌桌反擒，踢走筹码，他们相拥，开始踢入，回勾，抬腿充满劲道，旋转，腾空，分开，再相聚，下腰，之后紧紧拥抱，有人倒下了，黑裙踩上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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