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神明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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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诚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傻里傻气地说了一句:“你亲了我。”
林朝本来还有几分羞赧,被他这么一“质问”,倒是不羞了,怒气冲冲地瞪他:“干嘛?要收钱啊?”
暮诚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把林朝抱住,下巴靠在她肩上,把脸埋进她发间,因为她的“怒气冲冲”而语带委屈:“要负责。”说完还嫌不够,补充了一句,“要一直负责。”
听到这话,林朝轻声笑起来,搞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做到又帅又可爱。轻柔的笑声在两人的胸腔之间震颤,她伸手环住暮诚精瘦有力的腰,用近乎宠溺的语气地承诺:“好——我、负、责!负责到底!”
他们身侧人来人往,相互依赖的两个人却只感觉到了安宁和永恒。过了许久,林朝才好笑地问:“大神,我们要一直在这里抱着吗?”
暮诚搂得更紧了一点:“不行吗?”
“别人都看着呢。”
“我抱自己女朋友,让他们看。”
林朝手指轻轻点了点暮诚的腰,小声撒娇:“可是我想看千灯会诶。”
暮诚直起身,微低着头,满面笑意:“想看千灯会?”
林朝抿着嘴看他,眼睛亮晶晶,乖巧地猛点头。
暮诚眼中笑意更浓:“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个东西东西就回来。”说完,转身便要走。
林朝急忙勾住他的手指,也没怎么用力,就把人勾了回来。暮诚偏着身子温声问她:“怎么了?”
“说走就走……”林朝装模作样地做戏道,“怎么,刚把人追到手就要始乱终弃啊?果然男人到手了就不会珍惜……”
暮诚没说话,只是弯起眼睛纵容着她的胡闹。林朝被他溢于言表的宠溺浸得说不下去了,凑上去又抱住他的腰,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叮嘱:“大神,你要快点回来!”
“好——!”暮诚快被软乎乎的小兔子甜化了,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一定不对你始乱终弃。”
他觉得很好笑,又很满足:“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期待,等我回来。”
“好!”
暮诚取出一袋子灵石挂到林朝腰间:“天街幻境内对你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可以在这条街上逛逛,看看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只是不要走远了,让我找不着。”
“嗯!”林朝点点头,又觉得不够,很认真地答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
暮诚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留下霜寻守着林朝,背影很快融进人流里。
林朝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替霜寻顺了顺毛,觉得一切实在无比奇妙。除了父母和苏泷,她从来没有那么信任过一个人,只要暮诚一句话,就能让她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安心下来。她更没有想到,只是简单地在一起,就可以让她对暮诚生出那么多的依恋和不舍。
又或许,这样的情感并非陡然而生,而是在认识以来每一天的朝夕相对中缓缓蔓延,当她停下脚步仰头细观时,才发现它早已长成了枝叶繁茂的大树。
经锦街尾巴上坐落着一家名叫“青花药庐”的小店,店面收拾得很不起眼,只在门口草草挂了个“青花药庐”的旗子和一幅干织草编的门帘作装饰。
暮诚提步进门,店内随意地放着萤石和拳头大小的夜游虫照明,两侧长、高十来米的柜子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罐、布包堆得满满当当,不时还有长相稀奇古怪的虫子从药罐内探出头,因为光线幽微,无端就透出几分诡异恐怖。
长柜尽头是一个破破烂烂得有些掉渣的木柜台,柜台后黄竹编的摇椅上躺了个满面皱纹的老妇。老妇长了一张长蛇脸,皮肤黑黄,双眼紧闭,毫无声息,仿佛已经死去一般。
暮诚不慌不忙地轻扣台面,唤了声:“婆婆。”
老妇一动不动,暮诚也见怪不怪,从百宝袋里掏出早备好的一袋牛蛙。他这百宝袋价格不菲,能够收纳活物,牛蛙被提溜出来的时候,响亮地“呱”了一声,只一下就让摇椅上悄无声息的老妇猛地掀起眼皮,露出一双直冒精光的豆豆眼。
老妇笑嘻嘻地露出两颗锋利的尖牙:“小诚儿,又来孝敬婆婆啊!”
她这笑容可实在称不让和蔼,血盆大口张着倒像是要吃小孩儿似的。但暮诚从小看到大,一开始还能被吓到,看着看着也就淡定了,甚至能从她豆豆眼的精光中品出几分慈爱来。
青花婆婆是一只活了上千年的青花蛇妖,也是暮诚娘亲云向晚的忘年交。云向晚还在时,不时就会带小暮诚去拜访青花婆婆,云向晚死后,暮诚也没忘了抽时间来看望她,替云向晚全一份情谊。因此青花婆婆对暮诚很是疼爱,几乎有求必应。
她从暮诚手中接过牛蛙,蛇信子迅速扫过牛蛙的气息,满意地眯起眼点点头:“甜井水养大的蛙,红烧正好!”她又把豆豆眼转向暮诚笑道,“你也别走了,等会儿让老头烧了咱们一起吃!”
暮诚歉意地笑道:“这回不能陪婆婆吃饭了,还有人在等我呢!”
“哦……”听见暮诚着炫耀一样的话,青花婆婆想起什么似的,“是你让我替她做衣裳的那个姑娘吧?”
“是她。”暮诚点头应是。
“那衣裳她可喜欢?”
想起林朝一晚上不经意就要找个反光的东西照一照,暮诚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她很喜欢!婆婆的手艺一向很好,她穿起来很好看。”
“嗨,”青花婆婆摆摆手笑道,“老了,不行了!以前给你娘做衣裳那会儿,手脚还精细些。她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青花婆婆织羽衣的手艺堪称一绝,只是少有人知,她也只乐意给自己看着顺眼的人做。云向晚死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织过羽衣了,这回也是暮诚求到她,她才肯动手再织一回。
暮诚左右看了看,问:“秦爷爷出去了?”
“出去了,说是去找什么灵感。每次一来这幻境里面就要到处跑,懒得理他。”
秦山是青花婆婆的老伴儿,两个人互相嫌弃了一辈子,暮诚都听习惯了,因此只是听着笑了笑。
“你是来拿让老头做的那对镯子的吧?”青花婆婆摸索着起身,步履蹒跚地朝右侧长柜摸去。
她实在太老了,有时候甚至会维持不住人形,化出蛇尾来,后来大概自己也烦了,干脆舍了腿,拖着长尾在屋子里扭来扭去。暮诚看在眼里,目光沉沉,却什么也没说。
青花婆婆摸索了一会儿,在第十七列格子前停下,仰头看着上方,青光一闪,卷着一只雕饰精巧的木匣落在她手中。她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两只巧夺天工的银手环。男士那只造型素净,镂刻着一轮从海面初升的栩栩如生的朝阳;女士那只则华丽异常,蓝宝石雕琢的层云中拥着一弯玉白的月亮。
青花婆婆自己先瞧了瞧,笑道:“还成,没没了名头。”
暮诚也笑了:“秦爷爷的手艺自然是一等一的!”
要是这会儿有识货的瞧上一眼,就能认出这两只手环的画工出自灵器设计大师独山之手。暮诚也是偶然才知道,自己从小认识的秦山爷爷就是赫赫有名的独山大师。秦山脾气古怪,要不是因着青花婆婆这层关系,即便是暮诚请托,他也不见得乐意替他做这两只手环。
青花婆婆把匣子合上递给暮诚,过了会儿,又问:“怎么不把人带过来坐会儿?婆婆攒了许多好东西呢!你不把人带过来,婆婆可不会给你!”
暮诚闻言沉默了片刻,才说:“这回是顺便有事想问问婆婆,下回再带她来看您。”
“什么事啊?”青花婆婆好奇道,“看你一脸严肃的。”
“婆婆……”暮诚顿了顿,才继续说,“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找你要过子母蛊吗?”
听到这话,青花婆婆停下动作,深深看了暮诚一眼,点点头缓缓说道:“当时我劝过你,但你执意要,我也就给你了,你要的东西,婆婆我有什么不依你的。婆婆信你不会做坏事,所以也没问过你用处。”
“怎么了?”她奇怪地问,“我记得没过多久你就来找我拿了解药,难道有什么问题?”
暮诚低头看着手中的匣子,手指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这话对现在的他来说,说起来有些艰难,但事关他和林朝之间,又不得不说清楚。
“几个月以前……那个人做错事,惹了麻烦,让我不得不去保护一个女孩儿……”
青花婆婆沉默下来。云向晚死后,暮诚的父亲暮寒舟成日酗酒,不管暮诚,父子两人关系闹得很僵,所以暮诚不肯叫暮寒舟爹,每每提起,都是用“那个人”代替。
这些年暮寒舟行事越发不像话,暮诚不知道替他善了多少后,不说暮诚烦他,青花婆婆自己也瞧不起这个没出息的男人。好在他只是做事糊涂,从没打着衍天道派和暮诚的名头在外做什么坏事,才没出什么大事。
暮诚语气里满是烦闷苦恼:“我本来就不想管他那堆破事儿,要不是师祖逼我,我不会接下这个任务。我原本想,保护她一段时间,等事情一了结就施法让她忘记一切,桥归桥,路归路,当作没认识过就好。”
青花婆婆替他补充道:“所以你也没有耐心和她相处,只想用子母蛊影响她的感情,让她把你当作亲人一样信任依赖,好让你尽快完成任务。那你……怎么后悔了?”
“她太信任我反而会陷入危险……”
青花婆婆已经听出些端倪,巨大的嘴巴微微咧开,露出里面亮闪闪的毒牙。
药庐里间突然传来“嘭”地一声脆响,暮诚意识瞬间紧绷起来,他立即飞奔至里间,只见地上一只装满药陶罐碎了满地。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药庐内太多灵药、毒草和蛊虫,影响了他神魂的感知,所以他不知道刚才这里间有没有人,更不知道他和青花婆婆的话有没有被听去。
青花婆婆也摸索着进来了,见到地上的瓦罐碎片和散了满地的药草,宽慰他道:“里间只有这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不会有人进来的。”想了想,她蛇信一卷,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只纯白的小灵蛇从里间上方的帷幕里游了出来,白色的豆豆眼很是茫然,看样子是才睡醒。
“想是这小家伙睡迷糊了,尾巴不小心扫着了药罐。”她爱怜地捏了捏小灵蛇的尾巴,“看你淘气的。”然后袖手一挥,将瓦罐恢复原样送回了原位。
看着小灵蛇一摇一摇的尾巴,暮诚提起的心落了回去,跟着青花婆婆走出了里间。
青花婆婆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子母蛊早就解了,你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我……婆婆,我喜欢她。”暮诚扭捏又直白地说,“我想知道她喜欢我、依赖我,有没有可能一部分是因为子母蛊?”
“呵呵。”青花婆婆直接被暮诚给说笑了,“你平时瞧着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犯起傻了?”
“婆婆……”暮诚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别的事,他也不会纠结犯傻。可他喜欢林朝,凡事有关林朝的事,他就总是忍不住多想。从他意识到自己对林朝的感情开始,他就隐隐有这个担心,林朝回应他之后,这个问题就更让他放不下。虽然根据既有的子母蛊使用案例,这种可能非常小,但是他仍然希望林朝对他的喜欢纯粹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受什么狗屁子母蛊影响。
青花婆婆是现今修仙界对蛊虫研究最深的人,当初的子母蛊也是暮诚从她这里拿到的,也只有她的话,才能彻底解决暮诚的疑虑和担忧。
青花婆婆真想用尾巴好好敲一敲暮诚这颗因为感情傻掉的脑袋,没好气地说:“子母蛊是蛊,解了就是解了,你当时是药,还有后遗症的?你在书院那几年书白读了?”
“再说了,”青花婆婆抱着小灵蛇慢慢摸索回摇椅上,“子母蛊取的是至亲气息,要是不解,她就只会拿你当爹妈,这回明白了?”
暮诚本就是关心则乱,自己钻进了牛角尖,被青花婆婆这么一点,自然明白得不能更明白。他兴奋地道谢:“谢谢婆婆!”
青花婆婆合上眼睛,笑道:“行了行了,想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人吧。以后好好的,别犯浑了。”
“诶!”
暮诚揣着匣子兴冲冲地离开了药庐,屋子里顿时又陷入沉静。没过一会儿,门帘再次被掀起,一个白发苍苍的高个老头迈步进来。
青花婆婆掀起眼皮起身,见是秦山回来,又闭眼躺了回去,缓缓开口:“下雪了?”
秦山酱红的斗篷上粘着鹅毛似的雪花,他挥手用灵力化去,道:“是啊,下了好大的雪,从来没在幻境里见过这么大的雪。”
他走到柜台处,给自己倒了把甘草茶,又说:“对了,常笑那小子说要来找我学做灵器,人来了没?”
常笑不待见暮诚,青花婆婆便也不待见他,奈何秦山和常笑父亲常安关系好。她不咸不淡地回道:“没见着,兴许雪太大,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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