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八，何为道

章八，何为道

        “何止认识，而且是生死之交。”老乞丐转了转手中的葫芦说道着。

        “生死之交，这老爷爷莫不是就是岳哲师傅石盒上所说的那位生死之交，可是这老爷爷看上去慈眉善目，还欲收我为徒，并不像是沉沦魔道之人。”庄羽想到这里又开始打量起这个老乞丐。

        老乞丐，看了看庄羽，将腰间的葫芦打开，满满饮上一大口后，说道：“岳哲一生，从未收得徒弟，没想到老来终去，竟然收有一弟子，哈哈真是天意。”

        庄羽无奈的笑了笑，道：“老爷爷，晚辈……”

        “小家伙，但讲无妨……”

        庄羽面显漏犹豫，道：“晚辈并不是不愿意拜在老爷爷门下，只是有一问，却不知该怎么说。”

        老乞丐闻言，看了一眼庄羽后，先是拍了拍庄羽，接着走到在山崖处的一方石岩处坐下，说道：“我知你心中所问，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后，你再说一下心中答案。”

        本来庄羽已经纠结该不该问，听到老爷爷这样说，不妨听他把故事说完再问不迟。

        老乞丐望着山下层层云海说道：“上古战国时代，有一古国名唤北狄，第十一代北狄王在双月齐夜之日，得有双胞胎两子，北狄王大喜，便为二兄弟取名为敖天，敖绝，两兄弟虽惊才艳艳，可是性格却相差甚多，而且所走之路并不相同，敖天踏证道之路，一生证道成帝，修万载不灭，敖绝留于尘世，二十年里，开疆拓土，结束上古尘凡战乱，一统战国。”

        庄羽闻言，凡是大能通天盖世强者，无论是证道也好，建立不世功勋也好，皆是一生，征战不断，杀伐不休。

        老乞丐打开葫芦，满满饮上一大口，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奈何人力也有穷尽，敖绝在百年之后，魂消道陨，所创北狄帝国，也在敖绝死后数十年，土崩瓦解。上古尘凡又重新回到战国时代。敖天不愿看到弟弟所创盛世，仅仅是昙花一现。于是行遍上古世界，欲要复活弟弟敖绝。怎奈敖绝魂魄已进轮回，敖天寻找未果，便仿照自己的模样，重新炼制了一副身躯，有躯无魂，实为傀儡，敖天功参造化，便自己抽去了自己二魂三魄，赋予躯体上，取名为敖寒，从此敖寒代替敖绝准备再次一统战国。”

        听到此处，庄羽开始思考着，原来实力到了一定地步是可以把魂魄抽离的，那自己命魂不全，是不是也是被人抽离而出的，如果是，那另一半命魂又在哪里？

        “后来呢？”庄羽疑惑问道。

        “后来，在不到二十年里，上古战国时代再次统一，敖寒命魂来自敖天，又修有敖天相同的实力，时间一长也有了自己的意识，虽然上古尘凡再次统一，可是尘世之人，仍然尔虞我诈，百态千面，波澜横生，敖天要从根本上改变此等结果，道走极端，欲要灭世，被敖寒劝阻无果后，双方大战一场，两人实力半斤八两，各自受伤离去……”

        庄羽闻言，脱离的魂魄有了自己的意识后，这算不算是人格分裂呢？

        “再后来呢，”

        “再后来，敖寒对敖天说，给他百年时间，他来寻找解决之法，百年时间悄然而过，这次敖天并未灭世，而是从一上古卷轴中得到一秘术，借月亮，向天地众生动月魂之术，将尘世之人，收魂入世，进入那个无忧无悲的永恒国度。可是敖寒哪里肯愿意，他认为，万物有灵，皆是因为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死，而敖天此举，实乃有伤天和。两人最后在无界星河大战，最后双方同归于尽，时如逝水永不回头，北狄崛起与消亡，万事万物，仅是天地循环之一二罢了。”

        “敖天，命魂一分为二，已然湮没于历史洪流之中，岁月如无尽长河，沧海已变桑田，或许只有独自遗落在时间轮回，永无归途吧。小家伙，你认为他们有错吗？”老乞丐转身朝着庄羽问道。

        “晚辈觉得他们都没错，只是执念太深而已。”庄羽回应道。

        老乞丐听言，又笑了一声，道：“小家伙，你说的没错，敖天虽死，可是执念未消，敖天命魂一分为二，转生轮回寻找托生之驱体，两魂生生世世，死缠不休，而岳哲便是其中一世轮回而已。”

        庄羽闻言，两眼睁大，道：“师傅他？”

        “不错，岳哲那老家伙，只是其中一世轮回而已，不过这一次，他终究是棋差一着，他败了。”老乞丐叹了口气，惋惜道。

        “师傅败了，师傅怎么会败了？”

        “岳哲，命魂不全，踏证道之路，最后仅仅窥得道诃无量，而却助那家伙成就魔诃无量。你说是不是败了，要不然，又怎会落得一个葬身荒山的下场？”

        听到此处，庄羽感觉这位老爷爷说的确实在理，从石洞中的文字上就能看出，虽然岳哲师傅生前豪情一世，却也遗憾终生。

        “老爷爷，师傅为何会失败，两人不是同一人的命魂吗？”

        “哈哈……这话应该我问你，岳哲为何会败？”老乞丐摸了摸胡须，笑着问道。

        庄羽闻言，张大了嘴巴，“问我，”

        “不错，问你。”说完老乞丐双手凝动，朝着空气中画了一个太极图之样，只见在两人面前出现一个两三丈大小的太极图，在缓缓转动。

        庄羽望着眼前的太极图，问道：“这是太极？”

        “不错，看着这个你想到了什么？”

        望着眼前这个太极图，一黑一白，各执半边，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道诃无量，魔诃无量，命魂一分为二，这些在庄羽脑海中一遍遍的闪现着。

        庄羽闭目思考着，此时的他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境，庄羽放开身心，闻着山间的风，崖上的树木泥香，这一刻，仿佛他就是天地。

        老乞丐望着，闭目沉思的庄羽笑着，并未打扰他，就这样，约莫一个时辰后，沉思的庄羽乍然睁开双眼，双眸中，显示出难以想象的喜悦。

        突然转身对着老乞丐，跪着说道：“晚辈明白了，晚辈愿拜先生为师，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老乞丐望着庄羽跪在自己面前，笑问道：“真是孺子可教，说说你明白了什么？”

        庄羽闻言，抬起头来，对着老乞丐说道：“是道。”

        老乞丐听完，望着万里河山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啊哈哈……，起来说话，那我问你，岳哲失败原因何在？”

        庄羽未起身而是对着天地拜了一拜说道：“先师在上，弟子若有妄言，还请先师勿怪。”

        然后庄羽站起身来对着老乞丐说道：“先师，一生惊才豪情，应该是败在道上。”

        “继续说……”

        “世人道：魔海无边，回头是岸，虽然不知道，先师那位生死之交究竟是何通天之人，但显然他的证道之心比先师更为坚定。或许在先师的那位生死好友眼中，先师的道海是岸，他的魔海也是岸。先师笑他沉沦魔道，他笑先师心中痴迷。不知弟子这样说，是否正确。”

        “不错，不错，继续说。”

        “弟子虽然不知道，当年先师跟好友到底生了什么，显然到最后，先师心中有所动摇，而那位却一往无前，坚定证魔之心，这也是为何先师仅仅只是窥得道诃无量，而那位，却成就魔诃无量。”

        “继续说下去。”

        “世间万法，皆在道理，先师与他命魂追其缘由，是同一人所化，就如这太极图一样，黑白各执半边，就如善恶各执半边一样，可是在这太极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显然是那位虽为恶，可心中存有一丝善念，而先师虽善，心中却也留有一丝恶意。”

        “哈哈哈哈……为师真是太意外了，你竟然有如此悟性。”老乞丐仰天大笑说道。

        紧接着，老乞丐再次说道：“那为师再问一个，你刚才想要问为师的问题，世人只知证道，那究竟何为道？”

        “何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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